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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长安浮世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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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寅清陡然睁大眼看她:“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叙不愿多说,只道:“你既然叫我姐,我便要有做你姐姐的资格。我不会为难他,一切,还是要凭他自己抉择。”

    苏寅清似懂非懂地点头。

    果不其然,两天后的午时,苏寅清正与阿叙在房里闲聊,这时丫鬟来通知说:“大小姐,二小姐,夫人让你们去前厅。”

    “娘说了是什么事没?”

    “方家少爷来了,说是要向你赔罪。”

    苏寅清闻言,立刻回头看着阿叙,对方却只是简单地抬抬下巴,道:“下去吧,告诉夫人我们马上就来。”

    “是。”丫鬟应声退下。

    “姐……”

    “过来。”阿叙打断她,指了指面前的凳子,淡淡一笑,“既然是要去见他,自然是要盛装打扮才好。”

    苏寅清皱眉:“可是……”

    “别忘了,这是你第一次正式用苏家小姐的身份去见他。”简单的一句话登时让她住了嘴。

    阿叙勾起嘴角,手中青丝俨然长长了不少,漆黑如墨,像是上好的黑丝锦缎。

    “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下得去手。”

    苏寅清只顾笑,阿叙透过铜镜望去,她的笑意浅薄一层,浮在眼底。

    到了前厅,苏母坐在上位,方疏低垂着头,规规矩矩地站在下方。

    “娘,我和姐姐来了。”只是匆匆一瞥,她就移开了视线。

    刚才在出门前阿叙对她说了一句话。

    她说:“这一次见面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对他的感情收好,面对他时只能远笑,保持距离,笑完就收,态度越冷越好。”

    她听得迷糊,却是照做。

    对于这个姐姐,她不得不信服。

    听见声音,方疏蓦地抬起头来,在见到苏寅清的那一刹那,他陡然一怔——

    ——————————感谢正版阅读——————————

    晚更了,抱歉。

    明天更四千,欢迎阅读。

    友情出演:苏清绾
113。绘浮生(12)
    (12)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苏寅清。

    一身华服,香粉铺面,红色花钿跃然眉尖,乌发轻绾,一双墨瞳清辉流转,是说不出的端庄美丽。

    在方疏的印象里,苏寅清就是一个嘴不饶人、举止粗俗,偶尔有点智慧,不经意透着点可爱的那种市井女子。

    即便现在亲眼所见,他还是不能接受眼前的这个人和记忆中的是同一个人窠。

    感觉方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苏寅清攥紧阔袖中的手,莲步走到苏母身旁。

    “你这丫头,还不见过方公子。”嘴上是责备她不懂事,实则心里对苏寅清的态度竖起了大拇指燔。

    谁让这这小子敢逃婚的,现在居然还有胆子来府里要求见她女二,当真当她不会发威么!

    方疏不笨,苏母的敌意以及苏寅清的故意冷漠他都心知肚明,暗自苦笑,余光瞥向阿叙,对方看都没看一眼。

    脑海里浮现出前日子时阿叙站在他床前的景象。

    月光如水,铺下一层光泽。

    他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双目讶异地盯着突然出现的阿叙,四肢冰冷。

    “在说下面这番话的时候,我要先告诉你一件事,现在,我是苏家的大小姐,亦是她的姐姐。”声音比月光还要冷上几分。

    “按照以前,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让你慎重考虑和苏寅清的婚事,而如今我的身份变了,这件事自是变了味道。”毫无温度的眸子紧紧锁住他的脸,“给你两天的时间,好好想想这场婚事你究竟该怎么做,我不管你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两天后你必须来苏家。”

    语毕,出手解了他的穴道,一个字的时间都没给方疏,倩影一动,偌大的房间只留下她身上的一缕清香。而他还在阿叙的那番话中没有回过神来。

    “方公子。”苏母唤道。

    方疏回过神来,目光在苏母旁边一扫,恭敬道:“苏伯母。”

