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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残血江湖-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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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闻听云慧,报出千面夫人之名,他两人均不由面露诧异之色,对望一眼!

那黄山老农,却自敞开被锣喉咙,道:“女娃儿你说什么?难道你真是‘千西夫人’?那?……”

他用水烟管一指龙渊,云慧点头承认道:“他正是千面书生,老儿你怕啦?……”

原来,千面书生与千面夫人之名,自在金陵一役,挑了三江镖局,力败金陵八大镖局的联合攻击,成名轰动,不到月余,便已传遍了江湖!

其实,这两人光凭金陵一役,倒不足令人惊骇!

可怕的是这千面夫人,竟扬言乃是当年天下第一剑——孤独客的传人。

那孤独客当年纵横湖海,所向无敌,功高盖世,最后虽被各派联手消灭,而各派之中,也死伤了数十位一流高手!

如今,他徒儿既临中原,则势必因报复师仇,引起轩然大波。

再说,这千面夫人既然敢在江湖中公开露面,必有惊人之艺,足以自恃,否则怎敢冒此大险,出现江湖!

只是,“人要脸,树要皮”,别说铁杖叟大话说在前头,不能虎头蛇尾,就此服低退去!

就是他未说大话,但凭云慧这一句对讥之言,也不能就此作罢呀!

铁杖叟眉头一皱,翩然飘落地上,铁杖一顿,“砰”的一声,杖尾入地一尺!

泛黄的眼珠一翻,阴恻冷笑一声,道:“女娃儿少卖狂,老夫铁杖叟,年逾不惑,倒未曾体会过‘怕’字何意?今日你等侵入黄山,大呼小叫,分明是轻视我黄山无人,老夫与这位左兄,忝为地主,倒要领教,你这初出茅庐的千面夫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龙渊起先听见云慧之言,便知今日非动手不可。

此际闻得铁杖叟大言不惭,想他在白石山战败在风兰剑下,不由莞尔好笑!

云慧蓝眸一转,瞥见弟弟并无阻她出手之意,顿时觉得理直气壮了许多,“咯咯”跪笑,声似银铃轻震。

龙渊与铁杖叟等三人,感觉诧异,不知她何事发笑,讶然而视,却见她笑声一顿,粉脸上骤罩寒霜,蓝眸陡发奇光,脆叱道:“老儿恬不知耻,口舌到是变硬,可能真是年老健忘,但我不妨提醒你一句,或是你自己低头看着左臂,白石山巅……”

铁杖叟那受过如此奚落,顿时只气得黑脸泛青,须发抖动,厉吼一声,拍起铁杖,“呼”的一声,夹起凌厉轻风,向云慧当头劈下。

口中却仍自厉声怒骂,道:“贱婢该死,还不纳命过来!”

云慧凝神未动,蓝眸闪放异彩,注定铁杖来势,脆叱一声,檀口轻启,莺声回答:“我看未必!”

话音出口,莲足巧踩“天机步”,在漫天杖影之中,翩然穿出,灵活若似水中之鱼,闪到了铁杖叟的左侧!

纤手曼举,似慢实快,纤纤素手,直向铁杖叟飘飘的左袖抓去!

铁杖叟在白石山,设下擂台,本抱有艺服众雄,独占蛟宝的雄心。

那知初与风兰交手,未及百合,便自折了一臂。

这一来,不但是大失颜面,而那壮志雄心,也随这半臂尽去无余!

自那役后,他便与黄山老农,重返黄山,苦修苦练,准备报那断臂之仇!

如今艺未练成,但对于天下年轻人,却不敢再加小觑之心。

故此,适才出手一杖,虽看似含愤出手,情急拼命,实则却只用了五成功力,准备着收招变式。

此际,他一见云慧身如行云流水,态度从容不迫,姿态曼妙,把握住毫厘之差,在瞬息之间,闪在杖风圈外。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云慧她虽则只一举步,铁杖叟便不由大皱眉头,心中暗凛,今日便是能赢,也必在数百招外!

因之他打起精神,健腕一振,顿住了铁杖攻出之势,猛然向左一带,藏杖头,献杖尾!

