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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韩宝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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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抹开泪来。

    刘大人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也是没可法的事情。哪里知道这么快就动手了。我昨儿还托玉熙宫的司礼大人打听,说是皇上有些回转的迹象。”停了一会儿,有道:“只是这谢家小郎的圣旨实在诡异,他在户部挂职,只是二品,却能拿到皇上的手谕,又好似事前知道许多东西,实在古怪,实在古怪。”刘老太君想了想,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但看他行为,并不是姓赵那厮一伙,怎么看都是帮衬咱们。所以也别惹了他。”刘大人问道:“那妹夫怎么办。”刘老太君失神道:“看谢家小郎的口气,这次真的要损兵折将了。”刘大人也只能默然,半天道:“我再去打听打听,顺道打点,让那些人手下留情,狱中少受些苦楚。”

    刘大人回了房,见妻子邝氏和儿子刘灵还在等着自己,邝氏一见丈夫,就哭了起来,道:“平日大家都是亲戚就算了,今日你也见了,若不是那丫头出去顽皮惹事,我们家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祸端。老太太只是偏爱她,这些年对灵儿蝉儿多不上心,就是这么惯着才无法无天。依我看,你妹子就是个不守女德的,当年给家里添了多少口舌是非,这丫头倒是随了她娘的性子。人押走了,还有回旋的余地,她倒是逞强,搞出血光之灾,把我和蝉儿都吓坏了。还有那个谢家小郎,不顾体统,竟然抱了这丫头,只怕这丫头迟早也像她娘一样做出些不轨的事情!”一时间唠唠叨叨个不停,刘灵听了也不好叫停母亲,只能偷偷溜出来。刘大人初始尚且忍得,末了也大声急道:“妇道人家说话如此不堪,你少说两句就不消停了!今日事情就够多了,你就小声点些,不怕被人听去笑话。”

    这边厢房,烛影留在黄皮灯笼皮上跳跃,宝蝉帮着杏仁赵嬷嬷照顾宝生。见宝生沉沉睡去,不禁歪在旁边连连失神,回想起日间事情,谢郎踏进前庭门槛那刻,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已然刻在自己心上。即使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系在宝生身上,自己仍然无怨无碍。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心中就很欢喜。至于他做着什么,欢喜何人,却都有什么关系,想着对着烛火,呆呆黯然一笑。

    连曜逮住没人的时候,找了条小路翻出刘家,上马折返回家。刚到西城转角,就看见王二带着些人急急等在车马上张望,见了自己就赶上来,道:“我带着母亲妹子出了刘府,回头去你家,就找不到你人,揣摩着你还有事情办,就赶来这里等你了。”连曜点点头,道:“这里不方便说话,咱俩喝杯去。”王二见连曜神情疲惫,不似平日精神警觉,觉得奇怪,附和道:“正好我也想去喝两杯,走,去东湖那家醉霄楼。”连曜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就自己拉了缰绳往东湖转去。

    春日黄昏时分,东湖边的醉霄楼最是迷人。此酒肆立在东湖边,建了数栋吊脚水榭,面对浩淼东湖,文人雅士饮酒赏玩,却是金陵风流人士一大去处。此时湖面波平浪静,上面下面天光水色辉映着,又笼过大片水汽,只见一片碧绿,无边无际;点点沙鸥时而飞翔,时而栖歇,鳞光闪闪的鱼儿或浮或沉,湖岸上的香草和沙洲上的兰花,香气郁浓,颜色青翠。

    王二与酒肆相熟的很,直接点了偏僻的小间,连曜跟着进去,颓然倚靠着水榭木柱,坐到凭栏处。王二叫了酒母送酒菜上来。连曜见了酒来,也不客气,自己倒了一碗,直直灌下,又自倒了一碗。王二也不劝阻,先吃了些酒菜,才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平日要你吃酒,都是拿捏了分寸,生怕人家暗算了你,误了事情。”连曜也不接话,只是对着湖水呆呆看着。

