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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隋唐全传-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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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往上回禀,学说得,一字不差。李世民一听:“这个……”秦琼心说:秦用这狂白卖啦,怎么又来了一个?唯有敬德高兴:“哎!呵哈哈哈!二哥,秦王千岁,还真得给个面儿,赶紧接一接,这是我的师弟到啦!”李世民说:“既是尉迟将军的师弟来到,待小王摆队相迎!擂鼓聚将,众将来到大帐,秦王吩咐整队迎接。大家伙听说又来了报号的朱伍登,说:“好,咱们接接!";朱伍登在后营门外牵着马站着,就听里边鼓响,咕咯噜噜……人声呐喊:“迎接朱将军啊……”一队人马贯出后营门。朱伍登一眼就看见敬德啦,赶紧把马交给唐营的兵丁,上前叫道:“师哥,您好哇!我给师哥行礼啦。”“呵哈哈哈,师弟起来。老师可好?";“挺好的。”“来来来,给二主千岁行礼。”‘”千岁在上,朱伍登大礼参拜。”李世民说:“平身起来!”敬德又引见:“这就是秦元帅,上前见过。”朱伍登行礼,秦琼说:“不敢当,还礼。”敬德又叫朱伍登见过了徐茂功以及众位将军,大家一同来到帐中落座,有人献茶,随着就摆酒宴,为朱将军接风洗尘。酒席筵问,秦王可就问啦:“朱将军由哪路而来呢?";朱伍登回话:“我由洛阳黄花山三清观来,奉师尊谢弘道长之命,先到长安投递荐信,然后前来报号,要为国立功。我听说在金岭川有北国大帅左车轮阻挡,杀法挠勇,打不过去。可有此事?”敬德说;“我跟左车轮见了仗,未分胜负。正想不出主意来哪。”“噢。头些日子有个秦用前来报号,对不对?";“不错。秦用上了阵,二马刚冲锋,被左车抡腰斩两截。如今唐营只好是免战高悬哪!”朱伍登把嘴一撇,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师哥呀,秦用无知,不自量力,既不知己,又不知彼,空犯了会子狂,结果断送了性命。元帅,明天亮队,我出阵把左车轮赢叭下,我保唐营大获全胜,甚至能让左车轮丧命倾生!元帅,我也打听啦,往北四十里地为一川,金岭川以下是银岭川,银岭川以下是野马川,过了这三四一百二十里地可就是黄花岭哦。过黄花岭就是北国都城牧羊城。对不对?”秦琼说:“你说的地理都对。”朱伍登说:“元帅,想当初我师哥保刘武周的时候,也曾经日抢三关;段是他的师弟,明天上阵我把左车轮赢趴下,别容他回营,您摇劝令旗,大家齐撒坐骥,各抖丝绍,一执而上,一鼓作气,抢下这金岭川、银岭川、野马川,我要来一个口抢三川!”朱伍登说完了,李世民瞧了瞧秦琼,秦琼瞧了瞧李世民,彼此会意。心里活:这主儿比秦用还能说大话,这是吹着玩儿的吗?敬德听着爱听:“对,哎,我日抢过三关,你日抢三川,挺好!”敬德一瞧秦琼犹豫不定,说:“二哥,您不信哪?您忘了!就是我这师弟,在洛阳战场上头打了我一镖,下边用绷镫弩打了我的抱月乌龙驹,阴着了我啦!左车轮碰上我师弟,他非趴下不可!”敬德说起洛阳战场上的事,李世民、秦琼都想起来了。那时候敬德惊了马,败下去了,那员小将追下去再也没回来。敢情这个朱伍登就是在洛阳打败敬德的那员小将。当下朱伍登叫道;“千岁,元帅,师哥,日抢三川,这话我说得大不大呢?并非我故意卖狂,遇弱者生擒,逢强者必须智取。当初我宽师哥您就用的这一招儿。”敬德说:“行,我看这回金岭川是打过去了。”秦琼说:“但愿将军你马到成功。究竟怎么样才能出奇制胜,将军你要拿定了主意。”“秦元帅,没错儿啦!”吃喝完毕,天色已晚,各自安歇。第二天,清晨起吃罢早战饭,秦琼传下将令:今日朱伍登出阵,如果胜了左车抡,大家要齐心协力,一鼓作气,抢下金岭川;前军接着追下去了,那后队就赶紧拔营,跟着一块儿往前蹚。