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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逐鹿江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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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璎珞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我疯了,我就是疯了,谁叫我爱你?谁叫你不爱我?”

  郑翳定定的瞅着她,终于举起杯,一饮而尽。唇边留下一丝苦涩,却心甘情愿的笑。

13。心痛
不知不觉睡去,恍惚中,我看见母亲,穿她最爱的桃色纱裙。

  她微笑着望我,面容美丽而妩媚。

  我轻声的唤她,我说,“娘,璎珞嫁了,你高兴吧!”

  娘不说话,只是眼泪滚滚而下。

  我吃惊的叫娘,伸手抓她,却什么也没抓见。

  母亲只是忧伤的望着我,她说,“止水,帮我守护璎珞。”她一遍一遍的叫我的名字,她说,“止水,止水,止水,止水。。。。。。”

  我恍然惊起,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种不祥的感觉慢慢从我心底升起,像等待开花的种子,撒豆成兵,落地生根。

  辗转反侧,却再也睡不着。

  索性抱了琴,渡了芙蓉浦,来到幽篁竹林。

  每到我心情烦躁的时候,我都会来这。像不预知的宿命,我与幽篁竹林完美得契合。

  琴声悠扬,我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我喜欢这里的清幽,没有人世的嘈杂,宛如桃源,隔世而独立。

  芙蓉出水花已残,已是秋末,却有淡淡的清香,是自然的味道,没有人为的雕琢。

  竹是潇湘竹,斑驳的泪痕,浸满了相思。

  “天涯路,路惆怅,儿女意,意难忘,天涯咫尺人凋零,望断西风路。”

  清脆的歌声,宛如天籁的声音,在这样的静夜,在悄悄流淌的忧伤,在难眠的悸动,在痛苦的挣扎中,缓缓地,悠悠地,吟唱。

  父亲谱的曲,母亲填的词,因为这首词,父亲与母亲在那个雨后的清明,在烂漫的桃花树下相遇,这首词,被她一遍一遍的弹唱,挽着那些破碎的记忆,在蜀地极苦的风中,父亲总是微笑着望她,满是沧桑与疲惫的脸上,写满了柔情。

  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冷风抹过,竹叶飒飒,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衣袂风舞的声音。轻微的,不真切的,可我还是听见了,

  他自竹影中走出,带着淡淡的大自然的清香,他说,“都说止水姑娘的琴技天下无双,果然不同凡响!”

  我淡漠的抬起头,对上泫澈如孩童般清澈的眼眸。

  在他眼里,我看见一丝悸动,一抹不为人知的痛。

  他从不缺女人,妖娆的,妩媚的,多情的,冷艳的。

  他从不强迫女人,你情我愿之后,也没谁进得了他的心。

  直到,他遇到她。

  毒娘子说,等你有了心,便知道什么是痛。

  那一刻,他痛得撕心裂肺。

  我探究的望他,想再看出些什么,他却恢复了戏谑的神情。仿佛刚刚只是我的错觉。

  他说,“只是聪明的女子,不该沉溺于这样的琴声之中。”

  我淡淡的抬起头,不动神色的道,“哦?”

  他在我面前席地而坐,笑着说,“我说过,我们会见面。”

  我淡淡的笑,“我不是聪明的女子,你要的东西,也不在我这。”

  他道,“我要什么?”

  我反问他,“你说呢?”

  他突然笑了,他的笑容美丽而诡异,他说,“我要的是你。”

  我突然怔住,眼中氤氲的是如雪山般寒冷的气息。我说,“我,你要的起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4。质问
我淡淡的道,“我,你要的起吗?”

  泫澈笑道,“要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亦笑,“生命的代价。”

  他道,“对于你,我从不吝惜。”

  我冷冷的逼视他,想从他眼中,看出一些别的东西。他却突然笑了,他说,“朱释累不是朱老夫人杀的。”

  我一惊,问他,“那是谁?”