    “清儿已经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便开口吧。”

    “是。”方疏这才将目光全部投在苏寅清身上,低声道,“在这之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苏姑娘配合。”

    苏母闻言轻蹙眉头。苏寅清怎么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唇角淡开一抹笑,吩咐丫鬟:“去把我房里的桐木琴拿来。”

    方疏错愕,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想让她弹奏一曲。

    丫鬟手脚很快,不过须臾,一把泛着暗光的古琴就抬了上来。

    方疏按耐不住地低呼一声。

    苏寅清置若罔闻,纤长的手指抚过琴身,淡笑道:“素闻方公子好琴,这把桐木琴是我幼时爹爹从长安带回来的,说来也巧,方公子好像也有一把?”疏远的称呼,熟悉的调侃,还有那双眸子里怎么掩藏也不能的促狭和得意,方疏低笑出声。

    “苏小姐说的不错,我也有一把相似的桐木琴。看这琴也有些年头了,居然还被保养的如此之好,想必定是苏小姐心头挚爱了。”

    苏寅清挑眉,算是回答,话锋一转,道:“不知方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全凭苏小姐的意愿。”

    “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语毕,素手轻挑,一串音符从指尖流出。

    除了方疏,其他人神色皆是如常。

    听着那首他极其熟悉的曲子,方疏的心跳逐渐加快,看着苏寅清的目光也越来越灼热。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弹他做的曲子。

    这首《枕衾赋》是他最为得意的作品,无数人拨弄过,却无一人能真正表达出此曲的涵义,就连尔柔弹了一次又一次也是无奈,而如今,他却在苏府意外找到了他一直期待的琴声。

    琴声抑扬顿挫,如诉如泣,凄美的调子很是不符现在的气氛,可他的心却随着琴声开始悸动沉沦。

    缈缈琴音中,他好似看见有一位紫衣女子,满脸倔强和隐忍的痛楚,十指带血地拨弄柔韧的琴弦,旁边有妇人劝她停下,女子却咬牙道:“奶娘,我一定要练好这琴,我要让他注意到我。”渗血的手指刺痛了他的眼睛。

    场景一换,漫天梨花纷飞,翩翩公子躺在梨花树下,脸上盖着一本琴谱,墨发如缎在藤椅上铺开,被落下梨花点缀着。

    墙头传来一声异响,公子耳朵微动,没了反应。不过一会儿,一双缠着绷带的手搭在墙头上,随即露出来一颗小脑袋,头上插着简单的珠花,眉目清秀,一双黑曜石般闪亮夺目的眼睛紧紧盯着树下小憩的公子,轻咬樱唇,暗暗道:“方疏,我苏寅清定是非你不嫁。”

    待到风停人走时,公子撤了脸上的书,琉璃浅眸雾气蒙蒙,啪地一声打在自己脸上:“这么早就有蚊子了——”

    枕衾赋枕衾赋,枕的哪是薄衾,是真情呐。

    世人都以为这是一曲离歌,殊不知他真正想表达的,是最纯粹的爱情罢了。

    一曲终了,方疏愣了好久,最后深深看

    了苏寅清一眼,“噗通”一声,双膝跪下。

    这个举动惊到了所有人,就连苏母都有些手足无措:“你这是干什么呢?”

    “伯母,我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向苏家和苏小姐道歉。”话是说给苏母听,眼睛却看着苏寅清吃惊的脸,心下主意已定,笑意随之漾开。

    “我不能保证能够她十分的幸福,也不能保证一辈子不让她受到伤害,更不能保证我们今后的路会很顺利——不过我唯一能保证的是,我方疏会尽全力,做好以上三条。”

    苏母被他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你答应这门婚事了?”

