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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铩魔-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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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 魂劫动,落魄山中鬼】………

    自古生人就有魂魄,魂魄在人死后会化为两种结果一种是魂灵,一种是魂劫。魂灵性平和,无邪气;但若是魂劫,则邪气凛然,尤其是成仙之人最恐惧的便是遇到魂劫,所以成仙修道之人是最不能残害寻常凡人的,因为寻常凡人的血肉是最纯正的,没有经过修炼的血肉丰满的躯体才能保证有纯粹的魂魄,若是修炼的过的人,往往是通过夺魂摄魄以达到长生之境,他们的魂魄是不完全的。

    魂灵乃是祥和而去的人类所形成的,而魂劫则是遭遇杀戮或者冤屈之后死去的,怨气郁结之后隐藏于魂灵之中变化为魂劫,对于成仙之人的危害是十分巨大的。

    而现在,正有几丝飘渺的魂劫以陈一凡的身体为宿主,游荡其中。

    女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好身化鼠形,怀中的那只小鼠也在一瞬间化为她身上的一根鼠毛。

    香鼠恢复了原形,紧接着爬到陈一凡的身上,身子略略长大,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白气,紧接着鼠口一张,从中吐出一个金色的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散发着白光的结晶球体出来,那颗如同丸药一般的球体在空中悠悠然旋转着,好一会儿,才猛然间白光大涨起来,这白光过处,跟攀附在陈一凡身上的黑气魂劫相抗,一点点的抵御着黑色气体……

    但这香鼠的法力似乎并不高强,起初的时候还似乎掌握着先机,竟然一度将那黑气给逼迫到陈一凡的脚踝之处,却不料那黑气猛然只是一震,紧接着又是惶然一阵大作,如同潮水一般迅速没过陈一凡的下半身,紧接着朝着胸口满溢过去。

    香鼠勉强相抗的时候,周身本来散发着光泽的鼠毛都开始扭结在一起了,全然被汗水打湿了,也正是在此时,整个空气中开始弥漫出剧烈的香味。

    果真是一只香鼠,这香味若是有人闻到,必然就会心旷神奇,悄然醉倒了!

    黑气紧紧的朝着香鼠盖去,他双爪之间的那颗球,摇摇欲坠,之上的光芒更是越来越暗淡……她的眼中开始有些闪烁,似乎已经抵抗不了了!

    所有的黑气开始朝着陈一凡的胸口席卷过来,那小鼠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轰然一个翻身,怀中的那颗珠子顿时滚落到了一边,而老鼠也整个瘫软在地。

    猛然间,黑气扭结,朝着心口。

    眼看着就要将陈一凡整个胸口覆没掉的时候,陈一凡那胸口却是忽而间青光金光交织一亮,顿时盛光大作,将那逼迫过去的黑色魂劫之气给挡住了。

    乾坤之气在这时候才终于是起了作用,那围绕的魂劫之气只能又落潮了不少。

    若不是有这乾坤之气作用,估计陈一凡整个人现在已经化为一座死魂劫之身了,此种死魂劫之物,既非人又非仙,全然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香鼠此时也昏迷过去了,身上的汗水将四周的土地洇湿了一片。而她怀中的那颗珠子,却在此时顺着山梁一路滚落,叮当几声,坠落在一个山坳所在。

    天空也在这时候,忽然下起雨来。

    雨水一点一滴地打在陈一凡的身上,缓缓将其弄醒了。陈一凡慢慢坐起来,扯了扯自己湿透的衣服,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接着转过脸去却看见自己的老鼠也正瘫软在一边,雨水已经将他身边的泥巴弄成了淤泥,脏水将这老鼠的身子都弄得模糊不堪。陈一凡看了看老鼠。不觉暗道:“平素里不是看起来挺爱干净的么?怎地这时候就趴在泥巴里面睡懒觉?”想到这里的时候,陈一凡捡了块石籽朝着老鼠砸去,只是击起了一小片水花。那老鼠身子缓缓动了动,这才慢慢爬起来,只是那样子却显得十分吃力,爬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凑到陈一凡的身边,想要爬上他的膝盖,怎地却爬一次就往下滑一次。

    陈一凡淡淡一笑,将香鼠捡了起来,放进了怀中,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忽而想起,那女孩,那女孩不见了!

