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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对不起,滚远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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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案子时,司佑的工作还是挺清闲的,他通常都能提早下班,去菜场去绕一圈,买上几样菜。芮睿前天吃了什麽他一清二楚,因为前天他是在芮睿那儿过的夜,昨天,留宿的应该是那位来宣告主权的学长大人了,不,似乎是某个医院的主治医师?
  如果是其他人,那就应该是叫的外卖吧?
  换作是以前,司佑大概会继续麻醉自己:看,这就是他和其他情人与众不同的地方。然而,现在,他已经很清楚,这只是因为芮睿不想让别的情人辛苦罢了,而他是自甘辛苦,芮睿没有理由拒绝这种“奉献”。
  他没有芮睿家中的钥匙,认识这麽多年,哪怕是去帮他处理捡来的流浪汉尸体,他也必须事先打电话约好时间。
  电话接通後一秒就挂了,芮睿的短信随後而来:在门房拿钥匙。
  芮睿的钥匙总是放在门房,他和周围人的关系非常好,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善良、关心人、充满爱心的好医生,他就像天使一样,而又没有天使的疏离感,亲切而体贴。
  像是代管钥匙这种小事,门房大爷非常乐意替芮睿做。
  司佑敲响门房窗户时,门房大爷很快就热情地探出头来:“小司,又来给芮医生做饭啊?”
  “是啊,我妈天天说我要多照顾小芮。”司佑笑得很自然,“我都妒忌了。”
  “你们和兄弟也是一样的。”
  接过钥匙,司佑转身便往芮睿房子走去。他越来越能够轻易地装出一付笑脸,但这不是什麽好事,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芮睿。而且,每次看见陌生人谈起芮睿时的笑容,他都很想把芮睿拿著手术刀给尸体剥皮时的模样展示出来,尽管他是个警察,见多了奇奇怪怪的现场,对著那场面仍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芮睿的家里永远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摆放著整整齐齐,这是某种强迫症吧,高智商再加上反社会人格,因为芮睿,他也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他实际上认为这两种人都是变态,偏偏这两种变态集中於一人身上。
  他脱了外套,卷起袖子,正准备拿起菜去厨房,突然听见身後传来喊:“小佑。”
  他回过头,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有阳台上晾晒的床单随风飘舞。
  幻觉吗?
  司佑只怔了几秒,就非常淡定地进了厨房。和芮睿一起呆久了,幻觉什麽的完全是小事了,有一天他要是发疯了,都是完全符合逻辑的。
  当四菜一汤上桌後,芮睿正好掐著点进门。

  第一章 不幸的幸运(5)

  瞄到桌上的汤,他微笑了下,道:“没有啤酒?”
  司佑在厨房里说:“你晚上要出去吗?”
  “嗯。”芮睿捡了块菜扔进嘴里,“昨天那位学长很不错,我很喜欢。”
  司佑的回答十分淡定,连顿都不打一下:“那你别喝酒,晚上还要开车。”
  “不是有你嘛。”芮睿倚在厨房门框上,看著在灶台间忙碌的男人笑眯眯地道,“到时候和交警队打个招呼,不就成了?”
  司佑转过脸,怔怔地望著芮睿,似乎忘了自己要说什麽。
  芮睿等了一两秒,不耐烦地转过身走到桌边时,身後才传来声音:“不是每一次都成的,而且万一碰上严打,有媒体在我也麻烦。”
  “你生下来就是为我解决麻烦的!”
  芮睿带著笑声的话语从客厅传来,司佑嘴角却沈重得扬不起来。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忘了自己要说什麽,不仅如此,他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就连眼前的人是谁都忘了。
  他最近起床时总觉得头疼,某次饭局後还吐得稀里哗啦的,对他这种酒精考验的人来说,喝到吐得喷到墙上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事了。
  有一次行动时,他持枪站起来後,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一时间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明白。幸好同事们也跟著冲了上去,他的异状才被掩藏了下来。
  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也许我该去休个假?
  抱著这样的想法,端著饭进客厅後,司佑觉得休假完全不管用,因为他最大的压力源正在客厅里微笑地看著他。
  “什麽米?”
  “盘锦米。”
  “果然还是你对我好,上次我说一句你就记住了。”
  “嗯。”司佑不置可否地应了句,握起筷子後,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昨晚和那个学长玩了什麽?”
