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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隋唐全传-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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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三停,身上未着盔铠,扎巾箭袖,罩跨马服,莺带煞腰,大红中衣,胯下一匹黑马,掌中一口大刀。黑魆魆一张瓦心脸,蒜头鼻子,两道扫帚眉,一双大环眼,大耳相称,下巴颏子上扎煞着黑钢髯。书中暗表,他背后十字袢上系着个皮革囊,内装十二口柳叶飞刀。裴仁基见他马到近前,问道:“对面来将敢莫是聂世雄么?”聂世雄说:“正是你家寨主爷,哦哈哈!……”“聂世雄,你占据黑风岗多年,我素有耳闻。我家元帅也曾请你合兵反隋,怎奈你不识抬举。今日又乘我大军南征,兵犯瓦岗,实乃鼠雀之辈。看我教训教训你!”老将军一拱裆,马往前撞,这刀就劈下来了。聂世雄合刀一挂。老将军摇刀就走。聂世雄立刀一绷。二马冲锋过镫,两人打在一处。一口大刀上下翻飞,一口大刀连劈带摇,打了有五、六个回合,谁要赢谁也不容易。聂世雄心里着急.我不把这老头儿打死,怎能杀上山去。他的喽罗大多是土匪之流,都憋着上山抢粮抢钱抢女子,看见二将不分胜负,赶紧喊:“寨主爷,老头儿这口刀可以的,您得早打主意呀!”这一喊提醒了聂世雄。二马又快碰面了,聂世雄刀交左手,腾出右手从肩头上一抽皮条,说了声:“看刀!”嗖的一声,一口飞刀抛了出去。裴仁基到底年迈迟钝,躲闪不及,噗!这口刀正砍在他的面门之上。他啊呀一声,呱唧噗,翻身坠马。有个喽罗上前对准他的心口,又扎了一刀。裴元龙、裴元虎一瞧爹爹阵亡了,放声痛哭。赶紧命儿郎们圈上去,把老将军尸体抢回。传令鸣金收兵,嘡嘡嘡嘡!人马撤上瓦岗山。翟让看见老将军尸体,痛哭了一场,赶紧命人暂时装殓,停放好。裴元龙写了一封书信,说明聂世雄攻山、爹爹阵亡的事,挑了两个精兵,拣了两匹快马,让他们赶紧出西山口,星夜遘奔扬州城,搬出征大军回国。瓦岗山上军民人等搬滚木,堆雷石,预备弓箭,死死守住山口,不必细表。再说两名报马昼夜兼程,非止一日,终于迎到了本国的队伍。见到秦元帅,二人匆匆下马。秦琼命人马停住,问道:“啊!瓦岗山出了什么事?”二人气喘吁吁地说:“秦元帅,大事不好了,咱们东北山上的黑风岗,聂世雄……”秦琼心里一激灵,他知道聂世雄早晚是块病,忙问:“聂世雄怎么样?”“聂世雄他兵犯瓦岚山,裴老将军下山迎敌,不想中了贼人的飞刀,已然阵亡了。”秦琼啊呀一声,眼泪唰就下来了。身后裴元庆一听爹爹惨死,没容哭出声来,呱唧!滚鞍落马,背过气去。众人上前,将他喊醒。他大声哭叫:“爹爹啊……”秦琼劝他说:“三弟,事已至此,你着急也没用了,咱们赶紧回山解救才是。”程咬金过来,擦着眼泪说:“三兄弟,走,给咱爹报仇去!”那两个报马递过书信,说:“秦元帅,您得赶快回去,瓦岗山一丢就完了。”秦琼接过书信看了一遍,说:“待我禀明万岁,即刻回山。”说完就奔后队见李密去了。在后队,李密见秦琼来了,问道:“元帅,人马为何不行?”秦琼把报马告急的事奏明。李密说:“啊,有这等事!欲朕之见,宁可瓦岗山不要了,也要追上小冤家李世民,夺回玉玺。还是这事要紧啊!”秦琼一听这个气:“万岁,您不是说到这儿了吗,您传道旨意,问问大家伙,看看听您的不听您的?”徐茂功说:“万岁,此事千万要慎重,瓦岗军都是子弟兵,妻儿老小都在山上,见死不救,唯恐军心有变。”这工夫,队伍里消息传开,前边已经乱了。就听兵丁们喊叫:“走哇,回瓦岗山啊,救家眷要紧哪!”魏征说:“万岁,您听见没有?事不宜迟,速速决断吧!”李密毫无办法,心说李世民哪,就算你小子走了贼运,让你跑了吧!当即传下御旨,全军转道回瓦岗山。西魏大军这通赶路,快劲儿没法说,夜里不睡觉,走路啃着干粮,人不歇脚,马不停蹄。这一日,前队到了瓦岗山正南,一看山上已经快守不住啦!