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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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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没好?”门外传来男人的吼声。
  华硕躺在□□快要痛死了,嘴里咬着绸布!冷汗直冒,眼前闪过一片激白的光芒,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痛得像是快要被人打散了。
  “娘娘,你要坚持住。”傅雅轩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为她打气。
  “好痛,我不要生了,不生了!”她用足了吃奶的力气,痛苦得吼出声。
  “不生也得生。”傅雅轩是感同身受,华硕说的都是气话,生孩子怎么可以说不生就不生。
  也不知道这孩子跟她闹的什么别扭,竟然难产,怎么也生不出来。
  “娘娘,再用力一点!”稳婆太医一干人等急死了。
  “啊!”华硕用尽力一拼,痛得晕了过去。


☆、魂断!

  孩子太久生不出来,生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缺氧而死,华硕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
  是因为他吗?如果他没有说那些话,也许就不会动了胎气,孩子也不会就这样没了。
  是个男孩,长得很机灵,他好想抱抱他,可是太医不让抱,那一刻,他一阵心痛,就像是有只手紧紧地捉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痛得快要无法喘息,落下了男儿泪。
  崔颖炎坐在床边,敛眸凝视着她双眸紧闭的苍白小脸,才不过短短几天,她明显地消瘦了!
  “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她按着肚子,说着梦话,晶莹的泪水溢出眼角,滚落颊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药已经给她服下了,为什么她还喊疼?”崔颖炎一时心急如焚,怒问待守在一旁的太医。
  太医战战兢兢地拱手回禀道:“回皇上,按照道里来说,皇子已经顺利引产了,娘娘虽然会感到不适,但应该不是大痛才对,只是怕……”
  “怕什么?快说!”
  “只怕是娘娘的心理无法释怀。”
  “下去吧。”崔颖炎挥挥手,心口的痛始终没法释怀。
  ……
  华硕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崔颖炎,一夜之间,以前一直停留在他脸上的青春俊颜,一下子被抽走了。
  她轻挪了一下身子,全身酸痛,左右巡视了一眼,虚弱地开口道:“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
  “孩子在哪里?可不可爱?快抱来让我看看,让我抱抱。”她满目期待,微波流盼。
  “我们的孩子……没了。”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没了?”说着,晶莹的泪水滚落她的颊边,咬着下唇,她悲伤得哭不出声。
  “不要哭,太医说你才刚生产,心情最好保持平静,情绪太过激动只怕会伤身。”他曲指揩去她的泪水,忍不住更加心痛。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她握住了他的大掌,期盼地看着他。
  “孩子没了。”他陡然一喝,心痛如绞。
  “怎么会没有?我怀胎十月的孩子,你把孩子还给我。”她一双枯瘦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你冷静一点,不要太难过,太医说只要你的身子调养得好,以后还可以再有孩子,知道吗?”
  “可能吗?”她笑着反觑他,似乎觉得他的话有点好笑。
  看着她唇畔苦涩的微笑,他竟一时无言以对,大错已铸成,如今再说什么,都无法弥被她心里的创伤。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苍白美丽的小脸忽然黯淡了下来,放开他的手,平静地说。
  “嗯,好好休息,朕晚点再来看你。”
  他在这里,她也没法好好休息,唯有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华硕困难地撑起孱弱的身子,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她就算想再多看一眼都做不到。
  她虚软无力地倚在迭起的软枕上,紧紧地揪住覆在身上的被褥。但无论她揪得多牢,把自己盖得多密实,却仍旧感觉寒意打从心底泛起,彻底地冷了她一身。
  ……
  翌日,月华殿传出消息,华妃在昨晚悬梁自尽了。
  听到这个消息,好半晌的时间,崔颖炎回不过神来,他像是被人狠狠迎头痛击,痛得突然,痛得麻木,痛得一点都没有直一实感。
  她殃了!
  他只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而是一场梦,噩梦!他的眼泪都似已枯竭。
  “啊!”他抱着华硕的冷冰冰的躯体仰天长吼一声,“你为何扔下朕一个人就走了,为什么?”
  她是如此轻易就舍弃了年轻的生命,悄悄地走了。
  他轻轻地为她合上眼睛,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她还是那么美丽,他依然会为她心动,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般。
  周围死寂一样的黑暗,这模糊而柔软的黑暗涌上来,将他陷入其中,无边无际的黑暗,永生永世,他亦无法挣脱……
  几天后,洛遥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所有疼爱华硕的人都出席了这个葬礼,傅雅轩一直站在傅定允身旁,监督着他的一举一动,傅定允表情并无太大起落,一脸严肃,神情悲伤,看着那个美丽的女人,躺在冰冷的棺椁里,灵魂已化蝶而去。
  华硕的遗体下葬了,沉重的棺椁被放进巨大的墓穴,在下面,她可以跟她的儿子团聚了。
  花开花落,天边一颗流星,如一道绝色的烟火,由天空缓缓划过。
  大半天的葬礼,离开时,傅雅轩在暮前放下了一束白百合,高洁坦荡,明亮灿烂,芬芳清雅,浓浓的淡淡的香甜,完美无瑕,不染纤尘,纯净一如他的笑颜。
  百合花,这不折不扣,亦仁亦让的年华,奇异的形状,一枝永远只有一朵,面朝一方,不屈不挠,因为太独特,没有什么能明白他所追逐的傲阳,这样的花,不染丝毫世俗的纤尘,这样的花始终做自己。
  花香很含蓄,却很持久,花虽简单大气,花瓣却很硬,花期却很长,花茎更是如钢丝般笔挺,宁可折断,也不会轻易就弯腰。
  知道如何欣赏别人,懂得如何欣赏自己。
  只有百合花,才能读得懂百合花。


