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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错嫁之邪妃惊华-第59章

小说: 错嫁之邪妃惊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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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他还是个好君王的。

知道顾硚在前线浴血奋战,心里估计也担心着远在苍京的小女儿,就想要接顾惜若进宫,让她同皇室的公主子弟做伴,如此也算是解决了顾硚的后顾之忧。

可派人去接了几次,顾惜若不是关门不理,就是召集其府中下人,堵在大门口将传旨的太监骂得狗血淋头。

到了最后,她似乎是忍无可忍了,暴躁彪悍的本质似乎也在那个时候形成了,竟直接卷起小袖子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攀到太监的身上,咬耳朵咬衣服咬那张脸。

咬完之后,还豪气万丈的称,皇宫就是个金光闪闪的笼子,她不要被关在里面,去做那只可怜的麻雀。

当时,他从太监口中听说了这事儿时,还发了好大的火儿,更是起了与之较劲的心思,想要把扬言不进宫的顾惜若弄进宫里来,从而好好惩罚她肆意挑战帝王权威的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记得,那是个寒风呼啸的冬日。

当他大摆仪仗踏下龙撵的那一刻,胸腔里酝酿了好久的愤怒,在看到面前的情景时,突然就那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看到了什么——

朱红色的门敞开一边,小顾惜若靠着门框跨坐在高高的门槛上,微微低着头,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泥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彼时,严寒料峭,天空中还飘着小雨,即便他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都觉得寒意彻骨,而小小的顾惜若却只穿着一件毛茸茸的对襟小棉袄,小小的脑袋几乎埋进了那堆五颜六色的泥巴里。

他心下好奇,用手势阻止了近身太监的通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小顾惜若的身旁,定睛一看,却发现她竟是在捏泥人。

可能是人还小,力度不够,那颗被染得五颜六色的脑袋歪歪扭扭的,五官也不是很清晰,但直觉告诉他,那应该是远在北部边境领兵作战的——顾硚。

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胖乎乎的小手被冻得通红,她也丝毫不在意,更是根本没有察觉到门前站着的一大堆人,也没有感觉到他的靠近。

他记得,当时他问,为何要坐在这里捏泥人,到屋子里去,不可以吗?

谁想,小顾惜若边为手里泥人捏得不好而微微皱眉,边头也不抬道:“你懂什么,我在等爹爹回来。”

“孩子,你进去等也是可以的。外面太冷,容易冻着。”他劝道。

不想,小顾惜若却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努着个小嘴,缩了缩脖子,张嘴呼出一口暖气,闷声闷气道:“爹爹跟若若说,北方这个时候会下大雪,很冷很冷的,若若很想爹爹,想着冷一点,就离爹爹近一点了。若是睡着了,说不定梦里还能见到爹爹呢!”

稚气的话,却让他心神一震,怔怔的看着仍旧忙碌不停的小人儿,忽而问道:“你不想爹爹回来陪你吗?要是被冻得睡着了,你爹爹生气就不会回来了。”

“你胡说,你胡说!”不想,小顾惜若听到这话,顿时气得跳起来,抓着手里的泥巴就往他身上扔过去,红着眼睛冲他大声吼道,“你给我走开!爹爹不会不回来的,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年这么多日子,他在家的日子数起来,都没有多少天。他敢不回来,我就敢去找皇上拼命。娘亲不在了,爹爹也不在,他们都说我很可怜,我才不要变得可怜呢!”

小小的人儿爆发起来,力气竟然也大得惊人,不消多时,他闪亮发光的龙袍上已经沾上了红红绿绿的泥巴,看起来很是滑稽。

他当时看着,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孩子虽小,却也近乎执拗的坐在门槛上等,坚守着父亲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信念。

他当时就在想,如果顾硚身遭不幸了,这个倔强而又惹人心疼的孩子该怎么办?

