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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梦幻王朝-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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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帐里的陈设及尽华贵之能事,每件物品都看似大有来头。就拿东面那三排檀香木书架来说,上面竟镶满了金箔,且又用珠宝点缀,端的珠光宝气,让人都忘记了上面还满满的有一架藏书。薛礼四下扫了一眼,看到除了燕王和吴王外,还有两个空着的座位,想是给自己和裴行俭的。他和众人见了礼,直接座到靠里的那张椅子上。
  此时,裴行俭也进了军帐,李陵一见他来了,登时喜笑颜开,道:“裴将军,此处比你的金帐如何?”
  裴行俭微微一笑,道:“在下怎敢和吴王比,自然大大的不如。”说着,径直坐到了座位上。
  此时这间大帐内,有燕王,吴王,薛礼和裴行俭四人。这四人个个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如今坐到一处,阵容豪华的令人眼晕。除去两位皇子,另外两人都是当世的名将,个个可独当一方,具在一起苦思破敌之策,倒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虽说这样,却对潼关依旧莫可奈何。这几人打起仗来,各有各的风格,各有各的优势,不过遇到这令人头痛无比的攻坚战,尤其对方抱定了乌龟不出头的时候,似乎除了强攻,真的别无他途了。诱敌之计已经被证明完全的不可行,这段时间内,薛礼曾几退几进,薛万彻全然不为所动,只是打定了主意守关,铁了心闭门不出。
  到此,除了损兵折将的强攻外,薛礼真没别的办法了。而裴行俭一时也没有想不出对策。至于燕王和吴王,根本就不知道从何下手。
  “除了强攻,就没别的法子了?”李沐风的手指敲着桌子,发出嗒嗒的响声。他突然想到什么,手指突然悬在了半空,朝李陵道:“原来的哥舒常恒……”
  李陵当然知道三哥何意,摊开双手道:“原来的哥舒常恒,已经被调任了,或许是哪里走露了风声。现在的潼关里,完全没有我的人了。”
  “哦?”李沐风上下打量了李陵一番,淡淡笑道:“原来你也有走露风声的时候。”
  李陵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
  “燕王。”裴行俭接口道:“现在兵力大增,强攻也未尝不可。”
  “兵力大增?”薛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李沐风自然知道薛礼所指何意,忙朝李陵扫了一眼。李陵正双目朝天,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似乎没有听到。
  裴行俭冷眼旁观,没有说话。他心中也已经转过无数念头,包括离间计等耗费时日的策略都已经暗自谋划了一遍。最后他得出结论,什么都不如强攻来的实际。不过,他并不着急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仍在默默的观望。
  “薛将军。”一直抬眼看天的李陵突然发了话,他淡淡道:“十四万人攻潼关,莫非还不够么?”
  李沐风苦笑着摇摇头,还是来了!
  薛礼道:“当真有十四万人,自然够了。”
  “哦?”李陵咯咯一笑,道:“薛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原来是看不起我们吴军了?”
  薛礼淡淡道:“不敢。”
  “不必客气。”李陵懒洋洋的往椅背上靠了靠,道:“我这七万人么,本也不成材。这么着,干脆薛将军帮我管教管教,我也好知道幽州的精兵是怎么练出来的。”
  “吴王这话,折煞末将了。”薛礼虽这么说,却无半点谦虚的意思,道:“只恐南人文弱,吃不得管束。”
  到此,两人的话已经紧绷起来,大有剑拔弩张的架势。裴行俭看了看李沐风,只见燕王把脸一沉,冷然道:“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竟听不明白?”
  
李陵笑道:“三哥别想多了,我这是和薛将军说个笑话罢了。不过——”他顿了顿,道:“我倒真有这个意思。我手下这帮子人有多大本事,三哥也是知道的,薛将军素以治军严谨称道,要是这七万兵在他手中,定然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李沐风一怔,他看了看李陵,却见对方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也看不出真伪。要知道,这七万士兵可是李陵的倚仗,轻易的就转手相让——哪怕只是暂时的指挥权,也是想当危险的。换作自己,李沐风绝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那么李陵又为什么这样的放心?亦或他别有倚仗?
