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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梦幻王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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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当今皇上把面子看得很重。封陈寒衣为安远公主并许嫁吐蕃的圣旨定然是宣读了的,要收回成命显然脸上无光……考虑到这些,他又觉得不太有把握了。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燃尽,黑暗如潮水般蔓延,将厅中的一切吞没了。李沐风隐没在一片黑暗当中,好像没有生命般寂静。突然,他睁开了眼睛,静静的凝视着只能隐约分辨的手掌。
  “毕竟还有很多事情是难以掌握的啊……我的力量,难道还无法保护自己的爱人吗?李志……你一定会后悔的!”黑暗中,语调格外冰冷。
  “封陈寒衣为安远公主,许嫁天松赞……”
  陈寒衣早就听不到后面的话了,她木然的呆立着,任由宫中之人摆布,浑浑噩噩被送进了宫内。
  不要,这不是我想要的……
  她感到一条滑腻腻的长蛇缠住了她,要将她带入黑暗的泥潭。她拼力挣扎,可那股力量如此的强大,不容置疑,犹如岩石般阴冷。她挣不开,甩不掉,距离光亮越来越远,无休止的沉没下去。
  救救我……她伸出手,前方似乎是李沐风焦急的面孔。越来越远了……她渐渐看不到了,一切光亮都已经消失,她正在无休止的下落……
  “不要!”她猛的一挣,坐了起来,浑身是冰凉的冷汗。薇儿惊慌的抱住陈寒衣,叫道:“小姐,你,你又坐恶梦了?”
  “恶梦?”陈寒衣眼中闪出光采,她急切的问道:““都是作梦是不是?都是假的是不是……”
  薇儿没有回答。
  她看到薇儿悲哀的面容,看到房顶的雕梁画栋,看到精美的金杯玉盏。她默然了,片刻后才喃喃的道:“是啊……我真的希望这是作梦呢……”
  “小姐……”薇儿再也忍不住,抱住陈寒衣放声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薇儿……”陈寒衣轻抚着薇儿的头发,轻声道:“害的你也要和我去吐蕃……”
  “不是的!”薇儿拼命的摇头,“小姐,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只是小姐你……你还有燕王阿……”
  说到此处,薇儿的眼中突然腾起希望的火光,她抓着陈寒衣手叫道:“小姐,你放心,燕王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他一定有办法!”
  陈寒衣凄然一笑,道:“他……或许也没法子。这是御命,他是皇子,怎么能违抗呢?”她沉默了半晌,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但是不管如何,我会等着,我要坚强的活着,我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等我回来,到时候……我就禀明皇上……”李沐风温柔的声音在心底响了起,是那样的清朗明晰。心上人言犹在耳啊,自己却被幽蔽深宫了。她在心底慢慢品味着、咀嚼着这句话。这好像一个不能实现的诺言,甜蜜而又苦涩。
  “倘若——真的无法可想了……那就当我是作了一个美梦吧……曾经有个人,给了我一个美丽的梦境……”她越说声音越低,终于无法继续,一切都寂静了下来。冷漠而又坚强的壁垒后面,躲藏的依旧是一个柔弱女子。晶莹的泪,无声的滴落,被黑暗吞没了。
  
江南,正是细雨如烟的时节。
  吴王李陵悠闲的沉醉于轻歌曼舞当中,享受着吴侬软语。当细作将这件事情告之他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随即挥手将歌女遣退。
  李陵一个人愣愣的呆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三哥呀三哥,这下子可是有人揭你的龙鳞了,看你能怎么办!哈哈,当真是有趣阿——”
  他突的又冷笑道:“大哥,你可小心点,别是弄巧成拙,这步棋走的可是极险呐……你根本不知道陈寒衣在三哥心里占了什么位置!”
  李陵莫名其妙的反应让下人吓了一跳,都不知这古怪的皇子又有了什么点子。过了片刻,突然听李陵喊道:“准备一下,要出远门了!”
  下人一怔,问道:“殿下,出什么远门?”
  李陵敛住了笑,淡淡的说道:“去长安。想必这时候,二哥也已经动身了吧……”
  第七章始乱
  李沐风的奏折写的甚是恳切,李建成来回读了几遍,竟是找不出半点可以挑剔的词句。他捏着这份折子,不停的在殿内徘徊着。
  “去,把太子给我叫来!”
