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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侠骨丹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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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逐流笑道:“没有见着,却在那个大姑娘的房中见着了一个会使玄阴指的汉子,不知是 
谁?” 
  仲长统道:“他是阳浩的弟子,名叫龚平野,是邪派中一个二流角色,他的师父阳浩却 
是阳赤符的儿子。阳赤符是你外祖父盂神通的师弟,生前也曾将修罗阴煞功练到第八重的。 
我也不知道他何以会同欧阳坚来到封家,但欧阳坚却算有点硬份,他邀我出来决战,不要龚 
平野帮他的手,否则他们若是两人联手斗我,我虽然不至败给他们,也是很不容易取胜的 
了。老实说我一来是为了他的恶行不多,二来也是看在他这点硬份,这才放过他的。” 
  金逐流笑道:“原来如此。这样说来,这个姓龚的倒是和我有点渊源呢。我对他小施惩 
戒,未下杀手,也算是做得对了。”当下将刚才的事说给仲长统听。 
  仲长统说道。”你这小叫化和我这老叫化一样脾气,总爱多管闲事。咱们彼此彼此,你 
做得对也好,不对也好,我老叫化部不管你。但秦元浩做得不对,我老叫化却是要管了。秦 
元浩,你做错了事,你可知错么?”秦元浩是内刚外柔的脾气,他明知仲长统要责备他的是 
什么,但他不肯服气,硬着头皮说道:“弟子不知错在哪里,请老前辈教悔。” 
  仲长统面色一端,说道:“封子超是曾经当过清廷卫士的武林败类,老叫化已经查清他 
的底细了。哼,天下多少奸人家的姑娘。你为什么偏偏要找封子超的女儿?”秦元浩红着脸 
分辩道:“弟子和这位封姑娘并没什么,连朋友也谈不上。只不过可怜她的境遇,路过此 
地,顺便去探望一下而已。”仲长统半信半疑,说道:“你真的和她并没私情?” 
  金逐流忽道:“老叫化,你这桩闲事可管得不对了!” 
  仲长统双眼一翻,说道:“我不说你你倒说我。好呀,那你就说说看我怎么管得不 
对?” 
  金逐流道:“你查清楚了封子超的底细,但你可查清楚他女儿的底细没有?” 
  仲长统道:“你这一问好没道理。”金逐流道:“为何没有道理?”仲长统道:“一个 
黄毛丫头有什么底细好查?”金逐流道:“你才没有道理,年纪小就没有底细可查么?人家 
也是十八、二十的大姑娘了,不见得样样事情都是跟着父亲的呵。你知道她是奸人还是坏 
人?为什么一点也不查究,就派秦元浩的不是?” 
  仲长统道:“你牙尖嘴利,比你爹爹还要厉害。好,算我说你不过,我是疏忽了些。但 
你也不过是初到中原,难道你就能清楚的知道了她的底细?” 
  金逐流笑道:“虽未清楚,亦已稍知一二。第一,我知道她心地善良,和她爹爹并不一 
样,她的爹爹用千日醉作弄秦元浩,她知道了十分难过,还想偷她爹爹的解药给秦元浩呢。 
第二,她曾经和秦元浩联手杀伤了两个大内卫士,这两个卫士是封子超的旧同事,来找封子 
超出山的。我和元浩就是因此而怕她遭受封子超的磨折,这才来探听她的消息的,元浩是给 
我拖迸封家的,你要怪他不如怪我。” 
  仲长统听了金逐流所说的事情,尴尬笑道:“这么说来,倒是老叫化的不是了。”金逐 
流道:“本来是你的错嘛,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两代怎能混为一谈?” 
  仲长统性情豪迈,此刻他知道自己理亏,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笑道:“你说得不错, 
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你的外祖父盂神通当年是天下第一魔头,你的母亲却是人所敬佩 
的女侠。我老叫化好糊涂,怎么把这个例子也忘了,你的父母的婚事还是我老叫化撮合的 
呢!”说罢,又回过头安慰秦元浩道:“好,算是我责备错了,你以后和封姑娘怎样,我都 
不管你啦。”说罢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仲长统问道:“元浩,你是要回山呢,还是要继续去找你那位封姑娘?”秦 
元浩满面通红,说道:“我与封姑娘毫无瓜葛,老前辈不要误会。如今我知道了她已独自出 
走,我也就放心了。” 
  仲长统笑道:“哦,你说是毫无爪葛,可是毫无瓜葛的人你却惦记得很啊!不过,你可 
以放心,我不会说给你师父听的。听你的意思,你是要回山的了?”秦元浩道:“是,弟子 
想回山向师父禀明了此行经过,再去行走江湖。” 
  仲长统道:“好,我正是要到你师父那儿,你可似和我同行。小叫化,你呢?” 
