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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尊夫贵妻-第2章

小说: 尊夫贵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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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炉子里的碳火已渐熄灭,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给自己穿衣服,就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是秋嬷嬷昨晚替她备好的。
  里衣,小衣,中衣,夹棉的薄袄,还有裤子,裙子……,这一层层衣服几乎花了她小半个时辰。“以前倒不觉得,可如今看来,果真比较麻烦,难怪顾盼影不乐意拍古装片。”边穿边感慨,终究还是摸摸索索的给自己穿戴整齐了,又从床帐上扯了根绦子,将头发绑了个马尾,便出了房门。
  隔壁的秋嬷嬷似乎翻了个身,在寂静中发出了一丝动静。她将动作放得更轻,蹑手蹑脚的出了内院,最后拉开了大门。对着门外做了个深呼吸,再小心的将门掩好,又检查了一遍周围的环境,这才选定了一个方向开始慢跑。
  起初还有些艰涩,而后慢慢顺畅了些。
  她一边跑,一边观察,天色麻麻亮时,她已经小跑了一个半圈,接近了自己所处这片地方的边缘了。这是一个畔湖的小村子,前后约几十户人家,与外界被一个大湖隔开来,仅余靠近自己住的院子有条路通往官道。望着那湖中支离的残荷,她记起这里应该是距都城约十里处那一大片的荷花湖,湖的另一边有个跟自己同名的小村庄,曲尚书以前还经常打趣说她的名字就是学着小村庄起的。
  思及至此,她心头涌上些伤感。
  耳中又听到一片有节奏的叮当声,她便寻声找了过去。
  周梦鹤没料到自己这偏远的铁匠铺子里会有女人光顾,而且还是在这麻麻亮的清早,他唬了一跳,一锤子没砸准,火星四溅开来。
  “大清早的,不知姑娘有何事?”他丢开手上的活计,扯起巾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曲风荷露出笑容:“没什么事,就是晨跑时听到了你打铁的声音,一时好奇,便寻了过来。打扰了!”眼睛将他这铁匠铺子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停在了他高大魁梧的身躯上。
  周梦鹤先是一怔,连带着眼神都晃了晃,赶紧将巾子一把扯下来,拢好了衣襟——怕自己失了礼数。他甚少接触这类大姑娘小媳妇,一是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二是自己一个单身男人,要避嫌。更何况他这里从来都是汉子进进出出,唯一来过的女人还是隔壁二黑子的奶奶,偶尔过来给他送些吃食。被个妙龄女子这么打量,还真是头一次。
  “没事你就回家,我这里除了火就是铁器,免得伤着你。”周梦鹤回过神后下逐客令,眼前这女人让他有些局促,特别是她那双眼睛,直勾坦然的盯着他,一点害羞和惧怕都没有。
  “嗯!”曲风荷理解他的意图,却还是自报了家门:“我叫曲风荷,搬来有一段时日了,你是我头一个见到的邻居,不知怎么称呼?”她不是单纯的想认识这个铁匠,只是自己昏迷了这大半年,别说城里,就是这村里肯定有些关于她的传言,想看看此刻这汉子是什么反应。
  “叫我大锤就好了,坞里面都这么叫我。”周梦鹤点点头,随手拿起了铁钎子,举到眼前比量看打的直不直,余光却瞟着门口的身影。
  “大锤哥!”曲风荷依旧笑眯眯的,冲他摆摆手:“咱们这样就算是认识了,不打扰你了,我回去了。”
  “慢走。”抬起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周梦鹤手里的铁钎子咚的滑落下来……
  曲风荷沿着湖往回走,先前在铁匠铺子里的笑容早已变成了眉头淡锁:这打铁的男人看起来老实憨厚,听她自报姓名根本没有反应,难道自己想多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可能,毕竟,傅元谌的能力远在她意料之外。
  她这一睡大半年,中间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连担心都无从下手。昨天晚上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好任由自己痛哭了一场,哭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隐约觉得,从此以后,傅元谌和她,将永远是陌路人了。