    过了好半响,方道:“不知怎么,就想起十三年前的事情。心里烦乱的厉害。”王二瞥了一眼,又低头夹了些酒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片刻,道:“还提过去的旧事情作甚……今儿难得我们兄弟俩就对着这良辰美景,只要好好乐乐。”连曜点点头,强自收敛心神,振作精神道:“是我多想了,王二你小子说的很是。”王二叹气道:“不是我说的对,古话说的好,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眼下的情形就。”说着用了支竹筷在酒碗里搅和了一下,连曜会意点点头。
第三十二章 灯下美人
    水榭外传来阵阵丝竹音乐声,合着酒客喧哗吵闹,王二皱皱眉头,又道:“今日刘家不知道怎么收尾。”连曜愣了愣,想起所见所闻,深深叹了口气:“刘家仗着自己是皇上的老臣,不肯服软。只是太子璁血气方刚,怎么都想把新政搞出些声色。若不是我托你暗中想新党示弱交权,只怕这次整治的就是东宁卫。”王二凑上来,小声说道:“刚刚我送母亲妹子回去,路上看见谢家那小子带了人往刘府赶去,我瞅着奇怪,派人跟着,听人回道,那小子进去了好些时候,赵官那厮出来了,还留在刘府。不知作甚。”连曜嗯了一声,不想将今日所见道出来,只是说:“谢家的事情,谁人能知晓。”王二咪了一口酒,瞥了瞥连曜,道:“那你自去刘府猫了半日,可不要说是和刘家那小妞儿**去了。”

    连曜心中一堵,不耐烦又拿起酒碗灌了数口,颓然道:“你要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你的大学士父亲,何必问我这个被拘回来的闲人。”王二见连曜语气不善,只得道:“我那个老爷子现在防我的很,总觉得我和你走的近,生怕我说漏了事情。临了到这儿,你也是怕我坏了风声。你们个个都是有打算的人,说闲人,哼,我倒是是天下最大的王八闲人。”连曜反而笑道:“你就是个王八闲人,又怎的。“

    王二自饮了一口酒,辣的眯了眼睛,啧了一声,道:“我已经按你所述转达给父亲,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应该早传话去慈庆宫那边。”连曜点点头,轻晃一拳捶到木柱上,道:“你小子早些做好准备,去北边执掌军印不是件简单的功夫。”王二站了起来,拍了连曜肩膀,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舍,担心我败了了你的家底。可我王二既然受你之托,接了这份担子,自然忠人之事。我也知道自己资格浅薄,毫无前线御敌的经验。去了那边,万事听从俞将军安排调遣。你呢,就放宽个心把。”

    连曜被说中了心事,又见王二说的真切,不便再教训写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不是我不信任兄弟,我朝开国已将蛮子推至山海关,只是眼下北边蛮子柔然部有出了个人物,名呼业俺答,此人精通汉文,喜读史书,而有韬光养晦之策,之前抛弃蛮人喜游牧的习性,联合了几个部落,在山海关北侧划地定居下来,又与朝廷达成互市协议,无论在我朝还是北胡都有极高的声望。表面上朝服我汉人,但据我的探子报,私底下竟然与百丽朝廷来往密切。百丽国一直是我朝藩属,但几次战役,拥炮兵自持,丝毫不肯援救我东宁卫。所以和你提个醒,到了那边,一切一切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要沾惹这金陵子弟的纨绔习气,以免为人利用了去。”

    王二听的认真,一项项将连曜交代的事情记在心上。听完心气激愤,昂头喝了一口酒,道:“今天咱们兄弟俩就这几口酒,誓要平定北胡!”听了此处,连曜方舒心朗声一笑。

    正说着,酒母轻轻敲了小间的竹门,小心探头进来问到:“两位爷是否需要陪酒的歌姬助兴?”连曜自望向东湖,负手而立,默不作声,春日的水边荡漾着慵懒和煦的微风,让人有些熏熏然。王二笑道:“今日咱们难得出来一聚,不知何事才有如此良宵美景了。”转向酒母,道:“进来几个美人跳跳舞,给爷们乐乐。”连曜暗自皱了皱眉。

    几位年少歌姬怯怯进来,夕阳映照着涂满彩粉的稚嫩脸庞,双唇厚厚点上胭脂,只有偶尔轻灵一闪的眼神才透出与妆容不相衬的疲惫无奈。连曜心中恍惚,又不禁想起宝生那泪水冲花的妆容。歌姬们瞅过连曜,只觉是少见的好看,不由得红过脸福了福。

    待吃了半夜的酒,连曜也少有些醉意,而王二已然醉倒,满嘴胡话,由着小厮扶着上了马回去。连曜目送了王二去便自回了连府,见花厅还亮着灯,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请安,听到甄氏的大丫头翠墨上前请道:“大爷回了,老夫人等了你半日,还请进去说说话。”连曜给点点头,大步进了去,猛然见到雪烟也在房内。

