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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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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二叔公。”永柏说,“不过不同房头。”

    永柏说的是实话,永柏是梅令李族大房的,树耀公是三房的,但依族辈派份,树耀公第二,永柏确实是叫树耀公为二叔公。

    “我就是树耀的外孙,叫黄达松啊!”那人赶紧说明说。

    “你就是桂芳大姑的仔。”永柏一阵惊喜。

    永柏确信了那人的话,树耀公确实有个女嫁硃沙塄姓黄的,在丹竹还买过永柏的山鸡,说是买回家煲汤给家婆补身子,家婆刚病了一场,说起来都是梅令村人,论起来永柏要叫为大姑,永柏也就多送二个鹧鸪。

    “就是,就是。”那人连忙地说。

    气氛马上缓和了下来,双方的人都围扰了上来。

    “大水冲了龙王庙,”达松爽朗地笑起来,“自家人打了自家人了,打过就算了,言归于好,言归于好。”达松说着,友好地过来和永柏握手。

    永柏也笑了,向达松伸出手去。双方紧握着手,又“哈、哈”地笑。

    达松笑罢,招呼那伙人近前,一个个向永柏介绍,达健、达勇、如艺,如勇、家永、如兴,都是黄姓人氏,果然都是彪悍之人,此时细看,一个个都是精、气、神十足。达松对那伙人说:“这就是日间我还和你们说过的梅令村李永柏,一把弹弓连射两个士匪就是他了。”

    众人都对永柏正容起来,连说“久仰。”

    永柏和那些人一阵客气之后,又向他们介绍了永敏他们,双方又是一一握手,都说着“得罪”的话。

    “你怎知我射土匪的事?”永柏问达松。

    “老表你威名远播,谁人不知?”达松说。

    原来达松公母亲日间正好回娘家,听梅令村人说了,回来又和达松说了永柏的事,一口一口在达松面前称赞着永柏。

    “大姑言过其实,老表不可全信。”永柏说。

    “老表果然谦虚。”达松说。

    原来达松也常到梅令,只是因为树耀公和永柏不同房头,屋也离得远些,因而和永柏没有见面,见面也不注意,也就没有互不认识。但达松认识梅令村许多人,那些人永柏也是认识的,有的还比较合得来。

    如此说来,双方更觉亲近了,元斌还和在看戏时打架的如勇再次握手,又相互请罪。

    双方都觉相识恨晚,于是击掌约定,日后互尊兄弟,有事互帮互助。

    就是这些英雄,日后联手劫了日本兵的运油船,而且还炸了日本兵的储油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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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元斌屋李永柏醉酒
    第二天,下了场大雨,石道塘出涝,元斌用鱼狗'一种固定在小渠流水中捕鱼的工具'在石道塘塘口得了些鱼虾,又得东家恒才公送了坛酒'旧时的地主一般对为自己打工的长工短工都很好,过去有人说地主会克扣工人的工钱,那应该是没有的事。工人的工钱多是以米或谷等实物计算的,一日多少,一月多少,一年多少,地主的谷米多的是,不但不会克扣,而且还会多给,逢年多节还有奖励,就是为了要拢络别人为他打工。那个曾流传一时的“半夜鸡叫”故事,是因某种需要才被人杜撰出来的。地主田广地多,总得要请人做有工,名声稍不好的,没人为他耕田犂地,他的田地就要丢荒,孰大孰小,人家做地主的不会不懂算计。',晩上就用鱼虾煮黄豆,邀请永柏、永敏、雄业、定庆他们来饮。

    永柏如约而至,看永敏,雄业先到了,正在和元斌父亲承业公说着话。

    “唉!”只听得承业公叹了口气,对雄业说,“事关祖宗坟墓的,问题哪能轻易解决?一个要入人家祖墓地界内寻,一个哪会轻界就让进入里面去寻,总之势难相让,一个不会轻易罢休,必定要寻,一个不会轻易礼让,充许你寻,总之九成要打,若要打要杀,还不是要连累你们这些后生?”承业公停下了话,把烟筒放入嘴里,吸了口烟。

