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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异界生活助理神 李仲道 李仲道-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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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准确地说应该是原临bō城所在地。

    他们看到的,只有江流滚滚,洪水滔滔。

    还有那一整片区域中海啸、暴雨、狂风交织在一起所造成的凄厉嘶吼。远远地置身其外,都好像进入了传说中的深渊魔域。

    不少人怔怔地看着,然后沉默地,转身,回家。

    把这件事忘了吧!

    如帝都那位大人那般,是很少出手的,一般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也未必有一次,事实上也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出手的事情。但以他们那种层次如果万一真的有什么事让他们出手了,那就如他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此一刻,只能庆幸他们不是生在临bō城吧。

    也该庆幸,这一段时间,尤其是那一天,没有到临bō城去。不然,又能怨得谁来?

    其实许多知道临bō城之前与巨岩城恩怨的人,心中都是有数的。这两城之间,迟早要掐起来,而双方对掐的焦点,就是红石镇,更进一步地说是那位………………那位用什么话来说都无法形容的“神之子”阁下。

    先是巨岩城的那位阁下去了帝都。

    然后临bō城的那位阁下果断扑击红石镇。

    接着就是帝都的那位大人出手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一环套一环,许多人心里都在大叫坑爹,怀疑这是典型的钓鱼执法。而最大的问题在于,临bō城的那位阁下,为什么就这么傻傻地被钓了?

    莫非真是前段时间受到的刺jī过重,人变得疯魔了?

    这是许多人都想不通的地方。

    绝大多数人对临bō城那位阁下的评价都不怎么正面除了这位阁下太过“以大欺小”之外,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位阁下当日,打的是将红石镇一网扑尽的心思。

    红石镇目前聚集了多少人?聚集了多少地方的人?聚集了多少势力的人?

    简直多得难以形容。

    这位阁下的行为,犯了众怒了。

    你不给人家面子,那人家自然也不会犯贱到给你面子。所以临bō城那位阁下的随风而散,除了让少数一些人本能地感到有点“兔死狐悲”之外,竟是几乎没能博得一丝的同情,不但如此,许多人更在心中痛恨以及痛骂——

    如果不是你,临bō城如何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你以为你是一城之令、高级法师,就了不起,就可以下看不起各方,上不考虑帝都那位大人了?

    你就没想过你把那位“神之子”阁下给扑杀了,帝都那位大人会有什么想法?大陆上其他的那些大人会有什么想法?

    找死也不要这样找法!

    不管各方怀着什么样的想法,总之,这件事已经算是过去了。

    既然帝都那位大人已经出了手,那这次出手,就算是为这一系列的事件作出收尾和定断了。而经由此事,帝国各方,上至各大小家族,下至各高低散门修炼者,都有了两个最基本的共识:第一、红石镇的那位“神之子”阁下,万万不能惹。

    第二、统属红石镇的巨岩城,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最好不要去惹。也就是说,不管愿不愿意,就算捏着鼻子,也必须得承认巨岩城对于红石镇一切事务的统辖及主导权。

    其实,卡巴斯基的第二回刚一出来,帝国许多上层家族及高层次修炼者已经在蠢蠢yù动了,各种打算,各种谋划,都在酝酿。但是还没等他们怎么个酝酿,甚至不少势力还没来得及酝酿,一切就已被扼杀在摇篮中。

    扼杀得干干净净。

    雷霆之下,帝国内外,一切势力皆伏首。

    临bō城,用它自己的消亡,为各方势力,做出了一个无需任何通传的告示——越线者,便如此。

    有人叹息,当然也有人高兴。

    会高兴的主要是那些小家族及低层修炼者。——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可以不用有任何顾忌,可以放心大胆地到红石镇混水mō鱼去了。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去呗!

    他们是反应最快的。

    而那些较有分量的家族和修炼者,相比他们,不免就多了一些别的考虑。但其实也没有什么真正值得考虑的。——考虑个球啊,先往那个叫红石镇的地方去,才是正经!