  太监见皇上面色不善,动作加倍利索,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去了。
  不多时,太子李志被传了过来,还没喘口气,就被李建成劈头盖脸的怒骂了一番。李志似乎早有预料,也不申辩,只是低头听着。等片刻后,李建成似乎有些累了,声音稍歇,他才故作慌恐的跪奏道:“父皇,儿臣对此事确实不知,只是此前陈尚书亲自找过儿臣,说愿让他女儿替公主和亲……儿臣怎么会知道这里面有如此关节!”
  “哦?”李建成脸色少霁,问道:“陈尚书自己说的?难道他也不知道他女儿和风儿的事情?”
  “这个——”李志想了想,道:“或许不知,或许知道。只是这陈寒衣和三弟是暗通,没有告之高堂倒是真的。”
  根据李志的设想,李建成并不知道陈寒衣和李沐风的事情。因此“暗通”之说,对于皇上就成了确有其事。皇上应该对李沐风没什么想法,却会对陈寒衣的品行有了成见。女子品行不端,怎么能作皇家的媳妇?
  按说皇上对这些也不会太看重,况且大唐风气开化,本也不计较这许多。只是这样一来,皇上就会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隐约觉得这个陈寒衣也没什么要紧,并不一定在李沐风心中能占有多么重的地位。
  这样,才能为住维护皇上的颜面。李志觉得,他的猜测应该没错。
  李建成轻轻“哦”了一声,道:“这么说,陈尚书或许是知道的?只是在气恼自己女儿主动……”他摇了摇头,没有把“勾引”这个词说出口。
  李志道:“且不管如何,三弟和这女子确实有牵连。就还请父皇收回圣旨……”
  “收回?”李建成“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太子说的话?金口玉言,掷地有声,说不算就不算了?现在全长安都知道这件事情,你让我收回!”
  李建成端过一碗茶,抿了一口,又道:“我看这女子和风儿也不合适!就让她去和亲吐蕃吧,我以后给风儿另找一个好的!”
  李志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口中却急切道:“还请父皇三思,三弟现在可是统兵在外,倘若有变……”
  “我给他个胆子!”李建成突然咯咯笑了两声,道:“为了一个女人?你不要杞人忧天了……你下去吧,就着么办了!”
  李志走出了太极宫,两旁的侍卫宫女见他出来,全都下跪行礼。风扫过空旷的太极宫前,掀动了他的衣襟,他在高高的台阶上站住了,望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人群,突然有种想要纵声长笑的冲动。
  这一切,都将是我的。三弟阿,你到底该怎么办呢?难道你真的会动用大军反攻长安吗?他觉得自己在说一个非常有趣的笑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深深吸了口气,穿过长长的甬道,带着胜利者的骄傲朝掖庭宫走去。
  掖庭宫位于太极宫西,是宫女学习礼仪及劳务的所在。要在平时,几位王子都是不愿意来的。一则多有不便,怕有闲话传出,二则此处女子极多,阴气过盛,盘恒不去,对男子不利。当然,这不过是道家方士的说法,信与不信各在自人了。
  太子来掖庭宫不为别的,只因陈寒衣就被软禁于此。
  来到宫中已经不少时日了,陈寒衣从没能离开过囚禁自己的小小院落。整天只能和薇儿说说相互鼓励的话,低头看看花草,环视一下朱红的院墙。再有,就是头顶上巴掌大的天空。
  
偶然,会有不知名的鸟雀飞过,牵动她的心弦。她目送着它们轻快的掠过,心灵也随之而去,投向自由宽广的天空。西南方阿……有她的心上人。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呢?一想到李沐风,她的心没来由的加快了跳动,坚定而又有力。
  “公主,太子来看您来了……”一名宫女恭敬的说道。
  太子?陈寒衣却是一愣,想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来见自己。她虽然聪慧,毕竟不了解宫廷内幕,无法做出判断。
  随着一声长笑,一名俊朗的青年走了进来。从服饰上看,此人定是太子无疑。他一双眼睛顾盼有神,极是精悍,和陈寒衣想象中处尊养优的贵公子形象竟是全然的不同。
  太子凝视了陈寒衣半晌,突然开口赞道:“果然是天姿绝色,无怪乎三弟为你着迷了……可惜呀,可惜……”他连说了两个可惜,突然大笑了起来,显得甚是得意。
  陈寒衣去面色冷淡,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道:“不知太子所来何事?要是没什么事情,寒衣就不奉陪了。”
  太子愣了一下,笑道:“果然有意思……你如此镇定,大概还想着我三弟能救你出去呢吧?”
