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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九道本-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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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的有如白昼一般。

    这阵强光陡一照到永平真人,立刻便包裹住他,把他就这么凭空托了起来,慢慢向天上而去。

    永平真人只觉周身传来一阵温暖,金光罩体后,不住的往自己身子里钻,进入身体后化作一股金色清流,在体内不停游走,游遍了四肢百骸,最后归于腹内气海,将丹田中的仙元力都映的金黄,直叫他永平老道舒服的哼出声来。

    突然间,永平真人的五官开始扭曲起来,脸上“吱嘎”直响,就好像骨头断裂一样儿“嘎嘣嘎嘣”,听来十分刺耳,百抓挠心也似。

    再看他身上的皮肤,也一寸一寸的开始剥落,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切就都停止了,此时的永平真人却有如新生儿,脱胎换骨,那皮肤泛着光泽,滑腻无比,浑身皱纹尽去,肌肤弹性十足,脸色红润,这时在下面观看的黑子才知:原来这接引神光还有此功效,可叫飞升之人有一次重塑身体形貌的机会!

    黑子虽有千言万语,此刻却是有口难言,他张了半天嘴,终是在永平真人彻底飞入云端之前喊出两个字来:“保重!”

    黑子话音刚落,只见天空中放出光芒的祥云仿佛一张大口,“啊呜”一下便吞掉了永平真人,之后“呼”的一声,便四散开来,消失在天际,一点儿痕迹也未有留下,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似的。

    黑子仍一动不动的仰望着又重归死寂的夜空,喟然长叹道:“物是人非事事休!不周老哥你此番也去了上界,这人间还真是了无牵挂,我从此孑然一身了!”

    黑子嘴里不住念叨,忽而苦笑一声:“天道啊天道,万年前我因你而死,万年后我又因你而生,你不知隐在何处,只叫我一直向你奔跑,费劲心力,尝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黑子好像因永平真人的走,心头许是有那几分落寞之情,一时悲从中来,颓然坐倒在地,自嘲道:“道心不稳,又求得什么道来?”

    说到此,黑子双目微微发红,也不知是因永平真人离去而感伤,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黑子不停的嘀咕着些乱七八糟的事物,情绪越见低靡,眼中血丝暴起,双目充血,真有些吓人。

    他站起身,魂不守舍,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双腿猛地一软,一个踉跄又趴倒在地,将膝盖与胳膊也蹭破了皮。

    饶是如此,黑子仍就恍若未决,不知疼痛般又要勉力挣扎着站起来,可这回连胳膊也不听使唤了,刚双手拄在青砖之上,使劲一撑,“扑通”一声又失败了,这回不止是身上,黑子以脸抢地,额头“咚”的一下磕到地砖上,碰出了血来。

    不旋即,黑子突然颤抖起来,丹田内的仙元力汹涌澎湃,再无人指使,竟从他的气海喷薄而出,将周围的灵气搅乱,形成一阵乱流,围着黑子不停旋转,此时的黑子,就好像一个黑洞,凡是经过的物什,无论大小,都会被其身周的真气吸引绞碎,甚为诡异。

    黑子不知从何时起,就失去了知觉,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这六识早已不在,真气散乱不堪,竟又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不论你这身子里住着多老的老怪,外面披着的到底还是一副年轻的皮囊啊!欲速则不达,像你这般修炼,毫无根基不说,竟敢拿仙灵之气修炼,还连跳了三阶,不走火入魔才真叫怪了!”正在这危急的时刻,从黑子胸口衣服内传来一股清流,这清流好似玉液琼浆,顺着皮肤渗进黑子体内,替黑子梳理走岔的真气,又有一股冲上黑子头部,黑子只觉浑身一凉,立时惊醒,一个机灵便站了起来,左手拇指掐中指第一节,大喝一声:“冰心诀!镇!”

