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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0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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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宴厅正中,景致已大变。

    一直跪在地上的男子此刻一头黑发披散开来,蓝色缎带一分为二,翩然委地,“他”错愕中抬起头,瘦尖的脸颊,颤动的双目,分明是倾城女子的模样。

    而顾珩右手堪堪垂下,向她愈发走近一步,矮下身子,左手抬起,撩开她额前碎发,动作轻柔地别到她耳后,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找了你好久,阿柔!”

    桑柔盯着他,眼眶憋得通红,他手指抚上去,揩下眼角的一滴泪,说:“往后不要这样不辞而别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桑柔别开头,口中仍强硬:“公子该是认错人了!”双手捋起长发,捡起地上的发带,要扎绑起来。顾珩却已站起身,夺过她手中的动作,动作略笨拙地将她长发绕成一个髻,从袖中掏出一支簪子,插到发中,固定住。

    桑柔伸手触到头上的发簪,怔愣住。

    “簪子掉在了御花园的花丛中,怎如此粗心,所幸阿琦眼尖看到了,不然日后发现不见了,该多着急。”他斥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却无半分厉色。

    桑柔双眼又酸又痛,却不得发作。

    几月前,他离开无影谷不久,她便提出了去凉城拜祭靖文王,自然不会有人阻止,顾珩依言履诺,一路安排好了,她在凉城整整待了两个月,后又转回无影谷,与预先计划一样,借俞晏回朝军队离开齐国。最后再脱离俞晏,辗转来了漠国。

    外人皆知她母亲是漠国公主,但少有人知,其实她不过为和亲而从众朝臣适龄小姐中选出的替补,转收于王后膝下,冠以一国公主之名。而漠国三代名将的吕家,才是她的外家。

    十三玦影护送桑柔到澹城之后,便被她派去搜寻靖国太子傅笙的消息,如今被囚禁在燕国的所谓靖国王室不过是假冒以震慑靖国复国余党。十三玦影先前查到的消息是靖文王被不知名人俘虏,太子下落不明,而王室其他人员仍在燕国。如今确认靖文王已死,燕国的王室人员皆是冒牌,唯剩下傅笙还生死不明。

    傅籍与傅笙失踪的消失走漏,几分是其他人暗中操作,还有几分怕是燕国默许。靖国复国派一直暗中活动,燕国亦忌惮许久,不若放出一些风声,鼓动他们活动更频繁,反而更容易抓住他们,一举歼灭。

    顾珩在其中参与几分,桑柔不曾过问,也不想过问,如今她所愿,便是希望哥哥能活着,纵使渺茫。

    她原以为在漠国是可以安全待一段时日的,却不知终还是遇上他。

    若劫数命定,她怎么都逃不开他。

    她已然不能原谅他,不是因为欺瞒,而是她父亲一条命终究在他手中,虽不是他亲手所为,但囚禁关押,她父王该受了多少苦,她如何能轻易原谅?

    吕忠觉得桑柔桑柔脸色颇不对劲,忙起身,对着漠王一个叩拜,说:“王上,是臣教导无妨,乃让我家丫头扰了王上的生辰宴,臣愿请罚。”

    桑柔这才回神,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忙说:“舅舅,是阿柔不是,不该善作

    主张,替您送礼。”

    “哦?竟是吕公家的小姐吗?”

    吕忠答:“是,是小妹家的丫头,月前才到我的澹城。”

    “吕公的妹妹?可是嫁给安湘君桑恪的那位?”

    “正是。”

    漠王眯眸点头,打量着桑柔,眸中意味颇深,他又看向视线一直未离开过桑柔的顾珩,道:“太子可是识得这位……桑小姐?”

    桑柔心头一跳,刚想否认,却已听到身旁的男子沉哑却笃定的声音:“她是我未婚妻!”

    他淡然若素的几个字却若惊雷抛掷在这异国百官之前,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吕忠夫妇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顾珩和桑柔,许昱已不知觉地站起身,一连带翻了几个杯盘。

    纵使是桑柔本人,也是始料未及,错愕地看向顾珩。

    唯有身处风浪之中的顾珩一脸镇定如初,对着桑柔微微勾起唇角,眼里的笑容温柔地不像话。

    桑柔撇开眼。

    漠王笑说:“竟是这般……不过太子好似将你的小未婚妻得罪得不轻,她竟都不愿认你!”