  芮睿的笑容更大了,他抬起脸,意味深长地望著桌边的男人:“怎麽?有兴趣3P吗?”
  “不。”司佑没好气地道,“我只是……你不能就这麽把过去的事告诉陌生人。”
  “他不是陌生人,我们在床上可带劲了。”
  司佑脸色难看极了,握著筷子的手青筋毕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芮睿笑了出来,咯咯的声音里含著玩味:“昨晚我们只是玩了个小小的窒息游戏,他很享受。我和他说你因为这个离开了我,怎麽,他和你说什麽?”
  司佑抿了抿嘴,莫名地放下了心。
  “小佑,你得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比我更了解我。我们会坐在一块儿,看看月亮喝喝酒,谈谈心什麽的。”芮睿开始吃饭,悠闲自得的,“我了解他的一切,他也了解我的一切,我们会是无可比拟的灵魂伴侣。”
  虽然知道是自取其辱,司佑还是问道:“我不行吗?”
  芮睿的回答十分干脆:“不行。”
  司佑的回答也一如往昔:“为什麽?”
  以往,芮睿总是到此为止,笑一笑便不再说话。这次,他考虑了片刻,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认真地道:“你无法理解我。无论是感情还是智商,你都远远不及我。我说的话有人能顺口接下去,可你就像是听天书。你只会按照我的生活习惯形成机械反应,思想却和我不在一个水准上。”
  见司佑露出茫然的表情,芮睿突然烦躁起来,道:“简单来说,就像是训练一条狗,只要给予足够的奖励,狗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你明白了吗?”
  司佑不是不明白,他确实明白了,但是他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想法。他的脑袋就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般,好半天,他只能歪著脑袋,看著芮睿,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的眼睛怎麽了?”
  芮睿的问话惊醒了司佑,他舔了下嘴唇,刚想答话,芮睿已经站了起来:“算了,你不理解就不理解吧,我吃好了。洗好碗记得把东西摆放回去,摆错了我就惩罚你。”
  条件反射地,司佑问:“摆对了呢?”
  芮睿停住脚步,慢慢露出一个浅笑:“没有奖励。因为对你已经不需要奖励了。”他耸了耸肩膀,“反正你不会明白的,我走了。”
  门关上好久後,司佑才慢慢拿起碗,开始吃饭。他吃得迟钝又缓慢,就像是濒死的大象,显得那麽愚蠢而无力。
  也许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哦,不对,芮睿还学过心理呢,他说心理医生都是骗钱的。
  司佑吃完,把残局收拾好,试图按照记忆中的方式摆好碗。当他拿著碗站在碗橱前时,却发现完全记不得原先的顺序了。他的记忆力从小就很好,虽然持续不了多久,特别适合於考前突击。一顿饭的时间他绝对能记得住,可是今天不知怎的,他怎麽想也想不起来,一点印像也没有。
  无奈之下,他把碗按照颜色和大小顺序摆了,芮睿肯定会不满,但也没办法。
  与芮睿有关的事,只要有办法,无论那个解决办法多难他都愿意去做,可是现在,记不起来就是记不起来,他也无能为力。
  真说起来的话,他面对芮睿的时候,有哪一天不是无能为力的呢?
