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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隋唐全传-第437章

小说: 隋唐全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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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近乎质问的口气,不禁拍案怒道:“大胆!你只应该听命于朝廷,不要说三道四的!”叔宝见杨林不但不听劝,反而指责自己,愈加愤恨,咬牙道:“他配吗?弑父杀兄,欺娘淫嫂,礼义廉耻全无,这种人配我效忠吗?!”杨林霍地站起,重重道:“配!”叔宝一时愕然呆住,杨林又道:“叔宝,你是军人,就应该知道军令如山,皇命如山!”叔宝脱口截断:“不!我只知道,人要有礼义廉耻,缺一不可!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义父,既然他不仁不德,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保他的江山呢?!”杨林从未见过有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脸色渐渐冷厉,一字一字道:“因为这是杨家的天下!”叔宝大力摇头,近乎吼道:“不!这天下不是杨家的,是天下人的!”“你……”杨林勃然大怒,双眼一瞪,“你找死啊你!”叔宝情绪稍平,带了几分痛心道:“义父,你身为太皇叔,更应该上书相劝,决不该是惟命是从,为虎作伥啊!”杨林盯着叔宝,突然深吸一口气,强忍怒气冷冷道:“我不想杀你,你给我走!”叔宝看了杨林一眼,提步走开,忽又停下道:“义父,你打算怎么处置李大人一家?”杨林目光里带了几分阴狠,冷声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其他的跟你没关系!”叔宝猛地转身,强硬道:“有!人是我抓的,我要负责任!”杨林双眉倒竖,指着屋门厉声道:“李子通一人做事一人当,给我走!”“一人做事一人当?”叔宝念头急转,明白杨林这是摆明了不让他再管,冲到杨林身前急道,“义父,你不能这么残忍的,你不能啊!”杨林脸色阴冷,并不看他,也不说话。叔宝灼灼盯了杨林半晌,心凉透顶,蓦然点头道:“好,我要去救李大人!”说着急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杨林气急攻心,回头大吼:“放肆——”声音如洪钟激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叔宝心中憋着一口气,只想到大牢放出李子通一家,可刚出房门,后颈突然一痛,似被人从身后打了一下,便不省人事,昏了过去。恍惚中,是李子通满含怨怒的面庞,他跪在法场上束手就死,身后还有十来个人,面容模糊不清,但都穿着囚衣,被冠上钦犯的罪名……天空阴的可怕,阴霾密布似要下雨,地面漂浮的层层薄雾更让人觉得诡异和森冷……李子通瞪着一双眼,眼中有凄厉、绝望、悲惘、怜悯,如丝如缕,散漫开来,他口中喃喃有词,亦是那四个字,昏君无道,昏君……无道……画面顿时黑暗下来,大刀无声落下,鲜血四溅,到处弥漫了死亡和冤屈的气息……叔宝大叫坐起,醒了过来,背上已经惊出一身冷汗,梦中大刀落下的情景却依旧在脑中盘旋。只听“吱呀”一声,叔宝这才发现自己竟被关在一个牢房里,卢方推门进来道:“义父吩咐我放你出去,你可以走了。”叔宝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出牢房,卢方追上来:“等等,义父让你留下杨家的太保胸针。”叔宝咬了咬牙,心里冷笑,以为我稀罕么?!从腰间掏出那小小令牌,扔给卢方。他本不想多说了,但还是问道:“卢方,李大人一家是不是……”卢方的脸上似乎也有淡淡的不忍,点头道:“嗯。”叔宝突然间心灰意冷,身上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低声道:“我想见义父。”