    甄氏正在灯下做着针线,见了儿子,展开手上的棉衣,道:“你看,我做了件秋衣给磷儿,你赶明儿回北边,就带过去。”连曜瞅着雪烟,不忍说些什么,只是“嗯”了一声。甄氏放下衣物,又问道:“今儿我等了你一下午,你可是在刘府看到些什么,逗留了这么久。我的心里就是不安定的很,一个人在这家里呆也呆不住,就打发人去偷偷接了雪烟过来一起吃了晚饭,你又总是不回,还是雪烟体贴,留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话到现在。”

    雪烟也笑道:“你回来倒是个哑巴葫芦似的,可是不喜欢我在这里?”连曜笑道:“你说这些话干嘛。只是今日遇到些事情累的很。”雪烟瞥了眼过去,道:“累,你倒是很少如此丧气。”甄氏也说:“该不是刘府的事情牵涉到我们?”连曜道:“那倒不是,只是朝中纷争愈加难料。”一时厅内静默。

    连曜见甄氏也有些乏了,道:“母亲先去休息,勿要担心,万事有我。”甄氏点点头,瞅了眼雪烟,道:“只怪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先说说话,我也乏的厉害。”说着就下了炕,雪烟要上来扶着,甄氏只是不让。

    待甄氏出去,只留下连曜雪烟两人,连曜盘腿坐上暖踏,躺下双手反手抱了头,道:“今日太子璁动了刘家。”雪烟道:“我知道了。”连曜道:“太子璁那边已经准备让王家二郎接手东宁卫,至于我,暂时没有调遣。”雪烟轻轻坐到连曜旁边,连曜的脸庞却显得俊秀,只是右额上一拉疤痕触目惊心。雪烟细长的手指抚上连曜的眉头,一直抚道嘴唇。连曜有些尴尬,直了身子做起,低低道:“雪烟。”

    雪烟认真看着连曜,道:“你是东宁铁骑的一品将军也好,是着赋闲在家的连家大爷也好,在我心里,都不及当年教授读书识字临帖的连家哥哥。”连曜想起往事,也轻轻笑道:“你那时候还是个臭丫头。”雪烟拉住连曜的手,按上自己心口,涩涩道:“你那时候不也是个臭小子。”连曜想抽回手,却被雪烟紧紧握着,只听雪烟低沉着声音道:“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心吗?还是嫌弃我入了贱籍,不是干净的身子?”灯火昏黄,映的雪烟一头青丝温滑,眉目似水,脉脉传情。

    连曜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抚摸着雪烟的头发,叹息道:“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有人想到嫌弃二字。”雪烟攀上连曜肩头,道:“你不嫌弃,可也不喜欢。”连曜搂着雪烟,柔声道:“我喜欢,是对亲妹子的喜欢,我怕你受了别人的委屈,怕你以后遇人不淑。”雪烟咬着连曜耳朵吃吃道:“我才不要做妹子,刚才连伯母才对我说,要你收了我做屋内人。”
第三十三章 流觴曲水
    坤宁殿后的东苑御河边,宫姝们正忙忙的赶着入夜前为流觴曲水宴会端菜送果。首席上座,端坐着正是淑贵妃,一旁圣公主苓苒伴着母亲,再下首坐着是一些相要好的嫔妃。贤淑贵妃缓缓道:“皇上龙体欠安,三月三留在玉熙宫休养,也不过来咱们这流觴曲水宴,只有几个老姐妹聚在一起,过个节气。”众嫔妃皆叹息称是。贤淑贵妃又道:“大家不要拘束,就着这流水祝愿皇上早日康健。”

    说着斜了手中的酒杯,泻出半杯清酿。大家依言而行。正说着,内侍过来报:“太子在前殿求见。”贤淑贵妃点点头,正想离席前去。苓苒起身道:“母妃,既然哥哥来了,我陪你过去吧。”贤淑贵妃笑望过女儿,眼角不由浮出浅浅皱纹,道:“最是你事情多。”

    前殿,太子璁不安的踱来踱去,甚至贤淑贵妃轻轻过来也没发觉。圣公主苓苒跳到太子璁背后,伸了手捂住哥哥眼睛,本想哥哥像平日般笑着掰开,没想到太子璁猛然甩开自己,之后更是一把推开。圣公主猛不及防,差点跌倒,贤淑贵妃吃了惊,扶住女儿,叱喝道:“你这是作甚。”

    太子璁心中烦躁,经母妃问责,道:“那倒要问问这个好妹子。”贤淑贵妃冷冷道:“我问的是你,有什么事情径直说了边是,问你妹子作甚。”太子璁冷笑道:“今日我遣了赵又廷去刘家问元宵行刺之罪,本来已经可以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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