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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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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树让公赶着沙牯走近,永柏小心地问候了一声树让公:“二伯爷,收牛了。”

    “唔!”树让公应了一声,又“去【象声词,不是汉语的‘去’,是赶牛的吆喝声】”了一声,将牛从永柏跟前赶过。

    树让公第二,村中的人叫他“二爷”,脾气很是古肃,在村中是出了名的。有次,树让公在石道自家地里割了一小担黄豆梗回来,在东村口有人问他:“二爷,割哪儿的黄豆?”好好的一句话,人家的意思是问他是在什么地儿割的黄豆,是割石道面的还是割黄屋背的,还是割什么地儿的,不想树让公眉毛一竖,回了一句:“割我自己地里的,难道会割你地里的?”弄得人家很不是嗞味,从此见了树让公,也轻易不敢打招呼了。

    永柏也被树让公训过。小时候顽皮,同一帮小伙伴学盲公行路,各柱着一条木棍从水渠直上竹山顶,木棍点戳在石板面上,“的的的的”地响,被树让公一阵狠训。自此,永柏有点怕树让公。树让公孙媳分娩,为树祥公生了个男曾孙,树祥公很是高兴,让永柏送只山鸡过来给孙媳补身,永柏送了山鸡,竟不敢收树让公的钱。那时永柏十三、四岁。所以现在永柏见着树让公,问候也是小心翼翼的,当然,永柏也是怕树让公见到他和秀英姑在一起会有什么话说。树让公恃着大树祥公几岁,许多时候连树祥公也不放在眼里,何况你一个永柏。

    但树让公好象没有见到秀英姑似的,没有说些什么,默默就要过去,不想那头沙牯,经过秀英姑面前,鼻孔里“嗤”了一声,树让公一甩牛索,牛索“啪”地打了一下那牛,“快行!”树让公这才喝一声,但分明是赶那头沙牯的。

    树让公的表现鼓励了永柏,待树让公走远,永柏问秀英姑:“你的脚。。。。。。好些了吗?”

    “好些了。”秀英姑小声地答。

    “试试看,能走了没。”

    秀英姑站了起来,用那右脚应应地面,觉得确实能走动了,就点了点头。

    “我帮你把木托回去吧!”永柏说。

    “你不洗手了?”秀英姑问。

    “不了,”永柏说,“反正托木又脏了。

    确实,那条木躺在路边,路面还湿,那条木也沾了泥水了。

    “你帮我托到村口,我自己托回去。”秀英姑说。

    秀英姑好象还有话要对永柏说,但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很快,就有人把永柏为秀英姑疗伤托木的事告以树祥公,树祥公让人去找树生公、茂伟公、茂庆、茂池等人一齐到祠堂商议,茂池大声地说:“这算什么?我还不是帮过兆延那老坑公的忙,要处理就先处理我吧!”

    “这和永柏帮秀英姑托木不同。”告密者嗫嚅地说。

    “有什么不同?”茂池气冲冲地问,“还不是和张姓人交往吗?”

    告密者一时也说不出这两件事有什么不同,又怕茂池的气势,就低下了头。

    茂伟公推说有事,先行走开了。

    “这事也要处理,也不怕外姓人笑话。“茂池忿忿地说,也气呼呼地走了。

    “永柏这么做,一可在梅令村各姓面前弘场我李姓人祖风族气,二可在张姓人面前彰显我李姓人胸襟肚量,不但无过、而且有功,奖励尚且不及,还问什么罪过?”茂庆说完,也径自走了。

    想不到茂庆一个粗人,还能说出这等话来。

    于是大伙儿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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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李家祠提审李永柏
    大灾过后,就是大忙,有田地的忙着收割自己的,没田地的忙着为别人收割,外村的张姓人顾不得再来梅令村,梅令村的李姓人也顾不得外村的张姓人来,各自都要抢收抢插。兵荒马乱时候,收到家里也不一定是自己的,何况在野外,一旦兵来匪到,在家里还能藏藏,在野外,一切就由人家了;晚造多旱,抢收完了又要抢插,早一天插完好一天。

