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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63章

小说: ‘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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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甏镝啊!

桓淑言笑道:“阿绣好文采。我却有些才尽了。”

桓淑容呵呵笑道:“阿绣真是了得,我们姐妹怕是要输了。”说着,她又沉吟片刻,迟疑着吟道:“绿树碧阴浓,胜景入池塘。”

萧媛笑道:“哎呀,我已经喝了不少了,可不能再被罚酒了,我要好好地想想——嗯,有了一句:泉溅晴似雨,慈竹笋如编。”

桓裕赞叹着负着双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拉着王博又对了几句诗,贺绣则提着精神一直跟进,桓家的两个女公子和萧媛却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只得罢手。

最后三个人对了五六个来回,桓裕才哈哈大笑道:“好,好啊!阿绣真是厉害,厉害!”说着,他转身去拿了个大杯给自己斟满了,对着贺绣一举,笑道:“我知道这回我定然是输不了的。不过为了表达我对阿绣的敬服,我得自饮一杯。”说着,他一仰头,咕咚咕咚把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王博微笑着摇了摇头,回过头来看着贺绣却不说话。他俊逸的眸子水亮水亮的,虽然带着几分醉意,却更加的魅惑迷人。贺绣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慢慢地低下了头。

“弄墨,看看,看看——到底是谁赢了啊?”桓裕摇摇晃晃的走到书案前,拿过弄墨写的那几片绢帛来看了一遍,却因为醉酒的缘故,没怎么看清楚。

“回郎君,是九郎君赢了,他比郎君多两句。”

“哦?那么说,是阿绣输了?”桓裕自动忽略了萧媛和桓家的两个双生女,喃喃的笑道:“阿绣输了啊。”

贺绣回头看了一眼萧媛和桓家两女,轻声笑道:“四郎君过矣,是阿言姐姐输了呢。四郎君不会如此不公吧?”

“阿言?”桓四郎呵呵笑道:“阿言她们三个不是早就退出了吗?她们三个自动弃权的就不算在内了。”

“桓四郎……”贺绣皱眉,她真是想不到桓四郎君也会有如此无赖之时。

桓裕狡诈的笑着,伸出一支手指来在贺绣面前比划来比划去的,说道:“阿绣啊,你,我,还有王九郎咱们三个比,现在呢,你输了,按照规矩,九郎要替你喝酒。呵呵……”

贺绣忽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四郎君怎么知道是阿绣输了?阿绣还有几句好的没有说出来呢。”

“哦?”桓裕惊讶的笑道:“你还藏着好句子呢?快说快说,来,弄墨——”

贺绣则自己走到书案跟前拿起了紫毫,略一沉思,便在绢帛上写道:“清凉竹树新,一雨洗诸尘。微风吹莲叶,玉盘泄水银。水光潋滟色,山峦空濛新。月明船笛起,星灿芰荷熏。”

写完之后,贺绣把紫毫放在一旁,并闪身站到了一旁。

“啊呀!”桓裕上前两步惊讶的把贺绣写的那片绢帛拿起来,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字迹,“阿绣这字写的好啊!九郎,九郎,快来看快来看,阿绣这字,我左看右看月刊越觉得有些眼熟,她这是有几分谢三郎的笔风啊,九郎来评判评判,是也不是?”

王博微微皱眉,走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说什么呢,简直胡言乱语,阿绣的字怎么会跟他的字像呢。”

贺绣心里则微微一惊,她的确是忘了自己上一世在谢燕文身边呆了好几年,自己又爱慕他的一手好字,平日里便勤加练习,以至于此时无意之间写的字都带着他的影子了。

她刚想着该怎么辩解的时候,便见王博劈手夺过桓裕手里的绢帛,三下两下折叠起来放在自己的袖子里,又转手端起一杯酒递给桓裕,淡淡的说道:“四郎,你输了,喝酒吧。”

“哎!”桓裕看着王博冷清的脸色,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笑着接过了酒杯,点点头说道:“阿绣赢了。我输的心服口服,我喝酒。”说着,他微微仰头,一口把杯中之酒喝干。

萧媛高兴地站起身来走到贺绣跟前拉着她的手对桓裕说道:“阿绣赢了,四郎君刚说赢了的有彩头的,不知是什么好彩头啊?”

