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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冷情女子不为妃:轻展鸿图-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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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抬起双手,借着灯笼里散出的微弱地光芒,青盏看到自己那双骨肉均匀的手,那双曾经只会弹琴,作画,写字,偶尔也练练剑的手,此刻,它的上面却沾满了鲜血。

    慢慢地闭上眼睛,她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是好恨,好恨那个派遣刺客的人,是他逼她杀人的。

    呼啸而过的风将雪花吹进回廊之中,落在光洁的地面上,但也不乏少许缱落在她的身上。青盏伸手扶住栏边的雕花柱子,她开始回想遇刺的种种。

    那些刺客是冲她来的,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她会在八王爷的车中?难道,在状元府中,就潜藏有敌方的眼线?那个人又是谁呢?还有,大哥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要派刺客来刺杀她这个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大哥心中占有重要地位的闺阁小姐?大哥平时言行恭谨,怎么会得罪人?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连成亲王府的马车都敢截?

    这样一连串的疑问在她的脑袋里一遍又一遍地盘桓,还有那打斗之时的种种情景。她甚至有些后怕,倘若她坚持不让惊蛰来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方才虽然没有机会去细细观察惊蛰的战斗力,但是,他所起的作用,她还是分外明了的。如果没有他,或者现在的三个人早已成了三具冰冷的尸体。

    惊蛰出来了,默默站在她的身后。

    青盏觉,却不回头。此时,她虽然从恐惧中走出来,冷静下来,但是想得多了,心里越地混乱起来。

    “小姐,外面风凉,您还是到里面去吧!”知道自己不开口,青盏便会一直这样站下去,惊蛰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听着他的声音不对,青盏微微侧头,现他的唇角流着鲜血,没有如往常一样的双手自然下垂,他的左手紧紧扶住右胳膊。此时,才想到自己方才太在乎慕容焱的伤势,而没有注意到惊蛰也受伤了。

    心底有一丝自责,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他的功夫挺高,还是根本就没有太把他放在心上?

    原来,自己的关怀也是有偏重的。有一点儿,她虽然不愿面对,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在她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第一个念头便是,倘若受伤的不是慕容焱,而是换做惊蛰,或者那马车夫中的任何一个……

    青盏不能原谅自己,那瞬间之后,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萌生出那样的念头。无论慕容焱,惊蛰,或者那马车夫,都是无辜的,没有哪个人比哪个人的生命更重要。可是,那一刻,她竟然会有那样一个念头:为什么倒于剑下的是慕容焱,而不是惊蛰,或者那车夫中的任何一个。

    多么可怕啊!

    “惊蛰,对不起。”许久,青盏慢慢地,诚恳地,自责地说道。每个生命都是无可替代的。贵为亲王的慕容焱是,身低只是作为一个侍卫的惊蛰也不例外。

    惊蛰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对于她的道歉,他不能理解。很长一段时间地忡怔,他才现青盏停留在他胳膊上的目光,慌乱地说道:“没……没关系……”

    “去里面让太医看看吧。”青盏说。

    惊蛰怔了一会儿,方才意识到青盏说了些什么,忙说道:“薛太医在为王爷治伤,惊蛰的伤势不严重,不妨事的。”

    这样的伤,已经不只是受过一次两次,一直以来,也没当回事过,随便上一点药,过几天就没事了。现在青盏突然的关心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青盏低下头,向房内走去。惊蛰的这番话让她心中更加自责。王爷的命是命,难道惊蛰的就不是了么?

    慕容焱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薛太医从屏风里面走出来。青盏向他询问了一番,得知慕容焱并没有生命危险,便叫他为惊蛰包扎一下伤口。

    她走到屏风后面,里面只有王府的老管家和伺候的丫头小菊。此时,慕容焱已经醒过来了,看到青盏进来,虚弱地摆摆手让管家和小菊出去。

    等到他们陆续走出,青盏才慢慢地走过去。看着他苍白地面容,心底有些难过。

    慕容焱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拉她在床沿上坐下,虽然只是这样微小的动作,也显得有些吃力。尴尬地一笑,他将她的手放在床榻上:“莫怪我,总是觉得有些沉。”

    青盏心中有太大的波动,以至于此刻没有心情开玩笑。此时,她格外认真地望着他被绷带紧紧缠绕的右臂,甚至带了些悲伤:“王爷,您这又是何必呢?”

