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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长安浮世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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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盆文竹紧接着被扔出来。

    ——

    么么小妖精的荷包。
73。伴青灯(13)
    (13)

    按照沅之淮给的地址,阿叙兜兜绕绕问了许多人,才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找到宋清弄和阿周的住处。

    推开缠着蔷薇藤蔓的栅栏,阿叙静静地打量四周,北边的地分为两块,一块种菜,一块种药草,南边则是各类品种的花卉,季节性的争奇斗艳,其中还有几株少见品种,小小的鹅卵石铺成一条小路,直通木屋门口。

    “这地方可真不错啊!”浅眸惊喜地看着这块宝地,要不是碍着阿叙也在,他早就叫出声了。

    阿叙再次打量一番,尔后走上前推开木门,浅眸登时叫道:“嘿,你居然不敲门!”

    阿叙的嘴角不自觉一抽,踏过门槛,朴素温馨的木屋里并没有找寻的人。

    不在?去哪儿了?

    桌上的茶水还是热的,应该刚出去不久。摸摸下巴,阿叙掉头前往厨房,回身时差点和浅眸撞在一起。

    意料中的,男子失声大叫。不过叫声很快就被中断,因为阿叙把桌上的布塞在了他嘴里。

    “你再吵,我就把你敲昏。”说罢还做了个敲击的动作,浅眸的瞳孔蓦地紧缩,阿叙很满意,推开挡门的他,走向厨房。

    一进厨房,淡淡的腥味让阿叙忍不住已袖遮鼻。

    火炉上,正温着一壶不知名的东西。

    拿起一旁的棉布,揭开盖子,泛着气泡的草药正煮的欢腾。

    用筷子夹了一点,凑上前去闻了闻,只是简单的生血草。

    重新盖上盖子,阿叙将厨房细细打量,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的水缸里。

    窸窸窣窣地声音使她蹙紧了眉。

    盖着的木盖被掀开一角,里面的东西大致显露出来。

    蛇,蜈蚣,蛤蟆,蝎子,还有不少不知名的昆虫。

    盖上盖子奔出厨房几乎是一秒的事,阿叙全身发冷地站在门外,天色阴沉可怖,胃里翻江倒海,不过须臾,她的额头鼻尖以及手心都是汗。

    浅眸走过来,见她面色苍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几欲说出口的话被吞回肚里,他可不想被敲昏。

    扶着阿叙回到木屋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手抬起又放下,迟疑片刻,最终落在她肩上。

    杯中的水几乎一半都被阿叙给抖洒了,眼前水缸里的一幕让她胃里翻腾得更为厉害,当浅眸转到她前面时,久憋已久的东西悉数吐在浅眸身上。

    浅眸愣住,破天的尖叫声连他已经捂住嘴都控制不了。

    他十分确定,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阿叙什么,否则就以他们才见面两天就被吐了两次的“缘分”,怎么想怎么“美好”。

    阿叙吐得头晕眼花,理智尚存,下意识把手搭在前方,感触到一处高song,仰头笑道:“别生气,有容乃(奶)大嘛。”

    ——

    男二意外产出,尚在取名中,暂定浅眸,如有好名,评论留言,么么哒。
74。伴青灯(14)
    (14)

    天色越发暗沉,天雷滚滚,却迟迟不见落雨,浅眸已经换了身衣裳,阿周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紧绷。

    阿叙的脸色好了不少,前提是不再去想厨房的水缸。

    呆呆等了几个时辰,浅眸的肚子早已唱起空城计。

    “我饿了。”他摸着自己的肚皮,一脸委屈,早知道要等这么久,他就在客栈待着了。

    屋内烛火摇曳,屋外电闪雷鸣。

    “你以为就你自己算个人?”阿叙不满地剜了他一眼,本来胃里就没多少存货,刚才还一股脑儿的吐完了,她现在只求宋清弄赶快回来,随便弄点吃的也好,再怎么也比空着肚子强。

    浅眸想倒杯水润润嗓子,空荡荡的茶壶提在手里才想起水早被阿叙喝完了,他抓狂地挠着桌子,近乎崩溃地低吼:“我要吃饭!”

