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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隋唐全传-第146章

小说: 隋唐全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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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兄弟,人家说了,这也不好受。”“那咱们就改个‘底儿朝天’得啦!”魏文通一听“底儿朝天”,心里着慌啦,急得他说:“哎呀二位,干万可别‘底儿朝天’,咱们还对付着转得了!”就听水里这人说:“那可由不了你!”就见他俩人,一个在船的左边,用肩膀使劲一扛船底,右边那个人用力往下一按船帮,这个船可就歪啦,眼看要翻。急得魏文通直喊:“别‘底儿朝天’,哎哟!要翻,要翻!”再说水里那俩人一齐用力,一个一按,一个一扛,就听噗咚一声,这只船就“底儿朝天”了,魏文通登时失足落水。别看魏文通他是隋朝的名将,马上步下两般武艺都行,就是不会水。凡是不会水的人要是掉在河里头,心里着慌,怕喝水,他闭着眼睛,闭着嘴,两只手就瞎抓挠起来啦。今天魏文通掉在水里头也是这个样子。再说这两个船家,在水里头一看,心说:你不喝水那哪儿成啊!这个人游到魏文通旁边,在左肋上用手指头一戳他,他一吸气,一张嘴,咕咚喝了一口水。那个人也游过来,在他的右肋上用手指头一戳,咕咚又喝了一口水。喝了两口了,再想不喝都不成啦,咕咚咕咚又喝了好几口。俗说这叫坛子泅,那就灌满了算吧!当时魏文通肚子灌满了水,也就人事不知啦!要问后事如何,下回交代。
47程咬金挥斧斩隋将 秦叔宝走马取金堤
    上回书正说到魏文通失足落水。这两个戏耍魏文通的船家,原来是英雄会的丁天庆、盛彦师。这两个人当初在绿林之时,是单雄信的左膀右臂,是黄河两岸的绿林首领,水性最大。这次奉徐茂功所派,装扮打鱼人的模样,水擒了魏文通。一言表过,再说丁天庆,他知道魏文通已然昏过去啦,就一手托住他的后背,一手抠住后腰的狮蛮带,往起一长身,魏文通就被托出了水面。丁天庆在水皮上露跳了半截身子,踩着水,哗啷、哗啷地往南岸走。秦琼在南岸上看着丁、盛二人水擒了魏文通,心中十分痛快,不住地赞美他二人水上的功夫。丁天庆把魏文通扔到岸上,二人也紧跟着跳上岸来。上前向秦琼行礼,说:“二哥,我们俩人给您行礼啦,您可受惊了!”秦琼说:“二位贤弟请起,你们哥儿俩直是辛苦了!魏义通他死得了死不了?”丁天庆说:“死不了,徐三哥有话,要活的,还有用处哪!”说完,找了一块大石头,垫在魏文通的肚子底下,丁天庆坐在他的臀尖上,双手一推他的两肋,一揣这水,连揣带控,所喝的水又都由嘴里倒出来。已然见了粘哈拉子了,这才将他扶起来坐好,双腿盘起,胳膊弯过来,打着了火镰,点着了一把干草,用烟熏他的鼻孔。烟一呛,跟着一打嚏喷,他就哼哼出来啦。不容他睁眼,丁、盛二人一拧魏文通的胳膊,背过手来用绳子将他捆好。魏文通哎哟一声,睁眼一瞧,心里这才明白过来。这时秦琼过来说:“魏帅,对不住,请你暂时憋屈憋屈吧!”魏文通气呼呼地说:“嘿!秦琼,不要羞辱本帅,中了你们的诡计,这也是该着,今天我算认命了!”就在这个时候,眼看正北来了一只大板船,开到南岸,搭跳上来了好些人。都说:“二哥您好,二哥您好!让您受惊!我们给您行礼啦!”秦琼急忙还礼,说道:“众位兄弟请起,多劳众位兄弟接应。”魏文通一瞧这些人,气更大了!心说:那个黑脸的跟那黄脸的,是假锤手跟假枪手;还有那使枪的、射箭的、上吊的、打柴的全来啦!沿路上拿着我打哈哈,到黄河口我被擒了,可惜我这个潼关大帅,会失手在几个小小的响马身上!这时秦琼问道:“众位贤弟,咱们大队现在何处?”王伯当说:“二哥,这是徐三哥的分派,叫我们哥儿几个接应您逃出虎口,他率领大队人马去打金堤关去啦。”