    原来张、李两姓的事在这两天在村中也传开了,张姓人要求进入李姓人“俭德公墓”地界内寻祖,李姓人坚拒,众人议论,都各有理,就看谁拳头大了,因为坟山纠争引起械斗的,大家见的多了,前几年博白王、何两姓械斗,死伤数十人,就是因为坟山纠争引起的,而最易引起姓族械斗的就是坟山纠争,所以许多人都估计张、李两姓人必有一斗。当时已有传言,说张姓人正在平南上渡集结人马,打造刀枪,购卖武器,准备要来梅令村强挖俭德公墓,不惜掘地三尺。

    永柏也感觉到这件事非比寻常了,中午接到族上通知,说但听竹山顶炮响,李姓青壮后生,都到李氏祠堂各拿武器,去瓦窑坪保护“俭德公墓”。下午的时候,李姓李茂安和张姓张盛兴同在田里放水,吵起了架,就抬出“俭德公墓”的事来,各说要打。事后,李姓人在竹山顶议论,都说张姓人敢动着“俭德公墓”一根毫毛就打。

    现在听承业公这么说,永柏也不好说什么,只感觉心里阴沉沉的。

    “还不是外村那些张姓人多事?”元斌边抹着饭桌边说,“不是他们,决没有这多事。”

    “这也难怪的,”承业公说,“人家祖宗,哪会不寻的?”

    “几百年了,”元斌说,“又不见他们来寻?”

    “你怎知人家不寻?”承业公说,“人家几百年前就寻了,寻不到才放了下来,现在又有线索了,就又来寻了。”

    “外村张姓人多事是真。”元斌已抹了饭桌,就拿着抹布出去了。

    这时,定庆也来了。

    “以为来迟了呢!”定庆笑着说。

    “就等你呢!”元斌在水缸旁边洗着挘急咚怠

    “以为你不来了呢?”雄业笑着说。

    “有酒饮,”定庆说,“哪舍得不来?”

    说话间,元斌母亲承业婆从厨房那边端过一大盘鱼放在桌上,大家都站了起来,哗,好家伙,一盘大杂烩,泥鳅、黄鳝、鲫鱼、塘虱、河蟹、虾。。。。。。什么都有,加上一些黄豆,上面散有葱花,满满一大盘,香气扑鼻,大家都赶忙围坐下来,凳子不够,雄业又移过来一个木蹲。

    “好东西咧!”元斌夸耀地说。

    “好是好东西,”永敏说,“但不知咸淡如何?”

    “放心吧!”元斌说,“我妈煮的,错不了。”

    元斌因为是帮东家看管田水,常得些鱼虾的,承业婆煮鱼确有一手。

    “煮得熟就算了,”承业婆笑着说,“今天元斌这么勤快去装鱼,原来是想着要招呼你们这群猪朋狗友,狐朋狗党。”

    “讲得这么难听,”定庆嘻笑着说,“永柏也算,梅令村公认最好的后生仔也算。”

    “永柏不同你们,”余业婆赞许地望了永柏一眼。

    “偏心。”永敏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十二姐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烫来,是衫钮菜滚蛋汤。

    “快闪,快闪,滚水。”十二姐一面小心翼翼地端来汤水,一面迭声地说。永柏将身移开一点,十二姐从永柏右手边把烫放在台桌上,就大方地坐了下来,那位置本来是元斌的,元斌过去厅角拿酒,见位子被妹妹坐了,又另找位子坐下。

    元斌为大家酙酒。先酙了一碗给父亲承业公'旧时的农家米酒因加工的工艺技术和加料问题,酒度要比现在的低。旧时的农家米酒是真正的纯农家米酒,没有什儿添加剂或添加物,虽然香醇但酒度不高,一般人都能成碗成碗地喝,《水浒》中说武松一顿喝了十八碗酒,那是可信的。'然后从承业公左手开始,依序是定庆公,雄业公,接着是自己的妹妹十二姐,十二姐也要饮,就酙了大半碗,接下来是永柏公,永敏公,然后跳过自己给母亲酙酒,余业婆嗔笑着说,“我饮的又不见你这勤。”元斌公笑说,“我啥时不勤了?”就没有给母亲酙酒,而是自己给自己酙了一碗。

    “来。”元斌举起碗说,“先饮一杯。”

    说是一杯,其实是喜欢饮多少就饮多少。于是大家都饮了一口。

    “好事成双,”元斌又说,“再饮一杯。”

