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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惊梦残天-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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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千帆横她一眼,本想怪她多事,转念又想到自己此来辽国,该查该探的,都已得知,也不必再以弃徒身份掩人耳目,有人来找,大可以光明正大回去,便一拱手向她道了个谢。
耶律贤见虽不能留北宫千帆长居辽国,但她既然接下金牌,日后总能为他所用。再见她哈欠连天的一脸不耐烦,只得微笑道:“萧妃才入宫,颇不习惯,你多陪陪她!”一挥手,让萧绰带她下去。
当下北宫千帆随萧绰东一折、西一绕,好容易到了寝宫。
萧绰见她一路欲言又止的表情,遣退了宫人,等她开口。
北宫千帆见房中再无他人,这才正色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了,我不把你当作贵妃、皇后,只叫你燕燕,有几句话是说给燕燕听的。”
萧绰诧然点头:“临风姐姐有话请说!”
“所谓伴君如伴虎,你的地位只是皇帝老儿对萧驸马拥立新君的赏赐,所以,你要居安思危,好自为之才是!”
萧绰甚是不解,讶然摇头。
“后宫佳丽如云,你年纪轻轻便一步登天,必然招惹疑忌。这些人,可能是你父亲的政敌,也可能是对韩二哥心生忌恨之人,更可能是后宫里要想争宠的妃嫔。所以你听好了,你与韩二哥,只有双方家长的口头婚约,从无儿女私情,更不曾有过双宿又栖、私奔外逃之念——你要永远记住,那只是萧、韩两家的口头戏言,你们从不曾互相爱慕。对至亲的宫女、嫔妃要这么说,对皇帝老儿要这么说,日后对儿女也要这么说,心里要永远地埋藏你们的历史。如果不想被阴谋家抓住把柄,牵连萧、韩两宗室近千人命的话,把你和你们的过去全部忘掉!”
萧绰见北宫千帆如此郑重,而她也是熟读汉人史书、自幼知晓权变倾轧之残酷的人,知她所言不虚,便郑重地点头,以礼相谢。从此,她处事冷静、言行谨慎,将自己的情感封闭了一生,协助耶律贤励精图治。多年以后,她以二十九岁的太后身份,助十一岁的儿子主持国政,将辽国推向盛世。
而韩德让,则凭着他的文韬武略和对心爱女子的诚挚祝福,为辽国鞠躬尽瘁几十年,协助萧绰与幼主这对孤儿寡母,指点江山、笑傲青史。

又是黄昏微雨时,酒入愁肠醉相思。
西凤酒尽,属鹿剑斜,弹奏焦尾琴的女子,则在低唱: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瞑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脚步声渐近。来者步履稳健、气息匀和,是个内家高手。
北宫千帆轻轻一叹,放琴入匣,一眼瞥见匣盖那个枝蔓编结的凉帽,不觉心绪纷乱。一年过去了,为他编结凉帽的人就在身后,她却有些不知所措:“谁让你来的?”
“巾帼山庄得辽国快报时,我正在山庄做客,怕你闷得无聊又跑掉,就先二庄主、三庄主一步,快马赶来了!”
北宫千帆听了更觉心烦,将琴匣一负,起身便走。
梅淡如大急,见她起身,便追赶上去,生恐轻功不济,被她甩掉了。忽见她长袖一挥,一物自袖中摔入草丛,她却只顾往前跑?并无察觉。
梅淡如追在她身后,将草丛中的物件拾到手中,忽然间开怀大笑起来:他拾起的,是一个五寸长的玉人儿,玉人胸口上,一个心形的脸庞笑靥如花,正是北宫千帆。而玉人儿的容貌,赫然就是他自己——玉人儿拿在手中一看,一切不言自明。
北宫千帆听他大笑,不知为何,不由收了轻功,走得越来越慢。忽听梅淡如在身后道:“好俊的玉人儿,好高明的手工!”
北宫千帆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没了玉雕。心知不妙,脸一红,不再前行,淡淡道:“你说什么?”蓦地转身过去,注视来者。
一个伟岸男子一步步缓缓走来,满面风尘、胡子拉碴,一见可知是连日奔波所致。只见他举着玉人儿,轻轻地道:“送我好么?我会珍藏一生!”
“凭什么?”
“凭这玉雕上有我的一张脸。”
北宫千帆嗔笑道:“凭什么说是你的脸?看你胡子拉碴、衣衫不整,不丑死也邋遢死啦!”
梅淡如一呆,不再往前走。
北宫千帆恼道:“你就不会说几句让我开心的话吗?”见他风尘仆仆,大是心痛,又低低地道:“眼睛红红的,你几天没好好睡过了?”