众战将、马队、步队生气这么些日子啦,气儿都憋足啦。前营门的两个唐兵又劈免战牌来啦,一边儿劈一边儿骂:“打这儿起,我们永不挂这个!”北国的兵瞧见了,赶紧报与左大帅。左车轮一听:咦!尉迟恭的病必是好啦。今天我要将他生擒活捉。传令:“亮队!”左车轮率领众家都督出营亮队。唐营这响了三声号炮,人马贯出大营,拉开了一字长蛇。两军对圆。左车轮往对面观看,果然唐营大队之中有尉迟恭。他高兴了:“响瘪咧!”哞哞哞……左车轮抬腿摘下九耳八环大砍刀,一拱档,这马就贯出来了,来到当场,他点手儿叫:“尉迟恭,你出来,今天你我要分上下,论高低!”只听见唐营大队之中鼓声咚咚,咕噜噜噜……随着鼓声出来一匹马直奔疆场。左车轮仔细一看:“啊?”他纳闷儿呀,出来的人不是尉迟恭。这个人,跳下马来平顶身高不过八尺,不算中等身材也不太矮,身体倒是苗条,可惜太瘦啦。头戴素缨盔,身披素银甲,内衬素白袍,大红的中衣,官样儿靴子,身后没有护背旗―他刚来报号,还没有品级―往脸上观看,白脸膛儿,细眉朗目,襊脑门儿,尖下巴还有点儿嚎腮帮儿,要不是这对眼睛有点儿精神,这个人长得简直不起眼,准头端正,菱角口,领下无须,正在青年,左右一对儿小耳朵。掌中一杆素缨枪,胯下一匹白马。看样子也就是二十来岁儿,可谓是貌不惊人,艺不压众,连这匹马都无精打彩,哗喂嘟,哗喂喘,不快不慢,走着四六步儿就上来啦。二马碰了面儿,各自扣镫。左车轮哪能把一个瘦孩子放在眼里:“呔,干什么的?通名上来!”这员小将未曾说话先乐:“哈哈,我说您是北国的左元帅吗?";“正是。”“我早就听说了,北国的大帅左车轮,胯下马,掌中九耳八环大砍刀,能征惯故,武艺高强,可称是爱将不走冲锋啊。”左车轮爱听啊,可是还得发横:“咦,休要唠叨,报上你的名儿来。”“要说我是无名之辈!说起我的祖父可是大大有名。想当初他是大隋朝的忠孝王,名字叫伍殿章。”“噢!那伍殿章被无道昏君杨广敲牙割舌,杀了全家满门,是一位忠臣哪!”“我父伍云召镇守南如关,被隋朝人马围困,我母尽节而死,我父怀揣幼子,大杀四门,闯出重围,把幼子托给了后来自立南阳王的朱灿。我就是伍云召之子名叫伍登,托寄之父是朱灿,加上朱字,我叫朱伍登。听明白了吗?";“咦,既是忠良之后,本帅有好生之德,饶你不死。快快回去将尉迟恭换上阵来,本帅要将他生擒活捉!";左车轮自己觉着够宽宏大量的啦,哪知道朱伍登还不答应哪。“您要生擒活捉尉迟恭,那可不成了尉迟恭那是我师哥。”“咦,你们是一师之徒?";“您别瞪眼,听我说啊。我来到唐营,就是想走我师哥尉迟恭的门子,求个一官半职的。谁知道这个尉迟恭不讲情面,非得叫我出阵见见仗,立立功,方肯收留。您想,这唐营的酒也好喝,菜也好吃,我真想进唐营混饭,可是找师哥不点头办不到,他是先锋官啊!我乍着胆子出来啦,想不到碰见您左元帅出马。您力敌万夫,久战沙场,我哪儿是您的对手哇!这么着,您回去,换一个无能之辈来,我一枪把他挑了,也好立功受职,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您的好处!”左车轮一听:“嗳,本帅出阵,焉有不战而退之理!快将那尉迟恭换出阵来,我定要将他生擒活捉。”“那可不成!我得先见仗,师哥一点头我就进唐营啦;要是叫您把我师哥生擒活捉了,我走不上我师哥的门子,还怎么进唐营混饭吃呀?”左车轮听着这话有气呀:“咦,听你之言,莫非是要跟本帅见仗吗?";“那我哪儿敢哪!我哀告哀告您,您念我是忠良之后,高抬贵手,大发慈悲。我呀,慢慢儿慢慢儿给您一枪,您呢,慢慢儿慢慢儿给我搪回来,甭管怎么着吧,就算您让着我,打个三两个回合,我往回收,您假装这么一追。总而言之,我来到北国,在两军阵前敢跟左元帅见仗,这我就露脸啦,就能进唐营混饭吃啦。这都是您赏的。不知您能否让我这一回呢?”左车轮都快气晕了:“你,你朱伍登是打仗来了吗?";“是呀,您得捧捧我呀!";“简直是告帮来啦!不象两国交锋说的话!";“得啦!您高高手儿,我可就过去啦,要不,我师哥他不点头,我可怎么办哪!”说到这儿,仿佛就跟眼泪儿要出来似的。左车轮可没说答应不答应,喊了一声:“休得胡言,你撒马近前一战!”