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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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罗艺。忽有军兵来报：“报，帐外有下书人求见！”“让他进来！”“是！”不一会，军兵领下书人前来拜见杨王，把书呈上。杨林拆开一看，原来是罗艺写来的，意思是敦促杨林投降，如若不降，定日期前来破阵。杨林看罢，将书信一放，说：“你回去告诉罗艺，三天后前去打阵。”“是！”下书人告退回营不提。单说杨林，在大帐内继续与众将商量如何攻打罗艺的阵式。伍建章说：“我们已经观看过他的阵式，象是长蛇外加四爪，这也是阵中套阵。”韩擒虎说：“他们这个阵法是头尾相护，左右两翼各有照应。我看无非是相互接应而已。”杨林看了看众将，说：“你们说的不错，这阵式叫蛇龙两相依！哈哈哈哈，好你个罗艺，想拿阵式来吓我们！要是不打，他必定小看我们，说我们无能；要打，军兵伤亡一定很大。但是，无论如何这个阵式是非破不可的！”议论间，探马几次来报，探来的情况与杨王观望的相同。众将定下破阵，杨林点将派兵，贺若弼、令狐达、邱瑞、伍建章，四个人共分四队，攻打四个龙爪；尚司朗带兵攻打阵尾；又点两名战将，分左右攻打两翼；余下的军兵由杨林带领攻打阵头。十万大军共分八队，每队一万二千五百人，各自攻打各处。二十万大军，留下十万军兵守营，准备与后队接应。出征之日，杨林亲率军兵冲向阵前。那边出阵的是罗艺手下的一员大将，姓胡叫胡大勇，见到杨林大声喝道：“敢进阵吗？”杨林并不答话，胡大勇回马入营。杨林率领军兵冲杀过去，这时，只听“咚咚咚”三声炮响，隋军象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攻进阵来。也是杨林艺高胆大，他万万没有想到，阵内设有一道道陷坑和绊马索。隋兵杀退一队，又上来一队，而且首尾相连，运用自如。此时，只闻四处杀声震耳，沙土腾空，日月无光。地上是尸骨成堆，血流成河，人头滚滚。罗艺指挥中心阵眼，越打越凶，杨林见势不好，但又欲罢不能，想撤又撤不出去。正这时，已经准备好了的秦氏夫人，带领六万军兵，分两路攻进了杨林的大营。隋兵虽有准备，但没想到罗艺他们如此神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军兵们偃旗息鼓，四处送命，死伤无数。杨林自己好不容易冲出阵来，一见大势已去，心如刀绞，肉似把抓，一直败下二十余里，众将才陆续逃了出来。再看人马，二十万人死伤过半，十分惨重，这是隋军从来没有过的。杨林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众人急忙上前呼喊、搀扶。杨林醒来几声冷笑：“哈哈哈哈，自古用兵，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骄自傲，必败无疑。今日之仗，都怪我……”众人劝说道：“杨王，不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望杨王多多保重！”杨林叹了口气，说：“收拾败兵，退回长安。”回头再表罗艺，从摆阵到对敌，大获全胜。杨林率军退下之后，下令士兵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所得的盔甲马匹，尽皆登记造册，详记功劳簿，立功者受奖。这胜利消息，传报回去，轰动了建康城。后主差水旱大帅定彦平，亲自到**犒赏三军，奖了扫北大帅罗艺。定彦平领命，带人来到**营中，罗艺排队迎接，定彦平一抱拳说：“罗大帅，辛苦了！”罗艺说：“为国出力，何谈辛苦二字。不知定大帅到，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定彦平说：“罗将军不必过谦！”二人说着来到大帐，分宾主落座，定彦平说：“罗将军，自从出兵以来，势如破竹，节节胜利，真乃我陈朝之大幸也！”寒暄之后，两人又谈起兵书战策，定彦平对答如流。罗艺知道，定彦平是文武全才。定彦平又说：“后主嘉奖你白银千两，望你多多报效国家。如果这次能把江北一带攻下，然后两路进兵，攻取隋指日可待！”