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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剑缘-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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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最后一下,干脆震酥了巨鹿的头盖骨,将鹿角从上面剥脱下来!
    巨鹿瘫软在地上,“呦呦”悲叫,只晓得抽搐,鲜血喷泉似的从七窍里涌出来。
    所有人都被震的呆了……
    巨鹿的凶横,牧州兵们心知肚明,保州兵们也是刚刚见识过的!
    谁能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凭一己之力,生生将巨鹿砸杀,且是硬碰硬,与巨鹿全身最强悍之处。
    肃静、讶然、仰慕……有人在倒抽冷气,有人木然不知所措,有人四十五度角仰望。
    一圈或悲或喜复杂难明的围观中,刘火宅不慌不慢再举鹿角叉,狠狠一落,奋力插进了巨鹿已然气绝的身躯。
    灵光大盛,血气浓郁,巨鹿一身血肉以骇人的高速干瘪、枯竭起来,眨眼之间,便只剩皮毛贴附,瘦成了皮包骨。
    而鹿角叉,就仿佛生命茂盛的树木,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修复了损伤,甚至萌发了新枝,结构更加凝实,形体更加庞大,跟巨鹿血肉的枯竭形成鲜明对比。
    呼吸之间,巨鹿成枯骨,鹿角叉更加凶狠霸道!
    刘火宅气都不喘一口,拎出进化了的鹿角叉,毫不迟疑迈步再进。
    终有牧州兵缓醒过来,勉力挥刀向刘火宅冲来。
    但是……根本不够看,鹿角叉下,半击便筋断骨折,另半支鹿角叉竟无事可做。
    不,半击都用不到,刘火宅至少收起了一半力道。
    这牧州兵被鹿角叉相撞的余波搅的天旋地转,十成的战力余下五成不到。
    终究还是巨鹿皮糙肉厚,透支完无惧打击,更无惧刘火宅的凶猛,发起了像样的冲击。
    依样画葫芦,只是进化了之后的鹿角叉,硬度更强,分量更重,更能发挥刘火宅的强悍。
    叉与角轰然相撞,天惊地动,仅仅两下,巨鹿瘫倒在小径上,入的气儿少,出的气儿多。
    根本没别人什么事!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其他人,就仿佛惊涛骇浪中的小舟,只能随波浪起伏,完全无法自控,刚刚站起,天旋地转的还没恢复,便被下一声交击震倒,再站起来,又震倒,再站,再倒……
    交击的余波,横扫战场。
    拿手堵住耳朵?你拿什么来作战?
    不用手改撕衣服塞布条,你得有那个时间呀,战场上战况瞬息万变,且敌人就在眼前,哪有那空闲,让你好整以暇的做耳塞布带?
    所以一时间,牧州军与保州军,仿佛是站在弹簧床上,彼此戒备着,躺就一起躺,站就一起站,生生把个激烈火爆的战场,搅成了滑稽可笑的游乐场。
    只有游乐场中间是不可笑的……
    刘火宅屹立那处,手持越来越强的鹿角叉,一只一只单挑巨鹿。
    “活祭!活祭!”眼见巨鹿根本无法阻挡刘火宅前进,牧州兵们眼睛红了,歇斯底里的吼道。
    正欲有所行动,恰在此刻,远方有呼声传来:“武曲寨破了!武曲寨破了!”
正文 章二百一十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战场瞬间静了一静,继而分化出两种情绪。
    真真是悲喜交加……
    悲的是保州军,木然无语,喜的是牧州军,有人甚至忘形而呼起来。
    就算拐角处这些,面临了刘火宅这人间凶器的,也都目露狂热,忘记打击,陷入了狂欢。
    武曲寨破了!意味着七星断魂阵九去其四,且是位置最险,攻坚最难的四个。
    可以说,保州方面已经丧失了天险倚仗,剩下来的,就是纯粹的城池攻防战了……
    没有地利可守,士兵数量,应该是……六千五对四万!
    保州军如潮水一样从武曲寨退到了廉贞,可是连接两寨的隐星小径实在狭窄,饶是他们训练有素,退的终究缓慢。
    更多的人在武曲寨中被切断了后路,或者投降,或者奋战至最后一刻,或者……干脆从城头跳下了山涧,寨在人在,寨亡人亡。
    南宫坡站在廉贞城头,木然无语看着保州军的退势,心中估算着,最后能留下多少人来,他有一个艰难的决定要做。
    是否放弃廉贞寨。
    没错,放弃!