卢方声音平平道:“义父不想见你,他命我吩咐你回家好好替母亲贺寿,他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好好进行自我反省,若然你明白做军人应有的责任,你随时可以回来。他将等你一起上京受封。”叔宝心里茫然,淡漠地听着,反省?他哪里做错了?受封?这种用良心换来的嘉奖他如何要得?可如果他不向杨林道歉,不能赚取回来的机会,他如何报这杀父之仇?心底的痛苦如虫子般慢慢咬噬着心灵,让他的心狠命而顽固地拧在了一起。杨林仔细查阅着一本卷册,座下主簿道:“王爷,十万两黄金已全部烙上王爷的徽号,分成二十箱,现置于军中内库,随时侯发。”“嗯。”杨林轻轻点头,“这趟劳烦你了。”主簿加重语气提醒道:“这可是我们所有的财产了,望王爷千万小心哪!”杨林放下卷册:“你放心,这次我会让薛亮和卢方共同押运,再者说了,江湖上的黑白两道,听到我靠山王的名号,还不都退避三舍呀!哼哼……谁敢打我的主意?”杨林的语气中有满满的自信和骄傲。主簿听了,唯唯笑应。卢方此时恰巧进来,叫道:“义父。杨林的脸色一冷,眼中似有锋芒:“我让你转告他的话转告了吗?”“一字不漏!”“他说什么?”“没有,他只问李子通一家如何。”杨林眼锋四掠,狠狠吐出几个字:“死性不改!还是江湖上那一套!”缓了一口气道,“但愿这一次他能够接受教训。哼,若然不能为我所用,将来反戈相向,必成为我的心腹之患!”卢方慰道:“义父,你放心吧!你对叔宝的宽宏大量,我想他会明白的。”“但愿如此吧!”杨林深叹一口气,神情微显疲惫,但马上又郑重嘱咐道,“卢方,这次你要和薛亮代父押送贡金前往京城,路上,不得有任何闪失,事不宜迟,明日出发,如有差错,军法处置!”宁氏寿辰在即,单雄信广发了英雄帖,让各地绿林好汉到时去历城拜寿,他自己也正收拾着行李,即将上路。单冰冰听说此事,缠着单雄信非要跟去,可怜巴巴哀求道:“你带我一起去吧,二哥!我保证不胡闹,求求你啦!”单雄信一如既往不被打动的神情:“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啦,不行!”单冰冰急道:“叔宝哥给母亲拜寿辰,我怎么可以不去呢?我一定老老实实在你身边呆着,我要是不去啊,叔宝哥一定会怪我没有义气的!”单雄信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背在身上,又拿起槊,直接朝门外走去:“正是因为叔宝高堂的寿辰,所以才不能带你去,万一你搅了局,我可担待不起啊!”单冰冰正巴巴地跟在单雄信旁边,闻言拦到单雄信前面道:“哎呀,我不会搅局的!”单雄信将槊往地上一顿,耐心道:“拜寿的都是些大男人,一个女孩子家多有不便,再说你嫂子已有孕在身,你要好好地照顾她。”单冰冰不依,跺脚撅嘴道:“嫂子不是有那么多人在照顾吗?你就是不想带我去!”单雄信含着几分打趣地笑笑:“我知道你的心思,等我拜寿回来之后,把叔宝接过来住几天,你就可以天天见他啦!”单冰冰又羞又气,心中一个白衣影子模模糊糊地一闪而过,“讨厌啊!瞎说什么啊!我不理你了!”赌气背转了身子。单雄信也不管她,道:“好啦,我走啦,你多点时间在家陪陪你嫂子!”单冰冰没想到哥哥说走就走,竟真的不理她了,气得在背后大叫:“二哥,讨厌!”叔宝抱着雁羚甲回到历城,进门大叫道:“娘!”宁氏正诵经祈求儿子平安,听到他的声音,差点喜极而泣,忙迎了上去:“叔宝,你终于回来啦!担心死娘了!”叔宝笑道:“娘,我答应过要回来给你过寿的。”宁氏欣慰地笑着点头,低头看到叔宝怀中的雁羚甲,笑容一僵:“这是什么?”叔宝声音低沉下来,字字泣血:“爹的雁羚甲。”宁氏猛然看到丈夫遗物,心中霍然大恸!事物依旧,昔人已逝!她的双眼蓦然潮湿:“你怎么得来的?”叔宝看到母亲表情,心里也自悲伤,“是杨林给我的。”宁氏接过雁羚甲,还未抱至秦彝灵前,泪水已潸潸落下,念及往事,心中凄苦:“老爷,你死得好惨呐……”只说一句,便再也说不下去,将头靠在头盔上失声痛哭。叔宝见母亲伤心,又是心痛又是愧疚,道:“爹,孩儿不孝,仇人近在咫尺,孩儿却没有能够为您报仇,孩儿不屑于在背后下黑手,可是,与他正大光明的决斗,孩儿又不是他的对手……爹,您在天之灵就给孩儿指条明路吧!”闭目吸气,泪水也是不由自主地流下。杨林上奏禀告叔宝功劳的奏折已经送到京城,这日上朝,下面有大臣道:“皇上,靠山王上奏,寿州留守李子通犯上作乱,今已全家伏法,臣属下秦叔宝戴罪立功,望陛下准其将功赎罪,消解狙杀宇文智及之罪,并于殿前御封十三太保,为我大隋效力尽忠!”杨广心里欢喜,道:“靠山王平乱有功,速召回京,朕重重有赏!