    张姓人收完早造禾,就退了恒才公的田地,又租了福成公的田地,原来租福成公田地的人又租恒才公的田地,半年租退,实属罕见,幸得恒才公和福成公暗中调定,才算换妥。黄、梁、戴、蒙各姓都笑,说多次一举。

    张姓人忙,李姓人也忙,永柏忙,秀英姑也忙。永柏知道有人在族上面前告他和秀英姑的状,从此和秀英姑的约会更加小心翼翼,也不敢太勤约会,他心里有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自得知秀英姑有了之后不久他就想好了的,但他不知道怎么对秀英姑开口,他害怕会委屈了秀英姑,他幻想着会有更好的办法,还没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他也就没有对秀英姑去说他的计划,而且正是大忙时候,他和秀英姑双方家里都缺人手,秀英姑的弟弟荣志还小,自己的弟弟永松还在藤县读书,他也不好意思要实施他的计划。

    好不容易过了大忙,永柏又想着他的计划,有人在树生公面前将永柏和秀英姑幽会的事给告发了,这事就不同于那事了,树生公赶忙召了树祥公、茂伟公、茂庆、茂池等人又聚祠堂,让永敏去找来永柏。

    永柏正在元斌家里,和元斌、定庆三人在下“三棋”,十二姐也在旁边看着。

    永敏到来,叫永柏到祠堂去,说树祥公等一干人在那等着。

    “做什么?”永柏问。

    “是关于你和秀英的事,”永敏说,又提醒永柏,“你要小心。”

    永柏走了,元斌、定庆忙问永敏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指证永柏和秀英幽会,有好几次了。”永敏说。

    “真有这样的事?”定庆问。

    “我问你?”永敏说。

    “真有这样的事,”十二姐在元斌身边问,“会怎样?”

    “赶出族吧!从族册上除了名,”永敏说,“难道还能浸猪笼?”

    “去看看。”元斌说。

    于是大家都去了“李氏祠堂”。

    从朝西的窗口偷偷侧望进去,透过拱门望入中座大厅,中座大厅内气氛肃然穆,令人澶然,树祥公等一帮人在审问着永柏。永柏垂手地立在树祥公等人面前,背对着元斌他们,只听得树祥在问:“是不是真有这事?”声音是不怒自威。

    这时候,大厅内连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大家正襟而坐,等着永柏回答。

    永柏好像没有听到树祥公的话,没有作声,也没有动。

    等了一阵,只听树生公说,“不作声,不作声就是默认,大家都入里堂去议。”

    入里堂去议,就是在祖宗灵位前议了,就是要执行族法了。

    永柏还是倔强地抿着嘴,一言不发。

    “或者真没这事,”茂池说,“是人家造瑶也说不定,是有这事永柏会认的。”

    “人家可是说的有根有据,有骨有肉。”茂贞说。

    “我有心要编出在座某个人昨夜做贼也能编得有根有据,有骨有肉呢?难道就是真的?就得认了。”茂池反驳地问茂贞。

    “那就叫举报人来,当面指证,看有无证人,有证人,即可定罪,无证人,反坐。”树生公说。茂贞当即表示马上去叫来举报人。

    看情形,情势对永柏十分不利。

    永柏是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他就站在众人面前,眼微低着,但他在心里一直提醒自己:“别怕,什么事都一个人扛。”

    突然,大门处有人大叫永柏,众人看时,是十二姐要闯了进来,被守祠堂的茂盛、永谷拦住,十二姐就朝祠堂内大厅大叫,一面扬着一块手绢:“永柏,那夜你在莲塘採的莲花,我已经绣好了,等会你到我家里来拿。”喊完,十二姐就跑了。

    永柏正不知怎回事儿,茂池已站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家散了吧!永柏也回去吧!”