    于是,bō及整个帝国的,一股修炼者的迁徙大潮,开始了!!。

第二卷 安居乐业 第三百四零章 一位法师的留弟子书

    帝日北域,朝阳城。

    城郊,深深丛林中,幽僻庭院内。庭中盘曲双树下,一个面sè清癯的老者脸带缅怀之sè,打开了一个被三层油布包裹着的一份东西,当那东西最后展开的时候,却只是一封信,一封早已被时光锈蚀得失去任何光漆的信,本是极好的纸质,已是斑驳发黄。

    老者双手微有颤抖,然后小心翼翼地展开信件,低下头看了起来:厂希岩我徒,你能阅信,为师既感欣慰,也感忧虑。

    当日留信时,为师曾言告于你,不到九级,不得阅此信,不遇心意彷徨不定之时,便是已至九级,也不得阅此信。你之今日,因何彷徨,因何不定?

    若无生死迫在眼幸事,阅至此处,你当放下信来。

    出去,到大山中走一走,看看云出山中,看看水行润下,看看鹰鸟扑食,看看走兽飞奔。如此这般,不思不食,渴饮山泉可也。三日后,再复返回,重展此信。。

    看到这里,老者脸上顿生愕然之sè。但没有任何迟疑地,他放下信来,将手中信纸重又小心翼翼地折好,包好,放好,然后径直行出院落,连那早已疏漏支离的破碎院门也不带上,只留一院林荫深深。

    三日后,老者再次返回。

    这一次,他的神态已是宽缓从容了许多。

    信再一次展开,老者低头接续看去:厂当年为师尚幼之时,一年中,冷月之节,为师之师指庭中空际纷纷落叶,道:“你道眼前,所落者何?”

    为师言:“叶子呗!”

    百年之后,为师之师,业已逝去。

    又一年冷月之节,为师对着庭前双树,看叶落纷纷,不自禁想起往事。不胜感慨中,为师此对方知,眼前所落者,非惟落叶,还有我辈之光yīn也。

    时间如流水,或在脚下,或在眼前,你却不觉。当你觉之的时候,你已经老了。”

    厂年少者,与年老者,总是无法对话。

    年少者,正当朝阳,年老者,已是黄昏。年少者,踌躇满志,年老者,淡然冷然。年少者,思在快意,年老者,思在宽余。年少者,思在超拔,年老者,思在稳健。年少者,思在峻切,年老者,思在周全。

    寻常之事尚如此,何况修炼?

    修炼一途,苦涩艰深。许多隐秘微妙处,可以心会,难以言表,可以自识,难以教人。

    世间血脉传承,直系者,谓“嫡传”,旁系者,谓“庶传”。我辈之收传后续,亦如此类,倾心相传者,谓“弟子”,简泛相传者,谓“学生”。然则以为师看来,天下师徒,有几能做到倾心相传?

    非师者yù藏yù遮,是纵师者坦心剖腹,为弟子者,亦只能学其表,不能得其里,只能学其浅,不能得其深,只能学其粗疏,不能得其精奥也。

    其理其由,已在上述。

    是故十数年中,为师与你,只传秘录,不说心得,只传法理,不说经验。

    之所以如此,是不yù以为师之心得经验,掩你之思虑见识,不yù以为师之稳健周全,压你之峻切超拔也。

    年轻人,自当有年轻人之锐气。

    大剑若成,何愁无鞘?

    然则为师一生,尤其自晋入法师之后,每有思有悟。为师此生只得你一弟子,常念若不能将我之思悟,传述与你,不论于为师而言,还是于你而言,都诚为一憾事。不能当时传,又能如何传?

    为师思之再三,是故留信一封,嘱你封存。

    若你平坦顺畅,一路冲进法师,此信自当永久埋没,与尘泥同处。若你跌跌绊绊,然亦于四五十年内晋入法师,此信也当同样不见光日。你若终身不阅此信,为师只有高兴,而绝无半点遗憾也。

    因为为师之信,于你而言,已是多余,何必再看?你若有心,只是对着包裹,也是可也。但是现在,你看了这信。

    希岩我徒,不论此时你是处于何等之境况,为师与你言,且放宽心!不论你是皱着眉头,还是放下心怀,该走的路,一样要走。既然如此,身为修炼中人,毕生数十年光yīn,所修何在?所炼何在?

