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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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楚云飞不明问道。
“对,就是一个简字。其实世间剑法五花八门,但总结来说,大多就以一个势字与一个惑字就能概括。讲究势的剑法,一般是光明正大,大刀阔斧,以势胜敌。而讲究惑字剑招,一般诡异偏激,以迷惑对手而找出对手的破绽胜敌。但无论怎么说,最终胜敌也只是一招而已。如果你能从对手一出招就能找出其破绽之处,就只需简单一招便可胜敌。”
楚云飞心有所悟,子雨兄所用之刀招似乎正是如此,而自已所学之无我剑招最高境界是也只是讲究一招胜,但如何才能做到一招胜敌呢?却是想不通,问道:“但我如何才能做到一招胜敌呢?”
南宫剑秋笑了笑,道:“这就要看个人的修为了。还是那一句话,如果你从敌人一出手而不能看出其破绽,那你就需要前面采取势或惑来让对手露出破绽,谁先抓住对手的破绽,谁就是胜者。”
楚云飞点了点头道:“这样说来,其实世上并没有剑法高低之分,比的只是个人的修为罢了。如果一个人的修为不够,就算练的是绝顶的剑法,也无法将此剑法的最大威力发挥。而修为高深者,哪怕是江湖上最简单的剑招,只要应用妥当,也就是最高明的剑招。说白了就是无论什么剑招,只要能胜敌就是高招。”
南宫剑秋此时却摇了摇头,道:“其实剑法还是有高低之分。如果两人修为是一样,那所用之剑法高明者胜的机会就会更大。剑法之所以有高低之分,就是因为剑法本身克敌的精妙。如果你的剑法比别人的剑法更快的让对手露出破绽,或让对手无法看清你的剑式而不知如何破解,那么你的剑法就是要比对手高明。因为,高明的剑法攻与守之间的精妙要比一般的剑法高明得多。如果是一个绝顶的剑法,其威力是可以大到忽略其本身的破绽。”
这样一说,楚云飞似乎又迷惑起来,问道:“那么说高明的剑招是无破绽可寻了?”
南宫剑秋笑了笑,知道他还是一时想不明白,于是耐心的道:“也不尽然。世上没有无破绽的剑法。只是高明的剑法,在招与招之间的替换中,其露出破绽的时间较短而不让对手察觉罢了。这又得说回修为了。如果你能在瞬间抓住其破绽,也能够做到在极短的时间里利用对手这稍纵则逝的破绽胜敌,那就证明你的修为比对手高。”说着停了一下,又道:“当年我与你师傅过招,在一千零九招时,你师傅所用的正是无我剑法中威力最大的惊天闪雷这一招,虽然当时我也能看清此招的破绽,但此招的威力却让我不敢出剑去攻其破绽之处。因为有可能我的剑还未到破绽的地方,此招已将我重伤或致命。这正是剑招高明之处。”
楚云飞点了点头,似明不明,道:“这样说来,只有修为高深,所用的招数高绝,对敌经验高明等方面都要高人一等之人才算是高手了。”
南宫剑秋一听,哈哈大笑,道:“正是如此。说白了,在公平的情况下,不论你的内力如何,对敌经验如何,所用的如数如何,只要你能胜敌,你就是高手。”
楚云飞顿明大悟,道:“那就是一切不要执着,胜敌才是最终的目的。”
南宫剑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有此悟,以后会有更高的修为。去吧!天下已无你不可去的地方。”
楚云飞“嗯”了一下,为自已终对武学有了一个全新的领悟而开心,但随之想到就要离开此地,要与秋老哥分开了,心里又是一暗,可又知道虽有不舍,但去南宫家之事更是刻不容缓,于是轻声道:“小弟要走了!老哥一定要保重。相信很快我们就能见面。”说完便跪下又给南宫剑秋叩了三个响头,拿起南宫剑秋的剑便腾身而起,直冲云宵,向深渊之颠纵去。
南宫剑秋也不留他,笑呵呵任他叩完这三个响头,看着他身若惊鸿,快如闪电,正在向上晃动飞纵的身形,乐得自言自语道:“楚老弟此一出谷,江湖上又多一位绝顶高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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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化身为医
楚云飞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路飞奔,虽现是白天不敢施展轻功,但却也是脚步急快,不久便已来到南宫世家的门口。于是迫不及待上前叩门,“笃笃笃”三声响,“吱”的一声,门口探出一家丁打扮之人,一看楚云飞,眉头一皱,道:“小子,有啥事?”
