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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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锐教得很耐心，田光也学得很认真。
田光脑袋被人打了两棍子，脑子里原有的组合被震乱了。睡一觉后，记忆体被重新组合，似乎比以前好用多了。
对于王瑞说的话，田光可以一字不漏地全部记在脑海里。不明白的地方，他马上不耻下问，直到搞清楚为止。
花五分钟，看完王锐做了一个房间方案后；田光自以为简单，等他独自做的时候，居然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做出了一个和王锐之前相同大小房间的方案。原因是田光对产品的构成非常之不熟悉，尤其是屏风那里，不知是谁的主意，一块屏风的报价居然要分成立柱、挂板、走线槽、磨砂玻璃、封边及封盖等等十几个部分报价。而且每种挂板的饰面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什么麻绒饰面、三聚氰胺饰面、防火胶版饰面、钢板、铝合金扣板……
如此复杂，可不是一蹴而就能够搞清楚的了。
学习速度慢得出奇也就不足为怪了，但毕竟是学习的初级阶段，田光尽管有些心急，也没有任何好的办法。但是经过王锐校对之后，居然一点错误也没有，这也让他眼眉都笑开了。
第二个房间的方案比前一个快了一倍以上；
第三个房间的速度又有大幅度的提高……，到了最大的级一百二十人的大型开放办公区区，田光仅仅花了十几分钟而已，这和王锐的速度已经相差无几了。
这种学习速度，把王锐惊得直吐舌头，嘴里连说：
“怪胎！怪胎！田光，你在这个速度，小心老子以后不教你了！”
“嘿嘿，我学的快，还不是你这个师父教得好嘛。孔子曰，只有好的老师才能教出好的学生，你说不是吗？”
“狗戴嚼子——胡勒。扫楼扫了大半个月，你也学会忽悠人了，好样的！”
“……”
阿莱比公司这次新办公室有四层楼，大部分是管理人员、开发人员办公室以及会议室、多功能活动室，总计容纳二十几个部门，五百二十人。
方案说不复杂，也不轻松。但是两个人有说有笑，干着活，也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甚至忘记了，还有人在会议室开会……
………【第三十章 莫测局面（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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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豫的记忆中，梅翎还从没有这么紧张过。
从小道消息获知，城建集团的董事长将于五终于捱不过纪委审讯小组的轮番轰炸，开始小溪流水般交待自己的一些犯罪行为。其中，包括他在做市长秘书时接受贿赂，买官卖官；包括在城市建设工程招标中，多次收受工程方的宴请款待；包括和八个女性生活作风上的问题。这八个女性中，就有两个是通过方子雄的司机的手送到他的秘密别墅里的；但是，再深入到上层的事情，将于五闭口不言。
将于五的目的已经在明显不过了，牺牲局部，保护全部。但现在，中翰公司恰好被卷入到这个有限的局部之中。事情虽然不大，如果处理不好，将在海城掀起轩然大波。
会议从上午十一点开始，一直开到了晚上十二点五十九分，期间吃饭都是快餐店送快餐，大家就在会议桌上搞定。
要不是因为梅翎亲自到中翰公司旁听会议，方子雄早就抬屁股走人了。在会的所有人都非常纳闷，梅翎的身份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按照常理，民不与官斗，有着政府强大后盾的方子雄为什么要上杆子倒贴梅翎呢？方子雄见了梅翎就如老鼠见到猫一样，没有任何脾气。难道只是因为梅翎有钱？只是因为梅翎优雅美丽尊贵大气吗？
对于刘豫、李敢来说，都是社会老油条，自然不会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他们绝对不相信是这两种原因，但除此之外，他们又找不到任何其它第三种原因。所以只能默默地看，默默地做。
看着主座上优雅高贵的梅翎，一身白色的OL装，一双秀目严肃地扫视着桌上的各位精英。快要扫到方子雄身上时，方子雄不禁挺直了脊梁，拉了拉略微有点紧的领口，看向心中的目标。
但是，梅翎的眼光却从他的身上跳过，直接看向了石光海的身上。
方子雄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这种失落让他很是不悦，但也不敢发作。
“……经过一天的总结，大家也累了。现在进行今天会议的最后一项……”梅翎说着，向身后的秘书摆了摆手。秘书马上起身，拿着一沓打印好的表格，沿着会议桌一人一张表格，一路发下去。在大家好奇地看向手中的表格时，梅翎的声音又想起来了，“这是一张民意调查表。为了公司的业务工作能走上正轨，我们对现有的业务管理队伍将要做出调整，请大家在表格的名单中勾出相应职务的理想人选。本次投票，采用不记名方式，请大家慎重考虑。”
调整领导班子，这在大家的心里早已有了思想准备，此时也没有引起任何反响，拿出签字笔，快速地人名和职务的交叉处勾画起来。
三分钟后，梅翎的秘书将所有的表格全都收了上来，梅翎随意抽出几张，扫了一眼。
只见在公司总经理一栏上，赫然都是勾着方子雄的名字！
梅翎又翻看所有的表格，居然全部如出一辙——赫然都是勾着方子雄的名字！
没想到方子雄在中翰公司的影响力这么大似乎他做总经理，是民心所向。
梅翎忽然莫名其妙感觉到一阵恐慌，暗自倒吸一口凉气，眉宇间皱成一个大疙瘩，盯着方子雄足足看了十秒钟。
熟悉梅翎的人，即刻知道大老板心里非常不开心。只要她皱着眉头盯着某人超过三秒钟，那就是要对他发飙的前奏。
霎时，会议桌上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在等待着一场战争爆发。
方子雄似乎知道了为什么，脸上忽然带着迷人的微笑，对梅翎道：“梅翎，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不认识我吗？”
“你妈我自然认识，但我却不认识你！”梅翎收回目光，似乎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把表格回手交给秘书，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调查，没有任何指导意义。大家按照今天开会的意思，认真去捋顺自己手中的业务，彻底端正态度。尤其是方子雄，必须尽快把城建集团造成的不利隐患消弭到最小！否则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卷铺盖卷给我滚蛋！”
