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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隋唐全传-第355章

小说: 隋唐全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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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难免伤人太众,我让孩子学棍啦。”程咬金点点头,“噢,是了。”一句话没说完,只听庄氏夫人说道:“四哥,我有一事相求。”程咬金一听,心说:罗通说的那个不乐意叫他征北的就是…她。还得明知故问:“弟妹有什么事只管说。”“四哥呀,我可是有话说在前面,这次征北我可不让罗通去。”程咬金说:“弟妹,你要想明白了。各家的小将都是这样,人家尊敬他,叫一声少爵主,不想叫,他照样是个白丁儿;唯有罗通,乃是世袭罔替的勇国公,正经八百的一位国公爷,他不去?就算是万岁不问,可你叫我怎样服众啊?”庄氏一听这话可就掉眼泪儿了:“跟四哥回话。罗成跟您一个头磕在地下啦,是把兄弟,他罗家就罗通这么一条根,两军阵前,刀枪无眼,倘若有一差二错,叫我有何脸面去见先人于九泉之下呀?您把罗通的名儿免了吧。”程咬金说道:“弟妹把眼光着远着点儿。听我告诉你,二主秦主被困在北国牧羊城;当年冷箭射死老王爷罗彦超,又在周西坡暗害罗成的苏定方,正在北国搬弄是非,是我亲眼所见。罗通不征北,待等到众家小将大军到牧羊城,擒杀苏定方,迎接秦王还朝,那时候罗通又有何脸面去见众家哥弟,去见他的义父秦王千岁呢?”庄氏说不上理儿来,可就不讲理了:“任凭四哥怎么说,我不能叫罗成绝了后,我不叫罗通去!”说到这儿,罗通可就绷不住啦:“四大爷,您可别听我妈的。我要是不报君爷父三步大仇,骂名大啦。我不去可不成!”庄氏一听:“好孩子!你非得去?好咧,妈先死在你头里!”站起来就要跟罗通撞头。程咬金跟罗春也不好拦,只好说:“唉,有什么话娘儿俩慢慢说,好办。我还有事哪。”程咬金心说:娘儿俩吵吧,我走人啦!程咬金借此机会往外走,罗春送出来,说道:“四哥,我慢慢解劝我弟妹就是。”程咬金上桥,打道鄂国公府,看望了黑氏、白氏二位夫人,报说尉迟恭在牧羊城挺好,说了说白良关认子的经过,问明了梅秀英的灵枢安葬的事。告辞出来,吩咐轿班沿街走,见着国公府就站住,里边听说程王爷到就接出来啦。简断截说,三天之内,程咬金走遍了洪国公金成、样国公牛益、猛国公尤俊达、青国公齐彪、海国公李豹等等四十八家,国公的府第,摸清了各家小将的底细,一共有六十多位小将要二次征北。程咬金这点书底儿写奏折可没门儿,连奏折带名单都有裴翠云夫人代为起草缮写,不等假满就准备上朝奏与武德天子知道。第四天早上程咬金上朝。金钟三下响,文武列两旁,武德天子登殿,程咬金往前走,来到龙书案前说:“臣,程咬金见驾。”撩大红座蟒要跪,武德天子发话啦:“福寿郡王免参,赐龙墩,坐下讲话。”内侍搬过龙墩来,程咬金在龙台左边落座,李渊问道:“福寿郡王,假期未满,上殿为什么事呢?”程咬金启奏:“万岁,牧羊城内将士等我一天,好比一年,我在家待不住,遍游四十八家国公府,各府子弟俱已长成,愿随微臣二次征北,效命疆场,为国争光。现有名单请万岁御览。”有内侍把拆本送到龙书案,武德天子一看名单,名字不少,够六十多位小将,后边专门单列着十名最优的,头一名就是罗通,第二名双叉将刘奇,第三名铁棍将徐德,以下是秦怀玉、尚元培、尤富广、程铁牛、李文才、齐德志、金光远。李渊看完了以后,心中欢喜,叫道:“福寿郡王,这最优十人之中可有帅才吗了”程咬金说:“罗通文武双全,与北国苏定方有君爷父三大仇,又是秦王千岁的义子,可称帅才详情俱在折木上奏明。”李渊说:“既然如此,福寿郡王代孤传下旨意,前十名小将今日午后进宫,着程咬金、刘文静陪同,朕要在武英殿召见。”“遵旨。”早朝散了,大臣们各自回府。