  “唉~”她长叹了一口气,顾盼影说过,开始叹气就表明人已经成熟了,换句话说:心老了。
  如今傅元谌坐拥天下,唯帝独尊,生平这第一大心愿已了,赫然人生大赢家。可这一手由他主导的年度大戏却让曲家流离失所,分崩离析,爹娘和二姐,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陡然去了那严酷寒冷之地,不知道过得怎样了?而自己这曲家三小姐,末了却果真是个捡来的——该被二姐嘲笑,这大难临头了,她拍拍身离去,跟曲家就这么没关系了。
  “唉~”她重重的又叹了一口气,陡然觉得自己不是十八岁,而是八十岁。
  摇了摇脑袋,开始担忧曲尚书,她在赵瑜家看过地图,大晋的西古海应该是青海还要往北一些的地方,虽然名称不同,但大致地理相差无几,就算是搁在二十一世纪天气都经常会出些突发状况,更别说自己这大晋朝了,估计想要弄到生火炉的碳都困难得很。
  凭良心说,曲尚书对她是真的当亲生女儿在疼的,而母亲王夫人虽然私底下会牢骚念叨两句,可面对她却从没亏待过,大姐二姐有的,她一样不少。就算是傅元谌硬是证实了她以前的猜测,那也是养育了她十八年的爹和娘,她不能不管。
  抬起头,湖面晨雾叠涌,微卷淡舒,四下空气中弥漫着初阳乍升前少有的静谧和安宁。
  “皇上,今天真的罢朝么?摄政王那里若是……”冯威一脸担忧的紧跟着傅元谌的步伐,在他后头说出自己的担心。
  前面疾行的人猛然刹住脚步,沉声道:“朕让这老狐狸多活了十个月,又纳了他的女儿为妃,他若是还不知足,就等着提早日程进大狱好了。”说完继续雾中行进。冯威不敢再言语,紧紧跟上。
  曲风荷踏着雾气回到自己睡了大半年的小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二进的白墙黑瓦小院,占地约二亩,院墙上团着繁多的蔷薇枝条,叶子已经被冷风刮得所剩无几了。她盯着那团蔷薇,有些出神:以前跟傅元谌游玩,她最喜欢摘蔷薇花,蔷薇易活,掐跟枝条插土里,就能自己长起来,且愈掐长势愈好,第二年能压弯枝桠。
  只可惜,这人记得她说的话,却更记得自己的目的,她不否认曲家是皇权争夺的牺牲品,她无权说不。可对于她全家的伤害,却是种再多的蔷薇也补不回来了。
  良久,她揉了揉太阳穴,上前一步推门,就在手碰到门环的一刹那,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风荷!”
  她心绪一滞,手颤了颤,这个声音似带着一股魔力,差点就将她建设了一晚上的心防击了个七零八落。
  “风荷!”声音和脚步已然靠近,带着急迫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罪臣之女曲风荷拜见皇上,谢吾皇救命之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下,双掌平叠,稳稳的叩了个大礼。
  傅元谌跑过来刹在她面前,快速的伸手将她整个人兜举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之间几时要行这大礼了?”气息有些不均,言语也有些责怪,眼睛却藏不住关切的上下打量她:“都好了么?头还晕不晕?”
  “谢皇上关心,罪女已经痊愈了。”只是低头回话,没有与他对视,视线落在他沾着晨霜的靴子上,想是走得太急,鞋头大半都洇湿了。
  傅元谌愣了一下,担忧的神情中又增添了一抹苦涩:他想过风荷醒来的场景无数次,却从来不敢往这最坏的一面考虑。若是能扑过来捶打他,骂他的所作所为,他亦是好过些。可这般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不卑不亢,不哀不喜,才是让他最害怕的。风荷向来开朗洒脱,几时这样低沉冷漠过?抓着她的胳膊,力道便有些加大:“风荷,你可是恨我?”
  “罪女不敢,”曲风荷任由他抓住,回答道:“曲家既是皇权的附庸者,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无论什么样的下场,无论谁做皇帝,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就像皇上您一样,若是您的哥哥做了皇帝,他们如今的下场便会是您今天的下场。”这要是搁以前的性子,估计她会趴在地上讽刺恭贺傅元谌得偿所愿,然后不顾后果的将他怒骂一通。但她在赵瑜家多日,被那时代的观念和课程一顿洗脑,却是再也做不出那样的举动了,还是那句话,她果真变成熟了。
  听闻此话,傅元谌面上一喜:“那你可是原谅我了?”
