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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九道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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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想了片刻,不知来人是谁,有何图谋,总之和自己无甚关系,于是打了打精神,踩着一地湿漉漉的枯枝烂叶,随便找了个方向,“吱嘎吱嘎”的走了起来,这也没办法,谁叫他晕过去了,哪里还能记得住方向了。

    还没走几步,林中转出一人,那人一手提着三对儿兔耳,另一手握着大刀,身上俱是道道血痕,也不知是被刀剑所伤,还是被林中树枝划伤的。

    一见此人出来,黑子吓得不轻,往后退了几步,作势欲跑,“扑通”一声,被一截断枝所绊,扑倒在地。心中恐慌更甚,抖着嘴唇问道:“你是谁?干嘛抓我?”

    那人表情淡漠,没有答话。

    黑子见那人没吭声,只自顾自的走到一颗树下,三只兔子往地上一甩,拎起其中一只,用手中大刀“唰唰”几下,将兔皮剥了下来。然后眉头一皱,像是做了番思想斗争,随即,蓦地张开大口,撕咬起生兔肉来。

    黑子哪里见过如此茹毛饮血之人,吓的面如土色,生怕那人一时兴起,将自己也吃了下肚。

    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这人不就是前日在林中,使剑杀了人将大栓惊到的内讧匪徒之一吗?

    黑子长吐一口气:只要不是鬼怪之类,那便好说。

    过了片刻,见那匪人只是吃着手中兔子,并没搭理自己,便心思活络起来。黑子慢慢起身,弓着腰,四肢着地,想偷偷爬走。

    但听那人“呸呸呸”,吐了几口血水,随即道:“小子,天快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黑子大惊失色,慌张不已,手一软,一个没撑住趴在了地上,胆战心惊,哆哆嗦嗦的回道:“我我坐累了我去随便走走,随便走走。”

    那人听罢“咯咯”一乐,又道:“这林中多猛兽,咱家劝你莫要乱跑,当心被野兽叼走吃了。”

    那人又道:“小子你快爬起来吧,地上凉,可别冻坏了身子。”

    黑子听那匪人这么说,不知他对自己有何想法,没敢吭声,就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也不回头去看那匪人。

    那人见黑子不动,不喜道:“看你长着一对儿机灵的大眼睛,本以为你颇有胆气,如今一看,真叫人失望,想想咱家像你这般大小,已经拿下不知多少条人命了。”

    那人说着,声音有些悲凉,可不想这一句话更吓的黑子魂不附体,黑子心说:这人像我这么大就杀人越货,看来自己这条命算是没了!我还小啊,还不知这婆娘是个什么滋味呢!难道今日就要这么死了吗?

    黑子本就是坚强的孩子,如今命在旦夕,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只见他站起身来,转身朝向那匪人,大声道:“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如此戏耍小爷?要杀要剐,你就给小爷个痛快吧!”说完,还似模似样的将头伸了伸。

    这段儿话从一个小孩子口中说出,加上那滑稽的动作,逗得那人前仰后合,只听那人道:“你这小孩倒也有趣,你且放大胆子过来,咱家不会对你作甚的。”说完还冲着黑子招了招手。

    黑子左右已经看开了,借着这股子劲儿豪迈的向匪人走去,好像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胆气横生过,就好像将要慷慨赴死一般。

    黑子走近那匪人,一屁股坐下,旋即道:“我这就来了,你待怎样?”

    那人抓起身旁兔子,又是几刀下去,将兔皮剥开,扔到黑子身边,道:“吃吧。”

    黑子本就腹中饥饿,为难的看了眼那血肉模糊的兔子,把心一横,一口咬下,只觉口中鲜血喷涌,兔肉生涩难撕,血腥扑鼻,难吃的不得了。

    那人见黑子吃的难受,说道:“怎么,想必你同咱家一般在这林中迷了路吧?这兔肉很难吃吗?那也没办法,咱家正被仇家追杀,若是生了火,怕叫仇家发现,到时咱们可都没命了!”

    黑子听罢,想起林中那一群凶神恶煞,也就忍耐下来,强咬了几口,努力将生肉连肉带血勉强咽了下去。

    这些兔肉进了肚子,饥饿感也下去不少,便将兔子放在一边,抹了抹嘴,看着那人道:“好了,现在饭也吃了,你是不是就要送我上路了?”