秦琼说:“那咱们就赶紧奔金堤关去吧!”众人一齐答应,有人将大板船上的马匹全拉上岸来,连魏文通的马也给拉过来啦,扶着魏文通上了马。众位英雄率领着这几十名兵丁上路,往东南大道,奔金堤关走下来了。一路无事,已然快到金堤关啦,就听东南上人声呐喊,炮响连天,金鼓齐鸣。秦琼说:“侯贤弟,快到前面去打探,看看金堤关的战事如何,我们在这儿等你。”侯君集答应一声,往东南跑下去了。再表徐茂功,自分发人等接应秦琼之后,他率领着全军大队过了黄河,直奔金堤关大路来了。来到金堤关正北,安下营寨,亮开队伍,呐喊叫阵。镇守金堤关的总兵名叫花公吉,还有一位副总兵叫花公义,他们是亲弟兄两个。有四名偏将,乃是:马三保、殷开山、刘弘基、段志贤。正副总兵连四家偏将,俱都是手使大刀。英雄会大队来到正北,守城的兵丁把城门关了,火速来到总兵府报告。花家弟兄一听,登时就火啦,花公吉说:“胆大的响马,竟敢前来夺关,实在胆子不小!急速齐整队伍,出关一战!”有人把命令传出去,众人急速全身披挂,出府认镫上马,率领马、步队人等直奔北门而来。再说英雄会众人等,正这儿对着北门骂阵哪,就听城内一声号炮,城门分左右大开,两杆杏黄旗领先,就见马步队往出一撞,越过了护城河吊桥,二龙出水势,将阵势列开。两军对圆,花家弟兄往正北一看,就见英雄会的旌旗飘摆,拉开了一字长蛇,漫山遍野而来!再一看英雄会的战将们个顶个是精神威武,盔铠整齐,比金堤关的威风可就大多了!再瞧当中,两个为首的是道士打扮。花公吉暗暗吃惊,就说:“奇怪呀奇怪!”马三保问:“总爷,因何奇怪呀?”花公吉一指英雄会的人马就说:“你来观看,这般响马盔铠整齐,声势浩大,究竟从哪儿凑的这伙子人呢?”花公义说:“哥哥莫要着急,不要看响马人多,据我想他等乃是乌合之众,待我撒马出战,杀他个落花流水!”花公吉说:“好,兄弟你出去打打头阵。”跟着鼓声咚咚,花公义就撒马出阵来了。英雄会众人一看,出来这员战将跳下马身高九尺,身体魁梧,青铜的盔铠甲胄,背后五杆护背旗,胯下马,掌中一口锯齿飞镰大砍刀。再往脸上观看,面似黑锅底,一脸的白圈癣,抹子眉,一对黄眼珠,塌鼻梁,大嘴岔,连鬓络腮黑钢髯。来到阵前,大喊一声,嗓音如雷,说:“呔,对面的响马,哪个出来阵前答话?”徐茂功说:“诸位弟兄们,咱们自打山东起程,一路上还没跟隋朝官兵正式打过仗,今天这是头一次,哪一个出去先跟他说理。他如果让了金堤关,咱们就有踏足之地啦。他如果不让哪,就得取他的首级!”大家伙说:“三哥那是当然。”徐茂功说:“行军作战要知己知彼,这镇守金堤关的将官,究竟怎么个来历,哪一位兄弟知道?”单雄信说:“三哥,金堤关的事情我知道。守将是花氏弟兄,还有马、段、殷、刘四员偏将,号称六门大刀守金堤。尤其花家弟兄刀法精奇,您看,出来这个黑脸的,不问可知是花公义,我知他使锯齿飞镰大刀。无论谁出去,可千万别拿他不当回事。要是轻视他,轻者受伤,重者丧命。”徐茂功一听,就说:“既是单五弟说出敌人的虚实,哪位兄弟出阵一战?这可是第一仗,要讲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替咱们英雄会取个吉利。”徐茂功话刚说完,尤俊达搭话了,说:“三哥,听我单五哥这么一说,谁出去也不成,要打算马到成功,非叫程四哥出去不可!”徐茂功说:“对,四弟,你就出去来个马到成功吧!”程咬金一听就急了,忙说:“哎哟!诸位不成,我更不成了!不瞒你们大家伙说,这斧子的招儿我全忘啦!”大家伙一听,说这不象话!这是成心拿捏人。当时急得程咬金直出汗,为什么他这么着急呢,他在大羊山闲了这几天,确实是把斧子招儿忘了。尤俊达不管他忘不忘,以为他装憁呢,就绕到程咬金身后头,用杈杆一打他的马后胯,叭的一下子,老程这匹马可就跑出去啦。程咬金真急啦,说:“咳!你这匹马也跟着起哄,我拱裆你再出来,我没拱你,你怎么就跑出来啦!”老程一边说着拱裆,一边还直比划着,这匹马跑得倒更快,已然快跑到阵前啦。程咬金也没法圈马回阵,只好是抬腿摘斧,到哪儿说哪儿了。