    顾珩说:“确实是我做错了事,她生气是应该的。”

    “太子战场上决杀风云,竟也有化十指柔的时候,真是意外!”

    顾珩但笑不语。

    桑柔心中又激荡又愤怒,他是吃定了自己不会在众人面前拂了他的脸面,故而说这样的话,斩得她一点后路都无。

    漠王那边又发话:“赶紧让桑小姐起来,地板冰凉,莫要受了凉。”

    桑柔叩头谢恩,才抬头,顾珩的手就已经伸过来,她避过,他便直接扣在她手臂上,将她带起来,桑柔差些撞入他怀中,一手忙撑在他胸前,才稳住身形,随后又急急忙忙逃回到吕忠位置。

    顾珩看了她一眼,亦回了自己位置。

    歌舞再起时,有些人已没了欣赏的心情。

    经顾珩这么一插手,她原先的准备的那些说辞也通通可以省了。外甥女是一国太子的未婚妻,将来便是齐国王后,如此强大的背景关系在,哪还需要她再多说什么,朝臣,便是连漠王,也要对吕忠更敬重几分。

    宴会结束,桑柔离宫,顾珩难得没再纠缠,漠王找他似有事相商,他派了人过来与桑柔说了声,明日登府拜访。

    第二日,桑柔起了个大早,在顾珩来之前先出了府。

    手中抱着一把琴,到了妙音阁。

    妙音阁老板早早将大门洞开,等候桑柔光临,一见到桑柔,便笑逐颜开,说:“小姐,你可来了。昨日你不在还买了四把琴呢!”

    桑柔点点头,将背上的琴放下,说:“你检查一下,若无问题,便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店主却走向前把琴包裹好,说:“这琴姑娘不用还了,有人替你买下了!”

    桑柔惊惑:“替我买下了?谁?”

    “这……”店主面露犹疑。

    桑柔却了然地冷哼一声说:“来买琴的买主,你是不是向他们透露了我的讯息?”

    店主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发誓!”

    桑柔说:“算了,错的是我,太轻易相信别人。你把我那抵押的块珠子还给我。”

    店主忙去柜台后方,好一阵翻箱倒柜,给桑柔找了出来一小盒子,打开,里头黑玛瑙,五黑透亮。

    桑柔只拿过珠子,背着琴离开。

    冬日渐高,澹城某府邸前,桑柔看着家丁小跑着进去汇报,过不久,一男子踏风而来。

    ***

    更迟了,因为写着写着,中途不小心睡着了→_→
149。此情再难为(9) 阿柔……
    桑柔撇撇嘴,继续往前走,转身的时候不留神,发髻被伸出的枝杈够住,她忙停下小心解开。

    发髻已乱,她摘下簪子,放到袖中,将头发重新理一下,用发带牢牢固定住。眼梢微抬,眼前的花圃绵延铺展开淡黄花朵,好不壮观。竟都是寒兰。

    如此大片种植的寒兰,她还是第一次见。冬阳沐浴下,嫩黄花瓣,净素花心,花叶瘦长,煞是好看。桑怀音最喜寒兰,往日他们居住的竹坞便栽种着不少,只是桑怀音种的寒兰品种不比这些,花色不如这些纯净,香气亦没这些清雅崾。

    “桑……姑娘?”

    桑柔正蹲着,琢磨如何偷几颗种子回去,身后忽然传来询声,她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差点扑入花丛。她一手撑在地上,手下压了一株花枝,桑柔呀了一声,忙挪开手,扶了扶那花枝,可惜茎已差不多被她压断,她颇为可惜地暗叹。

    她转头看向肇事者,微怔住。

    身后的人,白衣素雅,温文尔雅,正是许昱。

    经上次说明,两人已大半月没见。此次不期而遇,颇为尴尬。

    许昱倒是大方,先开了口:“若不是知道你本是女儿身,还真会被你这一身打扮给骗过去。躏”

    桑柔笑:“是吗?我还奇怪方才两个宫女见到红着脸跑了呢,可是因为我太过帅气了?”

