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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妖娆毒妃-第357章

小说: 妖娆毒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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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两个是后半夜,到了子时便会来换人们俩个了,”其中一人回答道,心中却有些纳闷,这叫问的什么话?之前的人手不是你安排的吗?



    司徒亮哪里还记得这些,他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今天你们也先去回房间休息吧,一会儿让他们接班便是。”



    那两个人一听,不禁脸上含笑,道:“是,多谢大人。”



    两个人转身离开,司徒亮对着三个人的方向一招手,冷亦修和容溪还有梁敬尧便走了出来,司徒亮带着他们三个人,从门中进去,一路向前而去。



    陈汉平觉得自己一生的好运气似乎都被用尽了,他颓然的坐在稻草堆上,两眼发直的看着黑漆漆的地面。



    牢房外面走廊里的灯像是一颗没有发育好的蚕豆,闪着微弱的光,仿佛只要一个呼吸便能够把它吹灭。



    陈信磊被关在和他隔壁的牢房里,从小被娇生惯养的他何时受过这种罪?他简直不能够相信,两天前自己还好好的在香月楼里摸着姑娘水嫩的肌肤,然后突然间一觉醒来,便成了驸马,再突然间一觉醒来便被打入了刑部大牢。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父亲,到底是谁在害我们?”陈信磊扒着牢房里的木栏杆第一百零八遍的问道。



    “老子不知道!”陈汉平低声吼道,儿子问得他心烦,他感觉自己的耐心也和这运气一样,在一点一点消磨掉,直到消失不见。



    “父亲!”陈信磊显然不能满意父亲的这个答案,他低声喝道:“是不是你在官场上得罪了什么人?否则怎么会如此?”



    陈汉平闻言慢慢的抬起头来,脸上浮现一个苦怪的笑意,“得罪人?哈哈!你这句话问得真是奇怪,在官场上沉浮,哪里有不得罪人的?不过是看谁的表演功夫更高明,说不定对方一边和你亲热的称兄道弟,另一只手却递上奏折,上面列着你的几条罪状。”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和悲凉,在这昏暗的走廊里,在这样沉冷的夜间,带着明显的寂寥,如同一片片秋叶,被秋风拂过,在地上打着转儿。



    “那可怎么办?我们还能不能出去?”陈信磊的声音尖锐了一些,他害怕的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手指紧紧的握着木栏杆。



    “为父也不知道怎么办……”陈汉平像是说给儿子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的眼前突然浮现一个人,不自觉的说道:“若是她还活着,说不定……会有办法的。”
第四百七十五章 ; ;残酷真相
    陈信磊正在迷茫急切中,听到父亲这么说,根本没有细想,眼前一亮说道:“她是谁?”



    陈汉平的目光放空,语气悠远,似乎陷入某种怀念中,他低声说道:“梁维燕。”



    陈信磊怔了怔,眼神中仍旧迷茫,半晌,他想起了父亲口中的“梁维燕”是谁,惊呼了一声说道:“父亲!你怎么想起她来?她已经死了!”



    “为父自然知道她死了!”陈汉平突然有些恨恨的说道,“若是她活着……”



    “她不可能活!”陈信磊声音一锐,在这幽暗狭长的走廊中回荡开来,一圈一圈如同看不见的诡异波纹。



    一句话说完,陈信磊被自己的尖锐声音也吓了一跳,急忙又压低了声音说道:“父亲!你疯了!居然此刻提起她来!”



    “疯了……”陈汉平古怪的笑了一声,他手指撑着黑漆漆的地面,冰凉的寒意从指尖渗入,“对,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



    他最后的声音一厉,随后,喘了几口气说道:“你还是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到山庄来的吧,这滔天大祸,还不是由你惹下的?”



    陈信磊垂下头,平时惹了祸,父亲责怪他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的辩论,但这一次,他无从可辩。



    半(无)(错)小说 m。QULEDU。Com晌,他抬头,看着与自己隔着木栏杆的父亲,“父亲,我觉得,是有人陷害了咱们。”



    “哈!”陈汉平短促的笑了一声,他转过头来,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你的意思是说,是别人把你弄到山庄里来的?是别人把你送到七公主的床上去的?是别人让你和那个什么齐王府的贱婢私混在一起的?”



