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哪位-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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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伸手帮他隔着衣领捂了捂。
“冷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多穿点。”她抬眼看了看萧凡头顶肩头的积雪，嗔道：“低头！”
萧凡不解，看着苏沐没有动弹。苏沐眉毛一挑，做了一个低头的动作，然后斜着眼睛就像教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一字一句的说道：“像这样，低，头……”
萧凡狐疑的瞥了一眼苏沐，慢慢的弯□子。苏沐笑了一声，伸手轻轻地把他头顶的积雪拍掉。萧凡脸上的表情一僵，握着苏沐的手蓦地收紧起来。然后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盯着苏沐看了许久。苏沐被他瞧得有些脸红心跳气不稳，胡乱指着公交站牌喊道：“圣诞节出租车少，不如我们坐到人少的地方再打车吧。”
萧凡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拽着苏沐跳上了一辆刚好停下来的公交车。
车上的人很少，两人一直走到最后坐了下来。半天苏沐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萧凡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萧凡看着窗外的景色，神色如常淡定的回答道：“开房。”
23
23、取舍 。。。
苏沐瞠目结舌的盯着萧凡，觉得脑瓜皮有些发麻。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这个……不太好吧……虽然我不讨厌你……可是……我是好孩子……”
萧凡侧过脸挑着眼角睥睨着苏沐，哼哼一声没有回答。等车到了目的地，苏沐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萧凡所说的开房，指的并不是去宾馆开房。此刻他颇为得意的指着一家夜总会的大门笑道：“我朋友开的，叫我过来玩玩，你想哪去了？”
苏沐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好在萧凡没有在难为她，率先进了店门。苏沐匆忙的拿手扇了几下，长呼一口气跟着一溜烟儿跑了过去。
这家夜总会看着装修排场就知道价格不菲，若不是萧凡带自己过来，这辈子恐怕自己都不会来这边消费。
舞池里，形形色色的人摇摆着，萧凡拉着她直接上了顶层，选了一间安静的房间坐了下来。房门关上，屋子里静的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得见。苏沐浑身不自在，身子不安的扭动了一下，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镶嵌在墙壁上的巨幅电视突然亮了，墙角的音响里流淌出一种淡淡的音乐。
苏沐尴尬的笑笑，转头看过去，萧凡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在打量自己，似乎在自己的身上有什么谜团是他看不透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苏沐摸了摸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萧凡缓缓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烟夹取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打开打火机把烟点着。不多会儿，烟雾缭绕着盘旋到苏沐的身边，她轻轻避了一下，把头别到了另一边。萧凡瞥了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把剩了大半截的香烟捻灭。
房间里一阵静默，只有同一段音乐不断地重复着。萧凡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下，屏幕上开始播放电影，看上去居然有一种私人电影院的感觉。
苏沐慢慢放松下来，靠在沙发背上。淡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看的萧凡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好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一个衣着考究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萧凡理顺呼吸指使着服务生把东西放好，在他离开后起身把屋里的灯全都关上了。
屋子里暗了下来，只剩下屏幕上散发着的光芒，苏沐的不适感逐渐散去，刚伸手把桌上的爆米花抱进怀里，突然觉得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一转头，萧凡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能感觉到萧凡呼出的湿热气体。脸上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萧凡倒是很大方，一面把她的头扭过去，一面捏起了两粒爆米花塞进嘴里。“专心看电影。”
屏幕上演的是很多年前的老片子了，苏沐本以为萧凡一定会看的无聊，结果到一些少儿不宜的镜头的时候，居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同时腰间也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揽住。苏沐瞥了一眼萧凡，后者正用一种动情的眼光看着自己，炽烫无比。
他一点点凑过来，苏沐有些紧张的闭上了眼睛，感觉眼前的最后一丝光线都消失了，萧凡整个人合身欺了上来。苏沐心里念叨着，算了算了，亲就亲吧，老娘舍命陪君子了。这种想法刚生成，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两个人的身子都一僵。苏沐眼睛挑开一道缝看着萧凡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调皮的笑笑，把手机掏了出来。
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是一个电话号，没有姓名。但是这个号码却是苏沐在心里熟记一年多的电话号。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好像从萧凡带自己去的天堂又跌落回了现实。
电话还在响着，苏沐却只是愣愣的盯着电话屏幕，丝毫没有接的打算。萧凡拿眼睛扫了一眼，心里大致猜出了是谁。拿过桌上的红酒晃了晃，漫不经心的说道：“躲不过去的，接吧！”
苏沐机械的抬头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的萧凡，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然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按下了键盘上红色的键子。这个动作着实出乎了萧凡的意外，不过他瞧着倒是很开心。虽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里却已经有些雀跃的成分。“怎么？为什么不接？”
苏沐沉默的盯着桌上的红酒看了许久，突然伸手一口闷了下去，然后咧嘴转头看着萧凡眯着眼睛问道：“我问你，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萧凡摇动着红酒的手顿住了，他看着苏沐仔细的想了半晌，然后坐直了身体。“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付出过这么多，如果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我没有必要搭进去这么多，甚至害怕将来你家里不同意，巴巴的跑去雾海和他们建立感情。”
