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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铩魔-第385章

小说: 铩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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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他面上一喜,不用说,正是那火狐狸从一个小洞口爬进来了,口中衔着一颗从长白山北山雪峰顶上取来的冰晶。

    那火狐狸进来之后,随口就将那冰晶吐在了地上。

    炎父看到了冰晶,立刻捡了起来,匆忙忙吞服下去,没过一会儿,他身上的那些火热的口子都是愈合了。炎父心里一阵高兴,便摇着两丈高的庞大身躯走到狐狸身边,蹲下身子用肥厚的手掌去抚摸狐狸的头,却没想这小狐狸竟是有心事一样将整个身子卷进了火色绒毛的尾巴里,遮住了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炎父拍了拍狐狸的小脑袋,狐狸竟是龇牙咧嘴站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炎父。

    炎父一看,心下甚是不解,说道:“狐狸啊,狐狸,你跟我这么些年,几时见你这样过?你该不会是遇到母狐狸了吧!”

    这下子可是说到了狐狸的痛处,它毛茸茸的身子忽然蹦起来,然后又冲着炎父龇了一下牙齿,然后径直走到自己的小洞里面去了。

    这炎父也是如同一个老顽童一般,也不恼,竟然趴在地上往那个洞口里面望去,却是突然“嘭”地一声。那炎父“啊”地叫了一声。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头上已经是鼓了一个大包起来。

    “你这死小火,竟然敢扔我石头!真是养儿不孝,罢了,罢了,不跟你这个畜牲一般见识!”

    炎父站起来往自己玄武岩的石床上走去,却是忽然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才发觉自己竟然成了畜牲的“父亲”,然后打了打嘴,却又是笑了起来。

    一千年都没这样笑过了。

    幸亏这把剑把我弄醒了。炎父像是抱着宝贝一样把那把剑重新拥入怀里摸索着。

    一边的小洞里,小狐狸呆呆地用爪子拨动着那半块面具,心里却像是在想着什么问题,眼光在黑暗里一闪一闪的。

    等到新一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在那天池边已经是多了一栋木房子,松叶作顶,柏木作梁,矗立在冷峻的山崖之上,从那屋子里倒是可以将整个天池尽收眼底。

    女子的第一天,对着水面梳起了头发,那如瀑布一般的美丽青丝,那如碧玉一般的臂膀,那如樱桃一般的唇,齐齐投影在水面上。

    女子轻叹道:“我记得师兄说过,他喜欢我梳头的样子,师兄,我在梳头,你能看到么?”

    梳完之后,女子将那梳子丢进了碧水之中,缓缓沉进去。

    当太阳最温暖的正午,女子又来到了水边,这一次,她没有梳头,一柄鱼肠仙剑慢慢映着阳光抽了出来。她要练剑,她要练和师兄在一起的时候练得那种剑法。

    天池的水面上,宛如出现一个凌波仙子。

    她转身,她御剑,她裙绦飞舞,每一寸的水波都返照着她美丽的脸。

    她的口中,却是缓缓念出一段词曲: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深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舞到最后,那一柄不知道是存在于她身体之内还是身体之外的鱼肠仙剑,竟也是剑光相交,发出了丝竹之声,和着女子的词词句句。伤人心魄。

    那狐狸,竟是双眼全湿。

    三千年来,这是第一个在它身边唱歌的女子。N



………【第七章 北极剑门顶,兄弟情谊深】………

    却说就神州地势来看,北极剑门与那长白山的距离要近得多,那边的李甜儿和崔炫还没有到达南极剑门,这边的路月和胡如飞等人早已经到了北极剑门信天山下。

    这信天山乃是一道笔直山梁直冲云天,山门一侧的神碑自古以来便有:“信天绝峰,独此一路”的记载。

    而路月和胡如飞二人此时已经停在了此处。

    两人携着众师兄弟踏着苍凉的白石朝着那山势高峻处走去,这北极剑门比起南极剑门来说,却显得少了几分仙灵之气,那高耸入云的山峰在中神代之时倒也是有着一脉郁郁葱葱的树林从山脚生长上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脉山脊之上的树木日益减少,风水风水,有风有水,天地万灵皆有相通,若是穷山枯石之地,自然难以藏风聚气,民间自然也常有蜚短流长,内中偶尔也有自称通神者四处散布这北极剑门仙气将丧的流言,更有甚者常故作神秘道:“此山之上的北极剑门若再不搬离,有一日必会遭难!”