但是他没敢问“若是你爹爹回不来了你怎么办”。

这样的话,对一个孩子而言,太过残忍,残忍得近乎冷血无情。

许是真的被他的话吓到了,小顾惜若竟丢下手里仅剩不多的泥巴,抹着通红的眼睛,竟哇哇大哭起来,好几次都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她却不让人上前帮忙,而是背着手,仰起头,像是在看天空飘着的细雨。

当时,他心头一酸,忽然升腾起一股愧疚感。

从此以后,那几个片段就一直留存在他脑海里,生动而鲜明,似乎永远都不会褪色——

寒风呼啸,细雨纷飞,朱红色大门敞开的狭窄缝隙里,一个小小的人儿正盘坐着在门槛上,低着小脑袋一丝不苟的捏着泥人……

小人儿听到“爹爹不会回来”时乱扔泥巴的暴躁……

被吓到后,哭完狠狠抹泪却还保持着的仰头望天的姿势……

也就是从那以后,他也总算是理解了顾硚出征前的告假,许是对小顾惜若心存着那一份愧疚,他所准的假里也多了那么几天,有时是多两天,有时是多了三天。

后来,听到市井里关于顾惜若的传言,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以为然。

在他心里,顾惜若再怎么嚣张蛮横,那也是顾硚和他欠她的。

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要在无止境的等待中度过,不可谓不残忍。

但是,他们都别无选择。

正因为别无选择,才会想到尽力去弥补这份愧疚。

他能理解这样的嚣张蛮横,实际上,那是一个父亲的疼爱与纵容,从本心上来说,顾惜若再怎么嚣张蛮横都是不过分的。

是以,在听说她喜欢自己的儿子段天昊时,他才会如此干脆的赐婚,权当做是对幼年时的顾惜若的补偿。

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自从那日她与谌儿进宫请安时,他就觉察出来了。

只是,什么时候顾惜若竟变得这般有手段有心计了?居然拿还懂得搜集这些东西?难道她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之用吗?

“国舅爷,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来看着本妃!”感受到苍帝怀疑的视线,顾惜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拿起自己的手当扇子,悠哉悠哉的扇起来,不痛不痒的冲着柳朔存道,“这本册子,是本妃在王爷感染风寒时搜查过来的。当初,王爷风寒需要喝药,有人竟趁此机会在药里下毒,本妃勃然大怒,当即将王府众人召集起来,把他们的底儿翻了个底朝天。全部记在那本册子上。本妃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也看不得王府里安插有别人的眼线。”

她这话一出,也算是为诸人解了惑,就连苍帝眼里的怀疑也消退下去。

如此嚣张的作风,的确像是顾惜若做出来的。若哪天她做事不这么直接不这么毫无顾忌,倒真是让人怀疑起来了。

顾惜若见状,提着的心顿时又落了下来,想着苍帝的眼睛还真是毒辣,想象力也够发达,差点就被他察觉出什么来了。

而因着她这话,众人有片刻的沉默,却没有人注意到,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王三听了她那话,眼里闪过一抹异样之色。

片刻后,殿内的气压愈发低了下来,呼吸似乎都有了困难一样。

苍帝微微扬起下巴,毫不客气的盯着柳朔存,沉吟着道:“国舅,你是自己来说,还是朕派人去请柳家二爷柳朔旻来说?”

柳朔存猛地抬头看向苍帝,眼里透出一抹惧意,嘴巴张合了几下,竟又突然低下头,唯唯诺诺道:“微臣,听从皇上的旨意。”

苍帝淡淡瞥了他一眼,朝着侍立在一旁的苏海凌低喝:“苏海凌,你去国舅爷府上,把柳家二爷给朕带过来。”

苏海凌得令,连忙行了个大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柳朔存暗暗咬牙,心尖儿不由得颤抖了几下。

那本册子上,写着王三在谌王府里做内应时的各种经历,最重要的是,与他来往的人竟然会是他的二弟。

据他所知,谌王府里的内应都是经由段天昊和他同意之后,才小心的安插进去的,从来都不曾给二弟知道,怕就怕对方做事不小心,给人抓住了把柄。

这就是他为何看到拿本册子时表现得那么震惊的缘故。

而这个王三,应该不是从段天昊和他这里出去的,难道是二弟的主意?

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隐隐之中,他觉得自己似乎触到了某个极大的阴谋,可眼前云遮雾罩,他就算是睁大了眼睛也无法看清阴谋里的布局。

。。

☆、076 把脉验证

段天昊依旧沉浸在顾惜若方才给众人制造的震惊中无法自拔,根本就没注意到柳朔存不断抛来的视线。

想到那次他被她拿着椅子砸出王府的狼狈情景,心里又是好一阵咬牙切齿。

很好!

