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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隋唐全传-第499章

小说: 隋唐全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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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容光焕发,好似又生了无穷的气力,被子一掀,就要爬起。好不容易坐起身来,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那丫鬟忙来搀她,程大娘却鞋也不穿,站起就往外跑,害的丫鬟一路拎着鞋子边喊边追去。咬金正在外间急的来回走路,抓耳挠腮,转眼间就看见母亲穿着中衣、赤着双足奔了进来,急忙上前,和母亲一起来到内房门外,接着就听见屋内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声。程大娘大为欢喜,急忙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咬金则整个人傻了,站在那儿表情呆滞,在程大娘提醒之下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当爹了。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产婆出来报喜道:“恭喜恭喜,将军喜得贵子啦!男孩呀!”程大娘“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迫不及待地奔进了房中。咬金紧随其后。彼时,那婴儿已被洗干净,用襁褓包好了。程大娘抱在怀中一脸幸福,就是舍不得放下来。因为咬金一早就要自己为孙子起个名字,程大娘想来想去,就是没有一个中意的,此时心中平安喜乐,福灵心至,便道:“我希望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太平,叫他太平好吗?”咬金甚是喜欢,看望了一回夫人,正准备去母亲怀里接过儿子,就看见母亲脸色突然煞白,紧闭双眼,不住喘息,手中却紧紧抱着太平,唯恐他有所闪失。十几日前,咬金就已被太医告知母亲时日无多,希望他做好心理准备。他当时怒骂了太医一通,而今看来,太医所说不假,咬金的心也一分分沉了下去。程大娘醒来之时,听见咬金哽咽的声音在一遍遍地向观音菩萨祈祷,祈祷母亲长命百岁,安享太平。程大娘心中甚是欣慰,没有临死前的恐惧,倒是一片安静祥和。听了半晌,程大娘轻声唤咬金过来。咬金见母亲醒来,连忙奔到母亲

    身旁抓住她手,脸上犹有泪痕。程大娘知道咬金心里十分难过,淡淡笑道:“娘终于如愿以偿啦,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孙子。”咬金抽噎了一下,流泪道:“娘,我不让你死。”“别哭,别哭。”程大娘担忧地望着咬金,看着咬金擦干了泪水才道,“咬金哪,人总是要死的,娘看到你现在这么幸福,娘死也瞑目了。咬金哪,娘死了以后,你要把娘的灵位安置在瓦岗的庙里,让娘与佛祖日夜相伴……娘信佛,可是娘又身体不好,烧香供佛不够啊!”咬金一一点头,心想要让母亲有所牵挂,她才能支撑下去,红肿着双眼亟亟道:“娘你不能死,我还要生小孩子,我已经全想好名字了,第一个叫太平,跟着叫盛世,还有安居和乐业,你一定要看着他们长大。”程大娘露出了虚弱的笑容,断断续续道:“娘看着你成家、生孩子,娘自己呢还做过皇太后,没白来一世啊……”“你还没看到太平盛世,你还要看着你的孙儿长大,生儿育女的。”咬金愈说愈悲,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十分伤心。“太平盛世……”程大娘目光迷离地望着上空,幻想着那个人人期盼的理想家园。良久,她收回目光,轻声叮嘱道:“咬金哪,你要努力,让天下太平,让所有的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你爹和我什么也没给你留下,有句话,娘要告诉你……你要记住,就是……你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你……你……”程大娘喃喃说着,慢慢阖上双眼,撒手人寰……
第三十四回