☆、七夕!

  一年一度的七夕节,洛遥内处处张灯结彩,拜月曲悠扬,烟花盛放,碧霄尽显绮丽。
  傅雅轩也过了不少的七夕节,而且在很多不同的地方过,却从来没有一种气氛像洛遥城这么好。
  天后庙里人气旺盛,猜灯谜人龙一条,谁家的小姐在抛绣球,把全城的单身郎都招去了。
  傅雅轩一身才子的装束,玉带盘发,白色长袍腰中系带,飘逸、潇洒,一旁的崔墨耀木然地走着,显然是陪她而来,后面的路秋红举着风车,在风中不停地转啊转,她旁边的韩高手里搬着一个个的盒子,包装极其精美。
  “你们知道关于七夕的传说吗?”傅雅轩转过身,倒退着走路。
  “天下的人都知道。”路秋红白了傅雅轩一眼,当她是搬运工就好了,还当她是白痴。
  “好吧,你们也知道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可你们知不知道,在许多许多年以后,七夕也被称为情人节。”
  路秋红摇摇头:“我只听过上元节,还有鹤洲的凤凰节,牛郎织女挺凄美的……这么多情人节,怎么过得来?”
  “就是嘛,这不摆明了是骗男人口袋里的钱。”韩高忍不住嘟哝□□,王妃买的东西,秋红也要有一份,要知道王爷是吃皇粮的,而他的那点薪水可不经这样花啊。
  韩高的声音虽小,偏偏路秋红的耳朵灵,她叉起腰道:“怎么了?你很不愿意过吗?那你可以不跟我过,留着你的钱带到棺材里花。”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喜欢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就天天都是情人节。”
  看见韩高一副“三从四德”的模样,傅雅轩掩嘴偷笑,男人成了亲以后,果然是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哗,前面好多人,在干什么呢?”傅雅轩直往人群聚集地涌,人越多,她就越觉得兴奋。
  一个人迎面匆匆走来,碰了她一下,人太多了,碰一下也没什么不妥。
  “人家在比武招亲呢,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回去吧。”崔墨耀看见人多就头痛,他只想回家静一静。
  他没忘上次在幽洲那场比武招亲,给他惹来一身的麻烦。
  “什么不关我的事,你没看到我现在是绝世翩翩贵公子吗?说不定我上去比划比划,能赢个美娇娘回来。”傅雅轩轻捶了一下他的胸,笑得自信十足。
  路秋红突然惊叫起来:“王妃王妃,你看看有没有丢了东西,刚才撞你的那个是小赖。”
  “小赖是什么人?”旁边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叫起来。
  “小赖就是这条街上专门偷东西的青皮,他有个外号叫‘三只手’。”
  “啊!死!我的戒指,蓝宝石,我的生辰石,不见了。”傅雅轩急得跳起来,那只戒指不仅是价值连城,对她更有特殊的意义。
  “一定是那个小赖。”路秋红断言道。
  “我去追。”韩高想也不想就转身追去,可人潮涌动,哪里还有小赖的身影。
  路秋红拉住他道:“别着急,我知道他在哪里,明天再找他算账也不迟。他也不睁大他的狗眼看看,顺手牵羊竟然牵到了我路秋红的人身上了。”
  “你的人?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崔墨耀瞪大眼睛瞧着路秋红。
  “呃……呃,不就是少说了一个字嘛,主人嘛。”