罗艺说：“杨林自出兵以来，百战百胜，这次大败亏输，他决不会善罢甘休。”定彦平说：“请罗将军放心，我们有建康城池，这里又有长江天险，万无一失，祝你马到城功！”接下来，两个人又商量进兵之策，不谋而合，定彦平称赞罗艺文武全才。罗艺把后主赏赐的东西取出，犒赏三军，不提。这边，定彦平回朝交旨，见了陈后主，把前敌情况详细禀报一番，后主听了十分高兴，命定彦平继续操练水军，镇守要地广陵邗江口，以助罗艺起兵北伐。此后，陈后主更是无忧无虑，以为天下固若金汤，每日饮酒作乐，有增无减，三日不一朝。孔范新升为都官尚书，江总为仆射。孔范和江总狼狈为奸，更加放肆。这期间，他们又给陈后主献了一个美女，叫张丽华，年少风流，娇艳无比，头脑聪慧，举止娴雅。发长七尺，光可鉴物，浅笑轻颦，丰华入目。她入宫之后，就得到了后主的宠爱。原来的孔贵妃与孔范结成兄妹，也十分得宠，每日不离后主左右。后主有这些美人陪伴，神魂颠倒，终日昏昏沉沉，哪里还过问什么朝政。单表这一表，后主又在临春阁与孔范、江总以及宫中众嫔妃，共饮玉液琼浆，正边饮酒边作诗取乐，忽有内侍启奏：“主公，秦丞相见驾！”陈后主知道，秦旭乃两朝丞相，为人正直，敢于直谏，不知今来为何？众嫔妃闻报想回避，后主说：“不必，宣他进来！”“是！”内侍出去不多时，丞相秦旭来到。只见阁内香烟缭绕，宫娥彩女与嫔妃花枝招展，妖妖艳艳；满桌珍肴美味；孔范与江总谈笑风生。秦旭心中有些不安，急忙跪倒“：主公万岁，万万岁！”后主摆手说：“卿家平身。你来的正好，快入座，孤家敬你三杯。”秦旭说：“臣斗胆也不敢冒犯天颜！”后主说：“卿家不必如此，朕不怪你。”秦旭说：“多谢主公美意，臣进宫来是有要事启奏。”后主说：“卿家有事，只管讲来。”秦旭说：“万岁，万万岁！罗艺督兵北上，输赢未定。杨林虽然兵败**，恐他不会甘心，依臣之见，他必然要卷土重来。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杨林再来，恐不一般。望主公多务国政，以免江山被侵。”后主说：“卿家不必担心，杨林重来又能奈我何！那杨王之兵，无是些碌碌无能之辈，**一战，使其损兵折将，伤有十万之众，卿何惧之有？”秦旭说：“常言道：创业容易守业难。创业者勤，守业者惰，富贵会使人忘掉一切。主公每日饮酒作乐，不理朝政，岂不知诗为酒友，酒为色媒！主公要想前车之鉴，殷纣王失江山与妲己之手，请主公不忘打江山之难。不理朝政，听信奸臣谗言，实乃误国之道，主公当戒之！”孔范一听“奸臣谗言”不乐意了，起身跪奏：“主公，万岁万万岁！秦丞相身为丞相，官到极品，竟不通国法，将主公比成殷纣王，有辱圣上，有欺君之罪，岂能容得！”后主听罢哈哈大笑，一摆手说：“卿家有所不知，朕今日摆酒设宴，是为了庆祝前敌胜仗，就是饮酒作乐，又有何妨！卿家将朕比作殷纣之辈，真叫孤家寒心！怎奈卿家是两朝老臣，孤家不怪罪于你，出宫去吧！”秦旭奏道：“非臣口直，圣上久居宫中，不明外事，如今满朝文武议论纷纷，黎民百姓怨声载道，为臣谏主，乃为江山永固，望我主以江山为重。小人献媚殷勤，有误国事，望我主勿信。”后主说：“我江南有大江险阻，万无一失，况东有广陵定彦平大元帅；北有扫北大帅罗艺；西南有令郎镇守马鸣关一带；沿江还有施文庆等重兵把守，朕的江山可保无忧。孤家也不是三岁的孩子，焉有不知之理！”孔范插话说：“秦丞相，方才听你之言，说什么奸臣、忠臣，不知谁是忠臣，哪个是奸臣、小人？”秦旭一听，心中无名火起，孔范不问便罢，他这一问，更加激起秦旭的怒气，用手一指孔范，高声喝道：“你就是奸臣，你们父子在朝专横跋扈，上欺天子，下压群臣，苦害忠良！特别是你，选美女，进酒宴，使主公迷恋酒色，不理朝政，使天下之人怨声载道，难道你不是奸臣吗？”秦旭这么一说，孔范无言以对，跪倒奏道“：主公，秦旭在主公面前污辱为臣，他不顾国法，陷害于我，求主公为我作主！”后主心中不悦，说：“丞相，你今日进宫如此猖狂，藐视寡人，国法何在？又在孤的面前污辱大臣，目无君主，孤家岂能容你！但念你乃托孤之臣，为国操劳，倍加辛苦，孤看在老主面上，免你死罪。也念欠上了几岁年纪，有些昏庸，言语颠三倒四，这也是常事。常言道：老不以筋骨为能，英雄出于少年，你老而昏庸，孤不加罪，赏你黄金千两，回家歇息，以度晚年。国事有孔范与江总二卿处理，你不必在朝中操劳，出宫去吧！”秦旭好似冷水浇头，怀中抱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后主说：“来人哪！”“在！”“摆驾望仙阁！”“是！”说着带嫔妃宫娥彩女奔望仙阁去了。孔范、江总也一同前去。孔范临走扫了秦旭一眼，用鼻子一哼。秦旭好象挨了当头一棒，真没想到，今日进宫谏君，竟被免去丞相一职，真乃昏君一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援徐州唐璧被擒