嫁给他的六哥之后,她竟然连查人底细的本事都愈发见长了!

顾惜若对那两道炙热的视线很抵触,只是眼皮子就要睁不开了,便困倦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思路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当初把那本册子拿给段天谌后,她就没再理会,如今想来,他恐怕是从醒来之后就开始筹谋这些事情了,甚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估计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身处病榻之上却能洞若观火运筹帷幄,段天谌的能力果然是不容小觑。

这次,柳朔存和皇后之所以会栽在他的手上,只怕是真的被他多年塑造出来的无害懦弱形象给骗到了。

一出手就除去了一个御林军统领,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看来,是她自己太过于操心了。

只是,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与王三有所来往的人,竟然是柳家二爷。

况且,这柳朔旻官居何职,让段天谌出手,到底够不够分量?

“若若,柳朔旻和柳国舅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任兵部尚书,身居要职。”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顾硚忙挨过去,几乎是头靠头的耳语道。

顾惜若睁开眼,随即眨了眨,觉得那句话还真是没说错!

知女莫若父!

这道行,高深得简直可以当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顾硚却很是不以为然。

难得他这个宝贝女儿想要了解情况,他自然乐见其成。

横竖也趟入了皇室的浑水里,他不为自个儿的女儿由内而外的装备装备,那怎么能行?

若是到头来,这宝贝女儿还要吃像今天这样的亏,他岂不是闭眼了都没脸去见她娘亲?

顾惜若却不知自家爹爹心酸的教育历程,待想通了其中的关联后,重又将崇拜的视线投到段天谌的身上,双眼里满满都是红心。

真是看不出来啊!

某人一出手,手笔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啊!

一个御林军统领还不够,还要再加上一个兵部尚书,可真是好能耐啊!

这次绝对能够让段天昊一党大出血了。

段天谌感受着那两道异常狂热的视线,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不用想都知道,他的王妃已经不把他当人看了。

该说她什么好呢?

盲目崇拜?

顾大小姐盲目崇拜之后,忽然舒舒服服的靠回到了椅子上,继续闭目养神。

只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个人就是个深藏不漏的,指不定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还真是幼稚得可笑呢!

想到这里,顾惜若闭着眼睛还愤愤咬牙,一声声嗞嗞的磨牙声在空寂的大殿内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顾硚低垂着脸,不敢去看众人隐隐抽搐的嘴角和投到他身上的诡异视线,只是对这个宝贝女儿,心里却是没有任何的苛责,甚至还觉得很是心疼呢!

苍帝也没闲着,转而看向蜷在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王三,厉声呵斥道:“王三,你以卑贱的奴才之躯,妄图混淆视听栽赃嫁祸谌王,又有什么可说的?来人,把这奴才拖下去,立即处死……”

“不!皇上,奴才有证据表明,谌王府里的确出现过迷迭香啊,奴才不会说谎的啊!”看着那离自己越走越近的太监,王三面如死灰,眼里随之闪过孤注一掷的坚决和狠戾,看得段天谌和顾硚眉心齐齐一跳。

却又见他爬上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哭着求饶道:“皇上,奴才没有说谎,迷迭香的确在谌王府里出现过。奴才本就是王府里季晓澜先生的药童,曾见王妃去找过骆御医,问及迷迭香的相关事项。后来,王妃让奴才给王爷传信,情急之下,奴才才不得已冒死进宫啊!望皇上明察!”

语毕,顾惜若紧闭的双眼像开关一样,啪一下睁开,目光如炬的定在王三身上,眸光是前所未有的凛冽和漠然。

乍一看过去,没印象;细看之下,才赫然发现,此人的的确确是昨晚被她叫去给段天谌递话的药童。

记得当时骆宇在里间给她配药,而她正站在窗前看雨,同时也心系着段天谌的安危,冷不防瞥见有人提着个篮子从远处走来,也没细想其中的细节,便将话吩咐下去了。

如今想来,此人怕是早就在外面偷听了,提篮子什么的,无非是障眼法而已。

她自认警觉性还是很不错的,可有时候光有警觉性也不管用。

这个时代,还有所谓的“内力”呢!

若是人家屏息凝气,她也觉察不到啊!

可是,话说回来,骆宇该是有内力的人,为何也没注意到?

狐疑的目光直直射向骆宇,却见他无奈的耸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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