梅淡如搔搔头,讪讪笑道:“三天而已,凭我的内功,不在话下!”仍站在原地,不往前走。
北宫千帆微微一叹,知道再问什么,恐怕天打雷劈他也不会说了,只好勉强算作“尽在不言中”。
梅淡如只见迎着夕阳走来的女子,脸庞的笑容比夕阳还要灿烂,眼神之中流光溢彩,尽是璀璨霞烟。黑衫黑裙、白绢缚腰、白巾束发,腰间发梢的银铃,伴着她轻拂的裙裾、飘扬的衣袂、轻盈的微步,竟说不出是梦是真。
北宫千帆越走越近,越笑越甜蜜。在辽国的几个月,她早已郁闷太久,这下见到梦寐思念的心上人,岂不心花怒放?本来她虽任性,于男女之情却懵懵懂懂一知半解,此刻见到梅淡如,再也不顾矜持,走近了,两人四目相接,她便伸出手去揉弄她本来已乱成了草的头发。
梅淡如与她一年未见,此刻盈盈而来的女子嫣然巧笑、甜蜜妩媚,想到自己一身风尘,红着脸将头低了下去,不知该说什么。
北宫千帆伸手一揽他的脖子,把头深埋在他胸上,吃吃低笑。另一只手又握紧了他的手,轻轻叹道:“还‘惊风破云’,也不知是谁惊吓了谁,我很可怕吗?”
梅淡如手中温软,握紧了她一只手舍不得放开,随口道:“每次见你穿女装,都这么……嘿嘿,挺俏皮的!”
“也不知怎么神差鬼使,居然还第一次戴起首饰来,是不是卜了一卦,算准你会来,专门在这里弹琴等你呢?”
梅淡如轻轻揽住她,两人迎着夕阳坐下,深深对视。
北宫千帆笑道:“穿戴这么拘紧,烦死了,今晚萧驸马大宴贵宾,我才不去!你睢,头上凤钗是诗铭哥哥送的,耳环是子钦哥哥给的,独贞哥哥送的项链,夏大哥送的手镯,审同审异送的戒指——你全替我摘下来好么?”
梅淡如含笑摇头,不愿替她摘下首饰。
北宫千帆心里微微泛起一丝失望,再一想起他行为端正,乃君子所为,比起趁人之危的严子钦来,更让人放心,也就坦然一笑作罢。见他打了个哈欠,忽地想起他的连日奔波之苦,便取出水粮来交给他:“吃些东西,打个盹儿,你就不累了。”
“我本来就不累!”
北宫千帆一凶:“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梅淡如不好违拗,一笑接过水粮来,饱餐了一顿。
北宫千帆掏出一方丝帕,轻轻拭去他面上的尘土,收好水粮,在一旁抱膝微笑。
梅淡如吃饱喝足,便问道:“上京的客栈不会这么早打烊罢?容我找家客栈去更衣梳洗,穿戴整齐些,好么?”
北宫千帆仔细端详了他一番,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伸手拂拂自己额前的一束青丝,又去玩弄他的头发。
梅淡如叹道:“我知道自己这副尊容很抱歉,可你也不必这么看我呀!”
“我借你的眼睛做镜子,看看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你要不要借我的眼睛,也当镜子照照?”
梅淡如忍俊不禁地道:“你是在逗笑我,还是我这副尊容本来就很好笑?”
“哪里?”北宫千帆正色道:“我只是很奇怪,怎么这个人明明衣衫不整、满面风尘,看上去还如此伟岸挺拔、气宇轩昂?”
梅淡如明知她说的乃是反话,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嘴一张,立即被她塞了粒丹药入口,只听她在耳边道:“这是‘宁心丸’,你连日奔波、气息不匀,还不咽下去,盘膝调息么?”
梅淡如心里一甜,知道她在心疼自己,一笑咽下药丸,盘膝调息,眼观鼻、鼻观心,不久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出东方、天色大白。梅淡如只觉得头触处软绵绵的,抬头一看,北宫千帆倚在树旁正闭目养神,嘴角犹自含着微笑,自己则是枕在她腿上睡了一夜。
一眼瞥去,见那紫檀木的琴匣十分精致,心中好奇,悄悄起来将外衫披在她身上,伸手去摆弄那个琴匣。琴匣一掀,但见匣盖上那顶枝蔓编结的凉帽,正是自己去年随手编给她的,不禁会心一笑,合上琴匣。
梅淡如拿了自己包袱,悄悄走到树后去更衣,想教她醒来不皱眉头。忽地心里又是一阵好笑:他这二十几年中,满面风尘的尊容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次了,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在意过。或许是她的在意,才让他在意了起来。
热恋之中,总以为可以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弱水三千惟饮一瓢,乃因自以为曾经沧海难为水。
风云变幻只取一段,亦因自以为除却巫山不是云。
倘若热情褪色,是否红颜未老恩先断?
