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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青山依旧笑春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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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别来无恙。”那副呆呆蠢蠢的模样,一如既往。 
  “咳!”看青山戏瘾过足了,那些没出息到极致的报复心也得到了宣泄,祈浅才干咳了声。 
  青山的神被唤回,看向祈浅。一改方才两人私下里毫无君臣概念的模样,行了个无可挑剔的礼:“皇上若是没事了,那青山就带夫人先行告辞了。” 
  “嗯。”夫人?有必要特地在一干人面前把这两个字咬得那么重吗?他计较的东西真是让人很费解。祈浅好笑地摇了摇头,还算配合地朝着青山的背影加了句,“年轻人注意身体,时间还长着呢。” 
  出了定王府,春风顿觉连空气都变新鲜了,拉着青山的衣角,她甜滋滋地笑:“你刚才叫我夫人。” 
  “不行吗?”他冷着脸,心绪也随之紧绷。她最好别挤出“烈女不侍二夫”之类的话,别再给他提明月光。 
  “你不嫌弃我?”  
  结果出乎青山意料之外,转眸看她低眉顺眼的怯弱模样,他心头一紧,“嫌弃你就是嫌弃我自己。” 
  “哎呀,我们己经融为一体了哦?” 
  “我只是不想嫌弃自己的眼光。” 
  “讨厌,你就不能哄哄我啊!” 
  颇为甜蜜的嬉笑声一直蔓延到马车里,与定王府由远及近的那一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是一群脚步匆忙的人,为首的男子一袭淡紫色长袍白色领口,很是打眼,神情间透着些微颓唐,下颌处还蒙着一层淡淡的胡渣,尽管如此倒为他原本颇含脂粉味的长相添了一道男人味。 
  “你真的确定她在定王府?”长腿跨迈,他头也不回地确认着。 
  “嗯。”身后队人应了声以示肯定。 
  “你是傻的吗?既然那么确定为什么不想办法把她带回驿风山庄?”  
  “明、明丞相,皇上也在,我人微言轻,哪敢胡来。” 
  “皇上也在?”他脚步稍顿,片刻后,步子反倒迈得比刚才更大了。 
  尽管定王府外停泊着不少马车,还有不少家丁候着,可那么一张出众的脸配上如此惹眼的衣裳,很难不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春风本是想顺手撂下车窗边的帘子,一抬眸,恰巧捕捉到了那道身影,心不由地一沉。明月光,这个名字在她刚来这边时,在心底默念了不下千次,如今却不敢面对。他似乎看起来很不好,感觉不到从前的气宇轩昂,有那么一刹那她差点就想开口唤他。 
  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投能喊出声,该说些什么呢?不过是把事情搞得更杂乱吧。默默凝望着那道背影,就这样渐行渐远,有一种很熟悉却又似乎很遥远的酸楚感在她心间萦绕。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不太劲,青山关切地问。 
  “啊……没、没事。” 
  她不擅长撒谎,眼神心虚、说话结巴,所有说谎时才有的特征她都具备了。青山不是看不懂,却不想揭穿她,至于透过那扇车窗究竟看见了什么,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   
第十九章 曾经 
  隔天,便有一则消息沸沸扬扬地传遍了大街小巷。 
  用通俗的话说就是皇上和袁族特使协商,达成了共识,决定更换和亲人选。听起来有点儿戏?确实离谱了点,可人家袁族特使说了,怎么能够把二手的给他们王。 
  于是,和亲人选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这是大事,关系到往后我朝和袁族能否和睦共处、南北相容,但不关笑春风的事。她照旧每天只需要伺候好那个对她很不满的未来公公,顺便把自己喂饱穿暖,听说再过些天他们就能启程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想到日子可以就此平静,她忍不住雀跃,就连最烦躁的煮饭工作都变得喜欢了。 
  边吹着前两天从华遥学来的口哨,她边蹲着身卖力地往灶里塞柴火,表情看起来很兴奋。 
  直至一句很不和谐的话传来,打乱着堪称美妙的气氛。 
  “你做什么?有什么想不开可以跟我说啊,为什么要自焚?!” 