楚云飞笑道:“我想见你们家主”。
那家丁将他打量了一番,道:“家主心情不好,不见任何人。”“砰”的一声响,这家丁便已将大门关上。
楚云飞心里顿感不悦,这家丁怎么这么没礼貌?正想又上前叩门时,身后突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跟着只见一排四人已在门前下马,一人衣着鲜亮,满脸红光,只是眉宇之间隐有忧虑,而另三人均作大夫打扮,看业是行医之人。
楚云飞看到此,心里不禁纳闷,这南宫家一下子请来这么多大夫,这是为何?
此时,四人一下马,满脸红光之人则哈腰行礼对另三人道:“到了,三位请。小姐能否醒来,就有赖三位了。”
那三位大夫忙回礼齐齐道:“我等定当尽力医治。柳先生请别客气,请前面带路。”
这时衣着鲜明之人已是看到楚云飞,眉头也是皱了一皱,跟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两,向楚云飞抛来,嘴里道:“小子,今天南宫家不方便施舍,这锭银两你就拿出买点吃的吧?”
楚云飞之前看到那家丁一见到自已是就皱眉,心里已是略有奇怪,而现在这衣着鲜明被称为柳先生之人又是一样,且似乎当自已是乞丐,忙对自已打量了一下。
这时才明白是啥回事,不禁哑然一笑。原来他掉入绝谷时,衣服多处已被树枝划破,且几天也没换洗,出谷后就直奔这里,那有梳洗,故现在自已可是一身破衣,且手脚骯脏无比,自已脸虽看不到,但想必也是一样,也难怪人家当自已是乞丐啦。
随之又想到,听他们说,似乎小语病了,而以自已现在这模样,他们定不让自已进去,这怎么办才好呢?
突然,心里一动,便将银两递回给那柳先生,道:“先生误会了。小的是听闻南宫小姐病重,而在下自小就精通医术,故冒昧前来帮小姐看病。”
柳先生对他递回银两先是一怔,后又听他如此说,更是大怔,心道这人分明是一乞丐打扮,怎么又说是前来行医?莫非是吃了豹子胆,想来我南宫家忽悠不成?可随则又想到,江湖奇人异士数无胜数,且看这人虽是衣着破烂,脸容不堪入目,但长得却也不像是那种无赖之人,就让他进去,量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而且小姐已是多天晕迷不醒,多一个人看看就多一份机会也好。想到这,忙笑道:“原来阁下是前来行医,柳某刚才失礼啦!那就一同请吧!”
而另三人一听,脸上顿显不悦,其中一人道:“柳先生不是真让这乞丐跟我们一起去帮小姐医治吧?”言下之意,与楚云飞一起进去,就会让他们大失身份。
柳先生可是精明过人,一生阅人无数,这三人的心思他岂能不懂?忙陪笑道:“三位医术高明,对小姐之病定是手到则好。他去不去倒无所谓了,就权当让他进去吃餐好饭,也显得我南宫家以德服人,仁义治家之风吧!”
既然他这么说,另三人也就无话可说,毕竟南宫世家的柳先生的面子自已可也要敬他三分,于是三人点了点头。跟着一行五人便陆续走进了南宫世家。
一进大门,柳先生就带着四人直奔大堂而去,而楚云飞此时心里可真有点复杂又兴奋。
兴奋的是自已终于进入了南宫家,相信很快就可以看到小语了。可是心里又是忐忑不安,因此时他从柳先生对那三位大夫的态度来看,小语病得可是不轻,千万别有什么差池才好。
就在他忐忑不安中,已是走进了南宫世家的大堂,只听见耳边一中气十足的声音道:“几位远道而来为小女治病,南宫峰不甚感激,请坐,快快请坐。”
楚云飞一听,忙缓过神来,凝视过去,只见自称是南宫峰之人,一分儒服打扮,皮肤白晰,显得甚是英俊,料想年轻时定是一美男子。而看他双眼炯炯有神,两边太阳穴高高隆起,分明一身内力修为已达一流高手之颠。楚云飞此时心道:“原来他就是小语的父亲南宫峰。看他一表人材,要不是自已心里早知他是什么人,哪敢想到此人是可以做出杀兄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之人?人,真不可貌相。”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在楚云飞的脑中闪过,但表面看来却是若无其事,在末座坐了下来,这时柳先生向南宫峰介绍道:“这几人正是属下此次请回的浙江名医。”
坐在第一位的大夫忙起身道:“在下吴道来。”
另外两人忙也起身,一个道:“在下容福。”一个道:“在下李田。”
楚云飞此时也站了起来,道:“在下云语飞。”
南宫峰一一点头还礼,等楚云飞报了名称后,眉头方是皱了皱,问道:“云神医也是浙江而来?请恕我孤闻寡问,未知神医宝号何此?”
