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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梦幻王朝-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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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寒衣却微微张大了眼睛,喜道:“顾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顾少卿怔了一怔,回过神来,笑道:“不错,那边事情一了,马上就过了来。”
  陈寒衣点点头,轻叹道:“想必先生已经知道,渝关城破了。”
  “不妨事的。”顾少卿微微一笑,作出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渝关城虽破,然则其间必有内情。公主放心,燕王好得很。”
  陈寒衣淡然一笑,摇头道:“顾先生可不要敷衍我。若真有什么内情,不妨说说。”
  “内情自然是有的。”顾少卿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乃是诱敌深入之计,以便关门打狗。”
  陈寒衣明眸闪出一丝光亮,“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渝关何等坚城?便是少卿去守,契丹也未必攻得下来。两位将军加上燕王,个个都是人杰,怎么就会失守了?这断不可能!然而守城容易,破敌难,前方缺的,正是迅速破敌的法子!”这番话是顾少卿来时就想好的,此番徐徐道来,丝丝如扣,却把自己都说服了。于是一边想,一边分析,越说越气定神闲。“裴将军最擅这一手,诱敌深入,坚壁清野。”说到此处,他陡然打了个激灵,突然想起几年前,一个类似的情景。还记得当时裴行俭这样说过:末将以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能歼数十万敌寇,只牺牲一城之民,也不算什么……
  “百姓呢?”想到这里,顾少卿脱口道:“散居此地的百姓怎么办?”
  陈寒衣听得一愣,奇道:“顾先生,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顾少卿摇摇头,想把这些不好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公主放心,燕王铁定没事的。此乃裴将军的计策,那契丹人也打不到这里。”看了看周围的人,又道:“不过此言定不可传出去,否则便坏了大事!”
  众人皆点头。陈寒衣见他说的肯定,略略放下了心。徐徐出了口气,笑道:“说个别的事情,无忧前几天已经离了王府,说是去清苑修水利去了,顾先生可知道?”
  “这是知道的。”顾少卿点头道:“同行的还有耶律明珠一行,那是无忧公主非拉着去的。少卿想,出去活动一番也好,关久了难免生事。无忧公主身边增派许多好手,只去清苑的话没什么大碍。”
  “只去清苑?”陈寒衣却听出了问题,“别处便怎么了?”
  顾少卿不想陈寒衣心思如此细致,一怔之下,不知如何回答。难道照实说:幽州以北届时或许会沦为战场,清苑偏西反而无碍?
  “也没怎的,”顾少卿想了想,道:“北边有些乱,难免不安宁。不过我已吩咐了侍卫,不可让无忧公主离开清苑城。”
陈寒衣有些明白了,知道事关军事机密,不便深问,当下也就无话。顾少卿又安慰了她几句,便辞了出去。出了王府,日已偏中,一个随从看了看天,便劝他回府用饭,有事下午再谈。顾少卿却大摇其头,带人径直奔往范府。
  顾少卿一通推断,说到后来自己都几乎信了。可有个关键的漏洞,他一直没有想明白。若契丹人占据了渝关,进可攻,退可守,还谈什么关门打狗呢?
  若真是计策,怎么也该给他和范柏舟密函才对,不然凭空引起后方的恐慌,怕也不是燕王想看到的。
  才到了范府门外,大门竟“吱嘎”一声开了。一个门房探出头来,笑道:“顾先生吧?真让我们大人料定了!快请进来,范大人在书房等您。”
  顾少卿径直便进了书房,一推开门,就看见范柏舟正捏这一份飞报端详,面上看不出忧喜。“老范。”顾少卿低声道:“确凿的消息来了?”
  “不错。”范柏舟把一份飞报推给他,一边道:“和咱们想的一般无二。”
  顾少卿把那飞报仔细看了一遍,这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裴行俭见战况胶着,便用起了放弃渝关,诱敌深入的险招。他故意失了渝关,放契丹人进来。然后分别坚守营城、卢龙、石城各郡县。此处地形奇特,是个天然的大口袋,只要坚壁清野,就能把契丹人困在平州。
  顾少卿看完,皱了皱眉头道:“我却有一点想不通,若契丹人见事不妙,退回渝关,他裴行俭又有什么法子?”
  范柏舟叹了口气,道:“这便是最险的一招,他让燕王潜入耶律部,说服耶律正德坚守渝关不出!”