“彩头嘛……”桓裕摇晃着身子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刚刚王博弹过的那架瑶琴上,“这架瑶琴就送给阿绣了。当做彩头,可还说得过去吗?”

桓淑言起身走到贺绣跟前,挽着她的另一只手臂笑道:“此琴名曰绿椅,乃是当初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的那一架瑶琴啊。今日妹妹赢得了它,也真真是缘分呢。”

“哈哈,真好真好!”萧媛一听这事司马相如用过的‘绿椅’,便忍不住拍起手来,“刚刚九表兄也抚过此琴了。”

贺绣一怔,看着萧媛笑嘻嘻的眼神看过来,便忽然一阵脸红,转身去端了一杯茶来,慢慢地啜着。

“名琴赠佳人嘛。”桓裕哈哈一笑,对着王博做了个鬼脸。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赢得了卓文君的芳心,如今看来,声名卓著的王九郎似是比不上人家司马相如啊。

此时酒劲儿上来,王博已经觉得有些飘飘然,听见桓裕和萧媛都在打趣自己和贺绣,便索性笑着转过身去把贺绣手里的茶拿过来喝了一口,慢慢地说道:“你们都醉了。”

“呃,醉了?”桓裕呵呵的笑着反问王博。

“四郎醉了。”王博说着,把茶盏放到案几上,又伸手拉了贺绣的手,“我也醉了,四郎,找个地方给我休息一会儿。”

“哦,好,好……”桓裕点点头,指着旁边的婢女说道:“带九郎去休息。”

“是。”婢女福身应着,又对王博福身道:“九郎君请随奴婢来。”

王博点点头,根本不给贺绣说话的机会便拉着她随婢女离去了。

萧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外,叹道:“九表兄怎么忽然不高兴了啊?”

桓裕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好像——九郎不怎么喜欢阿绣写的字。哎呀,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这个九郎,还真是……真是小气啊,哈哈……”

萧媛和桓家两姐妹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却说王博拉着贺绣进了一间安静的屋子里后,便遣走了婢女拉着贺绣走到榻前并肩坐了下来。

“九郎,你醉了,在这里靠一靠吧。”贺绣说着,从一旁拿过一个绣枕来放在一侧,扶着王博往那边靠过去。

王博躺下之后又一把抓住贺绣的手,不许她离开。

“九郎,你醉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我没醉。”王博执着的拉着贺绣的手,眉头微微皱着,目光清泠明净,“阿绣,你写的字为什么那么像谢燕文?”

“呃,”贺绣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执着,都这会儿了还想着这事儿。但她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反问道:“像吗?许是巧合吧,我可没见过谢三郎写的字啊。”

“哼,何止像。简直神似。”王博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嘴巴一撅,转过脸去。

贺绣无奈的笑了笑,往后抽了一下手,王博却又用力的攥住,不高兴的转过头来:“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贺绣只得摇摇头,无辜的说道:“阿绣真的没见过谢三郎的字,所以不知道九郎说的是对是错。”

“阿绣,你答应我一件事。”王博拉着贺绣的手又坐起来,认真的看着贺绣。

“九郎君说吧,是什么事情?”

“你先答应我。”他固执的像个孩子似的,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贺绣。

“你总要说是什么事情吧?”贺绣心里有些紧张,谁知道他会说些什么没道理的事情呢?如果他趁着酒劲儿说让自己给他当妾,难道自己也答应不成?

“你放心,我不是让你给我做侍妾。”王博一眼便看透了她的犹豫,给了她一粒定心丸儿。

“哦,那好吧。”只要不是给他做妾,其他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怕的。

王博认真的点点头,看着贺绣的眼睛,缓缓地说道:“从今儿起,你要临我的字帖。”

“啊?”贺绣有点摸不清状况。

“从今儿起,你得临摹我的字帖,我要你写的字跟我的字一样。”

“唔……”贺绣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巴,才让自己没笑出声来。

“你答应啊!”王博捧着贺绣的肩膀,摇了摇,等着她的答案。

“是,是是。”贺绣连连点头,说道:“我答应,我答应了。”

“真是的,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明明是爱我的,你写的字怎么会跟谢燕文的笔迹那么相似呢!真是奇怪!”得到了应允的王博慢慢地放开了贺绣的肩膀,身子一软倒在了榻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安静睡着的王博清新俊逸,嘴角上扬,勾起迷人的弧度,让眉宇天生带有的那股子傲气也漂亮起来。贺绣看的有些入迷,一时移不开眼。

