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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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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走向,将之纳归于脉络中,才没出大乱子,只是全身的肌肉都好似已僵住,一时竟然无法动弹,便连想张口呼叫也是力有不殆,勉强自喉中发出音来,到得唇边便即哽住,再也不能出口,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两人扑过来。另一个护着东方至的年轻人虽还有余力拒敌,但见杜若蕊并不出言唤他帮忙,以为她有把握将那两人击退,也不便多事,只在旁看住阳二,防他向东方至下手。尹志安见得两人如凶神恶煞般冲上来,知道不是自己所能够抵挡得住的,更是早就连滚带爬躲到了杜若蕊身后。

    许大路面上看来风平浪静,体内却是骇浪涛天,其元神被迫与不知名的灵异体作殊死相争,正自僵持不下。许大路的真元即将给铜镜吸光之际,杜若蕊掣出的珠链及时发出光网将他裹住后,他便觉出一道极阴寒的异气自铜镜中侵入体中,沿着手臂的脉络向脑中游来,沿路的血液仿佛都要被其冻结起来,他体中剩余的真元给其一路摧枯拉朽,驱散得干干净净。异气堪堪行到颈部廉泉穴处时,整个身子便都给冻僵,手指头也不能稍动,许大路清晰觉出异气欲再向上游,心想若任其进入脑内,自己不就会活活变成了一具冻尸?骇急下狂摧归元诀运行,丹田中的真元却已经调动不了一丝一毫,心中正在大呼美眉们永别了之际,原本在泥丸宫中懒洋洋盘踞缓游的那股微弱气流突地挺身而出,疾遽阻住那道阴寒异气。这股气流正是许大路胡乱修炼出来的元神,眼见本主有难,不待主人以意念导引调遣,便自行为主御敌。当即两者在许大路脑内展开好一场龙争虎斗,直把许大路搅得头如针攒,只觉每一根发稍上都充盈着撕心裂腑的巨痛,人处在痛苦中皆觉时间过得极慢,许大路好似已被巨痛折磨了许久,只恨自己为何不就此晕厥过去,一了百了。其实也仅是过了十数秒,许大路的元神便不敌那道异气,急急逃窜,紧紧龟缩于泥丸宫内,任那异种阴气到处肆虐。异气扫荡完许大路体内剩余的真气,复将其元神包围,欲将之啮食同化,操纵许大路的躯体。还幸元神虽弱,韧力却极之坚强,在异气的侵袭狂潮中苦苦支撑,守住了许大路最后的一丝清明,没给异气得逞。

    许大路对武林中种种忌讳一无所知,正所谓无知者无畏,竟以一已之力去硬捍这种令武人望风披靡而逃的禁忌法器,此际大大吃了苦头,心内才知叫苦不迭。其实他若是径直闪开铜镜的攻击,杜若蕊的护身珠链自会对主人加以保护,根本不用他以命去相护,两人皆只会有惊无险而已。他这一鲁莽举动,不仅让杜若蕊白白耗费了宝贵的真元力,更使自己陷入了极其危急的境地之中。

    这面铜镜本名噬魂镜,专吸食武人的精气真元,属于那种极为阴狠歹毒的法器。噬魂镜本主将其传下时在镜体中留下了一缕原识,经过代代相传下来,吸收淬炼了不少武人的元气精神,原识渐渐壮大,已隐约有了灵觉。此番同银白珠链的一场争斗,噬魂镜敌之不过,败下阵来,原识怕给珠链灭去了灵觉,遂离开镜体,遁入许大路体内,欲占据他的本体,等待珠链收回慑制它的光网,再趁隙脱逃,若是一般武人,体内并无元神,早就给其得手了,偏生许大路胡乱修炼真气的心法极为古怪,稀里糊涂下竟然修出个元神来了,其元神极是稳固,噬魂镜内的原识一时夺之不下,又不能返回镜中,更不舍即将到口的美食,吸收一个元神可抵得上吸食千百个普通武人的精元,它如何肯放过,只猛烈向元神发动攻击。当下便苦了许大路,给它在体内横冲直撞,折磨得是生不如死。

    噬魂镜的原识与许大路的元神僵持得良久,忽觉那压制它的银白光网力度微有松动,忙迅疾窜回镜中,想仗着镜体先行毁去许大路的本体,只要本体一毁,再吞噬其元神便不费吹灰之力了。原识刚自回归,正待驱动镜体进击,徒觉四周压力大增,珠链本体化作的银白冰珠狠狠撞击到噬魂镜上,立即电光四射,爆起震天一声巨响,平地刮起一道龙卷风。这一下皆是本体撞击,数颗冰珠登时化为粉齑,噬魂镜哀鸣一声,也是四分五裂,其原识无处可藏,给狂乱气流一搅,立时化为乌有,竟是两败俱伤。那杀组两人刚好扑至,与许大路一起被卷入狂暴的气流光浪中。