  李沐风想不明白,不过李陵并无反复的意思。这件事对幽州来讲,有百利而无一害,不管李陵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薛礼是否乐意。这次阵容最为华丽的军事会议只得出一个结果:七万江南士兵,暂由薛礼统率。
  “薛将军勇力过人,威震契丹,我是一贯佩服的。”李陵打着哈欠走出大帐,道:“但若说“名将”二字,怕是还少了几分阵前风范,还要好好磨练才是。”
  薛礼没有理他,紧抿的嘴唇和面颊构成了刀削般的棱角,就像一座冰山般冷竣。他缓缓站起了身。阵前气度么?薛礼迷惑的想着,或许这个吴王真有几分本事。
  裴行俭当然知道吴王话里的真正含义。他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薛礼,一缕笑容慢慢爬上了唇边。
  “咚!咚!咚!”震人心神的鼓声响了起来,惊破了清晨的沉寂。先是一面鼓,然后是十面、百面、千面战鼓同时响起,在山谷中盘旋激荡,直震得沙石乱颤,细小的石块沿着峭壁不住滚落,跌到潼关城墙的守军头上,就像下了一阵沙雨。
  “呸!想造山崩埋了老子么?”一名守军士兵吐出了嘴里的沙子,骂咧咧的探头看去,立刻吓得心中一阵发颤。
  “干什么呢?装死啊?”另一名士兵看着同伴脸色发白靠墙坐在地上,十分的不解。
  “你自己看看!”那士兵按着胸口,竭力平复着正在随鼓点上下猛然跳动的心脏。
  士兵从垛口往下去,见下面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就像无数蚂蚁在排着方阵。而这些蚂蚁头上,正顶着细长的云梯。而远处,无数面旗帜挥舞着,每一面旗帜下,就有一名赤搏壮汉奋勇击鼓。
  “起码有三万人……”有人在后面幽幽的说。
  潼关上吹起了号角,然后人声,脚步声,金属撞击声,石块的滚动声响成一天。在薛万彻这些天近乎残酷的训练下,他们已经可以闭着眼睛完成这一切。守城,对这些士兵来说已经成了本能。
  刚刚准备好,敌人便攻了上来。他们几十人一个小队,抬着云梯冲往城下。城上的士兵一次整齐的漫射,羽箭就如雨点般落了下来。有几个小队还没冲到城下,就已经倒下了一多半,剩下的人想都没想,扔下云梯掉头就跑。
  勉强接近城池的队伍也没有造成什么威胁。云梯才一搭上,就被上面的士兵拼命推开,云梯晃了几晃,终于朝后倒去,上面连成一串的士兵便惨叫着跌落下来。掩护攻城的弓手勉强拉了几次弓弦,却没有几支羽箭能够射上城头,反倒掉了下来,差点伤到自己。
  一边倒的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最后一架云梯被浇下来的桐油点燃了,冒着熊熊的火光断成了两截,无奈的倒在地上。一名躲闪不及的士兵惨叫着打着滚,却不小心滚进了火堆,和城上扔下来得木柴烧在一起,分不出原来的模样。他身旁的战友早早的逃了回去,城下扔了几百具尸体,还有七八架残破的云梯。
  燕军的第一波进攻,就这样结束了。甚至没有一人登上城头。
“刚才,都有谁是不顾命令逃回来的?”薛礼冷冷的问。他负着手,身体挺拔的像一根散发着杀气的铁枪。
  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适才的攻击共投入一千人,阵亡四百多人,剩下的都逃了回来。至于收兵的命令,似乎到现在也没听到。
  不过,素来法不责众,这六百名吴军士兵相互壮起了胆,面对眼前杀气冲天的薛礼,居然没有太多害怕的神情。
  他们实在太不了解薛将军了。一旁督阵的燕军护卫们暗暗摇了摇头。
  “好得很。”薛礼似乎也不大生气,只是淡淡一笑。
  这些吴军士兵愣愣的看着薛礼,心中道:莫非就这样结束了不成?还没等他们回过味来,就见薛礼猛一挥手,道:“都给我绑了!”