从桓家花园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马车在王家宅邸的门口停下,贺绣先下车,然后和明珰一起把王博从马车里扶了出来。王博小睡一会儿后,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但贺绣在他身边,他宁可是醉的。

他的手臂搭在贺绣的肩膀上,把自己身上的一些重量放在她的身上,和她齐着脚步一步一步的进了院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屋子里去,一直走到榻前,再被她扶着慢慢地躺在榻上。

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很是满足。这种满足是他有生以来十六年享尽荣华富贵,看惯春花秋月都不曾有过的满足。

“九郎,你喝了太多的酒了,叫她们给你弄醒酒汤来吧。”贺绣坐在榻的边上,她的手还被王博握在手里,虽然她知道这家伙的酒已经醒了,他这样抓着她只是在耍赖皮,可她看见他那双明净的如同无暇墨玉一样的眸子时,就是无法下狠心甩开他。

“我不要喝醒酒汤。”王博似是找到了一个好的办法一样缠着贺绣,就是不撒手。

“那你要吃什么?清粥好吗?”

“清粥也不要。”

“你要什么呢?你说,我叫她们去做。”

“我要你陪着我。”王博说着,把贺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贺绣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他,也没有把手抽回来。

他要她陪着她,可她能陪他多久呢?他今年十六岁,还可以任性几年。可等他及冠之后呢?王家的族长和郎主们一定会给他定一门相配的婚事。而且以王博的身份,十有八九是要尚公主的。

他的祖母不就是长公主吗?再往上数,王家自晋庭开朝以来,便有三位家主尚了司马氏的公主。还出了两个皇后,一个太后,三个贵妃。

王家这样的家族,自己一个小小的庶女,能陪在他身边多少时日呢?

或许是三两年,又或许只是三两个月。王九郎他便会另有新欢,而自己却不知要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去了。

贺绣坐在王博的榻上背靠着身后的壁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发现自己躺在王博的榻上,而王博却不知哪里去了。

贺绣扶着微微胀痛的额头坐起身来,低声唤道:“明珰?”

“醒了?”一声清润的回答让贺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九郎,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贺绣转身下榻。

“昨晚我醉了,醒来时看见你靠在柜子上睡着了,就把床榻让给了你。”王博微微的笑着,他已经梳洗过了,此时面白如玉,神清气爽,观之令人心旷神怡。

“你怎么不叫醒我,让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睡呢?”贺绣皱着眉头下了脚踏,赤着脚踩着柔软的地衣走到门口,寻找自己的木屐。

“姑娘,奴婢们服侍您洗漱。”明珰端着铜盆,百灵捧着一身裳服,身后跟着几个婢女拿着青盐,钵盂,巾帕等物鱼贯而入。

贺绣很是郁闷的看了王博一眼,心里暗暗地骂着这厮到底是何居心呢?

王博看她瞪自己,于是笑道:“阿绣,先洗漱更衣吧。朝食已经好了,洗漱后咱们一道用饭。”

贺绣想了想当着婢女们她也不好跟王博翻脸,便转身进来慢慢地洗漱。王博看她净了面便到外边去了。明珰和百灵把衣服拿过来服侍着她换过,又捧了铜镜玉梳过来把她散落的长发梳理顺滑,松松的绾了个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别住。那个温婉可人清丽雅致的阿绣便回来了。

明珰上前福身,说道:“姑娘,请外边用朝食吧。”

贺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刚刚起床,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要出去走走,你们都不用跟来了。”

“是。”明珰和百灵悄悄地对视一下,对贺绣的话有些拿不定主意。

百灵是从小服侍的,对贺绣的心思还是能摸得比较透彻,她对明珰悄悄地摇了摇头,明珰便不再多言。

贺绣出了内室行至外边,看见王博正站在一盆兰花前细细的观赏那一株茂兰。

听见身后有动静,王博忙回过头来,却看见贺绣冷着脸直接出门去,理都不理自己一下。

“阿绣?要用朝食了,你去哪里?”王博诧异的问道。

贺绣不理他,只顾往外走。王博也不再多说,忙提步跟了过去。

雨后清晨,空气中有新荷初放的清香随着微风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贺绣在廊檐下匆匆的走着,木屐落在木板上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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