至于秦叔宝看来确是个人才,丞相,你以为如何?”宇文化及刚听闻此消息时脸色微有变化,不过马上恢复常态,回道:“启奏陛下,既然秦叔宝是个人才,若能被朝廷所用,乃我江山社稷之大幸!人既已死,臣弟之死,乃是咎由自取,臣亦不愿再提!望陛下应如靠山王所奏,召叔宝上殿御封为十三太保,再加封为骁骑大将军,以表叔宝刚直不阿,忠心为国!”杨广道:“好,丞相果然宽宏大量,朕非常之欣赏,就依靠山王所奏,召秦叔宝进京受封!”杨广很高兴,一旁的宇文成都却听得忿忿不平,简直怀疑父亲脑袋糊涂了,一下朝便和大哥宇文成龙一起来到父亲房间,问道:“爹,为何要上奏加封秦叔宝?难道,真的要放过他?”宇文化及胸有成竹,不疾不徐道:“秦叔宝若能进京面圣,圣上必然能够认出他就是当年在潼山打伤他,救下李渊的那个人。到那个时候,他还能活命吗?”宇文成都有些明白了父亲的用心,宇文成龙不以为然道:“杨林,一定会护着他的。”宇文化及看向远处,眼里闪射着几分得意和诡谲的光芒,缓缓道:“我们可以来个先斩后奏,杀了杨林,天下兵权尽已归我,我得天下之期……不远矣。”咬金接连不断地偷了一阵米,居然过得相安无事,这日趁张伯出去洗菜,一面偷瞄着门外,一面又往锅中加了几瓢米。“程咬金!你现在还想抵赖吗?”突然身后一声断喝。咬金动作一僵,把还没放进锅的米又倒了回来,转身一看,却是营长和张伯。咬金装作不知,道:“咦,今天来了几个新士兵,我想多加点米而已呀。”张伯道:“你不要装疯卖傻啦,我们全都看见了。”咬金见事情被戳穿,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听营长道:“我早就怀疑,为何军中粮食吃得这么快,原来是你小子偷吃!我上一次说过,谁再敢在军中偷窃,不单只是坐牢,还要扣军饷一年!来人啊!”咬金无精打采地听了半晌,只想寻个机会溜掉,见营长叫人,忙道:“哦,我帮忙出去叫人啊!”喜滋滋地正想逃出去,刚出门就被一大群士兵拿着枪给围住了。原来外面早已被营长布置好,只待他一声令下,就来擒人,不容咬金有逃跑的机会。咬金也被这阵势吓得一愣,“哇,两勺米而已,这么壮观干嘛?”营长和张伯也跟了出来,营长见人手到来,急忙喝道:“来人啊,抓住他!”士兵们顿时挺着枪如潮水般涌至,咬金情急之下抓起旁边的一只长凳做武器挥去,仗着力大,竟将那些士兵们打得断枪倒地,不住哀号。营长和张伯目瞪口呆,却拿他毫无办法。咬金看着一地的士兵竟满是委屈:“早说啦,给我饭吃就没事啦!这又何苦呢?”怕营长再找更多的人来,说完这句话就立马开溜了。回去一路上咬金不断抱怨,只怪营长小气,不就是几颗饭几件衣服的事吗,还非得闹得沸沸扬扬。军营肯定是回不去啦,而且说不定明日营长就会带了人来抓他,何况就算自己能回去,扣军饷一年自己还活不活啦?可是怎么对娘亲说呢?如果照实说娘亲一定会骂,绞尽了脑汁,才终于想出一个说法。回到家已经是夜晚了,程大娘已经睡着,迷迷糊糊间被人摇晃起来:“娘亲,娘亲,你醒醒啊!”程大娘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儿子,恍惚间还以为是儿子没去军营、天天伴在自己身旁的时候,嘟哝着道:“咬金,半夜三更干什么啊?”咬金一脸急色:“我们、我们要收拾东西,咱们快跑吧!”程大娘梦尤未醒,闭了眼翻了个身道:“跑?跑哪去啊?”咬金吞吞吐吐道:“我……我又闯祸啦!”程大娘对“闯祸”这个词十分敏感,显然是对十几年前的旧事心有余悸,蓦然睁开眼坐起身:“啊?闯祸啦?杀人啦?”“嗯……没杀人,我打了营长。”“啊?”程大娘本认为儿子是营长,见咬金如此说,还以为是那“营长”将咬金的位子抢跑了,点头道,“嗯,打得好!”咬金一愣,“嗯?”程大娘看见儿子神情,回过神来,皱眉道:“呃……打得怎么样?”“不知道啊,就……就知道我们不走,就……就要砍头啦!”这一招彻底起到了恐吓的作用,程大娘一听砍头,赶紧掀起被子下床,“砍头?快!”两人简单收拾了行李奔出门,咬金突然想到那个小泥人,拉住程大娘问道:“娘,我的混世魔王哪去了?”“混世魔王?那个,小泥人吧?在墙根那个地方。快!”咬金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恋恋不舍那个小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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