心里话:你别蘑菇啦。把你打发了,我赶紧叫阵要尉迟恭出马!唐营大队里众战将全都纳闷儿,这朱伍登跟左车轮说什么呢?工夫太大啦。敬德心里明白,高兴了:“二哥,我师弟把左车轮稳住啦,差不多了。”程咬全说:“没错儿。想当初在洛阳他赢老黑就是这招儿。咱们生意瞧着。”疆场之上,左车轮叫朱伍登撒马一战,朱伍登嘴里说着:“这么说您是要让着我啦,我心里很感激您。”他左手托着枪,右手往马鞍子里摸索,把一支三棱镖摸到手中,一边又点头哈腰的直晃悠身子,晃悠两只马镫。朱伍登这匹马的左右马镫里安着绷镫弩,脚尖儿点上绷簧就能连发七支,晃悠马镫那是找准儿哪。朱伍登一句话话音儿刚落,哩!上头是镖,下头是弩,上下齐发。左车轮看见朱伍登晃悠马镫了:“哆个…”刚一低头细看,白亮亮一支三棱镖打过来了,他一低头,正好躲开面门,唉!这只镖在他的豹子盔上豹子的嘴里打进去啦,冲力还不小,镖尖伤了左车轮的头皮,他脑袋就觉着嗡的下子。“哎呀!”下头呢,绷镫弩正钉在火眼登山驼的脑门子上,噢!扎一上了。这马啼一声吼叫,四蹄乱刨。左车**吃一惊,拨掉马头就跑,朱伍登精神也来啦,说话也不是刚才那味儿啦,大叫:“左车轮你往哪里走?”一摇素缨枪就追。唐营大队之中秦叔宝摇功大红令字旗:“我军上!”马队在前,步队在后,高声呐喊:“杀呀!抢下金岭川哪!”人马直冲敌阵。左车轮这匹火眼登山驼唏溜溜溜吼叫不断,往北飞跑,左车抡在马上勒也勒不住,加一鞭它跑得更欢。各家都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左帅在阵前说了半天话,没见仗就往回跑?咦!冲过了阵角住北跑下去了。净顾了瞧左车轮啦,猛一回头:“哆?了不得啦,唐军全上来啦,”拨掉马头。“快跑呀,咱们左帅这是败下来啦!”哪儿还顾得上收兵撤队,都督们都马上加鞭跑下去啦。苦了北国的步队,唐军马队贯上来,齐撒坐骥,各抖丝缰,追杀北国兵。朱伍登一杆素缨枪,尉迟恭手中龟背鼋龙枪,程咬金手中八卦开山斧,敢说是挨着死碰上亡,杀得北国兵丢盔卸甲,落荒而逃。一口气儿追出去二十多里地,追来追去,北国的步兵越来越少,追到了银岭川,北国的步兵连影儿一也看不见啦。由打金岭川往北,南北是平道,两边儿左右都是山,北国的兵本地生本地长,道路热,步兵可就全钻了山啦。北国的马队还往下败,迫过了银岭川,四十里地为一川,往北直追到野马川,再找北国骑马的都督、步下的兵丁,一个都瞧不见啦。敬德以及程咬金、朱伍登只好等候大军来到,报与秦元帅知道。秦琼带领众将登高了望,抬头一看:“哎呀!由野马川东北上来了一哨人马,细瞧又不象队伍,前队走得整齐,后边净是牛、羊、驼、马,传来了喊喝“哦!…”的声音,叽咚吮哨,叽咚吮哨,越来越近,看得清楚驼马身上驮着口袋,甭用问那是粮食。程咬金乐啦:“我说二哥哎,这可是飞来凤,这是北国的给养送到咱们嘴边上啦,得把它弄过来!”秦琼点头:“一定是北国往金岭川运送粮食、牲畜,供应军需。哪里知道我军神速,一日之间抢了三川!四弟带人上前。”程咬金说:“得令!呵!”他先派出人去左右包抄,自己带着一支人马走野马川大道,把路口拦住。程咬金骑着斑豹铁骅骝,扛着八卦开山斧上去了:“胃唔!送牛羊肉的你站住!";书中暗表,牧羊城已经成为一座空城,连居民百姓也迁走啦。北国狼主迁都到东北方向的黑狼关了。这拨人马打黑狼关来,押送着左车轮一万大军所用的半年的粮食,还有牛、羊,驼、马,半年的粮,北国人以肉食为主。派了一家都督押着粮草牛羊送往金岭川。这位都督姓梅,他应当绕着走,奔千佛山,由千佛山往南走,再往西拐绕到金岭川。他想着金岭川有左帅把住了还有错儿吗?抄近儿走野马川往南,能少走二百来里地。他哪儿料得到唐军一日抢三川啊,走着走着有人拦住去路啦。梅都督胯下马掌中一口大刀迎上前去,用刀一指:“对面来的什么人?胆敢挡住去路,可知本都督的厉害?”程咬金哪儿听这套哇:“告诉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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