    后来这人于一北极剑门弟子之前说这话的时候,直接扑地。

    算命老汉毕竟是算命老汉,竟只是一剑过去,这老汉就被打死了。

    为此,北极剑门掌门弟子河潮西田被关了整整半年。

    纵然坊间流言甚多,只是流言毕竟是流言,这般家大业大,岂是随便能动其根基,四处迁移?所以至今日之时,这信天山仍是北极剑门所在。

    路月和那胡如飞沿断肠崖,攀七星锁,过枯影桥,这才到了北极剑门顶峰齐天峰之上。

    此时那轩辕才早得知弟子回来的消息,在那堂中**等待了一番。但见那轩辕才一双金眉,两双招风耳,更有一头苍白发亮的头发,眼似鹰隼,看那模样却不像是个好人。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长得不像好人的人,于三百年前,孤身一人远赴鲜夷,于仙树岛之上,以道术大战一只古猿妖,那一场血战持续了整整三日,当然,最后获胜而归的则是此刻正耽耽看着路月和胡如飞的轩辕才。

    那日大战之时,轩辕才于半云之中飞天遁地的法术着实让那躲在地穴中的西田家族大为惊诧,于是大战过后,西田家族将自己家族中的未来寄予在了轩辕才的身上。后来经过几代的波折,轩辕才见这家人颇为执着,到了酒酣耳热之时,也便答应了这个要求。

    若是轩辕才知道若干年之后北极剑门的大乱的话,估计他就不会轻易答应西田家族了。

    那一场大战之后,神州之名更是响彻四海,就连远离东方神州的魔国希罗国,每逢看到诸如陶瓷,轻纱之类的神州特产,就常常不约而同说道:“神州,道士,好!”

    纵然北极剑门仙气见丧,但那一战之后,北极剑门俨然名声在外,修真同道们无不叹服。

    多年来,一般人年老之后的皱纹都是生在眼下,而轩辕才的皱纹则是生长在额头上。弟子们中常有观察细致者认为这是师傅常年傲然挑着眉毛导致的。

    而现在的轩辕才正挑着一双眉毛听着面前的路月和胡如飞讲述长白山天池上事情的经过。

    路月将这一通话讲完,接着说道:“师傅有何打算?”

    轩辕才冷然道:“何苦用得着我们去打算?那南极剑门一时间少了一个大弟子,就够他们自己内讧的了,你还嫌事情不多么?”

    路月一听这话,旋即点了点头,道:“师傅,徒儿明白了!”

    轩辕才不再言语,挥了挥手让路月和胡如飞两人出去,两人这才告退而去。

    两人行了几步之后,胡如飞侧脸看着路月,道:“师哥,你有没有发现师傅最近的清晰有些不对劲?”

    路月点了点头,道:“不错,他的性子似乎变得比以前急了很多,想必是他久久没有通过飞升这个境界吧,这几日常听师兄们说师傅在那封神楼上发出一阵阵的叹息声,想必是他力有不逮吧!”

    胡如飞点点头,道:“师傅为什么这么在意成不成仙啊?”

    路月道:“这还不是跟那南极剑门有关,我们两门本是世代交好,后世虽然分为两门,但在一些建制中还有相同的地方,比如我们的道法境界都是相同的,若要成仙,则必须都过了飞升这一关,而南极剑门飞升成仙一般是在封仙阁完成,我们则是在封神楼完成,这两门虽然看似关系和睦,实在是也有暗暗较劲之意,更加上上次这南极剑门的日暮长川同为二代弟子,连连挫伤我门中的两位二代弟子,师傅的心中怕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师傅的修行毕竟还是数一数二的,据说当今南极剑门的那个太真上人修到飞升境界之后也停滞了,更有盛传这家伙整天整宿跟一只秃顶老鹤下棋,全然不思修仙之道,我想师傅是想在这个太真上人之前飞升成仙吧,也算是为我北极剑门壮大气势,毕竟当今修真界人才凋零,通论真正得道成仙者,已经一千年没有出过这样的人才了!”

    胡如飞一听这话,微微沉思了一下,忽而呵呵张口说道:“师傅这老家伙可真是有志气!”

    “砰”地一声。

    “哎,师哥,你怎么又打我啊!”