西魏合国人马虽然号称几十万,那是连一部分家脊在内,这时占的地盘太大了,除了赴玉玺会的近二十万大军外,分散在各州城府县的守军一时调集不到,这儿守山的只有上万人马。人手轮不开,连妇女都守上山了。这些女眷们心说,要是让这帮野壕狼攻上来,帕们女流之辈可就要遭难了。忽听正南咚咚晌炮,西魏大旗露面了,姐妹们喜形于色,纷纷议论:“我说大嫂。”“二妹子。”“你瞧,咱们的队伍回来了,这回咱们可没急啦!”“哟!真的!咱们快搬石头,砸死这帮土匪!”聂世雄正在督着喽罗们往山上冲,忽听后面声音嘈杂,有人过来禀报:“寨主爷,后边秦元帅带兵回来了,您可要早打主意呀!”他回头一瞧,可不是吗,远处烟尘滚滚,人喊马嘶,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该着我不成大事,他再晚来一天,这山咱们就攻上去了。来呀,人马在山下列队,待我与秦叔宝决一雌雄!”他带领攻山喽罗撤了下来,与山下喽罗一起,拉开了长蛇。这时秦琼带领前队人马已然赶到,人马列开,两军对圆。聂世雄大刀一挥,马到当场,连声叫战。那边裴元庆说:“啊!聂世雄不就是他吗?行了,看我的,”秦琼说:“三弟,你正在气头上,恐有闪失,咱们战将甚多,还是让别人上吧!”“二哥,父仇子报,父债子还,您就甭管了。”秦琼拦他不住,裴元庆这马就贯出去了。聂世雄一看上来的这员战将狮盔兽带,银甲白袍,雪裹银装一身白,胯下斑点疙瘩虎,掌中一对龙头锤,背后五汗护背旗,后边大旗中写着“前部正印先锋官”,中间白月光里斗大一个“裴”字。看他脸上,两只眼睛喷出怒火,两条眉毛挑起来都成沙燕了。谁不知道这是西魏名将裴元庆呀!聂世雄心说,今天碰上他,我许要活不了,于是明知敌问:“对面来者什么人?”裴元庆说:“好你个聂世雄,竟敢偷袭瓦岗山,杀死我爹爹,我是裴元庆,向你报仇来了,快快近前交战!”聂世雄说“裴元庆,不要以为天下没人敢惹你,休走,看刀!”裴元庆正要用龙头锤把他的大刀挂飞,哪知道他所说的看刀,不是看大刀,而是看飞刀。他左手握着大刀,右手扽左肩头上的皮条,嗖嗖!两口飞刀就飞出去了。裴元庆身经百战,可从来没碰到过一上手就使暗器的,一瞧白亮亮的飞刀朝面前来了,再要躲闪就来不及了。噗噗!头一刀飞在他的眉攒之上,二一刀正刺入他的硬嗓咽喉,没容喊出声音,呱卿璞!就落马身亡。瓦岗弟兄们一瞧,俱都大惊失色,心说,真叫惨哪!想不到这么大的名将竟死在无名草贼之手。兵丁们上去赶紧把裴元庆的尸体抢回来了,马也圈回来了。聂世雄摇晃着脑袋:“哈哈哈!瓦岗山人等,你们还有哪个来战?”那边程咬金一瞧急了,急得他嘴里乱用名词:“三弟呀,想不到你死在飞刀上了。小舅子之仇不共戴天,我给你报仇!”他拱裆催马,扛着大斧,喊着叫着就出去了。马到当场,他喊了一声:“呔!我说你叫聂世雄吗?”聂世雄一瞧,出来这主儿大锛儿头,红胡子,蓝靛脸,大眼珠搭于眶外,披一身鹦哥绿的盔铠甲胄,骑一匹花里胡哨的马,掌中一条八卦开山斧,怪模怪样,心说这是谁呀?他回答说:“不错,我就是聂世雄,你是什么人?”“小子,咱们几十里地的街坊,你还不知道我?我就是瓦岗山大魔国卸了任的皇上程咬金。”“噢,原来你就是程咬金,我早就听说了,你这斧子就是掏、捞、劈、削、杵五招儿,胡抡乱砍,老得人家挡你,你可挡不了人家。”程咬金一听,心说干了,有这么句话:好朋友怕陈街坊,他是满摸底呀!聂世雄说:“程咬金,今儿我先给你一刀吧!”他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唰!这刀朝程咬金头顶砍下来了。程咬金还真是挡人家的军刃挡不惯,他一着急,忽然想起在扬州会上罗成那乎儿往横下里掰马来了。他不知道罗成那马排练过,它能横着蹦。老程这马哪儿会横着蹦呀!他这么一胡乱掰镫,这马不知怎么会事,呱卿!就趴下了。程咬金从马上折了下来,斧子也扔了。方才聂世雄是想,我这一刀下去,程咬金非挡不可,哪儿想到他往横下里掰马呀!老程一掰马,噗!这一刀正砍在聂世雄自己马脑袋上。呱哪!这马也**了。聂世雄摔下马来,刀也撒手了。程咬金是先掉下来的,一瞧聂世雄也落了马,他赶紧把斧子拣了起来。没容聂世雄爬起来,说了声:“小子,看斧!”