前十名小将们都知道旨。愈传下来要召见。庄氏不打算叫罗通去,罗春可就劝啦:“弟妹别胡来,那岂不是抗旨不遵了吗?这可由不了你。”那九位小将彼此奔走相告:在万岁面前谁露脸都行,就是不能叫罗通得意。尤其是刘奇,这两年在一块儿练武,跟罗通俩人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的。午后,武德天子驾坐武英殿―在太极殿上首左边的院子里是文华殿,是考文官的地方,右边院子里是武英殿,就是考武官的地方了―程咬金、刘文静上殿启奏:“万岁,十名小将殿外候旨。”“唤他们上殿。”“是!”十个人排了两行,一行五位来到金殿当中一字横排,各报名字。还是得人家罗通在前头,因为他是世袭勇国公。“臣勇国公罗通等见鸳,愿万岁万寿无疆。”武德天子看看,哪一个小将都跟小老虎似的,心中欢悦,叫道:“众小将,此次要兵发北国,救我大唐军马回朝。福寿郡王把你们十个人列为最优,联要当面试艺。你们往外看!”李渊往殿外一指,大家随着往刀附儿瞧。“殿前有千斤之鼎,你们谁能举得起来?举不起来也无关紧要,无非是成力而已。”“臣等遵旨。”小将们都来到殿门前边,殿台上正对着殿门的地方,有个汉白玉的石座儿,上边安放着一座青铜大鼎,三个鼎足,一个爪儿冲着殿,一个爪儿冲东南,一个爪儿冲西南,说是千斤鼎可投那么重,反正得在五、六百斤以上。小将们都憋足了劲啦,头一个是金光远:“待我来!”走到鼎前,左手一扒鼎沿儿问了问,往怀里一撒,鼎侧歪着,右手单找支着的那只鼎足,往起要勃:“嗨!”双手举起来啦:然后放回原处。“该我啦!”李文才也举起来啦。齐德志、尤富广、秦仔玉、尚元培部这么举起来的。到了程铁牛这儿,举起鼎来还在汉白玉石座儿周围绕了一个圈儿。徐德说:“瞧我的!”走近鼎前,也是搬鼎洽几抓鼎足儿,叫声:“起!”他稳住了分量,放开左手,单臂一推,就把鼎举起来了,外带着绕鼎座儿走两圈儿,放居原地。刘奇过来,照样儿单手举鼎,绕鼎座儿走了三圈儿。就剩下罗通了。罗通心说:又单手又绕圈儿,我可没这么大力气。象开头那样平平常常举起来,又未免脸上无光。罗通左手扒鼎沿儿一搬,右手找冲着殿里的那个鼎足儿,一按力把鼎举起来了,他把左腿往后一背,右腿一转,身子由背朝着殿门变成脸朝殿门,举起来的这个鼎也随着叭的一掉向,转得那么干净抹腻。再一转身,送回原位。武德天子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好”!叫道:“福寿郡王程咬金,齐国公刘文静,看哪,小将们都力能扛鼎,何愁北国不灭呢?每人赏白银一千,彩缎两匹,留在武英殿考试兵法、策论,程、刘二卿主考,三日后在佼军场比武较量,联要为征北特开恩科,选拔挂二路招讨印武科状元郎。”“臣等谨遵。”李渊起驾回转**。武英殿内,由刘文静出题,十位小将各有一份文房四宝,每人一份卷子,限时交卷。象刘奇这样的就瞪若眼干着急了,徐德也差不多,只好交白卷,其余小将不过勉强而已。秦怀玉的卷子工工整整。唯有罗通,一份卷子讲论得头头是道,字写得花团锦簇,算是拔了尖儿。考试完毕,小将们领赏,各归各家。主考官评定考卷,这是刘文静的事儿。无非分出优劣,评个甲乙。留待较军场比武后一并回复圣命。然后各自回府不提。简断截说,这一天是武科比试正日子,程咬金、刘文静早就来到南门外校军场。头一天早有中军官给各府小将传了程咬金的话,辰时中开始选武科状元,小将们不许误了卯时中——在今天讲就是清晨六点钟―所以小将们陆续都到啦。校军场周围、路栅外头都有兵丁们护场助威。程咬金、刘文静登上将台:一正一副落了座。往台下看,好几十匹马,马上挂着军刃,估摸着人到齐啦,程咬金说:“来呀,把小将们聚到台上来!”中军官高声传话:“王驾有谕,众小将上台。”小将们来到台上行礼:“我等参见主考大人。”程咬金一瞧,个顶个儿都是扎巾箭袖,浑身上下紧衬利落。“少礼,站立两厢。”“是!";“叫你们上来,听我告诉你们。今奉圣命选拔武科状元郎,辰时开始,一共六十多名小将,不论武英殿见过驾或者没有去的,只要自己估量着够格儿,可以撒马当先,任凭哪位小将下场,一对一个,比上下,论高低。