书接上回。话说丞相秦旭一片忠心，向后主直谏，万没想到，被后主当场免去丞相之职。又眼见两个奸臣陪后主去望仙阁，心中好似油煎，他望着后主的背影，微微点头，嗟叹一声，唉！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朝天子一朝臣；锦绣华夷何处去？谁是江南代替人？老丞相慨叹之后，自己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出了宫院，家人们赶忙过来，搀扶着上轿。回府后，来到书房落座。夫人听说丞相回来了，急忙过来探望。进宫之前，夫人曾经劝他：“不要多言直谏，免得得罪那些权贵、小人。”秦旭说：“我身为一国之相，焉能坐视不管！”所以听说丞相回来了，夫人赶忙过来，一眼就看到丞相的脸色不好，走到近前问道“：丞相，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秦旭看看夫人，叹了口气，说：“唉！完了！”夫人问：“什么完了？”“老主曾经托孤于我，叫我为江山操心，谁知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如今，孔、江二人狼狈为奸，上欺天子，下压诸侯，后主贪恋酒色，荒淫无度，我以良言直谏，后主不但不听，反而免去我的丞相之职，当场把朝政大权交给了孔、江二人。唉！江南天下，到此休矣！”夫人说：“丞相，妾曾说过，后主自登基以来，软弱无能，虽有才干，但用于邪途，更加有奸臣孔范与江总，屡进谗言，后主言听计从。丞相年事已高，早该归居林下，何必再为国事操劳？”秦旭说：“国家兴亡，人人有责，何况我身为丞相，怎能视而不见！可恨孔、江二贼，专横跋扈，实实令人痛恨！”夫人又劝秦旭：“丞相，孔、江二贼大权独揽，后主又放纵于他们，你如何拧得过来！”说话间，后主差人送来黄金千两，做为秦旭养老之用。丞相眼望黄金，慨叹道：“千两黄金有何用处？它能买来万里江山吗？”从此，秦旭在家闲居，终日忧国忧民，久而久之，忧虑成疾，一病不起。差人送信到马鸣关，秦彝知父病重，急速回来探望。秦旭见儿子回来，说道：“为父将不久于人世了，你我乃陈主之臣，不能辜负老主之愿，要尽忠报国，不可稍有失误。”秦彝点点头，接着秦旭又把如何上殿直谏，惹恼孔、江二贼，后主如何罢职赠黄金等情况说了一遍。秦彝对孔、江二贼记恨在心，发誓不除孔、江二贼绝不罢休！罗艺得信，因战事紧迫不能脱身，由秦氏回来探视父病。结果，秦氏回来不到三天，丞相就去世了。办完丧事之后，秦彝回归马鸣关。秦氏在家陪伴老母。住些日子，心中十分惦记罗艺，不知前敌战事如何，实是放心不下，这一天，辞别老母，带人回归前敌军营。书中交待，秦氏走时，罗艺在前敌，军事紧急。秦氏一路走一路询问，知道罗艺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心中甚喜。这一天来到徐州，见是罗艺的军兵，打探之后，秦氏来到营中。罗艺见夫人身穿孝服，知道岳父已经去世，可惜未能与老人家见上最后一面，万分悲痛。秦氏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罗艺肝胆皆炸，咬牙切齿痛骂道：“好你个孔、江乱臣贼子，我罗艺与你势不两立！”秦氏夫人良言相劝，罗艺手拍桌案说：“待我推倒大隋，咱们回来算帐！”秦氏说：“将军息怒，要保重身体。将军，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回兵……”没等秦氏说完，罗艺说：“怎好回兵！一来有辱圣命；二来，我与定大帅有约；三来，岂不要杨林耻笑我罗艺无能！夫人不必担心，只要这里一定，立即兵分两路，取大隋不费吹灰之力！”单说第二天天亮，罗艺领兵亮队，兵临城下，将至壕边。罗艺勒马观望，只见城上旗幡招展，号带飘扬，一个垛口一个哨，哨哨刀光耀眼，不知城内兵将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