噗的一斧子,正砍在聂世雄的脖子上,登时鲜血迸溅,这小子身首异处。喽罗们一看主将死了,个个撒腿就跑。秦琼喊道:“我等上!”西魏兵将冲上去追杀了一阵,捉住不少俘虏。这一仗打胜了,瓦岗山解了围,山上的军民百姓,尤其是老幼妇孺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兴高采烈地迎接子弟兵上山。大伙往山上走着,罗成就问程咬金:“程四哥,刚才您那掰马是怎么回事呀?”程咬金说:“老兄弟,聂世雄拿刀砍我,我一着急,想起你在扬州会上掰马横着蹦来了,也不知怎么的,我给这马掰趴下了。”“嗐!四哥,我这马是排过的,它能横着蹦,往左掰、往右掰全成。您那马没排过,哪儿能胡掰呀?要不是把世雄把自己马砍了,非给您置于死地不可。”“兄弟,也甭管我这马排过没排过,我胡掰不胡掰,我问你,聂世雄死了没有?我掰对付了没有?”大伙一听,都说:“对,这可是个巧劲儿!”老程说:“我掰对付了不就完了玛,大伙以后得管我叫掰马大将军啊!”徐茂功说:“别乱了,算你歪打正着就完了,还掰马大将军哪!”西魏大军上了山,进了金墉城。秦琼派人市问俘虏,没多大事的都给放了,只把聂世雄的帮凶们留下来了。又命人找了两副上好的棺椁,把裴仁基、裴元庆父子的遗体盛殓起来。西魏王李密写了祭文,亲自主持祭奠,表彭他们为国尽忠。传旨割下聂世雄和他手下帮凶的首级,为老王爷和先锋官祭灵,举国致哀合营挂孝,请高僧高道念了七天经。七天过后,魏征找裴元龙、裴元虎商量,是不是就把爷儿俩的遗体在瓦岗山上安葬?元龙、元虎说:“还是由我们送回老家龙虎庄吧!”这事就由着他们,由兵丁们将棺椁装上灵车,由这哥儿俩护送回乡,秦琼、魏征、徐茂功和瓦岗众将一直把灵车送出了山口之外。丧仪已毕,李密降旨歇兵半月,在这半月内不点名,所有将士都回家团聚。罗春想见见秦琼的母亲宁氏老太太,秦琼说:“唉,我娘已经回山东历城县了。”程咬金也说:“自打傻子罗士信在虹霓关一死,我这干妈一烦就走了,连我们大奶奶也带去了。我看咱们就住在帅府吧,没事跟秦二哥一起喝酒聊天,挺好挺好。”秦琼、罗成、罗春都乐意,就住在一处了。这一天,翟让来看秦琼,打听南伐五关和扬州会的事情。秦琼把事情经过将长抹短一说。说到李密玉玺换肖妃,翟让这气大了。翟让这个人性如烈火,他回到府里,越想越不对味儿。第二天,他就到西魏王的寝宫找李密去了。这时候,李密正在寝宫外间和肖妃饮酒作乐,忽听内侍启奏,说翟让将军来了。李密一边说了声“有请”,一边冲肖妃使了个眼色,叫她回避。肖妃明白李密的意思,就退到里间去了。原来李密用玉玺换了肖妃,他亏着理呢,觉出来瓦岗弟兄都在疏远他,生怕有朝一日掀翻他的宝座,于是暗结死党,随身护驾。李密找到了一个亡命之徒名叫蔡建,让他带着一帮爪牙,天天守候在寝宫之侧。刚才李密示意肖妃告知蔡建,做好准备,防备万一。翟让听到传唤,进入寝宫外间。李密一瞧翟让瞪目垂睛,胁下佩剑,左手摁着剑把,不觉心中一惊。他笑嘻嘻地说:“啊,翟将军,你因何至此?请坐下讲话。”翟让冷笑一声:“李密呀李密,你这个无道的昏君!”李密故作惊讶:“哎呀,我怎么成了无道的昏君了?”“你来瓦岗山,程咬金让了王位,我们都盼着你挑头诛灭暴君杨广,救天下百姓出水火,怎么,听说你在扬州用传国玉玺换了一个亡国之妇,你这不是走杨广的老路吗?想当初我创建瓦岗寨谈何容易,后来程咬金执掌大魔国,屡建功勋。不想你当了这里的西魏王,竞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来。我翟让岂能容你!”说着手摁绷簧,把宝剑拉出了半截。看见翟让如此举动,李密不但没有动怒,反而更加和颜悦色:“翟将军息怒。玉玺换肖妃之事,朕大错铸成,悔之晚矣!这几日朕天天在宫中寝食不安,深感忝居王位,有负义军。朕有意召**国君臣,下诏罪己,情愿让出王位,请大家另举有德之人,重整朝纲。对亡国之妇要下诏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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