  立刻,两边冲出上百人,将他们一个个五花大绑起来,这些士兵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束手就缚。
  “都杀了。”薛礼声音很是平淡,仿佛在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那些执法的士兵都是薛礼的贴身亲卫,知道薛将军素来说一不二,登时毫不犹豫,手起刀落。顷刻间,阵前血流成河,头颅乱滚。薛礼身后的吴军个个吓的目瞪口呆,几万人一时寂静无声,竟连呼吸声都似乎消失了。
  行刑的士兵仍在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地面被挖开了深深的长沟,尸体和头颅被抛了进去。由于土地被鲜血浸透,格外松软,这些善后工作也因此十分轻松。很快,地面重新被填充完毕,除了仍然发红的泥土,谁也不知道这里刚刚进行过一次屠杀。
  “你们懂了么?”薛礼转过身,朝这那数万吴兵问道。
  没有人回答。在狮子般的薛礼面前,他们只是一群战战兢兢的绵羊,连叫唤的勇气都已经消失了。
  “懂了么?”薛礼稍稍提高了声音,语气中透出一股冰寒的味道。
  “懂了……”士兵们忐忑不安的回答着,声音犹豫而零散。仿佛生怕这位薛将军会突然迁怒自己。看过刚才那番情景,薛礼在他们眼里根本是杀人魔王。
  “懂了么!”薛礼的声音仿佛一团怒火。
  “懂了!”在恐惧和羞辱下,吴军士兵的勇气终于被激发出来。陡然间,一股莫名的气势笼罩在整个军阵上,齐声的高喊冲破了云霄。
  “不一样了……”城头上,薛万彻眯着眼睛,喃喃自语着。
  “好!”薛礼点点头,走到正中最大的一面战鼓前,将两支巨大的鼓锤提了起来。“咚咚”两声,只震得周遭空气剧烈的抖动着。
  “去吧,我来击鼓。”薛礼淡淡的说。
  咚!咚!咚!激昂的鼓声再次响起,尔后,千百战鼓齐鸣。与适才不同,鼓声不再混杂一片,而是如众星捧月,一鼓响罢,千鼓回应,犹如唱和应答一般。那无数战鼓的齐奏虽然博大浑厚,浩浩荡荡,却始终压不过那引领的鼓声去。大鼓如壮夫怒喝,直裂长空,孤傲的拔出自己的强音,不与众鼓同列。
  踏着令人热血沸腾的鼓点,吴军开始了第二次攻击。
  有了适才的经验,不善征战的吴军也终于知道如何减少损失了。他们把盾牌高高举起,十几人拼成一体,从城上看去,所有的士兵都已经不见踪迹,地面上只有一块块硕大的铁板在移动。
  “放!”
  一声口令下,潼关城头千弓齐振,一种奇异的震颤声在峡谷中回荡不绝。数不清的羽箭如黑压压的蝗虫般猛扑了下来,城下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就像冰雹砸在了瓦片上。大多数羽箭被弹开了,折断箭杆散落在地上,像一堆刚褪掉的羽毛。也有一些羽箭从盾牌的缝隙中穿过,借着自上而下的巨大冲力,将躲藏在下面的士兵轻易穿透。士兵倒下了,空
  
出的位置立刻被身后人补上,盾牌的墙壁毫不停歇,执著的顶开箭雨,继续朝城下逼近。他们身后,留下了同伴的尸体,和一个个带血的脚印。
  关中的士兵有些慌张,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转眼工夫,这些士兵好像换了人一般。更要命的是,那永不休止的战鼓声催魂裂胆,令他们心慌意乱,就连拉弓的手臂都有些颤抖了。
  “再放!”
  又是一轮箭雨。密集的羽箭在人群中开出猩红的血花,仿佛是生命在死亡前最为瑰丽的舞蹈。很多人挣扎的倒了下去,而更多的人则咬着牙,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尽管他们确实害怕,尽管他们一直有着转身逃跑的冲动,可他们知道,只要回头肯定是死路一条。况且,还有薛将军在亲自为他们击鼓!
  是的,鼓声!鼓声一直未曾停歇。到了此刻,中央的大鼓愈加壮丽悲索,仿佛为死者哀悼,又仿佛为生者壮行。千面战鼓齐声而和,似在唱着一首慷慨激昂的燕赵悲歌!
  “咚!咚!咚!”踏着鼓点,他们的步伐愈加稳健,眼神愈加坚定,那满天的箭雨都仿佛消失不见,他们只看得见前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向前!向前!向前!
  “弓箭手后撤!”薛万彻看到敌军不顾命的冲到了城下,岩石般僵硬的面孔也不禁微微动容。
  “上长枪!”他命令道。
  一架又一架云梯搭上了城头。士兵们如同树枝上的蚂蚁,一串串的登上去。关中士兵从垛口处探出头,竭力将云梯推下去。一架云梯在惊呼中倒下,马上又有好几架竖上来,待那些士兵再去推时,两个盾牌阵突然散开,露出了两队手持长弓的弓箭手。这些弓兵的素质远远好于刚才,加上气势大振,上百支羽箭便如长了眼睛般直朝垛口处飞去,一下将关中守军射倒了一排,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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