苏沐埋下脑袋突然笑了起来，半天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凑到萧凡的身边，靠在他的肩头上就像一只小猫一样呢喃着。“我和刘椴恋爱的时候，你总是横插一脚，我不能说不动心，但是却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所以摇摆不定导致我和刘椴之间出现了误会，争吵。最后分手。如果你是真心待我，我就不再和他有任何联系，我恐怕再没有体力去承受第二次感情失败所带来的痛苦了。”
萧凡抬起胳膊将苏沐整个抱进怀里，下巴抵着苏沐的头顶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
“不用不见面，不联系，我没有那么小气。只要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永远都留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苏沐合上眼睛，心里洋溢着的是满满的幸福，眼角却还是有泪水流了下来。
刘椴……三个月用来适应，用来遗忘，从今天开始，我们就都开始各自的生活吧。
萧凡送苏沐回学校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路上积着雪，雾气蒙蒙。S大狂欢的人群尚未归来，学校门口显得冷冷清清。萧凡说找钱教授还有些事情，陪着苏沐走了一段路就拐去了新闻系的小洋楼。苏沐笑着在校园里闲逛，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
是一封来自于刘椴的短信。驻足想了一下，苏沐还是打开了消息，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苏沐甚至不能明白刘椴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思想。他说：我和秦安然分手了。
天上灰蒙蒙的，似乎又有雪要降下来。苏沐仰头看着在头顶纵横交错的电线，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手机又是一阵震动。刘椴发来了第二封短信。
林静都告诉我了，和我见个面谈谈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缄默不语了
24
24、结束了才能更好的开始 。。。
一年前，苏沐暗恋着同系学长，躲在湖边背情书准备告白，结果被刘椴当成了要投湖，张牙舞爪的想要救人却被一块大石头绊了一跤，扑着苏沐双双跌进了湖水中。
刘椴管这叫“救人未遂”。
但不管这事情遂了还是未遂，他的初衷总归是好的。苏沐当天晚上请刘椴吃了一顿饭。刘椴是地道的四川人，那天苏沐选了一家川菜馆。
一年后的今天，两个人约定的地方仍旧是这家缘起的川菜馆，苏沐隐隐的觉得，或许这是一种定数。
在赴约之前，苏沐给萧凡打了一个电话，嘱咐了他回去路上小心，然后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萧凡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只是交代苏沐自己把握好分寸，其他的倒没说什么。
圣诞节的清晨，回到学校的人大多躲回寝室去补觉，饭馆里就只有这一桌的客人。苏沐拿着冒着热气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白水，然后平静的抬起头看着刘椴。
“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直说吧。”
刘椴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紧张。他拿起筷子给苏沐夹了一片水煮鱼，然后给双方都倒了一小盅的白酒。也不管苏沐自己先闷了个干净。起手又满上，对着苏沐举起了杯子。“这杯是向你赔罪的。”说完，仰头又喝了个干净。当他把手第三次伸向酒瓶的时候，苏沐突然抬手压住了他。微微皱眉阻止。
“够了，什么都没吃胃会受不了的，酒不是这个喝法。”
刘椴看了苏沐一眼，把手慢慢的缩了回来。两人沉默了许久，苏沐摇头笑了起来。刘椴颇有些困惑不解，轻声问道：“你笑什么？”
苏沐拿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被辣的龇牙咧嘴。她对着刘椴吐了吐舌头，又把白水杯握进了手里。“我只是觉得有趣，没分手的时候吵得天翻地覆，无论我想说什么你都不愿意听，分了手我们之间的关系反倒平和下来了。我们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你也能自己去弄明白一些事情，仔细想来，分手对于我们来讲或许真的是一件好事。”
刘椴干巴巴的笑着摇了摇头。
“我从来都没有想和你分手，我和秦安然也什么都没有，你信么？”
苏沐点了点头，热气蒸腾，刘椴有些看不清苏沐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那天早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想过分手。”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东西还回来，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那么决绝？”
苏沐貌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有些诧异的盯着刘椴。“你问我为什么？”她沉吟了一下。“只能说我没有那么大度。在你骂出那么难听的话之后，在你夜里和秦安然相处之后，我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刘椴，我不是小狗，你不开心了我夹着尾巴就躲开，你开心了招招手，我又兴高采烈的迎上去。”
刘椴有些坐立难安，急忙开口解释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说出那些话，我自己也后悔得要命，可是就像你说的，你和萧凡失踪了一整晚，之后他发来那么多短信，我难道会不怀疑吗？当初你如果告诉我原因，这些事情也许就都不会发生了！”
苏沐点了点头。“对，我不否认，这件事我有很大的责任，我原本应该告诉你，我和萧凡没什么，可是就是害怕你误会，我什么都不敢说，我不能信任你，你也不能信任我，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刘椴盯着苏沐看了许久，周围只剩下水煮肉片的锅里发着咕噜噜的响声。苏沐垂下眼眸用筷子拨弄了一下碟子里的菜，轻声问道：“误会都解开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椴抿了抿嘴角。“我和秦安然分手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苏沐点点头。“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刘椴抬手握住苏沐的双手，口气里充满了期待。“以前是我不对，但是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改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沐的心微微的抖了一下，从答应赴约开始就一直害怕被提出来的问题终于还是出现了。她缓缓地把手从刘椴的手里抽离出来，然后抱歉的笑了笑。
“不可能了。因为，导致我们分手的，原本子虚乌有的事情已经变成现实了。”她看着刘椴脸上困惑，震惊，以及绝望的表情融汇在一起，轻轻摇了摇头，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衣裳“就在昨天，我答应和萧凡交往了。所以，我的人生已经重新开始了，刘椴，你也放下吧。”
刘椴突然站起身扯住苏沐的胳膊，椅子和地砖之间的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怎么可能？就三个月，你就和别人开始了，你怎么能忘得掉我们之间那么多事？苏沐，你到底有没有真的付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