    一记响雷附和着他。

    阿叙疲倦地趴在桌子上,用眼神示意浅眸。

    “去,拔几棵白菜来啃啃。”

    “没力气了。”浅眸也趴着,和阿叙大眼瞪小眼,就在他们彼此对看的眼酸快要流泪时,蔷薇栅栏被人推开。

    两人立刻弹坐起来,装模作样地摆好姿势。

    果然,宋清弄一看见阿叙,立刻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阿周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阿叙姑娘,你怎么会……”

    阿叙抬手,示意宋清弄先不要说话,停顿半刻,舔舔微干的嘴唇,表情古怪道:“能先给我们弄点吃的吗?”

    阿周破笑出声。

    清弄去厨房忙活饭菜,阿周负责询问阿叙前来的目的,阿叙说的含蓄,毕竟天书这事不宜透露太多。

    从头到尾,浅眸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阿叙。

    中途阿周去帮清弄,阿叙这才对着浅眸翻了个白眼,“你干什么?”

    浅眸阴阳怪气回道:“你不是姓梁吗?”

    “客栈掌柜的告诉你的?”

    “不是。”他抽着眼角道,“我花钱问的。”

    阿叙拨拨指甲,勾唇邪笑:“这么有钱?早说啊,把钱给我,我还能说的更详细。”

    一大袋荷包砸在木桌上。

    “来,我问你答。”正是之前阿叙扔给他的那个荷包。

    阿叙盯着荷包,又抬头看浅眸,直到他耳朵变粉,阿叙才垂眸,羽睫微颤,漫不经心道:“问。”

    “你叫什么?”

    “阿叙。叙事的叙。”

    “多大了?”

    “你娘没告诉你女子的年龄问不得?”

    浅眸语塞,换了个问题:“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其余的都死光了。”

    他哽住,满脑的问题顷刻变得一片空白。

    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再问下去,阿叙挑眉,“怎么?这么多钱就问这几个问题?”

    “怎么可能!”浅眸有些结巴,顿了顿,续说,“钱先给你,剩下的问题等我想好再问你。”

    阿叙打了个哈欠:“随你。”
75。伴青灯(15)
    (15)

    阴沉一整天的天愣是一滴雨都没酝酿出来,白打了一天的响雷闪电。

    用过晚膳,浅眸知道阿叙有事要谈,识趣地说要出去逛逛,阿周看了清弄一眼,也主动地跟着浅眸一起走了,木屋里只留下阿叙和清弄两个。

    桌上摆着一盘油炸花生,阿叙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

    “阿周说,你找我是为了那个结局。”她的嗓子还是那么沙哑,不过比起刚见面那会儿,多了几缕不易察觉的柔情。

    阿叙点点头,抿嘴笑道:“主子说欠你太久了,故让我寻到姑娘,问问你,你想要的结局是否还是原来那个。”

    清弄旦笑不语,漂亮眸子紧紧锁住阿叙的脸,嘴角的笑意味不明。

    见此,阿叙歪头一脸茫然地问道:“姑娘看着我作甚?”

    “阿叙姑娘,有没有告诉你,你伪装的技术真的不怎么样。”清弄笑出声,不是嘲讽,只是单纯的玩笑话。

    “我虽然没有见到你口中的主子,但我知道,她一定长着和你一样的脸。”

    “哦?”阿叙颇为期待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清弄捻了颗花生米扔在嘴里,眸色清亮:“我猜你也没有发觉,你说的每一句话最后的那个字的尾音都会不经意地上挑。”

    阿叙微怔,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发现过,听清弄这么一提,回想起之前说过的话,好像是这么回事。

    看懂了阿叙的表情,清弄无奈道:“不过这个问题我也是在离开南辞后才想起的,当时本来想再回去找你,质问你为何要一饰两角地戏耍我,不过想起临走前你对我说的话——‘不是不帮你,只是觉得不是时候’——我就作罢了。”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依然坚持之前的想法报复唐风和姜虞欢吗?”