    “父亲!”陈信磊像被抓住了尾巴一样,大叫了一声,他用力抓着木栏杆,眼睛瞪得溜圆。



    “怎么,不服气吗?”陈汉平扫了他一眼道:“这些年你惹下的祸事还少吗?一件比一件大,你身为我陈家的独子,却从来没有想过陈家的将来,只顾着你自己痛快,吃喝玩乐!枉费我对你这许多的教诲!”



    他气呼呼的说完,气血上涌,脑海中的理智一寸一寸的被吞噬干净,“还有你那母亲!从来只会一味的偏袒你,从来不知道教导你!才把你养成如此纨绔!”



    他说罢犹不解恨,从稻草堆上站了起来,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为父对你那母亲说过多少次,让她好好的学学管家,学学相夫教子,但是她呢?从来不听为父之言!只顾着存那些妇人心思,目光短浅,言语粗俗,真是可笑!”



    陈信磊的脸色发青,目光看着自己发狂发怒的父亲,他突然笑了笑,昏暗的火光里带着几分阴冷,“父亲,你说得真对,我也觉得母亲不如你之前的那位梁小姐有才学,不如那位梁小姐温柔贤淑,也不如那位梁小姐在你身侧时红袖添香!可是……”



    他的话锋一转,带着淡淡的讥讽,“那又如何呢?她只有一样不如我的母亲,她不如我的母亲生得美,我母亲当年是歌舞名妓,是你看上她,还为她赎了身,又在暗中藏了两年多,为她找了一个身份,娶她进的府,那梁小姐那时正怀着身孕,自然无法多说什么,或许是心中抑郁导致的最终小产?那也未可知啊……”



    他最后的一句隐约间有笑意,陈汉平的脸色微微白了白,眼睛里的光芒暗了暗,似乎飘摇的烛火,在怒力的燃烧着最后一点光芒。



    暗中的三个人把这一切听得清楚,容溪微微侧首,看了看站在前面梁敬尧,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到他的袍角微微的抖动,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抓握成拳,再松开,再握上……



    容溪与冷亦修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几分无奈,几分不忍。



    真相从来残酷而惨烈,要么直接面对它,要么就装傻一辈子。



    梁敬尧显然不会选择后者。



    “你是如何知道的?”陈汉平艰涩的问道。



    “哈哈,”陈信磊冷冷的一笑,“父亲的风流往事,孩儿自然知道,所以说,孩儿的作风,也不过是随了父亲罢了,至于论起隐忍来嘛,孩儿觉得,尚不及父亲的十分之一呢。”



    “你说什么?”陈汉平再次瞪圆了眼睛。



    “我说什么?”陈信磊冷哼了一声,“父亲或许真的不知你那梁小姐自小产之后便不能再怀孕的原因,但是你真的不知她为何缠绵病榻多年,身子一直病弱,不能完全好起来吗?你真的不知梁府隔三岔五让人送来的上好补品、珍贵药材去了哪里吗?真的不知最后你的梁小姐为何一命呜呼吗?”



    “你刚开始还是希望的吧?希望梁小姐能为你生下孩儿,她生的才是血统高贵,身份贵重的,而我,不过是个青楼婊子生的庶出之子罢了!但是,天不遂人愿,她病了多年,别说生孩子,连她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眼见着没有了希望,又成天病怏怏的,你也便失去了耐心,最后睁只眼闭只眼由着母亲和我助她一把归了西!母亲从妾室转成了平妻,而我也从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子,变成了陈府的大少爷,这份尊荣我等了太久!来得太不易!所以……我有什么理由不尽情去挥霍?你来告诉我!”