  回到家时已经十点了,司佑最近总是很疲倦,他也不洗澡,就这麽穿著衣服躺在了沙发上。凌晨四点,他被剧烈的头疼唤醒了,从梦中醒来的感觉并不好,手脚都轻飘飘的。他坐在沙发上,缓解了一下蜷缩一夜的腰酸背痛,突然觉得家里安静得过份。
  家里没人,但有时锺,邻居还养了狗,顶楼有鸽子,他每天都在周围人家的吵闹声中醒来。
  今天,他却什麽也没听见,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几秒,就像是某处开关被按下般,一阵狗叫传入了耳中,震得他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
  最近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坐著发了一会儿呆,站起身去洗了个澡,决定今天去医院看看。

  第一章 不幸的幸运(6)

  司佑觉得这麽多年下来,他居然没有半点自杀或者杀了芮睿再自杀的念头,实在是太不科学了。他很注重自己的健康,连带著对芮睿也十分注意,虽然芮睿总是嘲笑他查来的养生手段。
  他没有去芮睿的医院,那家医院最大最好,但只是检查身体没必要去。
  芮睿也警告过他少出现在医院,虽然他可以对付流言,但长期生活在流言里并不是什麽令人高兴的事。
  司佑去了家附近的一所小医院,检查完该检查的後,他被打发回家等结果。
  这一星期就这麽无声无息的过去了,某学长中间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向他示威有了芮睿的钥匙,一次是叫他不要再来缠著芮睿。
  两次不愉快的谈话都以司佑的沈默而结束。
  最近芮睿越发冷淡了,仍旧是笑眯眯的,也接受司佑的照顾,但不再和他说任何事。有时看见芮睿皱起眉头的模样,他还是会忍不住问,虽然明知道问了也不会有回答,但这种习惯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改变。
  至少,芮睿没有叫他别再问,那事情就还有余地。如果芮睿真烦了,一个眼神就可以叫他闭嘴。
  司佑最近在想,该不该出去旅行一下?
  他很久没有出过远门了,工作、芮睿,再然後是父母,除此之外的所有事都不再出现在他的意识中。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多久了?
  久到他都记不得了。
  去取报告时很轻松,小医院很清净,没有大医院那吵吵攘攘的混乱,司佑想到每次去芮睿的医院时那闹心无比的场面就觉得头疼。就像现在,他站在电梯里,多了几个人,他就觉得脑袋後面像多了把电钻,幸好,只是一瞬间。
  等到了脑科,司佑看见接待他医生的表情,突然觉得疼痛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脑癌?”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良性的,不过位置不太好。”医生板著脸说,语气缓慢而沈重,“由我来讲不太好,不过这个位置我们医院确实不敢动,只能保守治疗,放疗或者化疗。我劝你你最好还是去大医院检查一下,第一医院的脑科就不错。”
  第一医院,芮睿的医院。
  和芮睿认识多年,司佑很清楚,当医生说“位置不太好”时,通常就意味著“不可能”,说“最好再检查下”时,意思就是“确诊一下,以免死後家属来找我们麻烦”。
  司佑笑了笑,对医生说了句谢谢,拿起资料袋就离开了医院。他回到家,关上门,拉上窗帘,坐下,对著摊了一桌的片子病历发呆。
  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几乎没有感觉。
  我要死了。
  不,就算侥幸不死,也要经历一次严重的疾病。
  这疾病来势汹汹,毫无妥协的余地,无论怎麽求饶也不会心软。
  我会躺在床上,虚弱得抬不起头来,痛苦得呻吟不休,到最後神志不清,靠机械来维持苟延残喘的生命。
  这就是我人生的结局?
  为什麽?
  凭什麽?
  我做错了什麽吗?
  得到这样结局的难道不应该是芮睿吗?
  而站在芮睿现在位置上的,难道不应该是我这样的好人吗?
  为什麽我要得到这样的下场?
  我做错了什麽,要受这样的惩罚?
  司佑蜷缩成一团,在空旷的房间里哭得像个孩子,他完全止不住眼泪流出眼眶,哭泣的声音却发不出来。
  痛苦太深,深到无法言诉,也无法缓解。
  同时,他意识到自己是多麽憎恨芮睿,爱有多深,憎恨就有多深。
  他憎恨芮睿对他的为所欲为,厌恶芮睿对他的控制,烦恼芮睿轻视的目光。他想要逃离芮睿身边,可是,他却无处可归。
  司佑从上午在地毯上一直坐到下午,平躺著,身下柔软的地毯似乎渐渐平息了他的悲伤。绝望仍旧在流淌,但他至少还在呼吸,只要还在呼吸一天,他就必须是他。
  接下来,他所要面对的就是:要不要告诉芮睿?
  事实上,他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秒就想打电话给芮睿,想抱著芮睿哭。
  也许芮睿会安慰他,那是很可能的。
  芮睿会对他很温柔,也许还会照顾他,叫他住院,一直陪他到临终。
  这样,芮睿就能够成功扮演一个完美的兄弟,而他,就会成为芮睿绚烂人生中美好感情的证明。
  看,多麽好的男人!
  不,我不要这样。
  司佑浑身发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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