再说花公义,一瞧出来这员战将,跳下马平顶身高顶一丈,胸前宽,臂膀厚,身体魁梧,身披一身鹦哥绿的盔铠甲胄。往脸上观看,头如麦斗,面如蓝靛,大锛儿头,两道朱眉,一双獬目,眼珠搭于眶外,通贯鼻,高颧骨,咧腮颏,大嘴岔儿,红压耳毫毛,抓笔相似,连鬓络腮的红胡子,大耳有轮,凶似瘟神,猛若太岁一般。他跨下马名叫斑豹铁骅骝,掌中八卦开山斧,半边车轮相似。不由得花公义心中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这时老程口喊着:“冒唔!瞧劲儿绕!”花公义说:“站住,报上名来,因何来到金堤关,你们是做什么的?”“你要问,我们是山东英雄会的。因为你们隋朝昏君无道,官府欺压百姓,我们英雄会就为给百姓报仇。你要识时务,赶紧归降,让出金堤关,如若不然,你可知道大斧的厉害!你叫什么呀?”“你要问,我乃金堤关副总兵花公义,响马你敢聚众造反!我且问你,你叫何名?”“好小子,你敢跟你太爷面前发威,要打算听我的名字,你可在马上坐稳了,我怕说出名姓来吓坏你了!”“哇呀呀……你这是胡说八道!快说!”“你家爷爷姓程名咬金,人称神斧将。你知道吗?六月二十四劫皇杠的那就是我!”“啊!敢情就是你呀!待我活擒了你,到靠山王驾前请功,快快撒马来战!”谁知老程提起劫皇杠心里一高兴,这斧子的招儿忽然想起来了。就说:“小子,非掏了你不可!”说着话,一踹镫,迎上前来,搬斧头,献斧纂,说:“点你!”花公义用刀头往外手里一拨,大斧跟着劈脑袋。花公义又用刀杆往里手里一合,老程用斧子平着顺刀杆一划,说:“削手!”花公义一抬右手,谁知斧子过去又回来了,说:“再削手!”就听哧的一声,坏了,花公义左手上的四个手指,全给削下去了,当时大刀撒手,疼得他哎呀乱叫。这时老程可得意了,马抢上风头,平着一抡大斧,正斫在花公义的下巴底下,就听噗的一声,人头当时飞出去老远。老程哈哈大笑,喊道:“冒唔!我得劲喽!”英雄会的众弟兄们一看,齐声喝彩,说:“好!真叫干脆!”尤俊达说:“诸位,这是开市大吉了吧!”徐茂功说:“由今往后咱们是万事亨通了!”不说英雄会的众人高兴,再说金堤关这边,花公吉见亲兄弟阵亡,当时就愣在马上啦!也吓坏了马、段、殷、刘四员偏将,众兵丁也是疲舸舴€丁;ü萌菀装颜饪谄汗矗派纯蕖S腥税阉朗⒕械惹阑乇径印;ü棺×吮担骸爸钗唤已棺×苏蠼牛页稣笄芩!甭砣K担骸白芤垢恼惺骱Γ鋈タ峙乱惨钥鳎骨肽昧恳欢攀恰!薄鞍ィ∈肿阒穑赡懿槐ǎ易杂械览怼!苯八低辏货唢耄碜呷绶桑纳诉耍ü吹秸笄埃⑿刍嶂谌艘豢矗唇蕉ド砀吖桑反魉睦泔偬砼恿肺谟图祝澈笪甯嘶け称欤喽猩庑模闲褰鹆喑陌谆鹧妫侄ィ端胱拥痛梗蠛熘幸拢宀驶ㄑィ翁ぷ辖痫耄柘乱黄プ下恚浦幸豢谙蟊亲庸旁碌丁T偻成瞎劭矗好嫠平疲敲迹凰惭郏笱燮ど嫌锌榇蟀蹋涣车暮旄眇悖甙叩愕悖橇海强祝髶伔缍洌鹋杩冢诟主住1澈笠桓巳堑谋昶欤闲逡桓觥盎ā弊郑ビ斜〈蜃拧4蠹蚁耄隼凑馊吮厥腔ü恕@铣碳ü隼戳耍β砼芑乇径尤チ耍担骸靶量嘀钗唬揖凸芸牛饣孛晃业氖吕玻 闭馐保吞笄盎ü谀嵌埃骸袄读车模愕贸隼矗";徐茂功说:“四弟,人家叫你出去哪!”“啊,我呀,我忍着点吧!就提我临时发疟子,出不去啦!”王君可说:“四哥,您不用管拉!有我这口大刀,今天要会一会他这口象鼻子刀。”将话说完,小肚子碰铁过梁,双磕飞虎镫,这匹马就蹿出去了。金堤关的众人往北一看,见王君可身高八尺,鹦哥绿的盔铠,内衬紫征袍,面如重枣,鼻直口阔,五官端正,三络墨髯胸前飘洒,再配上胯下这匹红马,名叫赤炭火龙驹,掌中一口三铤刀,右手拿着刀杆,左手一捋墨髯,不但是威风凛凛,而且是举止潇洒。马三保就对殷开山那二人说:“三位贤弟,你们看看此人,就凭他这举止形容,说是当年的汉寿亭侯复生,有人信吧?”这哥儿仨一听,都是连声赞叹。殷开山说:“要说响马群里会有这个好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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