    他滔滔不绝,似乎把满肚子的积怨在这一刻都倾倒出来,像竹筒里的火药球,骨碌碌滚落,倾刻间便迸出了一片火花,轰鸣在这幽暗的长长走廊里。



    冷亦修和容溪心里已经对事情猜测到了一个大概,亲耳听到倒也有些思想准备,只是陈信磊语气中的怨恨和痛意,却仍旧让两个人的心中有些微微的后怕,冷亦修再次坚定了之前容溪所说过的观点,一夫一妻,才是最幸福最长远的选择。



    容溪更多的注意力在梁敬尧的身上,老爷子年纪太大,她真担心这一气之下,再出现个脑梗心脏病什么的,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她注意到此时的梁敬尧像是比刚才倒平静了一些,想想也便明白,之前陈信磊刚一开始说的时候,恐怕以梁敬尧的老辣就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大概,他在官海多年,什么样的斗争没有见过听说过?



    后宫女人间的争斗、皇帝压嫡之争、前朝的风谲云诡、府中的嫡庶之争,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



    多到陈家父子的谈话只是开了一个头,他便想到了结尾。



    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是没有疑心过,只是也派人暗中调查过,陈汉平又表现得十分痛心,时时来府中探望自己,而那时自己又沉浸在悲痛之中,许多事情也便没有用心的去思考。



    如今,那些悲伤的往事再一次在这暗夜中被人提起,那些狰狞的伤口连皮带肉的被掀开,痛得让他清醒,让他不得不面对。



    容溪慢慢上前一步,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梁敬的神智思绪被拉了回来,他霍然回着,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人,容溪分明的看到他眼中刹那间闪过的惊喜,又如同潮水一般飞快的退去。



    容溪心中一酸,这老爷子刚才是想到他的宝贝孙女了吧?想必梁维燕之前也经常这样拉着他的袖子哄他?



    梁敬尧看着她,神色僵住,眼神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漠、愤怒,似乎有温暖的火星在深处闪耀。



    “老大人,你要保重自己,逝者已矣,再多的痛苦也换不回逝去的人,”容溪轻声说道,“我与王爷也没有拉拢您的意思,不过是不愿意让您一世英明,在最痛心的事儿上被人蒙蔽罢了。”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晶莹闪亮,似两颗星辰,梁敬尧盯着她看了半晌,又慢慢转头看了看牢房深处,他慢慢道:“好。”



    三个人退出了大牢,门又无声无息的合上,挡住从门中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一切又恢复了黑暗,一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汉平突然打了一个激凌,像是站在黑暗而空旷的地方被冷风穿身而过,他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似乎清明了一些。



    他看了看站在那边的陈信磊,儿子的脸色铁青,一双眼睛赤红,刚刚那些疯狂的话字字如刀,狠狠刺在他的心头,他震惊的冲到牢门边,四处的张望,看了看没有人,这才深呼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些话能说吗?”他喝斥道。



    陈信磊的脑子和身体里的血液也似乎刹那凉了下来,他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他抬手抹了抹,嘴唇抖了抖说道:“父亲,孩儿失言了……”



    陈汉平摆了摆手,看他垂头的样子又觉得心中不忍,这毕竟是自己的唯一骨血,他跌坐在稻草堆上,大口的喘着气,心中暗暗后怕。



    刚才的话说的都是应该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到任何时候都不能够提起的,怎么就突然说了出来?以后千万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了,哪怕是刀架脖子,皇帝亲自审问也不能再漏出半个字。
第四百七十六章 夜入天牢
    雅心小筑中,梁敬尧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他的眼神终究是不一样了,深处总像有两团火光在不断的跳跃。



    容溪心中了然,眼眸中清光如碧水摇曳,她对着坐椅子上的梁敬尧施了一礼道:“老大人,您已退出朝堂,这朝堂的纷争,并不应该打扰到您,我和王爷还是那句话,并不是想改变什么。”



    冷亦修也拱了拱手道:“老大人,今日之事多有唐突,我们也是在山庄中无意听到陈家公子说起,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本王对老大人十分尊敬,不愿意看到您被小人蒙骗,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至于如何去处理,本王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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