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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隋唐全传-第506章

小说: 隋唐全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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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公驾马离开。徐茂公即日出发去洛阳寻找叔宝等人的下落,李世民按照徐茂公的吩咐,日日令众士兵晾晒盔甲、饮酒高歌,十分悠闲散漫。如此这般,唐军的情状很快传入了宋金刚和尉迟恭的耳中,尉迟恭听说是李世民带兵,马上请命出战,恨不得立刻就拿下临潼,以雪当日在唐营被辱之仇。宋金刚思量半晌,认定徐茂公此人诡计多端,完全有可能是以假来做诱攻。最后正如徐茂公所料,下令按兵不动,相机行事。徐茂公来到洛阳,撑着竿子挑了个幡布,化装成一个江湖术士,打听到一字齐肩王的将军府,到将军府门前来回徘徊,大声吆喝:“生老病死,吉凶祸福,一算便准……”将军府门口的守将听到走了过来:“说什么呢!瞎嚷嚷什么!快走!”徐茂公淡淡一笑,并不理他,只是向门中望着更大声地叫起来:“如若不准,分文不取……”那守将见他纠缠不休,怒喝道:“你还不快走,在这里瞎嚷嚷什么!”里面闻声走出来一个少妇,徐茂公心头一喜,那少妇不是别人,正是单冰冰。单冰冰脸一沉,对着那家丁喝道:“凶什么凶啊,狗仗人势!”走过来对徐茂公道:“算卦的,你跟我进府,给我家将军算上一卦。”瞟了那守将一眼,昂着头转身便走。“多谢夫人!”徐茂公也笑看了那守将一眼,跟了进去。为了不引人怀疑,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到内房,单冰冰才推开门笑道:“秦大哥,你猜我把谁带来了?”叔宝疑惑地转头:“谁啊?”徐茂公从门后走出来,大笑道:“秦兄弟,让你失望了,是我这个牛鼻子老道啊!”叔宝又惊又喜,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笑道:“徐道长,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快请坐!”又叫醒床上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咬金,道:“咬金,你看,谁来了!”咬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立马翻身起床,激动道:“哎哎,老道士啊!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很久都找不到。喂,你干什么学人家做算命的?借来玩一下。”便将徐茂公手中的竿子拿过去,自己把玩了起来。徐茂公笑道:“我还真耐不住那份寂寞,我现在已经依附大唐李渊,归入李世民旗下。”叔宝点头道:“军师果然明智,秦王大仁大义,是为当今明主。”“我这次来身负重任,有话我就直说了。秦王李世民思念各位兄弟,特命我来寻找你们,而且前方战事紧急,需要各位兄弟帮忙,我们不如连同罗成、单雄信一起重投大唐,共创大业。”此时单雄信和罗成皆在军营中练兵,还未回来。叔宝和咬金对视一眼,均面有难色。叔宝道:“我和咬金一向佩服秦王,有如此成就大事的机会,我们答应你,我们二人随你投奔秦王。可至于单二哥,已经成为了王世充的驸马,最关键的是,他和李渊有杀兄之仇,恐怕不行。至于表弟,自从和冰冰成亲之后,也已然投靠了王世充,恐怕他也不会随我。”徐茂公一面听一面沉思,心中暗暗惋惜,道:“有你们二人去,我也不虚此行了。”叔宝叹了口气,皱眉道:“可我们现在被囚禁在将军府中,连洛阳城都出不去。”咬金拍案道:“就是!如果只有我和叔宝两个人,就有可能杀出去,但我有夫人和子女,到现在还被那些兵守着。”说罢黯然低下了头。三人都沉默了下来,紧拧眉头,苦苦思索着脱身的法子。单冰冰端茶上来,看到三人神情,轻轻一笑道:“我说军师啊,你说这行军打仗我是不如你,可是要说这溜之大吉,你倒不及我单冰冰啦!”徐茂公和叔宝闻言,对望一眼,都抬头看着她。咬金却道:“你懂什么?你不要妨碍军师在这里想办法。”“哎,咬金。”徐茂公阻止道,“罗夫人从小喜欢偷出二贤庄,这鬼灵精的把戏她可能比贫道在行。哎,不妨说出来听听。”单冰冰笑道:“这办法我倒有一个,而且我在金堤用过,连罗大哥都被我骗过去了。”咬金见单冰冰笑着不说,急道:“哎,那你快点说啊,还卖关子!”单冰冰意味深长地笑着:“你们知道吗?这最近呀,城中来了一队云贵傣族的土著,他们呢,靠穿州过省地表演当地歌舞过活。前些天我和嫂子去看了几趟,他们的服装很特别,而且这个歌舞又非常热闹……”徐茂公眼珠一转,大喜拍案,竖起大拇指道:“嗯,不愧为鬼灵精单冰冰啊!”叔宝也明白了过来,笑着点了点头。“好!”咬金眉头轻蹙,跟着一拍桌子,“不过唱歌跳舞跟我们逃跑有什么关系?”徐茂公笑而不答,问道:

    “叔宝,我记得再过两天就是伯母的寿辰了吧?”“对啊,再过两天就是我母亲寿辰了。”叔宝也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呀,一定要‘好好地’为她贺贺寿!”咬金越发不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皱眉道:“贺什么寿啊?”几人私下里计议定了,罗成不会阻止他们,主要问题是单雄信。单雄信和李渊有杀兄之仇,若让他知道众人去投唐,定然誓死阻拦。众人商量了一阵,决定先不告诉单雄信,等到成功出了城,再写封书信道歉不迟。为了不让单雄信知道自己来此,徐茂公很快便离开了将军府,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因此,这件金蝉脱壳的计划,除了单雄信懵然不知,叔宝、咬金、罗成、单冰冰以及宁氏和裴翠云母子全部参与了,要么出谋划策,要么帮助隐瞒。宁氏的寿辰,将军府中十分热闹,单冰冰专门请来了云贵傣族的舞蹈戏班来为宁氏表演舞蹈,戏台下,单雄信、叔宝和罗成夫妻一同陪着宁氏观看。宁氏似乎很满意,一面看着舞蹈一面赞不绝口。单雄信转头四顾,不见咬金和裴翠云,问妹妹道:“冰冰,咬金和翠云呢?”单冰冰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道:“哦,嫂子这两天不太舒服,程大哥正在家里照顾她,他们一会儿就出来了。”单雄信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外面丝竹盈耳的同时,徐茂公收买了戏班管主,悄悄带着他运进来了一只大箱子,送到了咬金的房内,里面放着戏班表演的衣物以及涂抹脸颊的颜料。等到管主走后,几人便立即着手准备起来,让裴翠云母子换上戏服,又用颜料抹黑了脸。忙完一切后,咬金走出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观看表演。叔宝早已经坐立不安,心中忐忑了,见咬金出来,向母亲使了个眼色。宁氏会意,马上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坐于宁氏两旁的叔宝和单雄信同时侧身,叔宝问道:“娘,你怎么了?”宁氏笑道:“没事,可能受了一点风寒。”叔宝一脸担忧道:“娘,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这……”宁氏看了单雄信一眼,犹豫道,“不太好吧!”单雄信忙道:“伯母,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叔宝你先送伯母回去吧!”叔宝等的就是这句话,可心里又马上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愧意,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去,搀起宁氏道:“娘,那我们走吧!二哥,我马上就回来。”单雄信点了下头,叔宝便搀着宁氏走进了屋子。两人方走,后排的罗成和单冰冰也站了起来,互相对了个眼色,罗成继续坐下来,单冰冰则转身朝屋中走去。宁氏在屋中也换上了戏服,抹黑了脸。一切准备妥当,宁氏和裴翠云母子便坐上戏班的马车,混在一群戏子当中,由戏班的管主驾着马车暗中出了将军府。几人化装成表演的戏子,要出城门赶戏。城门守将掀开车帘检查时,只看到一群涂黑了脸、穿着傣族戏服的土著,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更别说认出是什么人了,检查不出什么,便让马车过去了。徐茂公早已出了城门,自会接手马车,将众人引到安全的地方去。单冰冰尾随着马车一路来到城门,躲在一棵大树后,直到马车顺利地通过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却隐隐泛起些伤感。将军府的歌舞表演一直持续到晚上,众人散了后,观众席上只剩下了单雄信、叔宝、咬金、罗成夫妻五人。单雄信兴许喝了些酒,小有醉意,面带失落道:“曲终人散,意犹未尽,酒酣兄弟情更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知如此美景,今后还能再有吗?”单雄信似乎话里有话,叔宝等人心中都微微难过,想到今日对单雄信做的一切,更是愧疚和不忍交杂,一时都默不作声。单雄信已经端起了酒杯,团团敬道:“来,各位兄弟,干!”众人心情复杂,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咬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兄弟还在这里,这个机会一定有的。”单雄信什么也没说,一脸醉意地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啊!”说罢摇摇晃晃地走入了夜色中。众人心头皆不好受,单冰冰虽不会离开,但心疼兄长,红着眼睛,眼泪差点就要掉了下来。然而,即便有万般的无奈和不舍,叔宝和咬金也终归是要离开了。