倘若炽热降温,是否还君明珠双泪垂?
没有人知道。
元稹诗云:
“山水万重书断绝,念君怜我梦相闻。
我今因病魂颠倒,惟梦闲人不梦君!”
如果不是酬知己,而是酬情侣呢?


————中部完
请看下部《往事只堪哀》————正文 下——引子
武侠小说《惊梦残天》连载——下部
作者:占戈
下:往事只堪哀
……
“观音菩萨!”众侍惊呼间,残雪中一人徐徐升起,白衣胜雪、青丝如云,头扣金冠、白巾束发、足踏莲花,一手托玉净瓶,一手执杨柳枝,正背对众人,嘿嘿冷笑。
“在本大仙面前,尔等竟敢刀兵相对?”观音冷笑转身、扫视全场。只见她剑眉入鬓、星眸犀利、瑶鼻精巧、樱唇如花,在白衣黑发金冠的映衬下,尤见英气逼人、不怒自威。
众侍卫见了她的气度与英姿,不自觉地都把手垂下去,不再高举兵刃。
……
……
古道西风,天边血痕依稀。
梅淡如长久地伫立在那里,注视着北宫千帆仗剑抚琴的身影。
长久地伫立,在浑浊长风的荒漠。
他不知道,此后的半生,自己是该旷达超诣,还是该铭心刻骨地酸楚悲恸。
……
第一回欲寻陈迹怅人非
第二回到处芳魂感旧游
第三回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四回三十年来梦一场
第五回小楼昨夜又东风
第六回一片芳心千万绪
第七回还似旧时游上苑
第八回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九回千里江山寒色暮
第十回人生愁恨何能免
十一回芦花深处泊孤舟
十二回销魂独我情何限
十三回晚凉天净月华开
十四回浪花有意千里雪
十五回万顷波中得自由
尾声广陵台殿已荒凉正文 下——第一回 欲寻陈迹怅人非
望江南
——李煜
多少恨,
昨夜梦魂中。
还似旧时游上苑,
车如流水马如龙,
花月正春风。
船在下沉,心也在下沉。
五个兄弟,头上都中了一斧,往下沉……
谷岳风心痛如绞,他没有受伤,但最终也难免一死。他的船正在茫茫大海中下沉。
提一口真气,谷岳风开始漂。天知道他还能浮多久?手里的浮木还能让他撑多久?
但只要有希望,他就一定会活下去。为了这份冤气,也为了追查真相。

长安,丐帮总坛。
所有人都在,旷雪萍、严未风、金飞灵、齐韵冰、北宫庭森、斐慧婉、东野浩然、西门逸客、南郭守愚、游西天、董非、庄诗铭、严子铃、沈独贞、莫湘云……
少了一个——严子钦。
“那么——”严未风艰难地、一字一句地问游西天:“这是真的?钦儿勾结英杰帮暗算西河帮,与雷章采是同谋?”
北宫庭森沉吟道:“不错,雷章采制的断魂膏是当年通过阿眉向芷雯学的,他若真的没死,最危险的就是东土。东土哪儿去了?”
“你早就知道?”金飞灵冷冷地看着儿子:“你早知道子钦泥足深陷,居然不加劝阻,也不告诉我们?知不知道子钦在做什么,你竟然不说?”
沈独贞深深地埋下头去,默然无语。
严未风长叹道:“飞灵,你不必怪贞儿。钦儿自甘堕落,即使我们早知道,结果也一样。幸而当日被下迷药的是临风丫头,若是邀月的话,我还有何面目见你们?”
游西天忙道:“当日若非沈公子墙头一声冷笑,董公子和风丫头可都脱不了身。沈公子救下两个人来,功过相抵,总该够了罢?”
金飞灵目光凌厉地盯着儿子,森然道:“子钦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协议?你真的只是在回避而已?”
沈独贞嗫嚅道:“本来只想对付诗铭,后来多了个湘云,就打算一起下手。”
庄诗铭与莫湘云相对诧然。
金飞灵点头冷笑:“是了,子钦冒充诗铭以‘冲天腿’攻击英杰帮弟子,二死二伤,又暗算云儿……若非风丫头叫西天来拆穿,你打算隐瞒多久?有什么好处?子钦怎么也学了‘冲天腿’,雷章采教的是不是?”
沈独贞一点头,低声道:“当年临风遇到的所谓‘田立木’、今日雷章采,入西河帮杭州分舵以前,曾遭诗铭与子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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