  傅雅轩没心情跟他们扯谈,问道:“秋红,你确定我丢的蓝宝石戒指能找回来吗?”
  路秋红一拍胸口,胸有成竹地道:“包在我身上好了。”
  傅雅轩终于绽开笑容:“那我就放心了,走,我们去看看人家比武招亲。”
  “不去了吧?”崔墨耀痛苦地哀鸣。
  “□□无效!”
  ……
  寂静的墙角下,青皮小赖看看四周无人,从怀里掏出刚刚收获的胜利品,金黄的戒圈,蓝色的宝石,在黑夜里闪着炫目的光彩。
  “哗!这回发了。”小赖兴奋得跳起来。
  他虽然没见过蓝宝石,但一看就知道是贵重货,价值不菲,‘看来今天晚上,他可以拿到一笔可观的利润,到百花楼上去好好开心一个晚上。
  来到当铺,他趾高气扬地打开拳头,掌柜的眼睛一下子就凝在那蓝宝石上,呆住了。
  “掌柜的,这个值多少钱?”
  “要断卖?”掌柜连声音都透着微颤。
  “老规矩,你开个价。”
  这个青皮小赖和这个掌柜是老熟客了,所以掌柜从来都不问货物的来历。
  但这蓝宝石不是一般人家能拥有的东西,交易这样的东西,存在一定的风险。
  看掌柜的犹豫不决,小赖合起手掌来,笑道:“掌柜的,你不敢要就算了,我卖给别人。”
  掌柜连忙拉住他:“别别别,咱们商量一下。”
  “谁跟你商量了?小爷忙着去喝花酒,要的话你就赶紧开个价,不然就算了。”
  掌柜的上下瞧了他两眼,叫道:“八十两!八十两怎么样?”
  小赖挑起眉冷哼道:“掌柜的,你坑我啊?”
  “那你说多少?”
  小赖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卖是一定要卖的,只是价钱问题而已,看掌柜的态度,就知道这戒指是非一般的东西。
  “二百两,你若出两百两,我就卖给你。”小赖的声音很大,他是藉此掩饰自己的心虚,要知道两百两是什么概念,金砖都能买到一块了。
  掌柜毕竟是生意人,他笑嘻嘻地道:“这个价钱不行,我最多给到一百二十,你卖就卖,不卖我也没办法。”
  “掌柜的,别太过分了,你砍我太伤了。”
  “这样吧,一人让一步,一百五十两,这是最高的限价,不行的话,你请便吧。”
  “咱们是老熟人了,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不卖给你卖给谁。一百五十就一百五十,成交。”小赖一咬下,痛心疾首割爱。
  转眼间,就净赚了一百五十两,这种无本生意真好做。
  捧着白花花的银两,小赖兴冲冲地出门去。


☆、谁敢闹事?

  当铺的伙计望着小赖得意地离去的身影,忍不住问道:“掌柜的,你真的给他一百五十两啊?”
  “他那种人,银两还没捂暖,转手就交给百花楼的小骚娘们了。”掌柜脸上扬起暧昧的笑容。
  “掌柜的,你是不是被他骗了,这东西值一百五十两吗?这么小这么轻一个戒指,你是不是被他下了迷魂药?”
  掌柜敲了一下伙计的头:“你当我是笨蛋啊,我看珠宝比你吃饭多。别在这偷懒,干活去。”
  “是。”伙计摸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回去工作。
  “掌柜的,有没有什么好货色,我急用。”一个锦衣粗汉,前脚才踏进门就大声吆喝,声亮如洪钟。
  一听到这个声音,掌柜立刻去而复还,笑嘻嘻地迎上去:“王翁,是你啊,今天想要什么等级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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