因时已晚,城门已关。叔宝和咬金苦苦煎熬了一夜,在次日清晨随着戏班出了城。刚出城门不久,就听见后面有马蹄声音追了上来,却是罗成来与两人告别。罗成奔到近前下了马,抱拳道:“表哥、程大哥,我来跟你们道别。此别以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两人此去,便和罗成、单雄信处于敌对的立场了。叔宝心中一阵怅惘,随即笑道:“一定有机会再见的,表弟回去以后,替我向单二哥道别。”“好,我一定转达,保重了!”“你也多保重!”罗成和咬金又互相拍了拍肩膀,叔宝二人这才上马离去。三人都只道单雄信昨日宿酒未醒,还不知道此事,却不知单雄信已经横马立在了前头。叔宝二人见到单雄信之时,一惊之下马上勒住了马。单雄信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两人,咬金扛不住,掉头欲走,却被叔宝叫住了。既然已被发现,不如大大方方地道别辞行,也不枉了多年来的兄弟情谊。叔宝转头凝视着单雄信,诚恳道:“二哥,对不起。”又带着咬金下马向单雄信跪下:“单二哥,叔宝在这里向您告别了。”单雄信眼中一热,忙将二人扶起,呆了半晌才道:“叔宝,你要走也不向我辞行,哥哥我可生你的气呀!”单雄信的语气越是平静,叔宝就越是满心羞愧,和咬金对望一眼,低下了头。单雄信道:“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已察觉。叔宝,你是一个出了名的孝子,要给伯母过寿绝不会这么仓促。还有,昨晚整夜不见翠云,表演的人是越来越少,我派人一查,知道有一辆表演的马车连夜出城,我心里就知道七八分了。”果然,昨夜单雄信的话是有暗示的。叔宝胸口一滞,很是难受:“二哥,我们不应该骗你。”“我已知你去意已决,若想强加挽留只会伤了我们的兄弟情义。兄弟一场,成人之美,想走就走吧!”单雄信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低垂着,谁都知道他讲出这番话来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叔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诚实相告:“二哥,不瞒你说,我和咬金此去是投奔大唐,你看王世充他小肚鸡肠,囚禁我们就并非是一个明主,要不,你和我们一起投奔大唐吧!”单雄信眼眶一红,却装作眼睛进了沙子,眨了眨眼睛,一面背转了身子微微苦笑:“我岂不知道,王世充难成大器,可是我现在是骑虎难下。我曾经起兵反隋,后来离开大魏转投王世充,如果现在让我离开王世充,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背上不忠之名?”叔宝急道:“弃暗投明怎么谈得上不忠呢?”“王世充待我不薄,我又娶了他的女儿……”单雄信顿了下,续道,“现在她已经有了我的骨肉。如果我要离开她,那怎么对得起她?更何况李渊与我有杀兄之仇,我怎么能……投奔他?”单雄信一番话说的叔宝和咬金哑口无言,自知再劝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叔宝道:“那我们以后各为其主了,我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单雄信知他所想,淡淡打断:“何必想那么多呢?假如有一天真让我们决战沙场,到时候不必留情就是了。如果真的能够死在兄弟手上,我单雄信也不枉英雄一世。”此时虽说的轻巧,可三人心里都知,让昔日的兄弟沙场对决,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叔宝仰头叹了口气:“像表弟说的一样造化弄人。二哥,我走了以后,表弟请你照顾了。”单雄信点头笑道:“这个你放心,他现在是我妹夫,又是我的好兄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放心吧!”咬金望着单雄信道:“二哥,我不会说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好二哥!”单雄信再次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神色复杂:“咬金,叔宝,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后会有期!”二人齐齐抱拳。单雄信转身大踏步地离去了,仿佛走得很决绝,又很留恋。他走去的方向冉冉升起来一轮朝阳,万丈霞光瞬间映射到了他的身上,金色的光泽让他看起来异常神圣,他却在这神圣的光芒中亦走亦远,直至完全消失。单雄信刚回到府中,便遭到了王世充的一顿斥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秦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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