    “怎么回事?”树生问。

    “人家永柏是和承业女私会,不是秀英,你茂凯佬眼花,看错人了,乱报。”茂池说。

    永柏这才知道告密者是谁。

    “是啊!”茂伟公也站起来,“茂凯佬出了名青光眼,月亮又不够光亮,看反眼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

    原来茂凯有一个故事:茂凯相睇儿媳,初见妹儿时,见妹儿高大威猛,做工的料,十分中意,为儿子永佩聚了回来,过了三朝,儿媳赤脚下田,茂凯见儿媳脚拇眼堆高,就连连叹气:“看反眼,看反眼。”……相书有云:脚拇眼高,奔波无收。

    树祥公也如释重负,对永柏说:“没事了,你回去吧!大礼时请叔公去饮。”

    茂荣和茂庆一同离座,茂荣边出大厅边对茂庆说,“茂凯乱报军情,要找来打一顿才行。”众人又笑。

    树生公好象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大伙都纷纷散了,永柏也回去了。

    原来树生公想说十二姐所言的“那夜你在莲塘採的莲花”,并不就等于说永柏晚上就是和她在莲塘私会,但这正是十二姐的高明之处,有这暗示,你又不能肯定,你又不好问人家,那年代,婚姻大事还是由父母作主,但人家父母不反对,双方两情相悦,晚黑间出外幽幽会,表表情,也轮不到你旁人乱说。在平南歌场,人家对对歌,就走过那边儿窃窃私语了,你见得就见,不见得你就走开。

    但读者千万不要以为当时梅令村男女可以任意约会,作者只是说“人家父母不反对,双方两情相悦,晚黑间出外幽幽会,表表情,也“轮不到你旁人乱说”,“轮不到你旁人乱说”并不表明人家父母是充许子女可以随便和别人约会的,绝大多数父母对子女还是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本书作者的太婆【即太奶奶、太祖母】戴氏,民国二十七年十五岁,汶水村人,离梅令村二、三公里,有天在河边洗衣服,一个后生骑着一匹白马、摇着一把纸扇来到对面,对她看了几眼,洗完衣服回去,刚入屋,只听得母亲【即作者的外太太】说:“亚妹,明天要嫁了你了。”“哇”声就哭,第二天,果然来了一顶花轿就把她抬到梅令了,就这样作者的亚婆嫁到了梅令,嫁给了那个骑白马的“白鼻哥【即作者的太爷】”。这个故事作者不知听太婆说过多少遍。再举一个例子,读者看了《西厢》,千万别以为当时男女是幽会成风,也不要怀疑人家故事的真实性。

    原来,十二姐在窗外看得出,茂池是极力要保永柏,但苦无理由,树祥公和茂伟公也有心要护永柏,但不好说话,十二姐焦急着要帮永柏,就过到祠堂大门,故意要闹入祠堂,被喝拦住,十二姐就在门外喊叫。果然茂池就乘势而上,而树祥公和茂伟公也就坡下驴。

    永柏是松了口气,正不知怎样感谢十二姐才好,晚上,树祥公就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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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李永柏决意走梧州
    难得树祥公到来,茂海赶忙拿出腌兔肉招待树祥公,又沽回来酒,陪树祥公饮。永柏和母亲茂海婆在旁作陪。

    “你大叔父我此来,”树祥公边饮边对茂海说,“是为了我侄孙永柏的事来的。”

    “系【白话:是】、系、系。。。。。。”茂海连连地说,小心翼翼的,一面又恭恭敬敬地为树祥公添酒。

    “永柏和张屋雄盛女秀英的事,”树祥公呷了口酒,问茂海说,“你们做父母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茂海如实地说,“本来等卖了头猪就托茂斌二嫂上门问亲的,后来张、李两姓发生了事,此门事就算了,就算了。”

    树祥公听了茂海的话,转过面对永柏说,“你和秀英的事,瞒得了你老豆'父亲',可瞒不过你叔公我。今天在祠堂,叔公我是在暗地里帮你护你,和元斌女约会,怎会去到张屋莲塘?梅令村大阔所在,水渠面上的人约会,要落到张屋下面?你骗得谁?叔公我要拆穿你,你有这好过?日后可要记得叔公待你的好。”

    永柏对树祥公的话没有什从表示,只是低着头吃饭。倒是茂海在旁,迭迭地替永柏应着“是”,一面感谢着树祥公。

    树祥公又呷口酒,轻咳一下,接着又对茂海说:“说实话,秀英确实不错,人靓,又勤快,又懂事,如果不是发生这许多事,秀英和永柏确实是天生一对。但我们李姓和张姓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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