  顾少卿倒吸了一口冷气,失声道:“这怎么成!”又摇了摇头叹道:“想必已然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这裴行俭用计太过行险,竟置主君于险地。”
  到这里,顾少卿全都明白了。裴行俭是希望耶律部断了契丹回草原的归路。只要渝关一闭,契丹人便无处可逃,凭他们攻城的本事,怎么也攻不下这几个城池。
  “既然这样,平州的百姓怎么处置?”
  “已经先行迁入城内,或者散入别的州府。虽说依旧扰民,却也没有法子。”
  顾少卿恍然道:“怪不得有百姓传来消息,说是渝关陷了。可惜现在不好解释。”
  范柏舟倒不急,淡然道:“幽州向来安宁,一些谣言,还乱不起来。只等燕王得胜归来,便一切都好了。”
  顾少卿点点头,他走到门外,让如水的夜风拂过面颊,心思终于平静如初了。他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北方,那里,一颗寒星正闪闪发亮。
  渝关攻陷了,护城河水在窟哥身后流淌。他迈步走上城头,静静的立在这曾经被契丹人鲜血染红的城墙上,一言不发。过了片刻,窟哥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直透孤寂的夜空。
  窟哥三十多岁年纪,面颊消瘦,自有一股阴冷之气。他这盟长的职务是从父亲摩会手中取得,具体是什么过程,大贺氏上下一直讳莫如深。从窟哥少年时,那双如鹰的眸子便盯上了幽州。契丹要想壮大,必须占据幽州,这样才能北拒突厥,南下关中,以成不败之势。
  而今,当年的梦想就要达成了。攻破渝关,等于打开了幽州的大门。从此以后,自己进可攻,退可守,幽州那广阔的土地已是囊中之物!
  可为了这一步,他大贺氏付出了多少代价?上万精骑折损大半,部族实力陡然减弱,今后要想重振大贺氏的声威,恐怕非数日之功。想到这里,窟哥突然攥紧了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城中扎营。”窟哥吐了口气,阴恻恻地传下令去,“明日一早,给我杀奔幽州。”
李沐风随耶律部进了城。他换过衣衫,装成一名亲随,寸步不离的跟着耶律正德。李沐风并不敢对此人抱以完全的信任,看得出来,耶律正德空有野心,却无能力,心思摇摆不定,必须有人在他身边随时敲打才行。
  李沐风就是这样一个人物,他不单是个警醒,更是个威胁,只要耶律正德做出不利于幽州之事,李沐风便会毫不犹豫的拔剑。这一点,耶律正德明白得很,因此有燕王在身边,他反倒有了一种莫名的动力。往常那些犹豫不定的心思,突然变得坚定无比了。
  各部进城扎寨,耶律正德便在大帐中和李沐风密谋下一步的行动,与会的除了耶律正德的几个心腹以外,幽州这边还有个顾况。
  顾况仍是少年心性,总觉得事情会朝好的方向发展。比如眼前,虽然刚成了一半,他却觉得胜券在握了。既然如此,他便不再多想,心思早飞回了幽州,飞到了莫无忧身上。
  “顾况!”
  一声冷哼让他打了个激灵,回过神,却见燕王正寒着眼睛看他,心头顿时慌了。
  “你想什么呢?”李沐风瞅着他,似乎要看到他心里。“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事漂亮,便有些自满了?这样有始无终的,能成什么大事?”
  顾况登时满面通红。近来的经历已经让他成熟不少,燕王的申斥令他心头突然警觉:是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事情还没办成一件,便骄傲了不成?顾况啊顾况,你可当真不该!
  想到这里,他诚恳的低首道:“燕王说得是,顾况错了。”
  李沐风一愣,没想到他认错如此干脆。看看那双澄澈的眼睛,李沐风知道顾况并没有作伪,不由点点头,“你知道便好。”
  耶律正德咳了一声,道:“燕王,不知下一步咱们该如何走?”
  “嗯。”李沐风转过来,道:“当务之急,便是自主行军动向。最好的结果,就是留下来守城。”
  “好。”耶律正德点头道:“明日联盟军议,我和窟哥提出就是了。”
  “不行。”李沐风摇摇头,道:“我是不知道窟哥这个人。可耶律族长这样明说,任谁也难保不起疑心。”
  耶律正德惊道:“没错,我太过心急,竟忘了这个。”
  李沐风淡淡一笑,道:“族长有时却稳得很。”他这话暗含讥讽,当是指耶律正德畏缩不前之事。
  耶律正德干笑一声,颇为尴尬。顾况突然接口道:“要不这样吧,族长明日朝那窟哥请命,带头杀入幽州去。”
  “嗯?”耶律正德瞟了他一眼,以为顾况是在试探,正要说话,却听边上一青年道:“这主意好的很。”
  这是耶律正德的一个心腹,年纪不大,却十分精干。李沐风淡然道:“是吗?怎么个好法?”