    廉贞寨地形不算险峻,战略上的作用,就是承上启下。
    现如今,上已经没有了,它的作用,便微乎其微。
    就算勉强驻守,孤悬在外,第一坚持不了多久,第二坚持的越久,损失的兵力便会越多,当退守到下四寨,说不定连充足的防守人员都不够了。
    七星寨不是保州城,保州城里有数万普通百姓,退伍军人或是军人家属,可以协助城防,此间只有保州军,人数倘若不足,防守起来势必捉襟见肘,那会致命的。
    所以,倒不如放弃廉贞寨,壮士断腕,争取到的时间反而更多……
    但是,援兵什么时候才到?
    牧州军,又是如何避过重重眼线,来到这七星断魂阵的?
    或者是,早有友军得到了相关消息,已经在协防的路上了?
    南宫坡犹疑不定,终于无可奈何大叫起来:“叶二郎呢?叶二郎回来没有?”
    说曹操,曹操到。
    一身风尘,目光锐利的军中第一斥候应声现身:“属下在,刚刚探完前方。”
    南宫坡大喜,也顾不得与叶二郎的那点龌龊了:“快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叶二郎的回答简明扼要,出人意料:“天指山塌了。”
    天指山?闻者一阵沉默,思索相关情报,终于忆起,天指山是北方百公里处一座石山。
    山高三四百丈,直插青天,边上则是深谷,即便在幽州古道当中,也是险恶荒蛮之地。
    前后倒是有两条路,不过皆在山前拐弯绕行,那座山,达不到先天没法爬过去。
    众人先是疑惑,看到叶二郎比划的手势,登时明白过来。
    天指山塌了,高峰正好填入深谷,本来没有路的地方,于是凭空多出一条路来。
    仔细想想,山的前后确有两条路,各自东西折向,而且……一条路属于牧州,一条路属于中原,此峰一倒,就好像大门訇然中开,牧州军自然长驱直入毫不客气。
    “这……这也太玄幻了!”
    “怎会发生这种事的?”
    廉贞寨的将士们皆目瞪口呆,无语凝噎,却不知天空中同样也有一人,正面色苍白,如丧考妣:“纳兰老怪啊!纳兰老怪!你可真害惨我了!”
    天指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断掉,又没有地震,更没有火山……
    原因当然只有一个,让我们把镜头回转到数日之前,九忧和尚穷追纳兰老怪,追击过程中,悍然砸断一山以禁锢老怪元神。
    于是牧州斥候有意无意的发现了这条捷径,于是中原斥候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这条捷径,于是突如其来的大战爆发。
    虽然不晓得整件事中纳兰老怪动了多少手脚,一件事是肯定的,自己的因果,无论如何洗不脱了!
    不管纳兰老怪做了什么,天指山是自己打断的。
    自己就是这场战争的源头,下面有人死,有人伤,有人心灵受创,有人肉体痛苦……宛如人间炼狱般的一切,完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无边冤孽,系于一身,哪怕九忧和尚佛法高深,一时间也汗流浃背,有些无措。
    飞身下去阻止,且不说灵修,其实主要就是天道高手,不得干政的铁则,那纳兰老怪会不会让自己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九忧和尚缓缓转过身去,目光悲悯,面容悲苦:“纳兰老怪,到底想干什么?竟然一直操持着我的元神感应……和尚我孑然一身,哪有什么值得你算计的?”
    如九忧和尚这般的元神高人,若是无人干扰,砸断天指山,或者将砸天指山的一瞬间,就会对这种后果有所感应的。
    就算没有察觉,当两军开战,有人死伤,也铁定会知道,自己沾染了因果,但是……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感应,直到方才。
    解释只有一个,有人蒙蔽天机,针对自己一人的蒙蔽。
    “我可不是在算计你,我是在帮你。”无声无息的出现,纳兰老怪毫无调皮作恶应有的快意,只是淡淡的笑。
    山下方,激战仍在继续。
    听到叶二郎情报,南宫坡终做出了决断,放弃廉贞寨!
    保州军沿着隐形小径有条不紊的撤离。
    切断隐形小径的两三队巨鹿骑兵,原来是为这个准备的,切断廉贞寨后路,以求将保州城精英以及主将尽数滞留在廉贞寨里,一网打尽!