  金逐流笑道。”我这小叫化怕给你这老叫化拘束,请恕我不与你们同走了。”仲长统哈 
哈笑道,“不错,你刚刚回来,是该独自闯荡江湖,扬名立万。”金逐流道:“扬名立万我 
是不想的。不过,我一个人行走,要偷东西的时候,却方便许多,至少不会给同伴拦阻。” 
仲长统大笑:“你这脾气和你爹爹完全一样,就是喜欢独往独来。” 
  金逐流道:“不,不。我爹爹可并不希望我完全像他,他是要我随波逐流的,不知道做 
得到做不到,但我倒进想试试和江湖上三教九流的朋友都交交朋友。”说至此处,忽地向秦 
元浩扮个鬼脸,笑了一笑,说道:“你是假道学,心里惦记人家的姑娘,嘴里可不肯承认。 
嘿,嘿,这就是由得着我帮忙你了。我在江湖上行走,会替你留心,留心打听你那位封姑娘 
的消息的。”秦元浩给他说得啼笑皆非,红着脸道:“金兄,说笑了。”金逐流道:“什么 
说笑,我是顶认真的。” 
  老叫化小叫化嘻嘻哈哈地笑了一会,仲长统道。”说老实话,老叫化许多年来都没有结 
交过像你这样性情投合的朋友了。老叫化实在舍不得和你这小叫化分开。不过,天下无不散 
之筵席,咱们也只好分手了。”金逐流道:“且慢,且慢。小叫化还有一桩事情想请问老叫 
化。”仲长统道:“什么事情,只要你问,老叫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逐流道:“听说这徂徕山上,以前是有过一个什么天魔教的,不知是在哪里?” 
  仲长统道:“这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教主是个美貌的女子,后来嫁给了她一个性 
厉的副教主。他们像你父母一样,也早已遁迹海外了。你问起天魔教,可是因为听你爹爹说 
过的么?” 
  金逐流道:“我爹爹从没说过,我是听得姬伯伯说的。如今我在徂徕山中,一时想起, 
所以问问。” 
  仲长统道:“哦,这就不错了。”金逐流道:“什么不错?”仲长统笑道:“说起天魔 
教,倒是和你一家有点关系。你的大师兄童年的时候曾被天魔教主捉去,后来姬晓风跑去救 
他出来的。但你的姬伯伯救你大师兄的时候,也曾吃过天魔教主的亏。想来你的姬伯伯还未 
忘怀此事。”金逐流笑道:“姬伯伯说过此事,但他隐瞒了他曾吃过亏。” 
  仲长统道:“天魔教的舵址在徂徕山的北峰,喏,就是从这里看过去那座烟雾缭绕的山 
峰上。不过,那几座天魔教的建筑早已毁于兵火,只剩下一片瓦砾场了。天魔教烟消云散之 
后,二十多年来,那已是人迹罕到之地,我也从没有上过那儿。” 
  金逐流道,“我倒想上去看看。”仲长练道:“一片瓦砾场有什么好看的?”金逐流 
道:“老人家喜欢怀旧,这是姬伯伯旧游之地,我去凭吊一番,回去也好和姬伯伯聊那 
儿。”仲长统笑道。”小老弟,你真是性情中人,怪不得姬晓风那么疼你,把他的那看家本 
领都传给你了。但爬这样高的山去看几片瓦砾,我可没有兴趣,恕我不奉陪你了。”当下双 
方挥手道别,金逐流独上北峰。 
  金逐流走了一程,蓦地想道:“仲长统说天魔教和我家颇有关系,但他只说了姬伯伯和 
我江师兄的事情,只能算是间接的关系。他好像有些话不愿意说出来的样子,不知是何缘 
故?”他又想起在火山岛的时候,姬伯伯从来没有当着他的父母面前说过“天魔教”三字, 
那次姬伯伯和他谈起来的时候,听得他爹爹来了,就不说了。后来又告诉他不要把天魔教的 
事情问他爹娘。 
  “姬伯伯和我爹爹是老朋友,他们一向是脱略形骸无所不谈的。何以姬伯伯单独对这件 
事似乎有所避忌?”金逐流心想。因而对天魔教的好奇之心,也就更加油然而生了。 
  金逐流有所不知,原来天魔教的祖师厉胜男是他爹爹金世遗的旧情人。后来和天魔教教 
主结婚的厉复生又是厉胜男的侄儿。金世遗是个最重感情的人,他曾为了厉胜男的缘故,把 
他和谷之华的婚期拖迟了将近二十年。姬晓风为了不愿触起他的伤感,故此在他们夫妇面前 
是从来不提“天魔教”三字的。金逐流不知其中缘故,就难免起了一层神秘之感,因而也就 
想去看看天魔教的旧址了。 
  金逐流上到山顶,已经是入黑的时分了,只见果然是一片瓦砾。但有一间屋子虽然破 