  那青年看了李沐风一眼,不卑不亢的答道:“窟哥是见不得耶律部好的。眼下破了渝关,接下来便可冲入幽州抢掠。冲在前面的,得的好处最多,战功也最显赫,当然是无上的荣耀。”
  耶律正德点点头,道:“不错,我越想去,他便越会阻拦。”
  李沐风微微一笑,道:“就是这个道理,那就麻烦族长了。”几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清晨,窟哥在城头击鼓点将,几万大军齐聚城下,欢呼呐喊,声威震天。另外三部族长顺阶梯徐徐登城,颇似朝拜主君。窟哥往城下看去,万军皆如蝼蚁,另外三部的族长攀着阶梯,好似叩拜而来,不由得纵声大笑起来。
  耶律正德忍不住想要呸他,却终于咽了口吐沫,把怨气吞下肚了。他心中暗暗赌咒,且让你得意几天,到了时候再取你狗命!
  寻思间,已然登上城头,这三族的族长身后各跟了几名随从,成扇面立在窟哥身侧,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他烘托在其间。
  窟哥哈哈大笑,突然纵身跳上城垛,顿显身形高大,有君临天地之势。他笑声突然一收,喝道:“契丹的兄弟们!汉人仗着人多,向来欺压我们,而今却被我们打败了!什么名将,什么燕王,统统不是我们契丹人的对手!”几万人在城下齐声欢呼,声势直冲云霄。
  李沐风等人就藏身在这大军当中,更觉得声势吓人。顾况听得来气,低声咒道:“站那么高,小心掉下来摔死!”李沐风和钱义听了,都忍俊不禁。均想这窟哥要是说到兴奋之处,手舞足蹈,未必不会摔下城来。心中存了这个念头,窟哥再怎么鼓动气势,他们只觉得愈加好笑。
  
窟哥一番话说完,心头极是畅快,当即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三个族长。
  耶律正德突然朝前迈了一步,单手抚胸道:“盟长,请让我耶律部打先锋!”
  窟哥哈哈一笑,道:“好!既然你有这念头,我便依你!”
  听到这话,耶律正德脑袋一蒙,不由得呆住了。
  他这话说的不是时候。窟哥正在兴头,心情畅快,顺口便答应了。可苦了耶律正德,这话说了出去,再想收回则难。只得再次拜谢,一张老脸却涨得通红。
  耶律正德身后的一名侍从突然笑道:“多谢盟长开恩,耶律部这些年打前锋,没少死人,这才终于轮到一次好事!”
  窟哥一听,登时跳下城垛,一张脸阴沉的可怕,怒道:“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
  耶律正德一慌,忙道:“窟哥盟长,手下留情!”
  窟哥冷然道:“我没有问你!”一伸手,将耶律正德拨开,径直走到这青年面前。耶律正德见窟哥如此侮辱自己,不禁咬了咬牙。
  此人正是昨晚在会上说话的青年,他挺胸道:“我叫耶律丰,难道说的不对?”
  “不知死活!”窟哥一伸手,抓着胸襟将他拽了过来,“你再说一遍?”
  耶律丰就是为了激怒窟哥,好收回适才的承诺,便豁出性命不要,抗声道:“道理摆在这儿,还怕人说吗?”
  “嘿嘿,好,好!”窟哥力气极大,单手将他提起,朝城下问道:“这等冒犯盟长之人,该怎么办?”
  城下数万士兵齐喊。“杀!”竟是整齐震耳。耶律部之人个个沉默,却没人上前援救。草原上的规矩,不管什么原因,敢当众冒犯盟长就是死罪,无人能替他开脱。
  “好。”窟哥淡漠的点点头,突然一张手,竟将耶律丰凌空掷下城头。耶律丰毫不反抗,瞑目待死,偌大的身子在空中翻了几翻,如同一片落叶相仿,眼看就要跌得血溅五步。
  耶律丰自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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