  泫澈道,“现在,不能说。”

  我道,“为什么不能说?”既然说出了一半,就是想要我知晓。

  泫澈似笑非笑的望我,解释道,“我若说了,你必杀我。何况我也没有让你相信的证据。”

  我森然道,“你不说,我便会放过你吗?”手慢慢握紧了短剑。

  我突然惊诧的发现,每一次我与他一起,都是如此剑拔弩张。

  远处,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在静夜听来,竟是这样的突兀。

  我回首望时,泫澈一个掠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滞了一滞,快步迎向声音的来处。

  迎面,是环儿和野狗。

  环儿的眼睛已经红肿,他拉着我的手,焦急的道,“姑爷中毒死了,璎珞小姐被扣在了王爷府,说是七日后祭祖。”

  刹那间,我只感觉天旋地转,无边的黑暗瞬时淹没了我。

  
  
  春洲别院的门,闭得很紧,却没锁。

  没有几个下人,只几个年老的嬷嬷,慵懒的躲在树下乘凉。

  这是从没有过的,老夫人御下甚严。永乐坡的下人,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不敢逾越半步的。

  伊若叹一口气,这便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吧。无论你曾经多么高高在上耀目生辉,一旦失势,便如过街的老鼠,即使不人人喊打,也要遭人白眼吧。

  失去的不仅仅是荣华,还有尊贵。

  径直走向老夫人的卧房,门厅阁楼一如二十年前,镶金的匾额,古色古香的门窗,简单的摆设,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老夫人静静的卧在塌上,面色苍白,窗外斑驳的阳光,洒在她上的沟沟壑壑,显得愈发的沧桑。有些佝偻,睡梦中不时传来咳噎的声音。老夫人,其实已经很老了。

  伊若突然莫名的感伤,拉了拉散落的被子。

  老夫人突然就醒了,双目无神的紧紧盯着伊若,生怕一错眼珠,她就消失不见了。

  伊若有些哽咽,“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

  老夫人道,“大夫说不成了。他们都骗我,可是我的病我自己知道。”

  伊若不知该说什么,似乎现在说什么,都只会徒增伤感。她喉头哽住,一时陷入了僵局。

  良久,伊若问道,“大哥,是怎么死的?”

  老夫人道,“死于相思。”

  伊若又问,“小蛮是怎么死的?”

  老夫人道,“死于急症。”

  伊若就笑了,美丽的笑容带上了惨绝的神情,她咬着牙淡淡的说,“恐怕,也是死于相思吧!”

  老夫人转瞬睁大的双眼,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她淡淡的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伊若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忧伤,眼泪顺着她眼角大朵大朵的滚下来。原来,她参了这么多年的佛,仍然做不到无欲无求。她惨然道,“娘,究竟是什么,让你连亲身儿子的命都不要了?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15。以爱之名
伊若惨然道,“娘,到底是什么,让你连亲身儿子的命都不要了?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老夫人十分倦怠的合上了眼睛。除了这个话题,难道她们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吗?

  二十年了,二十年她第一次叫她娘,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她突然心痛的想,她们母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生疏呢?是释累比武赢了东白,还是大蛮被劫走的那次?她依稀记起伊若小时候,环着她的脖子,依偎在她怀里乖巧的模样,她抚摸她的头,宠溺的说,“伊若,你想要什么,娘都给你办到。”

  她以为释累要大蛮,她要东白。可是,直到最后,她才知道,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从她嫁入永乐坡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错误的结局。不被人祝福的幸福,就不能称之为幸福。所以,他的夫君永乐坡的前主人朱广建,英年早逝。于是,她,一介女流,独自担起永乐坡的重任。

  错误的开始,就注定了错误的结局。所以,她死了儿子,丢了女儿。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咎由自取。

  老夫睁开眼睛,淡定的望着伊若,“既然,你心里已经下了结论,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伊若的心突然剧烈的痛起来。还有什么可说的,结局都已写好。二十年前,她是母,她是女,她挣扎苦痛,她主宰苍生。二十年后,她是棋中人,她是局外人,她以爱之名,而她只有恨。

  她猛然转身,淡淡的道,“朱老夫人,保重。”

  她之于她,只能是陌路。

  对于至亲之人,还有什么惩罚比陌路更残酷。

  老夫人孱弱的身躯,明显的颤了一下。良久,她淡淡的说,“爱憎嗔痴恨,伊若,你还放不下吗?”