    大家又饮了一口。

    接下来是自由饮酒吃菜,边吃边饮边谈。

    “听说张姓人和李姓人闹事了。”饮着聊着,定庆突然间说。

    “私会莫谈国事!”元斌马上接着定庆的话说,“我们兄弟今夜饮酒,只论私情,不讲公事。”

    定庆看看永柏、永敏和雄业,就住了嘴,举碗呷了口酒。

    “猜马。”永柏突然地说。

    “你也会猜马?”元斌笑了。

    确实,大伙儿从未见过永柏猜马,就是酒也少饮。

    “学呗!”永柏说。

    定庆首先表示同意,接着雄业也同意了,于是大家就准备猜马,决定用另一个碗为公平杯,一汤勺酒算一杯。

    说定猜马的规矩是轮流坐庄,输酒行马。永柏抢着从自己开始,挑战永敏。

    搏杀开始了。

    “一枝花啊!”、“二知己啊!”、“三及第啊”、““四发财啊!”、“六利市啊!”、“七连灯啊!”、“八贺寿啊!”、“九长远啊!”、“十全美啊!”都是些吉祥和谐数字……按常例,是不充许喊“五”的。“猜马”其实是“猜码”,双方各摊出一只手来,出动手指表示数字,同时喊数,,各喊各的,两人出示的手指相加数码被喊中的,算一脚,行马即止,喊不中者为输,喊中者为赢,输者饮酒。猜四脚为一马,输最后一脚者接着行码,由下首开始继续猜码。

    第一脚,永柏喊“三及第”出的是两个手指,永敏喊“二知己”出的也是两个手指,双方都没喊中;接着永柏喊“六利市”出的是三个手指,永敏喊“四发财”出的是四个手指,双方也都没有喊中;再下来永柏喊“七连灯”出的是三个手指,永敏喊“八贺寿”出的是四个手指,永柏喊中了,赢了一脚,永敏输了一脚,得了杯酒。

    大伙儿都笑了,承业公和承业婆也笑,定庆帮永敏把酒递过来,戏谑地说:“醇咧!”

    “醇!”永敏饮了酒,说,抹了抹嘴,又和永柏开始猜码,两下下来,居然又被永柏喊中了。

    “新马果然不同凡响。”元斌夸奖永柏说。

    “好马屁。”永敏说。

    大伙儿又笑了。

    但接着永柏的新马就显示出经验不足了,这是新手一般都有的通病,会出三个手指而喊“二”的,也会一连几下都出着同一数目的手指被人捉着“马脚”的,也会“三、二、一、四”等有规律地出动手指被人套正“马路”的,永敏就连赢两杯,永柏举杯就饮,大伙儿从未见过永柏如此豪饮,又都惊讶于永柏的酒量。

    接下来是元斌上阵,永柏又连输了三杯,但第四杯是赢了。

    然后是定庆和元斌对决。结果是二比二战平,但定庆是输了最后一脚,定庆连连叫冤,估计定庆是想着能赢元斌公的,只是自己出错手指了,该是出“二”却出到“三”了。

    “怨啥!”雄业对定庆说,“马输酒赢,怕什的?等下再赢我酒,饮多就习惯了。”

    “好的。”定庆说。

    于是定庆公又和雄业公对阵,好不容易才战赢了雄业。

    又轮到永柏上阵。

    。。。。。。

    激战中,承业公和承业婆离席了,但十二姐虽然吃饱了饭,放下了碗,还在那儿坐着,绕有兴趣地看着猜马。

    几个回合下来,大家都有醉意,于是有手指出的不够定的,喊的不够玲珑的,以至于抓住拳头喊“十全美”的这种低等失误,这都算违规;违规了;就被罚酒。有人开始奸懒了,碗中的酒有饮不够彻底的,被发觉了只得又举碗喝完,没被发现的就濛混过关了,永柏公猜马输的最多,被罚的也最多,但每次都一饮而尽。十二姐殷勤地为永柏送水送汤。

    猜着猜着,看是定庆最有意思,第一个要求出外“放松【小便】”,永敏、雄业跟着定庆也说要去,元斌就带着他们三人出去了。

    “放松”回来,却见永柏伏在了饭桌面上了。

    这是永柏第一次饮醉。

    大伙儿都嘻哈地笑,说第一次见到永柏这么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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