    自大隋亡后,众反王虽向李渊进献了降书,但仍各占领地,互相攻伐,都想逐步吞并其他反王,一统天下。李渊占尽河西之地,亦有东侵之意,只是刚失了李元霸,所以暂无动静。一日,李密得报,说是宋义王孟海公兴兵攻金堤,现驻兵城外三十里。单雄信以为孟海公麾下并无大将,不足以俱。而今叔宝情绪低落,罗成刚刚成亲,都不适合出战。李密听单雄信说不惧来者,便要御驾亲征,以壮士气,命单雄信为先锋,王伯当为军师,次日随他去金堤杀敌。第二日一早,李密的车辇就随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车辇锦罗绸幔,甚是华贵,旁边还有十六名将士保护。单雄信向身后看了一眼,厌恶道:“他御驾亲征好大的排场!还带黄盖马车!”王伯当道:“皇上这次连带皇后一起出征,黄盖马车里坐的是娘娘。”单雄信一听之下脸色大变,勒马皱眉道:“你说什么?!他把行军打仗当成什么了?游山玩水,还带着女人!”胸中怒火直冒,就要调转马头去找李密理论。王伯当忙抓住单雄信的袖子,惊道:“二哥,你干什么?”“我干什么?!他带着个女人上战场,还御什么驾亲什么征!战场上不是他逍遥快活的地方!”单雄信双手将缰绳一牵,就要掉头。王伯当怕事情闹大,耽误了战机,蹙眉劝道:“二哥,你听我一句,皇上说是亲征,但顶多只是坐镇而已,到时候我会劝皇上不要带皇后出来观战也就是了。”单雄信横了王伯当一眼,狠狠道:“再让我看到他带那女人出来扰乱我军心,我非一刀砍了她!”生生将心头怒气压下,继续带领大军前行。然而到得金堤,李密却不听王伯当劝阻,带了萧后到城楼上观看,还摆上桌椅美酒,供两人享用。单雄信冷眼旁观,见到两人推杯换盏的亲密情状,只觉十分烦恶。王伯当脸色也不大好看。孟海公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战马嘶鸣,战鼓喧天,李密一面惬意地喝着酒,一面问道:“丞相,现在情况如何啊?”王伯当回道:“按照阵势来看,他们的主要兵力集中在中间,两边相对来说比较薄弱。”单雄信不屑地哼了一声:“一群虾兵蟹将,我不会放在眼里的,我马上杀他个片甲不留!”当下单雄信拿了槊下楼迎战,李密亲自击鼓,以壮军心。随着一声声雄壮浑厚的鼓声响起,单雄信率领大军冲入了敌阵之中,所到之处,敌军丢盔弃甲,尸横遍地。墙头上萧后何曾看到过战场厮杀的情景?大为兴奋,一面拍手娇笑一面对李密道:“皇上,别光顾着打鼓,你看他们打得多好玩啊!”李密顾着打鼓,一时没有应她。王伯当皱眉道:“皇后,现在我军士气正盛,这鼓声不能停,战场上是绝对不允许嬉笑的,还是请皇后坐回原位,观战吧!”萧后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讪讪站了片刻,见下方将士杀得正猛,又对李密笑道:“皇上,您让臣妾我也打一下鼓吧,我长这么大,还没打过这么大的鼓呢!”李密正抡动双臂,打得气喘吁吁,闻言笑道:“这鼓啊,不是你要打就能打的!”萧后嘟起了嘴,撒娇道:“皇上,你不是答应臣妾什么都依着臣妾的,君无戏言嘛!”王伯当实在听不下去了,凝重了脸色拱手道:“皇后,两军交战,鼓声如令,现在不是儿戏的时候啊!”“反正都要赢啦!”萧后蹙眉道,“我们不是已经快赢了吗?你就忍心看着皇上累坏身子啊!都打了这么长时间了。”王伯当无可反驳,脸色一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萧后已凑到了李密身边,娇声道:“皇上,您累了吧,让臣妾替您打一阵子,歇歇嘛!”李密也确实累了,停止了打鼓笑道:“好,爱妃说得不错,反正啊,胜局已定,你试试吧!”萧后喜笑颜开,接过鼓槌道:“多谢皇上!”王伯当大惊,正欲阻止,却听李密不以为意道:“丞相,没关系的,就让她玩一下吧,就算是为将士助兴,来吧!”“皇上!”王伯当刚叫了一声,萧后已经开始擂起鼓来,鼓槌沉重,她举得吃力,鼓声便缓慢而低沉,且毫无节奏,一声一声如喑哑的暗雷,带来了死亡的预兆。鼓声一乱,众兵的心也突然一乱,愕然的瞬息,敌军趁虚而入,战局顿转,不知多少瓦岗将士命丧黄泉。单雄信浑身一震,回首望去,见萧后持着双槌,好玩儿似的击打着战鼓,还不住地和李密嬉笑。王伯当看到楼下战局,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单雄信满心大怒,挥舞着槊拼力厮杀,见瓦岗军队士气低落,已有退意,忙举槊大吼道:“听我命令!不许后退!谁敢后退我砍他脑袋!”众兵得令,这才又冲上拼杀。然而鼓声沉沉,每一次的鼓声响起,就有一个瓦岗将士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单雄信又急又怒,举臂高呼:“大魏必胜!”身先士卒死命拼杀。众兵见到单雄信无惧无畏,重新振作了士气,终于将状态调整了过来。到底是实力悬殊的军队,瓦岗虽折损了不少将士,却也将孟海公的军队生生击退,收兵回城。