    陈一凡心中忽然大恸,冲着雨雾朦胧山道远方一出白色的影子喊道:“是你么?是你么!”紧接着陈一凡怀揣着香鼠朝着那白色的影子跑去,跑到尽头一看,却只是飘飞的一丛独立于世的白茅草。

    陈一凡愣住了,这不是她!

    她是不是还是一个梦?

    陈一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一棵大树底下呆坐下来。

    青烟寥寥的雨水,没有闪电,没有雷声,只有整个无法看清楚的世界,雨水之中没有彩虹,没有天空,没有大海,整个世界化为一团缭绕,剪不断理还乱的形状。

    陈一凡怀中的老鼠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朦胧的世界,想起自己遗失的那颗仙元珠,不觉眼眶中掉出眼泪来。

    你知道么?

    失去了仙元珠之后,我就再也变不会原来的样子了!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仅仅再是你的一个梦,更会成为你的记忆。

    老鼠的眼中,开始泛出晶莹的泪花。

    只有记忆记得,我们曾经这样相见过。

    雨水终于缓缓停下来,陈一凡拖着疲乏的步子朝着山道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什么方向,他只是有幸在离海不远的一处地方,看到了淡淡的炊烟。

    又见炊烟,必有人家。

    陈一凡顶着白雾,朝着炊烟走去。

    怀中的老鼠暗哑地发出低低的哼声。

    而这海岸山脉的另一头,一个仓皇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着南方奔来。捂着胸口的手上开始冒出一股股的鲜血!他咬咬牙,擦净脸上还在缓缓渗出的血液,又将战衣之后的袍子撕下一块来,重新裹在了胸部的伤口之上。再走了一步,顿觉喉头一甜,又是一股热血喷涌而出。他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根行将倒下的朽木一般岌岌可危了。

    他再往前跑了两步,终于还是跌倒下来,紧接着忍着疼痛缓缓爬起,手中的一根木杖插在地上撑着自己的整个身体,暗道:“我丰臣彻今日难道就要命丧于此么?”

    血流再一次从捂着胸口的手掌缝隙中渗透出来。

    伤口的崩裂之痛不过是小事罢了,这一生的志愿难道就随着自己的身体整个枯朽了么?

    我不甘!

    他望着苍天,鲜血染红了视线。

    硬撑着身体,他再次跨起了艰难的步子,走着走着,却是眼前忽而出现一片巨大的桐叶,枯萎的叶子之上还躺着一把干枯的果子。他如获至宝,猛然上前跪了下来,将那些酸酸的果子一颗颗细细咀嚼干净,全部吃进了肚腹之中。

    天从来无绝人之路,这得到果实的这一步,还是自己撑着走过来的!

    他笑了,满脸的血,笑的凄惨而悲凉!

    撑起身子继续向前走着,此时的步伐比起一般人来说,只能顶其十分之一,但是纵然是这样,也要继续走下去,走下去……

    他的脸上升起了惨淡的希望。

    夜色,飘然而落。N!~!



………【第七十四章 山道处,巧得仙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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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因差错,终丧仙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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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月凄凉,往事哀戚唱】………

    山村里,依然是如此静谧。夜色装点着整片寂静山谷,以及山谷中被风吹动的白色茅草屋顶。化名为陈彻的丰臣彻也潜藏在这个村庄之中。

    经过了方才这一闹,丰臣彻此时虽然还是躺在屋子里,身边不远处也还是躺着陈一凡,但在他的心中却似有着潮水涌流,此时的他再也睡不着了。一边的那只方才受到了惊吓的老鼠躲在陈一凡的怀中,后怕不止,还在轻声吱吱叫着。陈一凡轻轻摸着香鼠的小脑袋,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心中对那丰臣彻渐渐升起了一丝疑虑,而他的手则是缓缓安抚着怀中的老鼠。半晌,他转过脸去看向了丰臣彻,此时的丰臣彻正偏着头看着窗外远处的一轮月亮,月光将他的脸照出些惨白的光泽,倒是的确没什么血色。一副大伤初愈的样子。此刻他对月而视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落寞。

    良久,丰臣彻的动作都不曾发生任何变化。像是他整个人都融化在月色之中一般,眉头高高皱起,思虑不休。

    陈一凡见此时的丰臣彻已经失去了那时候的暴戾之气,终于忍不住冲丰臣彻道:“你的家难道真的全部被流寇杀害了么?”