    众人给余波扫及,尽皆立足不稳,目不能视,也不过是数息光景,便即光消风散,众人再望向场中,只见许大路与那两人静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那两人脸上面谱已经脱落,正是许大路昨晚在酒店所见的西装汉子。

    杜若蕊已能动作,见状急扑上前,伸手摸摸许大路,发觉还有气息,心神一懈,再支不住身子,软瘫到他身上。

    阳二见师门法器被毁,知事已不可为,便连在地上晕迷的同伴也不顾了,独自悄然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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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华国京城火车站的第三月台上,两辆挂着特殊牌照越野吉普迅疾驶上,还未停稳,便跳下十余名体格剽悍的年轻壮汉,个个神情肃穆,行动如风,将在这个站台候车的人群统统驱开,随后一辆加长林肯豪华房车驶上月台,一个三十余岁面目冷峻的瘦弱男子步下车来。几乎是同时,一声汽笛鸣起,一列列车徐徐驶进车站,停在这个月台的轨道上,却不见有旅客下车。瘦弱男子微作了一个手势,四个壮汉齐步跑向一节软卧车厢,从里面抬出一幅担架,后面紧接着跟出一男一女,赫然是杜若蕊与尹志安。

    瘦弱男子立在房车旁,待众人走近,才出言招呼道:“小妹回来了,怎么清减了好多?”杜若蕊只嗯了一声,并不怎么搭理他,显得颇是冷漠。尹志安向他毕恭毕敬行了一个礼,道:“杜局长好。”杜方潜对他小妹的无礼似乎早已习惯,微微笑了一下,向尹志安点点头道:“这一路辛苦你啦。”朝他伸出一只手。尹志安忙将双手在身上使劲擦擦,受宠若惊地握住,摇一摇便即放开,面泛红光咧开嘴笑道:“杜局长别这么客气,区区小事而已,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杜方潜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又点点头道:“尹局长办事很用心,也很得体,最难得的是上进心更强,不错,不错。”他与尹志安年纪相仿,说的话却是如同跟晚辈交谈一样,甚为托大。尹志安受他几句夸赞,登时云里雾里,一张大嘴笑得几乎合不拢。杜若蕊已经亲自把许大路小心抱进房车里,这时敲敲车窗冷冷道:“还不走。”

    吉普车一前一后护着林肯离开车站后,列车里方才放下乘客,俱都议论纷纷,猜测这些人到底是何许人物,如此大牌。

    京城郊区的一处别墅里,一个老者细细替许大路把脉,良久才缩回手道:“跟他一起昏迷的那两个人伤情如何?”杜若蕊眼露黯然,摇头道:“他们第二天就全都。”没有把话说完。那老者一听便即明白,道:“这就奇怪了,既是同时受伤,为何这位小兄弟独能无碍?他这样子到今天是第几天了?”杜若蕊道:“今天是第五天,易老,您能让他醒过来么?”易老皱眉道:“虽是困难,但多花费些时日和精力也未尚不可,只是令友体内的真元已无一丝存留,即便能醒来今后也将会与常人无异了。”杜若蕊花容惨变,失声道:“怎么会这样?有没有法子补救?”老者叹气道:“其实他能在禁忌法器的对抗中存活,已是万幸了,杜姑娘,请恕老夫无能为力。”杜若蕊垂首无言,心道:“他本来就不是武林中的人,有没有武功也不打紧,只要能好好活着就好了,最多什么事我都依着他,让着他,他知道自己没了武功,伤心一阵子也就过去了,以后我们照样可以开开心心在一起。”想得开了,连日来心中的焦虑担忧烟消云散,笑盈盈道:“先麻烦易老施救罢,需要晚辈做些什么吗?”众人大是愕然,暗奇她前后神态为何突然间截然两样。易老阅历的世事甚丰,一愕后便知她心中所想,不由赞道:“杜姑娘果是一代奇女子,心胸阔广更强于世间无数须眉。”杜若蕊微笑谢过他的称赞,杜方潜却在边上皱紧了眉头。易老沉吟一刻,复道:“即如此,老夫便懒得再费手脚,杜姑娘把这颗丹丸给他服下,再替他推血过宫,这位小兄弟便可以醒来了。”杜若蕊接过易老递过来的一颗色呈黑白相间的丹丸,凝神一瞧,不觉大惊道:“这是可以活死人的阴阳丹?”易老含笑点头。杜若蕊不安道:“易老的这份恩德叫若蕊如何才能报答?”想将丹丸还给他,望望尚自昏迷的许大路,却又不舍。原来这颗丹丸竟是阴阳道一脉独有,极之宝贵的阴阳丹,无论武人在拼斗中受了多重的伤,只要未当场毙命,服下它均可吊上一口气来,保住性命。对武人来说,拥有这么一颗阴阳丹,不啻于多了一条命。又相传阴阳丹的制炼方法早已失传,阴阳道本门中存量也已极为稀少,所剩无几,便是阴阳道一脉中德高望重的长老和各派掌门随身也只携得一两颗,非到紧要关头绝不会拿出来用,是以杜若蕊才会如此失态。易老瞧出她心思,微笑道:“千金宝易得,有情郎难求,这颗丹丸对老夫已无大用,给令友服下正是适得其所,杜姑娘就不必推辞了,只是可惜终究不能令他恢复功力,惭愧啊!”杜若蕊心中感激无以复加,眼眸微润,望他深深施了一礼。