    黑子恢复意识后,发觉浑身不对劲,连忙内视一看,这五脏六腑早已窜满了狂暴的真气,瞬间便知刚才那阵恍惚是走火入魔了,赶忙施了个冰心诀,保持自己灵台清明,不受外界干扰。

    这冰心诀随着刚才的清流一道,不一会儿便将黑子体内给稳定下来,只听刚才那道声音又响:“小子,这可是我第二次救你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永平去

    这一老一小,老的便是那经历九次转世,已入大乘期,万年前的不周,今世的永平真人,与他万年前的好友,一世“闻易”记忆失而复得的少年——黑子。

    他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三清观观中正殿,殿内陈设简单无华,左右各有一香炉,炉火正旺,连他永平真人不在观中打理都可自行焚烧,也不知是个什么宝贝,只见其上青烟袅袅,冒出阵阵麝香,闻者清心静气,真是修真途中不可或缺的好帮手。

    除了这两盏香炉,正殿中央放着一张紫色蒲团,蒲团上有一个大坑,上面的颜色也有些许剥落,想是长年有人用来打坐,将蒲团坐变了形。

    再往前就是两个漆红顶柱,乃是这大殿的支撑骨干,承重核心,也不知是用什么树为原料,外表看来这两根立柱早已腐朽不堪,好似摇摇欲坠却又那般直直的挺立,颇有几分风骨。

    这正殿不大,越过了蒲团就已到了尽头,只见面前墙壁上挂着三幅画,乃是三清祖师,三人俱是

    容貌厚重、腰背肥满,面色紫黄。

    左手边身着土黄色九宫八卦袍,须发皆白,皱纹极深,手持阴阳宝扇,一脸的老成谦恭,虽灵敏却主意不坚,无主张却喜主宰。是为太清道德天尊。

    正中一位身穿蓝色九龙祥云丰祥袍,年纪轻于左而长于右,手捧乾坤印,头发黑白参半,五官如石刻般立体,一股傲气跃然面上,实则谦恭有余,忠厚不足,善变多疑,心地狭促。他便是那玉清元始天尊。

    右边的最后身披九梁拈花红鱼龙袍,在三人中最为年轻,手持多宝玉如意,黑发黑须,形貌轩昂,面色紫黄。独坐如孤君,独断寡行,孤独暴躁。叫做上清灵宝天尊。

    这三人乃是三清一脉的始祖,一身道法通玄,法力通天,于上古时期百家争鸣之时开宗立派,立下了偌大基业,随后功满飞升而去,荣登仙界。

    三清一脉在当年是何其鼎盛辉煌,大陆上有近四分之一都是其门人弟子,可待其上三代都靠着济世大功德护身,渡过天劫飞升离去后,门人资质不足,良莠不齐,更兼没有功德之光护体,主修精、气、神的三清诀无法与那巍巍天劫相抗衡,从此门派凋落,门人越来越少,直至今日,若不是他永平真人内外兼修了两种功法,恐怕这三清诀就要真正遗落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黑子随着永平真人走进殿内,也不与永平说话,直直迈步,立于那紫色蒲团后面,双腿一曲,双膝跪在蒲团之上,双手伏地,磕上了九个响头,口中恭恭敬敬的道:“弟子闻易,给三位老师请安。”

    礼毕才站起身来,一边儿永平真人看着纳闷儿,待黑子续完礼数劈头便问:“老弟何故如此啊?”

    黑子言辞坚毅道:“此三位上仙乃是不周之师,不周之师便是我之师,我行从徒之礼于三位老师,以示闻易之敬意。”

    永平真人闻言蓦地瞪大了眼珠儿,口中道:“老弟你当年不是”

    黑子摆了摆手:“当年我年轻识浅,狂妄自大,哪里识得仙家厉害,更不懂得这些繁文缛节,可时过境迁,真到了那生死关头,命不由己时分,才看透了世间诸事,幡然悔悟,我之道,从来都是错的。”

    永平真人嘴角一抽,冒出一个字:“哦?”

    黑子解释道:“万年前我本是一介散修,无师指点,无门可依,仅靠那偶然拾得的‘服三五七九行气法’与自身的资质苦苦挣扎在修真界中,以至于后来的些许成功,这一切靠的都不是别人,唯有自己,是以我一度认为,所谓道法自然,随心所欲,便是一个‘我’字,凡事只求己利问己身,太过无情,此何患无穷,是取祸之道也!而今世今生,记忆再还,我却大彻大悟,真正的道法自然,乃是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禅然而善谋。任何事情都需有张有弛,阴阳有限而失衡,阳授阴受失衡而生正负。事事都有两极,分两面,若是非不分,阴阳不晓,早晚必被其害!不如坦然受之。”

    永平真人听完黑子的话,深以为然,大点其头道:“老弟所言与我不谋而合,想我历经九世劫,看透人间生死离别,悲欢离合,尝将众生百态记于心间,正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而归根结底,却是人法自然,人乃自然之本,人道即天道,是以经人事可历天命,道即在此。”

    二人互为补充,完后相视一笑,又你一言我一语论起道来,直至日头偏西,大殿中已是多了一个蒲团,二人盘腿坐于其上,聊的不亦乐乎。

    正这时,永平真人忽而表情一变,声音戛然而止,举头望天,对面黑子好像也是心有所感,叹了口气道:“不周老哥,可是那接引神光已经到了?”