  曲风荷摇摇头:“罪女不知,自从醒来,罪女便一直处于自责中,父母远发西古海,不知冷暖安危。罪女却独居于这水乡小院,受尽照料,实乃不孝!”她垂过脸,不看傅元谌,原来与他见了面自己还是能对应几个回合的。
  “对不起,风荷,我……”傅元谌刚要开口,就听得风荷身后的大门里传来一阵急乱的脚步声,然后大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与错

  秋嬷嬷面色发急的喘着大气,正要往外赶,冷不防看到门口的两个人,一时惊呆住了。忘了说话,也忘了行礼。她早上起来后,梳洗完毕,想着把风荷扶起来走动走动,没料到人却不见了,可把她吓得,真的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对不起,让嬷嬷受惊了,今儿我起的早,见您还在安睡,便没敢打扰您,自己出去走了走。”曲风荷一眼便知所为何事,其实如果不是傅元谌突然出现,她说不定刚好能遇到秋嬷嬷起来,结果这么一耽搁,就把人给急坏了,她抱歉的看着秋嬷嬷。
  秋嬷嬷看着傅元谌依旧抓着曲风荷的手,赶紧低下头:“老奴疏忽了,请陛下责罚!”就着湿冷潮凉的石沿,噗通跪了下去。
  “起来罢,小姐既已回来,便无事了。”
  傅元谌淡淡的一句话,秋嬷嬷却松了老大一口气,伏在地上大谢天恩。曲风荷别过眼睛——这一幕不仅仅是提醒她这个男人如今能对任何人的性命予取予夺,更是告诉她两人身份地位悬殊,此生再不可对这人有所杂念,否则,那将是万劫不复。她用力的闭上眼,再次睁开,已是一片清明。
  任由傅元谌牵着她进了门,被秋嬷嬷安置在大堂的暖榻上坐定了,又忙了一通茶水果子,才退下。傅元谌走了一路,确实有些口渴了,端起细瓷描金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余光却看到曲风荷正看着自己,那眼神,让他动作一滞,茶也不想喝了。
  “皇上,”曲风荷见他停下动作,便将心中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风荷非常感谢皇上这大半年不遗余力的照料。”一码归一码,傅元谌的确是精心的救治了她,就她当日跳下来的那副模样,搁谁都要拉去埋了。
  “我们二人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听她这语气,傅元心里一紧。
  “要的,因为风荷给皇上添了麻烦,新帝登基,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还得将一个昏迷之人安置妥当,皇上真是费心了。”曲风荷看着他,这个人曾经离她那么近,现在却隔得那么远,这样真心感谢的话,估计以后没什么机会了。她知道傅元谌是真的有心于她,不仅没穿制内便服,更是将体现尊贵身份的饰物一件都没有佩戴。可他再怎么掩饰,冯威身上的御前一品护卫锦服却说明了一切,如果外面大雾散尽,路的那一头该是戒备森严的御林军护卫队了。
  “风荷,你我不必这样生疏,像以前一样不好么?”明知是妄求,他还是忍不住。
  “回不去了,以前你是三皇子,我是曲家三小姐,可现在呢?你是新帝,我是罪臣之女。”风荷摇摇头。
  傅元谌兀的起身,越过暖榻半跪于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望向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炽热,仿若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瞬间爆发出滚烫火热的岩浆。
  风荷的心突突直跳,慌忙将视线移开来。她不敢看,也不愿相信那是傅元谌的真情流露,在如今这样的时刻,在她曾经无比向往的以后,这样的目光只会让她想要退缩到尘埃里去,她只想硬邦邦的跟他分手,互不再见,她不要这样柔情动心的场景,无论什么都通通不要。
  却发现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傅元谌脸上带着癫怒,压抑着低声恳求:“叫我的名字。”又腾出一只手扳过她的脸,对着她的目光,不让她躲闪。
  风荷有些惊惧,这样的傅元谌她从没见过。
  “我明白我伤了你的心,可是风荷,身处其位,必谋其事,发配了曲尚书是我傅元谌对不起你。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赦免曲尚书的罪名,让他回来。风荷,我现在拥有了无上的权力,你想怎样我都能答应你,只希望你还能如以往那般对我。”似乎感觉到了她受惊的情绪,傅元谌放松了手上的动作,眼睛却依旧看着她。
  “无上的权力……”曲风荷小心的将脸从他的手下移开——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跟这个曾经相谈甚欢的人似乎没话说了,甚至不想也不敢再跟他多言语。因为他现在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皇帝,不再是她一起登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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