    丰臣彻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一动,转过头看着陈一凡,见陈一凡也坐在床上,于是道:“怎么你没睡?”

    陈一凡言语有些冰凉地说道:“睡不着!”

    丰臣彻本来以为陈一凡要说出什么样的理由的,却没想到是这样简单的一句“睡不着”,于是丰臣彻也和着被子坐起来,看着陈一凡道:“我自然没有骗你……我的家人全部死在流寇手上。只是我心中的疑惑是,在这地方你怎么会睡不着?你不是抗击流寇的士兵么,作为一个士兵,应该是以天为被以地为衣的,随遇而安的人才能成为合格的兵士!”

    陈一凡听罢这话,淡淡道:“这点你却是猜错了,我虽然有心涤荡流寇,但却并非是一个士兵!”丰臣彻一听这话,再看了看陈一凡的身姿形象,缓缓道:“莫非你是神州的文官?”

    陈一凡听罢这话,心中顿生疑惑,这人说话的感觉怎么听起来不太像是神州人,说话的姿态似乎都处身于神州之外!

    想到此处,陈一凡道:“难道你不是神州人么?”

    丰臣彻一听此话,顿时明白陈一凡在怀疑他的身份,转而道:“怎么会,我当然是神州人!”

    陈一凡看着丰臣彻的眼睛,丰臣彻却表现的非常镇定,接着道:“你为什么怀疑我不是神州人?”

    陈一凡笑了笑,道:“你说话的口气,似乎是一个旁观者!”

    丰臣彻一听这话,却是冷然笑了。笑中似乎还带着一些苦涩,道:“你若是面对了一些事情,你也会变成一个冷漠的旁观者!”说到此处,那丰臣彻摸了摸洒在被子上的晶莹月光,冲着窗外叹口气,继续道:“我想说一些话,你愿意听么?”

    陈一凡见此时的丰臣彻面目沉着,心思如织,似乎胸中的确藏有万千话语要讲出来。陈一凡点点头,道:“你说吧!”

    丰臣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我家本来是海边的一户人家,虽不是大户人家,但却也还有一些田产。只是家门不幸,在我十岁的时候,父母遭横祸死于非命,之后我家就败落了……”

    丰臣彻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看陈一凡的脸,陈一凡不发一言,耐心倾听。

    丰臣彻续道:“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应该真正知道这世间的世态炎凉了,这个人间是冷漠而无情的,弱者就是弱者,强者就是强者,我若想要变强,就必须依附于这世上的强者,我曾经就在我的家乡遭受欺凌,后来一个渔霸收留了我,之后我就去给这个渔霸打工,那时候的我天真的以为这个渔霸就是世间最强悍的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结识了一个女孩……呵呵,我想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温柔漂亮,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了。女孩的父亲就是这个渔霸……”

    陈一凡心中不觉暗道:“那渔霸何等人物,怎会看上当时受尽欺凌的陈彻呢?”又见陈彻独身一人,便猜测大概陈彻是求亲遭拒了。

    丰臣彻并没有注意到陈一凡脸上的疑色,却是继续缓缓说道:“起初的时候,我一度自卑,哪怕是深爱着这个女子,却并不敢向她的父亲,那个渔霸求亲,我们只是一路默默爱着!”

    陈一凡终于忍不住插话了,道:“之后,你再没有求过亲么?”

    丰臣彻抬头看了看陈一凡,惨然道:“到了真正求亲的时候,我才后悔自己是一个懦夫!”

    陈一凡一听这话,道:“这是为何?”

    丰臣彻苦涩道:“我心中一直怀疑渔霸会看我不起,却没想到他早已经查之我和他女儿的情意,而他的心中并非如同我所想一般瞧不起我,相反,他倒是觉得我的身世多舛,跟他很像,他很是喜欢我!”

    陈一凡道:“那你还不赶快求亲?”

    丰臣彻一听这话,忽然凄然相向,道:“我求了,只是一切都太晚了!乱世之时,一个渔霸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强者!”

    陈一凡一听此语,心中颇为吃惊,道:“乱世?现在不是太平盛世么!”

    丰臣彻摇摇头,道:“有水的地方就有浪,有浪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是江湖,那就是乱世,而在那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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