楚云飞心里暗笑,知道他又是因自已的外表而感到疑惑,于是笑了笑,道:“在下并非浙江之人,而是四海为家,四处飘泊。在下自小跟师傅学医,自问对医术略懂一二,跟过此地,得知小姐病重,故前来想尽一下绵薄之力而已。”
南宫峰一听,心道这不是江湖游医吗?柳先生向来办事严肃谨慎,怎么会让一个江湖游医来给小语治病呢?但人已经来了,自已倒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好笑道:“神医高义,南宫峰先行谢过。只要能将小女之病医好,你们四人我定有重赏。”
这时,那叫吴道来的名医则用手梳了一下自已的胡子,扭头对着楚云飞冷笑道:“如此说来阁下在江湖上是毫无名号可言了。我倒怀疑你小子是不是懂来医术,别不会是胆子大到敢来南宫家招摇撞骗吧?”
楚云飞知道因自已的衣着而让他们看不起自已。可是说到医术,自已还真懂得一点。自小师傅对自已可是用心良苦,江湖上很多方面的知识都让自已涉及,只是从来没实用罢了。
于是面对吴道来的质疑也不生气,笑道:“如果阁下怀疑在下的医术,何不考考在下?”他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显耀自已的医术,而是因为心里知道柳先生与南宫峰表面虽没对自已怎么样,但内心之中定是对自已非常怀疑,怕他们会想办法不让自已见小语。于是便顺势要那吴道来来考自已,无非是想证明自已确实懂得医术,好打消众人心里的疑虑。
吴道来一听他要自已考他,心里可是一乐,暗道:“小子,老子正想找机会考虑考虑你,想不到你倒将机会送来了。”不过他也是在江湖上打滚多年之人,现楚云飞如此大方叫自已考他,暗想莫非此人真是深藏不露,精通医术不成?自已可不能做得太过份,免得到时出洋相才好。
想到这,脸上顿时换过一种神情,堆上一丝微笑,语气也没有了那种看不起人的感觉,问道:“别说考这么难听。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大家切磋切磋倒是可以。”
而此时,柳先生与南宫峰则是迅速的换了一个眼色,心里均是暗道:“这样也好。让这吴名医试试这自称懂得医术的小子。如果试出他不懂医术,就不必给他脸色将他轰出去。如果其真的精通医术,那更好,这样小语的病就多一份机会痊愈了。于是对吴道来要考楚云飞也不发表意见,默不作声坐着,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楚云飞可是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神情,一见他们两的神情,心道果真他们看不起自已,想借这吴道来考自已了。
这时吴道来清了清嗓子,问道:“所为行医,阁下可知医者必须懂得哪几种看病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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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医术切磋
楚云飞一听,心里暗笑,如此简单的问题我都不懂的话,岂敢大言懂得医术?于是笑道:“医者看病,最基本的就要懂得望、闻、问、切,此谓四诊矣!”
他这么回来,其它之人均是暗自点了下头,但脸上均毫无表情。这可是最基本的东西,就算不是学医者也可能懂得,故他们并不会因此就肯定楚云飞懂得医术。当然,如果楚云飞连这最基本的都答不出来的话,那就不必要再切磋下去了,他们立马会做的就是将楚云飞轰出去。
这时,吴道来笑了笑,又道:“不知阁下能否对这四诊具体的说说你的了解?”
楚云飞一听,心里暗道厉害,别看这好像跟前面的问题差不多,但这当中可是暗藏玄机。所谓最基本的东西,最是容易让人忽视。且这道问题,可以说是囊括了所有大夫在给病人看病时所要做的事情,简单而又显功力。好在自已熟读医书,这问倒也不难回笑。
于是笑着回道:“所谓望,是大夫运用视觉来观察病人全身或局部的神、色、形、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