  足以唤醒全身敏感神经的紧张情绪化作华遥脱口而出的低吼,被厨房里弥漫的浓烟呛得一阵猛咳,他极力挥开打扰视线的烟雾,瞧见笑春风一脸漆黑蹲在灶边,从她嘴边溜出的口哨声带着哀怨的气息,活像是个不堪折磨一心想要寻死的童养媳。 
  “咦,你怎么来了?”被熏出的泪不受控制地飚出,视线虽模糊,春风还是能辨认出门边的人是华遥。听说干儿子认了干爹,两个人天天忙着展现父子情深,没想到华遥也会有闲的时候。 
  “为什么不能来?你想要自焚也要先请示我,没有我的同意,你就算自焚得逞了我也把你打活。” 
  “……你才想自焚呢!”生活如此美好,她犯得着寻死觅活么? 
  “那你敢告诉我这是在做什么吗?”华遥很固执,认定了春风想自杀,只是刚好被他逮住了不愿承认。 
  “煮饭啊!是你干爹让我煮饭的啊!”搞什么啊,以为她想要一天到晚窝在厨房里跟个炉灶聊天啊,完全是被压迫的呀!瞧瞧她那个未来公公带来的女人,每天赏花扑蝶弹琴跳舞,那才叫女人啊,只有她,只有她背着玉衡派未来少夫人的身份做着玉衡派主公贴身丫环的活。 
  “……”华遥顿时语塞。原来不是自焚哦,转念一想,他又严肃地蹙起眉,“怎么煮个饭能煮成这样?” 
  “不应该这样的么?我每天都这样啊……” 
  “我帮你。”没等她把话说完,华遥就褪下罩在外头的华丽大氅,利落地挽起袖子。 
  一气呵成的动作在此刻的春风看来简直男人味十足,她幻想了很久的救星终于出现。之前大家都碍于司大伯的威严,只能用颇为怜悯的眼光抚慰她;青山又忙着筹备出行的事,春风觉得不过是捶背煮饭挑水也算不上太委屈,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然而其他事都好办,煮饭是要天分的呀! 
  “没有我你怎么办。”看她笑灿的脸,华遥也忍不住跟着笑,浅叹了句。 
  听起来还是自信十足的话,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明白。 
  “那你可以教我嘛,等学会了,我以后就可以自己煮饭了呀。”像笑春风这种神经太粗的人只擅长把所有事简单化,她没办法把煮饭这种事和爱情划上等号。 
  “不想教。”他有些自私地希望她什么都不会,甚至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是不是就不得不依赖他了? 
  “好小气,你又不是御厨有不得外传的秘方,嘁。”她没心没肺地嗤哼,尽管己经不是头一回看见华遥下厨了,可眸一转,看见那一连串流利至极的动作后,还是膛目结舌,“这是什么东西?”  
  “桂花糕,华迟爱吃。”他始终低着头,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反倒是春风面色一阵煞白,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听人如此直言不讳地提及华迟。之前就算像华阳那种单细胞的人都似乎在刻意避免着,就像她一样,每每看见华遥和华阳一同出现,一旁那个赫然空着的位置她总是不想去看,又或是安慰自己说那个豹纹花哨身影还会再出现的。 
  “我一会要去看华迟,要一起吗?”他像是己经从伤痛走出来了,嘴角甚至还挂着笑。 
  “嗯嗯! ”春风用力点头,很快又突然顿住,“你们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如果没有我,也许华迟……”面对他的坦然,她更显得心虚。 
  “嘁,你敢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吗?”他不屑地撇嘴。 
  “……”春风眨眼,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华迟是因你而死的,就算你是我未来娘子,我一样会替他报仇。”大不了让她在黄泉路上稍等片刻,等他换身衣裳就追上来。 
  “那、那我还有很多活没做完耶,司大伯不放我去怎么办?” 
  “干爹只是跟你闹着玩。” 
  闹着玩?!这算是什么玩啊,完全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吧,她没好气地皱起鼻子瞪了华遥一眼,“干爹干爹,你叫得好顺口啊,那个死老头分明是有病的吧!” 