咱们把丑话说在头里,马上为赢,落马为输。可不许有人命。未临大敌,自相残杀,于本国不利。”众小将齐声说:“王爷,听明白啦!”“好,下台听令去吧!”“是!";小将们下台啦。程咬金可就跟刘文静嘀咕:“哎,罗通怎么没上台来呢?”刘文静说:“我也留神了,没有他。”程咬金心中明白;不用说,这位庄氏弟妹还是从中阻拦,这里头一定有事儿。只听阴阳官来报:“启察王爷,现在辰时将到。”那时候没有钟表,阴阳官专司时刻,他捧着炉,炉中点着了子午香为香制子,香着到什么地方为什么时辰。阴阳官报辰时到了,罗通还没来,这也不能耗着呀!“来呀!”中军官连忙躬身;“伺候王爷里”“传令开考,我要亲自观看!";“是!”中军官走到台前,手中拿着一个旗子,四方形周围红边儿,白绸子心儿,上边有个“令”字。把旗子一摆:“下边听者:福寿郡王有谕,头通鼓响,东西两扇辕门大开;二通鼓响,旗森飘摆,绣带高扬;兰通鼓响,争先一扮汤,选取二路招讨印武科状元郎啊!”命令传下,咕噜噜噜噜头通鼓响,东西辕门大开;二通鼓响,将士儿郎晃动挫旗,高声呐喊:“看哪,谁能得着二路招讨印哪,选上武科状元郎啊!”三通鼓响,这就要看谁先下场啦。三通鼓响过,还没有人下场。怎么呢?六十多位小将素常在校军场一块儿练武,谁有什么能耐,彼此都明白。识时务的就不撒马啦。连最优前十名里头的李文才、齐德志、金光远都没动窝儿,心说:就算能耐顶得住,得了招讨印更麻烦;这回征北,能在军中为将就知足。要是都这么达时务还怎么选呀?有下场的。“待我来把这招讨印取了吧!”一催坐下马,哗吼螃嘟銮铃响,奔将台前边的场子当中来啦。程咬金在将台上一瞧,头一个撒马的敢情是程铁牛。心说:啥,就你这三招半还头一个儿下场?只见程铁牛在场中叫阵:“哪一个出来比试?咱要取招讨印啦!”尤富广乐啦;“哈哈哈!”一拱档,与往前闯,掌中擎五股托天叉来到当场,叫道:“铁牛哎,我不服你,咱俩比试比试!就你这三招加半招的斧子,谁还不知道吗?”这程铁牛一瞧是尤富广来啦,这二年俩人老在一块儿练武哇。“哇呀呀!你托我的底,我算输啦,回见吧!”铁牛拨马又画去啦。程咬金一瞧,心里有气:出来得快,回去得也快!就看场中尤富广一拍马啪啦一转弯儿,哗喂嘟銮铃声震,叫道:“哪个过来比试?”有人喊:“吠,尤富广且慢张狂,我来也!”来者正是尚元培,白续子扎巾,白续子箭袖,胯下马掌中黑缉枪,来到当场,叫道:“富广,试试我的枪法如何?”摔杆一枪。尤富广合叉一挂;尚元培摇枪扫过来,尤富广立叉往外绷;二马冲锋,尚元培一甩枪杆:“下去!”尤富厂“想回头悬档换腰来着,慢了,呱叽,噢!要下去啦。“哇呀呀!我输了!”尚元培在场中问:“哪个撤马与我分个上下?”话音儿刚落,哗唱嚼磅马走銮铃响,秦怀玉来到当场。尚元培一瞧:“哎呀,我的哥哥!咱们哥儿俩打什么呀?”秦怀玉说:“兄弟有所不知,我没打算出来,铁牛在后头给我这匹马一鞭子!";“啥!我跟您比试,怎么有脸去见我义父哇?我跟您假打三合就败啊!”怀玉说:“兄弟,承让,谢过了!”二人假打三合,谁也瞧不出来,两个人朝夕相处,并非一日之功啊。尚元培往下就败:“好厉害呀!”大家伙还当着是真事儿哪,唐兵擂鼓助威,呐喊:“看哪,少帅秦怀玉得胜啦,取招讨印哪!”徐德撤马出来了。秦怀玉骑着马啪啦一转弯儿,抬头看徐德到了,说:“徐德!你等等儿。选这招讨得明白现天时决胜负,看地理定输赢,得文武双全,你力大不过是、一勇之夫,跟着裹什么乱哪?";“我不管那个!你不服就跟我较量较量!”秦怀玉说:“得啦!我没你力大,这二路招讨印让给你啦!”心说:我爸爸在北国哪,他才是天下都招讨哪,我别添乱啦!秦怀玉回去了,徐德来劲儿啦,这马哗嚼嘟嚼在场子里走了一个弯儿。“哪个来战?”双叉将刘奇一拱档马就上来啦。二人碰面,各自扣镫。刘奇一摇双叉,左右手中叉都是两头儿叉,一共四个叉头儿,嚓唱拐喂又盘声音响亮。“徐德咱一块儿练了二年多,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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