  伊若的背影微微的颤了一下,终是没有回头。咬咬牙,毅然决然的推开那扇门。然后,她看见玑瑀异常惨白的脸,她的心突然不由自主的跳起来。

  玑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像要把她盯进眼睛里,他的目光像刀,剜得她心疼。

  “玑瑀,你听我说。。。。。。”她吃惊的伸出手去,玑瑀却抗拒的躲开,就像,她已经是毒虫猛兽,碰一碰,都会脏了他的手。

  玑瑀恨恨的望一眼伊若和老夫人,那眼神就像望着仇敌。然后,他愤恨的转身,消失在楼台雕阁深处。

  伊若咬咬牙,终是逆着玑瑀离去的方向,缓缓的走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6。风雪夜归客
廷南客栈与紫衣巷,仅隔了一条街。

  坐在廷南客栈的顶楼,可以清晰的看见长街尽头挂满白帆的深宅大院。

  和往常一样,那两座威猛的石狮子前堆满了死人和活人。

  但更多的,还是半死不活的人。

  就像那个被流言捧至风口浪尖的女人。

  她就那么淡若清风的坐在嵌着血红“郑”字的灯笼前,雪白的皮裘耀着如玉的光泽。纤纤食指弯曲,轻扣桌面,一下,两下。。。。。。似漫不经心,又似胸有成竹。乌黑发丝如黑色的锦缎,用一根金线束起,斜斜插了一支古朴的玉钗。女人淡淡的迎着寒风,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又如盾去的隐士,在浊浊尘世中,众人皆醉,只她独善其身。

  脚步声响,老板慌忙转过眼帘,迎向今天唯一的客人。

  他一身藏青色的长衫,布满灰尘,显然是从很远的地方,风尘仆仆而来。

  他面容疲惫,一双草鞋,已经破烂不堪。

  只一柄剑,珍贵的料峭鱼皮为鞘,极不协调的挂在腰间。

  仿佛一夜暴富的小贩,让人极不情愿的联想起那柄剑的来源。

  他疲倦的抬起一只手,“两个馒头,一两牛肉,二两酒。”

  他慵懒的坐在窗边,手不经意间,触上腰间的料峭剑。

  老板迟疑的望一眼客人,为难道,“客官,没有了。”不是卖没了,是没有备。三天了,江湖人都去了对面的街道,老百姓都不敢出门。三天了,廷南客栈没来一个客人。天知道,他们还要僵持多久。或*天他们就金戈铁马的对决,也或许,他们就这样三周、三月、三年,乃至更长的时间。

  男人微微皱一下眉,淡淡的道,“有什么,就上什么吧。”

  老板歉意的瞅一眼男子,转身吩咐下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碗热腾腾的面便端上来,没有太多粉饰,却也清淡可口。

  长途的跋涉,即使一碗面,也是一种奢侈,不是吗?

  老板坐到他对面,眼睛盯着他的剑,喃喃道,“你的剑。。。。。。”

  男人道,“他叫料峭。”

  老板点头道,“料峭。。。。。。是把好剑。”

  男人笑道,“你也懂剑?”

  老板道,“不懂。”

  男人道,“哦?”

  老板道,“我感觉到他的寒气。”

  男子笑而不答,转过头,看见窗外,已有两人动起手来。

  其中一人,月华长袍,头发散乱,从喉中溢出声声雷鸣般的响声。

  他不认识这人,却认识他的兵器——鸳鸯铲。

  江湖上,会使鸳鸯铲的人,并不多。而能使得如此虎虎生风的,又少之又少。

  他看见他的鸳鸯铲环出一个奇异的曲度,砸向对面那人胸口。

  那人突然如风般逸出,爆出一声惨叫,跌落到街道的另一边,一动不动。

  周围人熟视无睹,没有人去看看,他到底是死了,还是受了重伤。每天都会死人,今天是他,也*天就是他。人在江湖,朝不保夕,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而那女人,她仍然是淡定的神情,波澜不惊,无喜无怒,无嗔无怪。

  男人吃惊的问老板,“那是。。。。。。?”

  老板淡淡的道,“郑王爷死了儿子,就扣了永乐坡朱夫人的妹子,两家便打起来,已经三天了。”

  男人“哦”的一声,似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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