    “谁叫你乱说师傅是老家伙的?”

    “师傅他不老么。胡子都打结了,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梳几个时辰,据说胡子老得都发硬了,若不是红木梳的话,很容易这梳子的齿都会被师傅的胡子拉断!”

    “……”

    “还有,师傅的裤子……师哥,你等我说完啊,挤眼睛干嘛?”

    轰然一声,胡如飞倒飞起来挂在了悬崖边的一棵倒垂老松的树枝上。

    轩辕才那打结的胡子只是一抖,冷冷说道:“孽障,真是孽障!别人要面壁才能思过,我看不吊你一个千百年你是不知道厉害!”

    “师傅,俺错了……”

    这天晚上,胡如飞用一只蝙蝠的姿态倒挂着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而夜半时分,在那北极剑门山顶楼阁之中的一处倚着山洞修筑的暗房内,路月的哥哥,也是路月的师兄路云一身白衣席地而坐,手中打出各类结印,口中更是念念有词,面上更是颇有些凝重。

    真元之境,重在化心,以天地汇聚,开通身孔窍,运周天神力……

    这已经是他闭关的一个多月了。

    这个暗房叫作天极洞,是历来北极剑门有志弟子决定熬炼之时选择的最佳地点,从道法上来说,一般是要顺其自然,那种违背天性的熬炼是不被提倡的,然而对于某些有大志和恒心的人来说,短时间能提高自己的道力,显然是个很大的**,况且在他们很多人的眼里,只要道法到了一定的高度,便可以反哺自己往日速成之时所造成的缺漏之处,因而在这北极剑门中也偶有弟子于这天极洞中苦苦熬炼。

    此刻在这暗房中的路云便已经熬炼过了百日了。

    天极洞口的那幅对联实在是所有熬炼弟子的心声:

    此生只为道法故,敢把洞中石坐穿横批是:极道成仙每一个进入天极洞中熬炼的弟子,不过千日是不准出这个天极洞的。

    路月明白自己哥哥的志向,因而每日的傍晚,他都会远远在那天极洞的一棵古松之下,以长箫作音,引以为对哥哥的鼓励,最喜欢的曲子自然就是那首《入定》:箫声长,自沧桑,更兼晚林清唱,在这般枯坐洞中的夜晚,那若有若无的箫声偶尔倒也能让路云抒怀一叹,心中不觉暗道:弟弟就是弟弟!

    想到这里,路云的意志就更加坚定了。

    路月于树边吹奏箫声约有半宿,方才收了长箫回到自己的厢房中休息,准备入厢房时候却看见自己隔壁屋子的两个师弟正在被子里面摸索着什么,路月清咳一声,那被子里的蠕动即刻停止了。

    路月冷哼道:“你们两个出来吧!”

    张老和张实两兄弟这才从被窝里面爬出来,被子面封闭得紧,两个人脸上都憋红了。

    路月冷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哥哥张老一摸脑袋,说道:“师哥,这,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你的!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告诉师傅啊!”

    路月面露疑惑,说道:“莫非你们两个做了什么坏事?”

    弟弟张实忙摇摇头,说道:“坏事真没做,呃,我们只是在看一本坏书!”

    “坏书?”路月冷道:“莫非是什么邪魔外道?”

    那哥哥张老一见路月似乎也有兴趣,忙说道:“不是,不是,正道是也!”旋即还将这书递给路月,然后道:“夫子曰:食色性也!”然后龇牙咧嘴怪模怪样将那本书递给了路月。

    路月朝着那本书看了一眼,却见皆是粉色暴露之图,面上乍然一红,却接着冷然道:“果然是邪魔外道,决然不能给师傅看到,所以,俺就收下了!”说罢,路月长笑着便要离去。

    那弟弟张实立刻冲哥哥骂道:“叫你乱给他看,这可是西田师兄不远万里送来的啊,这可是鲜夷瑰宝啊,日后必然流芳百世!”

    路月一听这鲜夷两个字,冷道:“这书是西田送来的?”

    张老和张实一起点了点头,路月忽而脸色一变,轰然起身,巨力之下瞬即将那本书撕了个粉碎,这一刻便再不做停留,旋即急急离开了。剩下那两兄弟哭丧着脸不说话。

    “看样子只有等下一次西田师兄送东西过来了!”弟弟张实的话语里,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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