萧后见己方胜了,这才停了打鼓,将鼓槌往王伯当怀中一扔,兴高采烈地坐到了李密的膝盖上笑道:“皇上,原来打仗这么好玩啊,你看你看,单将军他多英勇啊,一会儿你可要重重地赏他呀!”“赏!”李密大声道,“朕重重地赏他!”说罢便与萧后喝起酒来。只有王伯当明白单雄信此时是什么心情,皱眉望了李密两人一眼,心下担忧。果不其然,单雄信很快就怒气冲冲地大步踏上楼来,见李密搂着萧后打情骂俏,怒火更炽,脑中一热,就要冲上前去。王伯当恰到好处地拦住了单雄信,提醒道:“二哥,你刚才那一战真是英雄,不如这样吧,你先回营休息一下。”李密和萧后听到王伯当的话,才知单雄信到了,一起站起身来。萧后娇笑道:“单将军天生神力,又怎么会累呢?”单雄信想起方才无辜枉死的将士们,悲愤难当,咬牙切齿,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萧后,似要喷出火来。萧后犹自不觉,笑道:“单将军这一仗打得漂亮,我可算是大开眼界了!你呢,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去用膳吧,好吗?”萧后和李密自顾自笑着,全然不见单雄信已经变了脸色,眉心暗沉,已经渐露杀机。王伯当见到单雄信的神色,暗道不好,刚要想个法子劝劝他,单雄信左手一扭,手中的槊已经直直刺了出去,捅进了萧后的心窝。萧后的话顿时堵在了喉咙里,口吐鲜血,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密,手指颤抖着欲指向单雄信,却已经无力地倒了下去,不多时,便抽搐了几下,就此死去。李密满脸悲痛,大声呼唤,却仍是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死在了身边。不过一瞬,李密全部的哀伤便化为了仇恨,猛然转头盯着单雄信道:“单雄信!你竟敢杀朕的爱妃?!”单雄信吐了这口恶气,终于开口说话,冷冷望着李密道:“她配做皇后吗?前朝妖妃!现在又来蛊惑我军心!还有你,你把我们众位将士当做什么啦!你知不知道,刚才鼓点一乱,有多少将士白白送了性命!”单雄信指着李密大骂:“你简直是草菅人命!”李密的脸渐渐变得铁青,胸口起伏,直起身子厉声道:“你好大的胆!竟敢辱骂朕!你杀了皇后,你罪不可恕!”单雄信怒吼道:“我只知军中有元帅,不知军中有皇后!”李密气得浑身发颤,大声道:“反啦!来人啊,把他给绑了,推下去,斩!”王伯当大吃一惊,亟亟劝道:“皇上,这使不得啊!”旁边军士已经奉命到来,却迟迟不动手。李密扫了众军士一眼,指着单雄信大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他杀了皇后,我要他偿命!愣着干什么?!”众军士仍旧没有动作。单雄信鄙夷而厌恶地盯着李密道:“李密,亏你还是一朝皇上,竟然做出这种烽火戏诸侯之事!这和当年褒姒和周幽王有什么区别?!”李密勃然大怒,颤抖着手指着单雄信道:“你竟敢把朕与亡国的周幽王相提并论?!”“都是一路货色!”单雄信凛然怒道,“你以洛阳换妖妃,已是昏上之昏,现在又把两军对阵当做闺房之乐,你是昏上加昏啊你!”“你住口!”李密阴狠地看着单雄信,已经气得脑中发晕,“你反啦!来人啊,给我砍啦!”王伯当奔上前来急忙求情:“皇上,不行啊!”李密却毫不理会,只对着纹丝不动的众军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王伯当倏地跪了下来:“皇上,请皇上明鉴,单将军他论罪理当处斩,但念在他为大魏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请皇上饶了他吧!皇上,单将军他只是一时冲动,误杀了皇后。”“别说了!”李密陡然喝止,“今日朕不杀他,它日他定会犯上作乱,杀了你,杀了我!”王伯当苦苦求道:“单将军他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半点私心!而且他还是开国功臣,如果现在杀了他,我怕会影响军心,搞不好还会引起动乱!皇上,不如饶了单将军,改为收押,让他有戴罪立功的机会。皇上,请你三思啊!”李密见了众军士不擒单雄信的情状,总算知道了单雄信的影响和地位,心里越发的恼恨和忌惮,一时没有做声。单雄信上前一步,虎目圆睁:“伯当,用不着替我求情!什么立功赎罪?我不稀罕!我再也不想为这个昏君卖命了!我真恨不得……恨不得杀了他!”说着大吼一声,手中的槊往前一送。李密浑身一颤,往后退了一步,王伯当忙站起身来拉住单雄信,叫道:“二哥!”单雄信的槊指着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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