    永平真人缓缓点头道:“老弟,老哥就先走一步了,日后这青牛山便是你的道场了,若有何难解之事尽管回观中躲避,莫要逞强,只要不是那四大道派,其余的小猫小狗都实难破阵进山。”

    黑子虽是心中不舍,可也知这飞升之事非是儿戏,不敢耽搁,当下便应了永平真人一声儿,率先走出大殿,立于观中央的院子里。

    永平真人也随之而出,他前脚刚迈出大殿,本是漆黑的夜空立时明亮万分,一阵强光从天空上打来,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照的有如白昼一般。

    这阵强光陡一照到永平真人,立刻便包裹住他,把他就这么凭空托了起来,慢慢向天上而去。

    永平真人只觉周身传来一阵温暖,金光罩体后,不住的往自己身子里钻,进入身体后化作一股金色清流,在体内不停游走,游遍了四肢百骸,最后归于腹内气海,将丹田中的仙元力都映的金黄,直叫他永平老道舒服的哼出声来。

    突然间,永平真人的五官开始扭曲起来,脸上“吱嘎”直响,就好像骨头断裂一样儿“嘎嘣嘎嘣”,听来十分刺耳,百抓挠心也似。

    再看他身上的皮肤,也一寸一寸的开始剥落,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切就都停止了,此时的永平真人却有如新生儿,脱胎换骨,那皮肤泛着光泽,滑腻无比,浑身皱纹尽去,肌肤弹性十足,脸色红润,这时在下面观看的黑子才知:原来这接引神光还有此功效,可叫飞升之人有一次重塑身体形貌的机会!

    黑子虽有千言万语,此刻却是有口难言,他张了半天嘴,终是在永平真人彻底飞入云端之前喊出两个字来:“保重!”

    黑子话音刚落,只见天空中放出光芒的祥云仿佛一张大口,“啊呜”一下便吞掉了永平真人,之后“呼”的一声,便四散开来,消失在天际,一点儿痕迹也未有留下,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似的。

    黑子仍一动不动的仰望着又重归死寂的夜空,喟然长叹道:“物是人非事事休!不周老哥你此番也去了上界,这人间还真是了无牵挂,我从此孑然一身了!”

    黑子嘴里不住念叨,忽而苦笑一声:“天道啊天道,万年前我因你而死,万年后我又因你而生,你不知隐在何处,只叫我一直向你奔跑,费劲心力,尝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黑子好像因永平真人的走,心头许是有那几分落寞之情,一时悲从中来,颓然坐倒在地,自嘲道:“道心不稳,又求得什么道来?”

    说到此,黑子双目微微发红,也不知是因永平真人离去而感伤,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黑子不停的嘀咕着些乱七八糟的事物,情绪越见低靡,眼中血丝暴起,双目充血,真有些吓人。

    他站起身,魂不守舍,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双腿猛地一软,一个踉跄又趴倒在地,将膝盖与胳膊也蹭破了皮。

    饶是如此,黑子仍就恍若未决,不知疼痛般又要勉力挣扎着站起来,可这回连胳膊也不听使唤了,刚双手拄在青砖之上,使劲一撑,“扑通”一声又失败了,这回不止是身上,黑子以脸抢地,额头“咚”的一下磕到地砖上,碰出了血来。

    不旋即,黑子突然颤抖起来,丹田内的仙元力汹涌澎湃,再无人指使,竟从他的气海喷薄而出,将周围的灵气搅乱,形成一阵乱流,围着黑子不停旋转,此时的黑子,就好像一个黑洞,凡是经过的物什,无论大小,都会被其身周的真气吸引绞碎,甚为诡异。

    黑子不知从何时起,就失去了知觉,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这六识早已不在,真气散乱不堪,竟又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不论你这身子里住着多老的老怪,外面披着的到底还是一副年轻的皮囊啊!欲速则不达,像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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