烂,墙头也长满苍苔却还算得是比较完整的建筑物。屋中透出火光,显然里面有人。 
  金逐流心道:“奇怪,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躲在这儿?”当下施展绝顶轻功,悄无声到 
了屋子后窗,偷偷张望。 
  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双子,坐在地上烤火。这汉子身穿一件敝旧的长衫,像一个三家 
村教蒙馆的穷书生,模样儿甚是寒酸。屋中四壁萧条,只有一个大钟覆在地上。原来这是天 
魔教的神堂,经过了兵火之劫,神像早已毁灭,供桌也早已被人当作柴火烧了。 
  那汉子不知外面有人,此时正从身上掏出一把东西放在地上。金逐流一看,不觉吃了一 
惊。原来那堆东西之中,有一串珍珠,宝光外露,显然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另外的东西则是 
十几文铜钱和一把匕首。 
  金逐流心想:“原来是个偷儿,敢情是在这里检视赃物。”汉子把珍珠串拿起来看了又 
看,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苦笑。金逐流心想:“他好像嫌偷得不够呢,也未免太贪心了。” 
这汉子穿得寒酸,袋里只有十几文铜钱,却有这样一串价值连城的珠链,难怪金逐流以为他 
是个偷儿。 
  金逐流心道:“这个偷儿倒可以交交。”于是“嘿”的一笑,推开门就走进去。那人大 
吃一惊,慌忙把东西收好,双眼瞪着金逐流。金逐流哈哈笑道:“你别惊慌,咱们是同 
道。”那汉子道:“你说什么?”金逐流道:“你是偷儿,我也是偷儿。干咱们这一行的, 
虽然有些人不讲江湖道义,但我可是不会黑吃黑的,所以你不用提防我。” 
  这汉子暗暗好笑,但心里则在想道:“这小叫化走了进来,我才知道。别的本领不知如 
何,只是这门轻功就已经在我之上了。幸好不是我的对头。好吧,他把我当作偷儿,我就算 
是个偷儿吧。” 
  那汉子招了招手,说道。”难得同道到来,恕我无物招待,你坐下来烤烤火,我请你吃 
烤山芋。”金逐流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就坐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唔,好香, 
好香!但只怕有个山芋烤焦了。我肚子正饿,你拿来吧。” 
  那汉子拨开炭灰,取出一个山芋,说道:“烫手得很,你小心接了。”他坐在金逐流对 
面,中间只隔着一堆火,伸手可及,但他却把山芋抛了过去,而不是直接递给金逐流。 
  金逐流知道他是有心相试,当下把手一招,山芋就落下他的掌心,金逐流咬了一口,说 
道:“虽然焦了一些,味道很是不错,多谢你了。”这汉子本来还有点害怕,害怕金逐流接 
不起他这山芋,可能受了伤的,此时不觉心内暗惊:“这小叫化年纪轻轻,怎的却有如此本 
领?看来他的内功造诣也是在我之上了!” 
  金逐流道:“你今天手气很不错啊,偷了什么人家?”那汉子道:“是个为富不仁的人 
家,我本以为还可以多些收获的,哪知只到手了一串珠链,就给那家人家发觉,我只好慌忙 
逃出来了。” 
  金逐流笑道:“为人不可太贪,这串珠链也够你吃喝不尽的了。” 
  那汉子道:“老弟此言差矣,若然只是为了自己的吃喝,我何苦费如许气力去偷一条珠 
链。” 
  金逐流道:“哦,原来你是一位劫富济贫的侠盗,失敬,失敬。”那汉子笑道:“侠字 
是说不的,但我可不愿意只图吃喝而偷东西,这是另有原因的。” 
  金逐流道:“哦,什么原因,倒要请教。”那穷书生模样的汉子笑道:“你是新入行的 
吧?你不知道干咱们偷儿这一行的,干久了就会上瘾的,若然只图温饱,捞了一票就金盆洗 
手的话,那岂不是辜负了咱们好不容易才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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