  “当然要顺口,他认定你是未来媳妇了,我必须要变成他儿子啊,不然这关系怎么算。” 
  春风闭嘴了,她突然意识到大当家兄台也是别来无恙的,那思维简直就是不带丝毫弯曲的直线,听不懂任何理,只看得见自己认定的事。 
  那个死老头果然是因人而异的。 
  笑春风鼓起勇气跑去请假时,只换来他的咆哮,还硬给她扣上不孝的罪名;等到华遥出面时,他的态度发生了180°大转弯,刚才的愤怒经由过滤成了嬉皮笑脸的一句——“去吧去吧,我跟她闹着玩呢。” 
  “唉,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就看我那么不爽?我到底做了什么呀。”春风越想越觉得顺不过气,看他对其他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怎么到了她这就完全变样了。 
  “嗯,多半有病,青山老了估计也那样,你要离他远点别被花言巧语骗了终生。”华遥语重心长发出忠告。 
  其实他很清楚,笑春风只是不懂一个又当爹又当娘把儿子玩弄……呃,抚养的老男人,眼看着儿子所有的目光都被女人给吸引走了,内心一定很惆怅。就像他每回瞧见春风黏着青山撒娇时一样,那是一种多么沉重的心情啊。 
  “青山?不会啦,他比老头子正常多了。” 
  “你敢听话点吗?这种病通常是有潜伏期的……”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焉了,视线落在不远处被修葺得很是整齐的墓群上,唇动了动,“她来过了。” 
  “谁?”这鲜少在他脸上见到的无奈深情,让春风也不自觉地跟着凝重。 
  “花姑娘。” 
  他说得很轻,对春风而言这名字却如千斤重。她从前不懂人间的感情,甚至不知道死有什么可怕,觉得那不过象征来生的开始。现在……望着坟头前的香烛纸钱、堆成山的桂花糕,这萧萧的景让她明白,死的确不可怕,可是活着的人呢? 
  “花姑娘去哪了?”忍着硬咽,她仰头轻推了下面无表情的华遥。   
  被猛地唤回神,为了表现出自己没事,他扯出了个牵强的笑,“被花老夫人接回去了。我原本答应了华迟会好好照顾她,但……终究不能让人家姑娘守他一辈子。不过看起来,她是走不出来了。” 
  “也许她觉得这样空等,也是一种幸福呢。”就算是空盼,至少也有个盼头,盼不了今生,还有来生,这一点笑春风深有感触。 
  由衷的一句话入了华遥的耳便觉得有些酥麻飘忽,“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有天我躺那里面了,每年清明你也会来看我?”  
  “废话嘛,当然会……”理所当然地答了句后,春风意思到不对劲,脸色一沉,挥手抽他的嘴,“快清明了耶,阎王每年都要在这段时间赶业绩收人,你做什么要说这种好像自告奋勇报名的话,快跟阎王说‘童言无忌,我还不想死’,让他别乱收人,,笨死了,尽挑些不吉利的讲。” 
  “你敢别抽得那么用力吗?就算不舍得我死,也可以换种温柔点的表现方式。”华遥拉开她肆无忌惮的手,这小到几乎可以忽略到甜蜜却让他空前满足。 
  “活该,谁让你乱说话的。”她嘟着嘴嗔骂,还嫌自己下手太轻了。 
  “你过来。”华遥像忽然想起什么事般,拉着她走到两座比较恢弘的坟前,“叫爹娘。” 
  “哈?”要不要那么离谱啊。一只天生天养的妖凭空就多出一堆爹娘,就连这两块石头都成了她爹娘了?!  
  “我也是有爹娘的啊,我爹不会奴隶你,我娘不会一天到晚跟你‘说正事’。”说着,他点燃六柱香塞进她手里,脚尖一抬轻踹了下她的膝盖,逼得她腿一软跪了下来,“上香,磕头,告诉我爹娘你是我女人,从后会帮他们好好照顾我。哦,对了,要磕九个,这是我们家女人的规矩,象征长长久久。” 
  “大、大当家兄台,别开玩笑了,可好?”春风吓得舌头都打结。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啊,搞不好他爹娘生前都是大好人,死后升了仙,现在正在天上虎视耽耽地瞪着她呢,要是胡乱撒这种谎,会有报应的! 
  “你敢认真点吗?”他自说自话地压住春风的头,逼着她分毫不差磕了九个头后,才算满足地将她扶起。 
  “到底……”到底是谁不认真。 
  她的怒吼被华遥突如其来的拥抱掐断,带着陌生温度的手从她身后伸出,环住她的肩头,不留给人任何反抗机会的,春风被用力地嵌入了他怀中。比起青山和明月光,他的动作透着生涩很局促,依旧还是那种想努力装出沉稳的孩子气。 
  “我很认真,你不是很相信轮回吗?这辈子倘若得不到你,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你总不敢每次都以为我在说笑。” 
  “大当家兄台,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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