梅翎最终还是没有压住心中的火气，发飙了。
美女老板发起飙来，一点方子雄的面子也不给，果然非同凡响。
这种状况，如果放在别人面前，方子雄才不会买账。不说动手了，最差也是臭骂一通。但是，现在方子雄却只能笑，而且越笑越迷人，似乎就像老公容忍心爱的老婆发嗲一般，根本没有生气。
遇到这样的赖皮狗，梅翎也没有折。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玉手一挥，“散会！”
梅翎没有进入开放办公区，直接从公司大门走了出去。
其他人都大松了一口气，方子雄对跟屁虫于曼道：“去通知大家，我请大家吃宵夜。”
石光海一听，忙说道：“老大，我就不去了。王锐那里有个紧急的项目方案要审核，我得留在这里加班了。”
“多大的项目？”
“大约五百多万吧，是今天上午田光和王锐他们扫楼扫到的。工程地址就在旁边的华润广场。”
“切！没有任何什么关系的项目，这不是瞎忙活嘛！石光海，你几时也变得这么幼稚呀？我真怀疑……”
“嘿嘿，老大，死马当成活马医。这可是您教导的哦，做不成就当新业务员练兵了；做成了，就算给您一个惊喜，到时也算是给老大荣升总经理送上一份贺礼。”
老业务员就是会讲话，听得方子雄心里笑开了花。方子雄揽着石光海的肩膀，开心地说道：“嗯，有高度！这样很好的嘛！”
两人说着话，来到业务二部，就见田光和王锐正在对着图纸发闷。石光海和方子雄一眼看到田光被包扎得参差不齐脑袋，不禁一愣。
“喂，田光，你不是跟人打架了吧？”石光海问道。
田光和王锐一见方子雄和石光海走来，马上都站了起来。
“老大，头儿，你们好！”据说自己得罪了老大，田光自然要小心谨慎了。“不是，是骑自行车摔到下水道里了。”
“臭小子，你怎么没有摔进汽车轱辘下面去呀？”方子雄冷哼一声，想起手下马仔的报告，对这个田光的身份非常怀疑。
“是呀，我也奇怪得很，可能是我的运气不好的缘故吧。”田光道。
经过十几天的锻炼，田光的语言反击能力真是大幅度提高。
谁知这却没有得到方子雄的赞赏，反而引来他不齿的一眼，幸灾乐祸地说道：
“臭小子，别以为我在公司开会，就不知道你被马三的人打的事儿。我告诉你，英雄救美做护花使者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你小子得罪了财神范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什么？”王锐、石光海一听到财神范家这四个字，头皮顿时发麻，惊讶地看向田光，脸上带着问号，心说，“这小子居然还活着！这不是奇迹吗？“
田光也吃惊，他不惊讶与方子雄的话，而是惊讶于方子雄简直是顺风耳、千里眼，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这么说来，他们真是范家的人了。”田光嘴里咕噜了一句，眼睛中充满复杂的眼神，但旋即脑袋一昂，道：“范家就范家，老子光棍一根，Who怕Who。”
“勇气可嘉。不过，志气不是说大话。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如果你帮我做一件事儿，我可以帮你跟范老头说句话，如何？”
………【第三十一章 辩味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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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处，方子雄是绝对不会伸手的。田光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方子雄，否则，他当即就会拒绝方子雄的一番美意。不过，这还需要听听的他的条件。
这是田光第一回走进方子雄的办公室，办公室简洁得很，沙发很舒适。方子雄扔了一根“九五至尊”给田光，见田光摇头，不以为然地道：“抽烟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
田光不是不抽烟，只是不抽好烟，因为他没有钱。
将烟卷贴在鼻子上闻了闻，味道有点香，有点辣，有点涩，闻到鼻子里，尽然有些小小的兴奋。
方子雄点燃烟，大大地吐了一口烟雾，看着沉默不说话、有些局促的田光，道：“你有一天是不是去西西餐厅吃饭了？”
田光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跟你一起去吃饭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算是朋友吧。怎么老大也认识她？”
这回轮到方子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老大，你要我做的事情莫非和她有关？”
方子雄微微地笑了，“嗯，你也不愚嘛，有前途！”
“但是，我不会出卖朋友的，要是你要我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我可不干。我宁愿自己去面对范家。”
“好，有义气！我只是要你在她面前给我说好话，而且帮我约她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另外，从今以后，决不允许你再和她单独在一起，OK？”
“这……”
田光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但是他却犯难了。
“这什么？难道你不想做？”方子雄的眼睛忽然变得很冷，死死盯在田光的眼睛上，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他的思想变化。
“不，是我办不到。还有，我为什么不能单独和她在一起？”田光摇头道。
“不是办不到，而是你不想办！”方子雄肯定地道。
其实，田光并不知道梅翎的手机，自然无法去帮方子雄约会梅翎了。另外，和梅翎单独在一起，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可是这种推辞到了方子雄的眼里，自然变成了另一种含义。
一股浓烈的酸气透出方子雄浓浓的古龙香水气味，飘进了田光的鼻孔。
“阿嚏！”田光顿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吐沫星子飞得很远，方子雄慌张躲闪，但是还是被喷了一脸。
“你……”
“对不起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