    黑子充了饥,又惴惴不安起来,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不是真要将自己杀了灭口。

    那人道:“你这江湖贯口儿倒是学的挺溜,嘿嘿,咱家没想把你怎么样儿,咱现在都是林中落难,咱家与你在一处,总好过自己一人孤孤单单的吧。”

    那人说完,黑子仔细想想:这匪人乃是跟其他的土匪闹翻了脸,被其他匪人追杀,现在自顾不暇呢,还要牵上我,我可不能跟他一起走,万一到时候被那些匪人追上,以为我们是一伙儿,将我也给“咔嚓”了,岂不是很冤?

    可又转念一想:这人武艺高强,被那么多人围住,也能逃出升天,我在这林中无依无靠,万一真像他说的,遇到猛兽,哪里打的过,也就没命了。有他在身边,既能暂时保住自己生命安全,又能弄些吃食回来,只要躲开那些追兵,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想罢又看了看这浑身是伤的匪人脸庞:嗯,听他说话没和气,看他受了些伤,可面上还是一幅恬淡模样,应该不是什么太坏心的人,就跟着他一起逃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儿,黑子对那人道:“我叫周吴郑,还未请教阁下何人?”

    那人听完一愣,马上便明白了黑子的伎俩,也不在意,对着黑子实话实说道:“咱家叫做于德海,在宫里当差,原来是服侍先皇皇妃,德妃娘娘的。”

    黑子听罢没忍住,脱口而出惊道:“原来你是个太监!”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又见晏阳楼

    于德海传授给黑子的口诀,正是一篇皇宫大内收藏的顶级心法。

    这寻常心法,若是无人引领,自己摸索,那是连门槛也够不到,这顶级心法,便好在极易入门,其中讲解极为详细彻底,就连黑子这般无甚基础者,也可自行习练。

    黑子此时懵懵懂懂,只知盘腿默念口诀,嘀咕了半晌,什么也没发生。

    黑子心道:莫不是那老头儿诓骗我,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想到这儿,黑子摇摇头:不对,这该是一部秘籍,或许是我还未解其文中深意?

    想及此,黑子才打起精神,仔细琢磨每一句话,待得将其吃了个透,又重整旗鼓,再次沉气屏息,按照口诀打起坐来。

    果不其然,这次一开始,黑子便感到头顶发热,黑子下意识的去引导这股热流,猛然间热流从头顶百会穴疯狂涌入,过玉枕,天柱,一路向下,直达丹田气海,映的整个丹田绽出熠熠光芒。

    黑子感觉到这股热流的存在,顿时心中一阵慌乱,不知所措起来。

    练功最忌走神,他这一慌可坏了事,只见这股热流不受之前黑子的意识疏导,从丹田爆炸开来,瞬间失控的冲入七经八脉,霎时间的疼痛,直把黑子冲击的快要晕倒过去。

    黑子心中发苦:这可如何是好?果然这武功不是人人都能炼成的!

    正当黑子紧咬牙关,苦苦忍耐之时,他胸前衣襟内陡然亮起一阵青芒,这青芒刚一亮起,黑子体内的狂乱内气马上便安静下来,随之缓缓的流回了黑子丹田。

    黑子见热流复归气海,心里一缓,长吐一口气,那狂乱热流带来的疼痛感也渐渐消失,这才起了身,直拍胸口,一阵后怕:差点儿就没命了啊!想必刚才就是走火入魔了吧。看起来这练武一道,我还真是未得其要领啊!

    “咦?”黑子突然想起刚才胸前的青芒,连忙将衣襟里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摆在宽大的树枝上一件一件拿起来看:“这个?不像。那是这个?嗯,好像也不是。”

    黑子左挑右选,最终才把目光定在了那从张鸣那儿扒来的玉佩上。

    仔细看来,这玉佩外表光滑,色泽圆润,边有云纹,中间刻着一只虫子。黑子再一分辨,这虫子却是一只蝉。

    只是不知,这玉佩有何玄奇之处,竟能让自己安然度过这走火入魔的难关。

    黑子上下翻看了一阵,仍不得其要领,只好抚摸着玉佩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生叫黑子吓得魂不附体的声音在黑子脑海里响起:“要不是我,你这小子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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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京城中的晏阳楼又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可叫小六子忙的是焦头烂额。

    这一批客人衣着各不相同,有简单轻便者一袭长衫,再无旁的饰物;也有衣装华丽者锦衣玉带,周身的坠子叮当作响。可唯一一样儿的是,这些人口中谈论的皆是同一件事——妖魔!