    希岩我徒,我想让你知道,为师对你之要求,不在法师,也不在更高。而是首先,你当铭记,你是一个修炼之人。修炼之人,就当在修炼之路上行走,可以错过,绝不后悔,可以失败,绝不皱眉。

    这是风骨,这也是勇气,这是坚持,这更是意志。

    一个修炼者的意志。

    若无此意志,何必踏入此门?就算踏入此门,又何必尽向绝高处登攀?便是一级、二级、三级之学徒,亦足以保证,于尘世之中,衣食丰足,自得其乐。

    何弃乐而取苦?

    希岩我徒,阅至此处,你且告为师:不论过往,只论现在,现在,你可有一个,修炼者的意志?

    若有,好,且往下看。

    若无,且断顶发,以代头颅。即刻放下此信,跪于当地!

    三日后,再复起身阅信。。

    看到这里,老者默默地放下信,再一次收好,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地来,随之,一头灰白之发,尽皆断裂于地,其中更有点点血迹。老者眼中,隐泛泪迹,既为老师之怀护殷切,也为自身之mí途辗转。

    三十年得意,原采只是mí途。乐非乐,苦非苦,到得头来见清楚。

    第一日,老者思虑辗转,毕生之事,一一回现于眼前。其神情神态,亦随着回忆内容的不同,而或转或变,有悲有喜,有乐有哀。

    第二日,心中千事过,已无一在怀。老者只是将老师信中所述,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重放。

    第三日,老者但觉一股昂然,从心中泛起。

    可以错过,绝不后悔,可以失败,绝不皱眉。修者,就算己濒于穷途末路,依然是修者。

    认清修者的面目,竖起修者的意志,老者身上气质,悄然发生变化,那是一种难以言述的变化。就在这和变化中,老者站起身来,也不坐下,就那么身如直箭地站在当地,再一次打开了老师的信:厂希岩我徒,yù传者,为师已传,yù述者,为师已述。下面部分,其实已是多余,你且聊作一观吧。数千年来,再无能之法师,也能教出些许九级之学徒。然则,再大能之法师,也不敢言可以教出另一法师。

    何也?

    盖学徒者只是“学”,纵痴痴呆呆者,也能为之,不过效低速慢而已。

    而法师者已是“法”。何为“法”?

    持身端谨为法,纵横叱啸亦为法,拢万归一为法,一化万千亦为法,睥睨天下为法,与世沉浮亦为法……法门万千,若切于你身者,得一便可为法师,若不切于你身,纵得其十之九九,你也依然为学徒。晋入法师之途,有道无路,你若悟了,便遍地走路,有法无门,你若得了,便到处是门。这便是千古以来,秘不外传之法师奥妙。

    下面内容,便是为师晋入法师之门路。大抵而言,未必切合于你。

    将此留于你看,不是要你效仿为师,而只是让你知道,为师是如何从修炼绝壁之前,破出一条路来。

    为师生来,素为巅笨,是以十数之年,每每自轻,便是后来得师收入门中,善加教导,亦是十年之久,方得入门。

    然数十年后,为师升入九级,将一路同龄之学徒,远远甩于身后。到得此际,为师方才明白,天地予人,每有分限,各各不同。

    便如世间人,有生便手足羸弱者,肩不能负重,足不堪远行。又有人,生便聪明颖悟者,同一物事,同是初次接触,你尚茫然不解,他业已熟谙其中。又有人,生来便已是痴呆,衣食自理,尚且不能,又如何更求之其它?

    是以,天地无公。

    天地尚不能示之以公,又何能求之于人?

    是数,我等之辈,身为修者,不靠天,不靠地,亦不靠他人,一路之上,惟有自强而已。

    天地予我以羸弱,我便以坚韧还之。天地予我以愚笨,我便以勤苦还之。天地予我以身处贫痔,我便以珍视一切可珍视者还之。天地予我以短年,我便以善用每一分光yīn还之。

    人予我以恩,我便以恩还之。人予我以怨,我便以怨还之。

    人予我以仇,我便以仇还之。如此这般,不论是天,是地,还是人,皆在我之身外旋转。

    我的前行之路,无天,无地,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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