    她说得,当然是慕容焱为她挡那一剑的事。倘若不是慕容焱为她挡那一剑,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又或者,她已经死了。他的一个转身让他的右臂对住了剑锋刺来的方向,可是在转身之前,她不敢确定那刺客是对准她的那个部位。

    只有一点儿,青盏分外明白,那些人是要来置她于死地的。

    青盏从来不认为别人为她出生入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当真的有人这么做,她便用真心去感激。

    慕容焱静静地望着她,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目光中带了些包容的神色,温柔地说道:“我怕你疼。”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再次被撩拨起,青盏怔怔地望着他,百般滋味在心头,渐渐地,泪眼婆娑起来。

    一方雪白地丝帕适时地递到她的面前,接下来便是慕容焱虚弱但带了些玩笑地声音:“就算我为你挡了那一剑,也不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吧?”

    青盏接下丝帕,并没有用它去擦眼睛,她将它紧紧地握在手心,语气中带了些自责:“王爷,是青盏害你受伤的。”

    慕容焱慢慢地越过他自己的身子伸过左手来,按在她放于锦被之上的手背上,他的力度不大,因为流血过多而虚弱的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力度。他沉静地凝视她,柔声道:“盏儿,莫要自责,这不是你的过错。是我自愿为你挡那一剑的,不是吗?”

    青盏轻咬下唇,迟疑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将积压在心头的话说出来:“王爷,青盏自责地,并不仅是这些。”

    慕容焱感觉自己左手下面的那只手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后听到青盏痛苦地声音:“我不能原谅自己,因为在你受伤之后,过了许久,我回过神来,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明明有三个人呢,为什么受伤的那个却是你,为什么是你为我挡那一剑的……”

    慕容焱的目光中渐渐出现了些错愕地神色,他清楚地瞧见,端坐于自己身边的少女,是那么的自责,在她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对自己厌恶。没有伪装,没有隐瞒,她是那样坦然地面对自己的阴暗,私心。

    “盏儿。”慕容焱压在她手背上面的那只手微微蜷缩起来,将她纤柔的手指包裹在掌心,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如春水般的温软柔和,漆黑的眸底荡动着浅浅的涟漪,“盏儿,不要自责了,别再怪罪自己,你的想法不过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私心,只是不可避免的,并不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安危,只是……你更在乎我。”



………【第一百零二章 见微而知著】………

    于慕容焱的房间中出来,青盏疲惫地走出房门。

    雪花依旧在飞舞着,随着风吹而飘落于回廊之中,整个院落处于一片银光素裹之中。

    在外面守候的除了惊蛰外便只有那老管家与丫头小菊。

    看到惊蛰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并无大碍,青盏总算是松了口气。表示关切地向他询问了一下伤势,便随小菊去她的房间。

    因为太晚了,还遇到了刺客,慕容焱不放心她回去,便在方才他们说话之际吩咐小菊为她准备了一间客房。

    经过祝铭?的房门口,青盏微微驻足,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敲门进去看看他。她此来王府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他,但是慕容焱的伤势让他很不放心,于是便留在外面等待,把原来的事情先放下。

    在她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青盏微微抬眸,便看到祝铭?着了雪白的中衣站于门里边。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眸子里带了些惺忪态。他的头没有竖起,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头,有一缕甚至斜垂下来,遮住视线。

    “公子,天那么冷,您怎么下床了?”小菊担忧地说道,“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便又会责怪奴婢照顾不周。”

    与他对望了许久,青盏方才从惊讶中恢复意识:“铭?兄,那么冷,还是赶快回床上躺着吧!”