    清弄摇头,指着内屋的木床,一脸幸福。

    “你没发现吗?整个屋里只有一张床。”

    阿叙嘴攒微笑:“也就是说……”

    “我和阿周在一起了,也成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虽然从头至尾都只是我们两个人而已,我们却过的比任何夫妇还幸福。”

    “所以,我觉得他们已经得到报应了。”他们指的是唐风姜虞欢。

    “我用他们给我铺的路,找到了一生的幸福。即便这条路并不怎么美好,反而搭上了我自己的半条命,不过已经足够了——至少对我来说,还有人爱我,疼我,怜惜我,和我一起渡过这漫长的一生。而他们,除了仇怨,还有什么。”

    阿叙被她的洒脱震住,此刻的宋清弄仿佛已经换了一个人。

    “想必阿叙姑娘还不知道,姜虞欢已经死了,因为不甘后宫寂寞,与大臣有染,被皇帝发现,当即处死了。五马分尸的死相比我当初剥皮时的样子美不了多少。”

    她笑得很大声,恨不得地狱里的姜虞欢能够听见,阿叙见她这样,收敛眼中的异样情绪,对她道:“那,你现在想要的结局……”

    “哪种都可以么?”她略显急迫地打断阿叙的话,怕她没听清,又重复一遍,“是不管什么要求都可以吗?任何。”

    阿叙点头。

    只见清弄双手掩面,激动而泣,细弱的肩膀随着一起颤动。
76。伴青灯(16)
    (16)

    歇了一天的马车再次运作,浅眸好奇地打量阿叙,吞吐几次,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余光瞥见他这副样子,阿叙不着痕迹地勾起一点弧度。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是还欠你不少问题么?”

    琉璃美眸陡然转亮,“当真?”

    “难道还骗你不成?”

    “那我问啦?”

    “废话多!”

    浅眸嘿嘿笑道:“你和宋姑娘谈了些什么?”

    阿叙从绿布包里拿出一块鲜花酥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好奇吗?你不知道昨天我和周哥回来的时候,就只看见宋姑娘对着你面带梨花,泣不成声地一直说着‘谢谢’,结果你呢,一脸淡定的在旁边吃着花生米。”他哼哼唧唧,扫了眼阿叙嘴里的糕点,伸手也想去拿,被阿叙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喂,做人别那么小气嘛,再说了,宋姑娘做了这么多鲜花酥本意是让我们两个人一起吃的,你为什么吃独食!”

    阿叙从鼻孔里挤出一声笑,阴侧侧道:“你是自己滚下车还是我送你一程?”

    浅眸赶紧捂紧嘴钻进车厢内,阿叙满意地挑挑眉,突然想起和他认识也有几天了,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头也不回地喊道:“诶,你叫什么名字?”

    “方疏。”

    还好,没多难听。

    “方疏。”阿叙试着叫了叫,听见回应,随口一问,“你家在哪?你为什么不回家反而一直赖着我不走?”

    意外的,方疏并没立刻回答,而是过了很久,久到阿叙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的声音隔着帘子闷闷地传进阿叙的耳朵。

    “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

    阿叙承认自己真的被吓了一跳,以至于被鲜花酥呛得咳嗽不止。

    方疏听见动静,倒了杯水走出车厢,递给阿叙,自然地伸手为她顺了顺背。

    “下次嚼完东西再说话。”

    一杯水下肚,阿叙好受不少,打掉搁在自己背上的手,眼睛里还有被咳嗽折腾出来的水雾。

    她就隔着这层水雾看着方疏,语气不算特别友善:“你一个人大男人逃什么婚?你就没想过女方会怎么样?你是跑掉了,她却要为你承担一切。”末了还加了一句,“真不是男人。”

    方疏傻愣愣地盯着阿叙一张一合的嘴,大脑像被炮轰过。

    “你、你这是在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数落我?!”

    听他这么说,阿叙的态度更不好了,停下马车,长腿一伸,方疏就滚了下去。

    “喂!”

    “想跟我走?自己在后面跟着跑。”长鞭一甩,马儿受惊地往前狂奔,很快只剩下一个黑点映在满身灰尘的方疏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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