    许昱也跟着笑,点头说:“如琢如玉,确实好看。”

    “谢谢,你也不赖!”

    一笑泯恩仇。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宜忘不宜记,忘不掉那便深藏心底,面上万不可有一点泄露。

    桑柔站起身,拍拍手。

    许昱问:“姑娘喜欢寒兰?”

    桑柔答:“谈不上,花草赏心悦目,怎么能讨厌得起来!倒是有一位挚友,颇倾心寒兰。此处寒兰品种纯高,是难得得珍品,还如此大片的种植,真不愧是王家。可惜被我弄坏了一株,好可惜,被人发现了,会不会被罚?”

    许昱说:“听说漠王尤喜寒兰,唔……好像有点严重!”

    桑柔凝思了下,说:“竟然如此……一人做事一人担,许公子你自求多福,我先走了!”

    许昱背愣了愣,说:“你去哪儿?”

    桑柔直言不讳:“逃离现场,与你脱离干系!”

    许昱失笑,说:“这里过去只有一条路,通往水阁,已有人在那处,是他国贵客,还是不要过去了。”

    “他国贵客?”桑柔咀嚼,往路尽头看去,那边的一条栈道连接湖中水阁,轩窗洞开,纱幔飘扬,隐约见到几个人影,想起方才那几个宫女,说得该就是他们吧。

    她点了点头,说:“那我还是回去吧!”

    回身走了几步,看着前方所差无几的几条茶道,停下,片刻后转身,看向许昱说:“你认识路吗?要不要我给你带路?”

    许昱愣了下,而后了然地缓缓笑开,说:“我得留下来承担责任不是?”

    桑柔说:“嗯,不如你直接去漠王面前投案自首好了,你爹是朝中要臣,你是得漠王器重的新晋文臣,兴许还能求得个减刑,我亦可以替你作证,此事纯属意外。”

    许昱:“……那真是有劳姑娘了!”

    桑柔摆摆手:“客气客气!”

    水阁。

    “三哥,方才那几个宫女看了你一眼都脸红了!”

    顾珩眉目不动,说:“你那么明目张胆地盯着她们打量,她们能不脸红?”

    “我……有吗?”

    “还真有!若是喜欢,两个宫女而已,三哥还是可以你替你讨来的。”

    “我哪有喜欢她们呀,她们长什么样我都没看仔细!”

    “那你还说她们脸红了?没看仔细她们模样,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否脸红?”

    “我……”

    顾珩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说:“宴会要开始了,走吧!”话毕人已在水阁外。

    顾琦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他绕进去了,抓着脑袋跟上。

    前方有几个太监围在花圃旁,正焦急讨论着什么。

    顾琦好奇地走上,问:“怎么了怎么了?”

    太监虽不识顾琦,却从他衣着行止上看出,必定是身份显贵之人,忙行礼,答道:“这是王上最喜爱的寒兰,不知被谁弄坏了一株,要是被王上知道,必然是要惹得王上大怒的。”

    顾琦皱眉,看着他们焦恐不已的模样,嘀咕:“不久一株花吗?有那么严重吗?”

    “阿琦……”顾珩在前方唤他,“走了。”

    顾琦哦了一声,看了一眼那株花,忽然眼前一亮,他迅速弯腰,手往在花叶下一探,手中已郝然多了一根簪子。

    太监们都怔怔地看着他手中物什。

    “哈,看来凶手还留下了证据!”

    花丛掩映,加上这簪子色泽暗涩,与泥土几乎融为一体,若

    不是眼尖,很难发现。

    “阿琦……”顾珩有些不耐地回身,却在看到顾琦手中挥舞着的物什时猛僵住身子,下一秒,众人只觉耳边疾风呼啸而过,园圃边已多了一个人。

    顾琦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簪子就已叫顾珩多了去,他莫名地看着顾珩,只见他目光锁在手中的簪子上,眦目而视,眼神又深又沉,又似裹袭惊涛骇浪。

    “这簪子……”半晌,他如梦如醒般地回头,眼中沉沉,难辨情绪,却让顾琦觉得,他此刻的狂喜焦灼,他说,“这簪子,你哪里来的?”

    顾琦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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