    光听他们口中挂着的妖魔,便时常遭来旁人白眼,以为这群人都是疯子,这叫老板娘很是不满,多次想将这群人赶出晏阳楼去。可毕竟人家从未短了银子,老板娘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

    虽然老板娘很不高兴,但小六子却很开心,累是累了点儿,可这世上有什么能比听些奇闻异事更有意思呢?小六子这般想到,于是更加卖力的跑着腿儿,直想多听几桌儿客人的谈话,好叫他一饱耳福。

    这不,小六子又佝偻着腰,站在一个桌子旁听得是津津有味,同桌的几个年轻人都是穿白衣背宝剑,活脱的武林中人。

    其中一人道:“师兄,你们可曾听说,两日前,那宝龙泽下游的静心河,整条河一夜之间便消失了,一滴河水也未剩下。”

    另一人道:“最近好不太平,也不知道是闹得什么妖,我听闻那清章一带也有食人妖魔出现,怪不得掌门叫我等下山,只是不知,为何这群妖魔鬼怪往日不见,今日却纷纷现身了?”

    “我看是我等正道久不出山,世间妖魔已忘了我们的声威了吧!”一人轻蔑一笑,侃侃而谈。

    小六子一旁听着,信以为真,他平日最喜这些神奇的故事,不论这群人说的是不是鬼话,他都乐得一听。

    小六子趴在桌前,用抹布随便擦了擦,见这桌人不再说话,开始吃饭了,便扭头儿走到另张桌前,侧耳倾听。

    这桌上坐着的,俱是外表光鲜,衣着华丽之人。

    只听一人口若悬河,唾沫飞溅,如说书一般道:“年前我曾下山历练,有幸在一林中遇到了一只妖兽。”

    众人罢齐齐感叹,忙追问是何妖兽,这人接道:“这兽通体发青,腿似鹿而头似马,长着两个牛眼,有四蹄,蹄下踏云,奔走间风驰电掣,**相随。”

    其中一个听众大惊,问道:“可是那传闻中可上天入海的箕水马?”

    那人道:“然也,正是箕水马。”

    那听众大点其头:“兄弟好福气!竟得遇此兽,你可曾将其抓住?”

    那人反倒摇摇头:“那时我与这箕水马斗了数百合,法术法宝用尽,也未曾将其拿下,这马灵性十足,可晓福祸,知天命,可俗话说,水火不容,它也有一弱点,那便是最惧火焰,怎奈何我五行之术欠佳,火力不足,最终叫它给跑了。”

    说到这儿,众人都大替那人感到惋惜,正这时,旁边有一人义正言辞对先前吹嘘之人大声道:“你说的不对,这什么水马最惧庚土,根本不怕火焰。”

    桌上之人听罢一愣,扭头望去,只见面前一人,个子不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他身着粗布麻衣,手里擎着块儿烂抹布,袖口挽到臂弯处,露出一大截小臂,身上满是油污——这人正是晏阳楼的店小二,小六子。

    几人就这么怔怔看着小六子,终有一人当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个小二哥啊!”

    之前说话之人见一小六子这德性,顿时怒火中烧,道:“你个小二懂个屁!给我滚了!哪儿凉快儿上哪儿呆着去!”

    小六子见客人发怒,心里一怯,可仍是壮着胆子,一脸倔强道:“我怎么不懂?你说的就是不对,这箕水马属水,为马,最喜旋风,一旦浑身发亮,便能刮起狂风,喜食雌性动物,最惧庚土。”

    那人见小六子不但不走,反而与自己叫上板了,心中不快,可闻之言辞凿凿,不知如何应答,只因自己心中发虚,根本不曾见过什么箕水马,只是从旁处听得一知半解,这才拿出来吹嘘一番。

    另一人听小六子说的明白,忙问道:“哦?你说的到清楚,不知你是从何而知?”

    小六子挣扎一阵,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本绿皮书来,举在胸前,书面对着几人道:“就是这书上说的!”

    几人定睛一看,只见书皮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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