  陈寒衣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一旁的薇儿却是一下子提起了心,直勾勾的看着太子。
  “我告诉你,他救不了你!”太子冷哼了一声,道:“今天他请命的折子已经被皇上驳回了!除非他敢为了你大逆不道的谋反!你想想,有这种事情吗?”
  薇儿听了心中一紧,眼泪差一点落了下来,紧紧地抓住了陈寒衣的袖子。陈寒衣却不为所动,淡淡的道:“不管如何也好,似乎都和殿下没有关系,没有别的事情,寒衣不便奉陪了。”说罢,竟拉着薇儿朝里屋走去。
  “给我站住!”太子感到万分的挫败,一时恼羞成怒,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猛的一拉,差点将陈寒衣扯倒。幸亏薇儿紧紧的抓住她,才勉强站稳。
  “你放手!”陈寒衣脸上寒如冰霜,现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竟然令太子为止一滞。
  太子突然感到十分的恼怒,在这个女子面前,自己居然进退失据,毫无威风。他怒笑了一声,“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他环视四周,宫女太监都被他的眼神吓得退了出去,只有薇儿死死挡在陈寒衣前面,虽然在微微颤抖,却是异常坚定。
  “滚!”他一个巴掌将薇儿打倒,猛的将陈寒衣拉到自己怀里,狞笑道:“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高傲?现在的你还不是任由我处置!”
  陈寒衣看着太子近在咫尺的脸,感到异常羞愤。她挣了几下,却全然敌不过太子的气力。太子得意的看着这个清冷的女子露出了惊慌的神情,刚要有所动作,却发现这一丝慌乱稍纵即逝,又换上了淡漠冷静的表情。
  “你敢动我?”冰冷的语调从淡红的唇中吐出,字字穿心:“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的话,若燕王能救我出去,他必定杀你而后快!若燕王不能救我,我将是吐蕃赞普天松赞之妻!此后大唐边防再无宁日!”
  太子猛的一惊,他远远的将陈寒衣推了出去,欲火瞬间熄灭了。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在一个女子面前如此失态!他暗暗出了口气,心中惊讶的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过小看眼前的女子了。
  他定了定神,淡淡的道:“嘿,我真的一直看轻了你。我堂堂一国太子,何必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说罢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一笑,道:“对了,我记得三弟可是个高手,要救你出去似乎不难……不过,你要敢走,陈家上下上百口的人命就是你葬送的!听说你和陈京关系不恰,不念父女之情,就此走了也说不定。那吐蕃和大唐将纷争不断,千古的罪名啊……可就你承担了!哈哈——”他大笑了几声,扬长而去了,
  “薇儿?”陈寒衣忙抱过薇儿,“你怎么样?”
  “小姐,我没事儿……”薇儿抚着微肿的面颊,惊魂未定地道:“小姐,你可真勇敢,那个太子在你面前……”她突然说不下去了,怔怔的望着陈寒衣。
  陈寒衣纤细的肩膀抖动着,嘤嘤地抽泣起来。
  
自松州得胜而归,全军上下欢天喜地,得意扬扬。沿途州郡官吏,少不得竭力巴结,曲意逢迎。这一来二去,往来应酬,行军速度自然大大的耽搁了。等李建成的手御再次下到李沐风手中时,大军刚刚到达距松州最近的交川。
  “其情可悯,但事关国体,不可因私废公……”李沐风捏着这份手谕,定定的愣着神。
  “哈哈,这也算公?那什么是私!”他冷笑了几声,猛一用力,将手中盖有“皇帝之玺”的御折揉成一团,皱巴巴的丢在地上。
  帐中仅有他和顾少卿两人,这番大逆不道的举动并无其他人看到。顾少卿摇摇头,拾起那纸团,展开瞧了瞧,长叹了一声。
  “少卿,你怎么看!”李沐风皱着眉头,显然开始意识到事态严重,并非先前想的那样容易解决。长安的局势,自己难道无法掌握了?
  “看来咱们先前想的都太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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