    他的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现在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没那么矜贵的。”祝铭?淡淡笑着,眉宇之间仍然带着如同往日的飘然出尘的洒脱,但现在,又没有那么羸弱了。他慵懒地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方才他在床上躺着,便听到隔壁房里吵吵嚷嚷的人声。他的听力一向很好,静下心来细细听了一阵子,便知道他们遇到刺客了。

    青盏微微垂下眼睑,说道:“现在没事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祝铭?上上下下打量了青盏一阵子,唇角微扬:“青盏莫不是今晚不回去了?”

    从上次青盏说了被叫做九小姐听着不太舒服,显得太见外了,祝铭?便改叫她青盏。

    青盏点点头:“太晚了,王爷不放心我回去,所以……”

    青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只是,无端地怕他会误会。

    “王爷大概明天就会给青盏答案了。”祝铭?意味不明地淡淡笑道,藏匿于丝之中的眼睛,泛着晶晶亮亮的光芒。他所说的,当然是刺客的事。然后又接着说道,“青盏看上去也倦了,赶快回去歇着吧,铭?过去看看王爷。”

    说完,不等青盏说些什么,便抬脚跨出那半尺高的门槛,甚至连房门都没有关,便潇洒地挥挥衣袖,转身向前走去。

    走到慕容焱的房门口,推门进去,脸色微微一变,眸中有丝了然地神色,轻轻掩好门,快步向屏风后面走去。

    走到房内,他立于慕容焱的面前,唇角勾勒出嘲讽地弧度,语气近乎于轻薄:“听说美人儿受伤了?”

    慕容焱睫毛轻颤,微微睁开眼睛,他面上是笑着的,笑得一派无害的样子,用温柔到不行的语气略带淡淡地威胁说道:“铭?,你这个称呼还是改不了么?本王可是不喜欢!”

    祝铭?依旧面不改色,他并不畏惧慕容焱的权势。事实上,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第一次吐血的时候,他害怕过,大闹过,拒绝大夫的医治,多少个日子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他埋怨上天为何对他如此不公,他还那么年轻,便得了这种不治之病。后来,他渐渐看开了,安详的躺在床上养病,或者驱车出去走走看看,甚至潇洒很无所谓地等待死亡的到来。死了,又能怎么样?现在他的病情缓住了,还有些时日可以活着,但是,他也绝对不会为了活着而曲意逢迎。他很不客气地在慕容焱的床边坐下来,毫无关心地问道:“王爷的伤势怎么样了?”

    慕容焱摇摇头,疲倦地闭上眼睛:“死不了。”

    但是伤口还是很疼的。明明困得厉害,但是因为疼痛,却怎么也睡不着。

    许久的静默,他知道祝铭?并没有走,他就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即使他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得到。他甚至猜测到祝铭?此刻前来并不是关心他的伤势,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慕容焱说道。

    摇曳地烛光被祝铭?的身躯挡到,他的脸上一片黯淡,苍白的气息也不再那么明显。

    “是你让青盏留下来的?”祝铭?问道。

    “是。”

    “担心路上再出危险?”

    “是。”

    “你在说谎,你只是让她留下来,听到有人向你禀告今晚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祝铭?嘲讽地一笑,“其实,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你安排的,铭?只是有些好奇了,王爷打算把这个黑锅推到谁身上?”

    慕容焱睁开眼睛淡淡一笑,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却不说什么。对于祝铭?的猜测,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爱上她了,”祝铭?叹了口气,轻轻说道,“王爷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让她留在你身边,但为什么要以自残的方式来骗她呢?”

    “我还可以有什么样的方法呢?”慕容焱微垂眼睑反问道,这样的回答算是默认了。顿了顿,他微勾唇角,自嘲地说道:“我该死缠烂打地缠着她么?或者让父皇赐婚?可是,我不想只留在身边一个躯壳,我想让她真真正正地属于我……”

    “所以,就演一出苦肉计,骗她对你动心?”祝铭?唇角依然残存着一丝嘲讽地笑意,“就这样一种自私地想法,就让那么多人为你去送命,王爷不认为自己太残忍了么?那些刺客,应该都是府上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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