    鹿角叉的防御力不下于坚盾,攻击力更是彪悍强大,活祭了巨鹿的骑兵们,每个都有相当于五重的战力,站在隐形小径里,只需两个腹背相靠,就能切断退路。
    设想很美妙,可惜他们遇到了刘火宅。
    无穷无尽的内息压制,再加上血祭更多,材质更盛一筹的兵器压制,以以一人之力强行疏通了栓塞。
    而廉贞寨另一边,衔尾杀来欲乘胜追击的牧州军,也遇到了麻烦。
    隐形小径的尽头,一只室火猪威风八面的站定,水桶粗的火焰源源不断的从它口中喷出,直喷到十余丈开外,牢牢的封赌住了最后一段顺畅山径。
    这是高级机关兽,一只得在十万两以上,哪怕朝廷大军也无力配备。
    这才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本来最平坦的一段路,变成了牧州军地狱。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保州军一边有条不紊的毁坏营寨,一边有条不紊的撤离。
正文 章二百一十一 天道之山,飘渺难寻
    “帮我?把我拖入苦海,弄一身因果缠身,这就叫帮我?”指着下方的人间炼狱,和尚想怒,最终却是笑了,气急反笑。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不是佛说的吗?”纳兰老怪调笑了一句,笑容敛起,“今世以来,修真都讲离世,不染因果,我很是不屑,尤其你们和尚。”
    “九忧,我以为你会不一样……”
    “出世也苦,入世也苦,众生皆苦,我也不例外。”九忧合手作礼,“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与那些人……”
    和尚伸手拂指下方,指着厮杀的两军,指着无辜的冤魂,“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那我问你,你又为何来这幽燕古道?”
    “我……”和尚一时无语,心血来潮?鬼使神差?
    从这地方看,的确不能说纳兰老怪设计自己,因为倘若自己不来,他怎么设计都是无用。
    他可以控制得了天道,控制不了自己的一时冲动啊。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割肉剜疮,怎清得了流毒?天道……天道!”纳兰老怪仰头向天,“你也天道好多年了,这么多年可否看出来,天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天道推演虽然还行,比眼前的纳兰老怪,和尚自愧不如。
    以前就知道,经过今日之事,体会益发深刻。
    “天道,在我看来,便是登高望远呀!就好像眼前这山一样……”纳兰老怪随手指了一山,“大家都在往山上爬,因为爬的越高,视野就越宽阔,所见就越广博。”
    “而且,世间只此一山,一旦爬上山顶,大好山川,一览无余!”
    “不说爬上山顶,只要爬的高一点,就有好处,比如像我这两日一样,从上面扔石头下来,阻挠你的视野,阻挡你的攀爬,限制你的路线……”
    “所以人人向往山顶,可惜呀,能站在山顶的人只有一个,这便是天道之山,与人间之山最大的区别了!”叹息一声,纳兰老怪斜一眼看九忧和尚,“现在你可明白,为何我当初那般容易与天下正道缔下契约了?”
    和尚明白了,因为彼时中原,有比纳兰老怪站的位置更大的存在,老怪自觉不是对手,退居牧州,一是认输,二是固守。
    “所以二十年前,他死了,你便生了心思,从此以后,中原与牧州刀兵不断……”能让纳兰老怪甘拜下风的人物,九忧和尚恰好知道一个。
    “牧州与中原为何刀兵不断,原因你心知肚明,那怎会是我设计的?”纳兰老怪瞪眼。
    “怎么不会?不过你也真够倒霉的,正好那时迎来第八天劫,无力亲自做甚手脚,只好天劫化雨露,将气运尽数转嫁给了你那不知几世孙……”
    “若非当时那场天劫甘霖,那小丫头,怎么可能得到那般煊赫的声望,并且由此而……”似乎忌讳着什么,和尚没有说全,“二十年过去了,牧州上下仍记得牢牢的,并因此恨中原入骨,征伐不休!”
    “你怎能说,一切都不是你的设计……只可惜呀,你们选错边了!一切布置全都白费。”九忧和尚终日红尘打滚,耳目之灵便却是数一数二的,所说全都是些陈年秘事。
    倘若有知道那么一星半点内情的人听了这番话,定然为听到的内容瞠目结舌,心生寒意。
    “我还真没有想过,事情换一个角度,可以这样看的。”纳兰老怪睁大眼睛,被和尚说的目瞪口呆,“和尚,原来你也不老实,肚里这般恶意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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