    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只听方疏坚定道:“还请伯母同意将清儿嫁给我。”

    一声清儿,终于让苏寅清等待十多年的感情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不知道方疏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不过方才她看的清清楚楚,方疏看着他的眼睛里是有情的。

    琴能通心,看来方疏时听懂她的心了。

    阿叙面上无异,心下还是有些吃惊,毕竟今天这一出是她始料未及的。

    苏寅清已经掩面痛哭。

    苏母强忍住泪水,盯着方疏道:“既然你已经想通了,那且回去告知父母,让他们商量一下良辰吉日。”停了一刻,抹掉眼角的泪水,续道,“愿你是真的已经想好了。”

    “多谢伯母。”

    回到房里,苏寅清还再哭。阿叙无奈笑笑,吩咐丫鬟去打盆水来,尔后对她道:“是要当新娘子的人了,还哭什么。”

    苏寅清抽噎:“姐,你说我是不是再做梦呢,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他于我不是没有一点情谊的么?”

    阿叙笑笑:“他又不是石头,又怎会对你的情无动于衷,再说了,你把想说的话全都存在琴声里了,如果他方疏听不懂,那就罔顾他的名号了。”

    “可是……”

    “别可是了,先擦擦脸,妆都化了。”递过帕子,阿叙托腮道:“你的事情既然已经落定,我也不能久待了。”

    擦脸的动作一顿,苏寅清惊呼:“姐你要离开?”

    阿叙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毕竟有我自己的生活。不过你放心,你成婚的那天我一定会来参加的,再怎么顺我也是你大姐不是么。”轻轻一笑,伸手捏捏苏寅清的脸颊,嗓音里是不易察觉的疲惫,“最主要的,我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没有完成。”

    “是什么?”苏寅清困惑。

    阿叙摇头,旦笑不语。

    她怎么可能告诉她,她说的未完成的重要的事,指的是杀父之仇呢。

    而她要讨伐的对象,还是她认识的沅之淮沅大哥。

    隐约听见脚步声,阿叙知道来人是谁,眸子里闪过一道明光。

    沅之淮,如今该是他们认真谈谈的时候了。

    找了个理由将苏寅清隔开,阿叙摒退下人,关上门,把她和沅之淮关在屋子里。

    见此,沅之淮只是勾唇一笑,斟了杯凉茶,道:“方疏来过了?”之前他和苏父去了友人家对弈,并不在府内。

    阿叙点点头,简单道:“来过了,最后同意了婚事。”

    “他倒是变化的快。”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意思,阿叙皱了眉头。

    “不然呢,你以为他会继续犟着,不理会苏寅清的对他的感情。”冷冷一笑,“他们两个当局者迷可不代表我们看不清楚,早在长夷的时候方疏就已经动心了,不过是因为神经大条没反应过来罢了。”

    “你倒很了解他。”阴阴地一句话,阿叙眉头蹙得更紧。

    “我了解与否你倒不用瞎操心。撇开这个话题,沅之淮,现在该是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

    沅之淮漫不经心道:“你想谈什么?”

    阿叙沉下眸子,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你曾对我说过,如果我不是我爹的女儿,你就不会那样对我。”见他拿杯子的手一抖,阿叙知道自己问对了问题,冷冷一笑,继续道:“我想知道,你所谓的不是我爹的女儿是什么意思?我爹得罪过你?”

    “对于那件事你还是不肯罢休。”

    阿叙闻言嗤笑,“罢休?你当我是什么,看着我爹惨死在你剑下然后无动于衷?你以为我是你么?冷血的怪物。”

    这是阿叙第一次用“怪物”来形容他。

    沅之淮面沉如水,冷声道:“有些事情太过刨根问底最后受伤的可能是自己。这个,你要明白。”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阿叙坐在他对面,眼神鹰隼,“正因为明白,才会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沅之淮重新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半晌才道:“你要真相,我何尝不想要一个真相。”

    阿叙拧眉:“你什么意思?”

    沅之淮却是轻笑,“你只看到我对你的父亲做了什么,那你又可曾看见他对我做了什么。”

    “你

    把话说明白!”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去当和尚吗?”突然的话题转变让阿叙怔了片刻。

    回过神后,她的声音更冷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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