    杜方潜轻轻扯过尹志安,两人悄悄出房,走到远处,方自停下。杜方潜面色严峻,道:“这个许大路到底是什么人?”尹志安不知他所问何意,茫然道:“许哥是h市的一个混混呀,我不是跟您汇报过吗?”杜方潜眉头一皱道:“我是问他的来历。”尹志安搔搔头道:“哦,这个呀,许哥本来是hy市人,去年在h市大学毕业,好象是因为一个女人的缘故,宁愿留在h市做小混混,也不肯回hy市去。”杜方潜不耐地打断他道:“这之前呢?他在家里的情况呢?”尹志安见他面色不豫,心中忐忑,小心道:“您给我下达指示不久就发生了意外事故,这些还没来得及去查,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去叫人详细查一查?”杜方潜知他说得是实情,略为一忖,道:“你亲自去查,要特别注意他的家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尹志安道:“好,我去跟杜小姐说一下就出发。”杜方潜拦住他道:“不必了,我会帮你说的,你现在马上就走。”尹志安心中寻思他为何这么急着催他走,口中应道:“是,杜局长,那我先走了。”言毕转身便走。杜方潜又叫住他道:“哦,对了,东方至以后不会再回h市,他那个位子空出来了,你回去办完这件事后,hn省委组织部会派人来考察你,你知道怎么做吧?”尹志安大喜过望,他这次本想能把头衔前面那个副字去掉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杜方潜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感激零涕道:“谢谢,谢谢杜局长的提携。”杜方潜淡然摆手道:“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和器重,谢我干什么,你去吧。”尹志安想起一事,嗫嚅道:“杜局长,那个阳二以后会不会对我?”杜方潜冷笑道:“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空闲来对付你,你放心好了,不要说了,你快走吧。”尹志安闻言安下心来,对他的态度更奇,心想:“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杜方潜这么着紧到底是为了哪门子?还给我这么大的一个甜头?”应声行得两步,那边杜若蕊送那个易老出来了,杜方潜忽又唤住他,急急低声道:“等她进去你再走,也不要跟她提这些。”尹志安心中幡然一悟,原来杜方潜急着要他走,是不想让自己跟杜若蕊再见面,怕他跟她说出要去查许大路家世的事。又想:“这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哎唷,不对,杜方潜定是见许大路已经失去功夫,对他没什么用处了,想对许大路有什么不利,才会这般瞒着杜若蕊。”想通此节,不由心中踌躇,又想:“我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呢,还是应该跟杜小姐知会一声?许大路虽是救过我一条命,可是如果我想帮他,必定会得罪了杜方潜,以后我的日子就难过了,再也不用想着什么加官进爵。可是如果不帮他,只怕许大路的性命难保,我就成了忘恩负义之辈,心中有愧,昧着良心做人,以后的日子也不见得就会过得快活。我应当帮还是不帮?哎呀,头好晕!”尹志安虽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但也有其做人的最低道德准则,并非是良心全泯之人,这下处在两难境地中想得头痛,一时竟立在当场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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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杜若蕊与易老自那头行过来,步履显得甚是轻快,娇靥上还带着些许浅笑,一扫几日来的愁眉不展,望见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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