那粗如儿臂的铁杖,直似是灵蛇脱皮“嗤”声滑向左肋之下。

杖尾恍如灵蛇出洞,夹一缕锐寒尖风,径向云慧的右侧胯骨捣去。

这一连挫腰、变式,快逾闪电,捷如飘风,若非有数十年性命交修苦练之功,当真难以致此!

云慧娇赞声:“好!”

脚下不停,早已将天机步法施展开来,素手一吐即收,裙袂飘飘,已然滑至铁杖叟的背后!

铁杖叟厉“哼”一声,杖化八面威风,呼呼劲风,扫荡开来!

刹时间,杖影如山,势如山崩地裂,头吞尾吐,尾显头藏,疾风如波如浪,将云慧裹在了杖影之中!

那云慧看似被困,实则连五成功力,都未施展,她仗着天机步法,神妙无俦,虽在那漫天杖影之中,却仍能在间不容发的危机当头,闪藏开去。

同时,她也并不曾真个出招,双袖翩翩而舞,时如蝴蝶穿花,时如杨柳摆头,虽惊无险,似缓实急!

任凭那铁杖叟,将一根铁拐杖,舞得风雨不透,却连她半分衣袂,也摸撞不着!

铁杖叟厉吼连连,声震四野!

黄山老农左更生,凝立在岩石之上,红眼凝神于斗场之上,心中也不由暗暗替他着急!

他有心下场,与铁杖叟联手合击,但望见龙渊,含笑负手,一面安详的凝立岩边,无动于衷,似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禁又担心,若是自己下场,二对一,则势必被他所阻!

他既是自称千面书生,则必是千面夫人之夫!

其妇武功已然如此,其夫岂能坏的了呢?

自己若贸然出手相助铁杖叟,那千面书生出手相阻,战起来,以一敌一,岂非……

故此,左更生尽管焦急,红眼乱转的打鬼主意,却仍自犹疑不决,未肯出手!

龙渊深知云慧的武功,与自己相差无几,同时也了解铁杖叟两人的实力!

目前,表面上铁杖叟杖势如流,劲力实足,时候一久,便云慧不出全力,铁杖叟也非被她累垮了不可!

因之,他并不紧张。一方面在旁观战,一方面却独自欣赏那前后云海的变幻奇景!

须知黄山幅员极广,山顶多在平旷之地,云雾似畏天风,多平如铺于山峰之上。

人立高处,放眼一望,只见那白絮无涯无岸,如茫茫大海一般,偶有山峰,穿逾而出,如同水中之鸟,景色极为壮丽!

云慧游刃有余,耳聪目灵,瞥见黄山老农,左张右望,红眼滚转的猴急之像,听见铁杖叟不断的厉吼连连,芳心一动,忍不住出声招呼。

“喂!老猴儿,你也手痒了是不是?还等个什么劲?快点下来,本夫人让你们联手就是……”

黄山老农左更生,虽未在江湖中闯过万儿,但一生自视极高,在黄山一带,樵夫农户,均对他恭敬有加,他虽则有几分猴相,但何曾有人敢称他“猴子”?

而如今,云慧娇音相唤,声虽悦耳,意存轻辱,左更生火爆的脾气,岂能忍受得了?

只见他引颈厉啸,蓦地一跃,拔纵起三丈高下,水烟袋交在右手,暴吼一声。“贱婢目无尊长,欺人太甚,我来也……”

语音出口,泥脚一挺,头下脚上,直向云慧当头扑去。

他身形疾起疾落,倏忽扑近,相距五尺,猛将嘴“嘿”的一声,“呼”的一声,喷出一口浓浓的烟圈,竟夹带袭人锐风,与刺鼻的烟嗅之气。穿过杖风,仍然是凝而不散,风驰电掣般,直向云慧的头上罩去。

铁杖叟与左更生同居黄山,自知道他的深浅,此际见他出手相助,使出这“莽牛气功”暗自欣喜。

表面下不动声色,铁杖指东捣西,连演“乌龙出海”、“灵蛇摆头”,二招绝学,直向云慧左右两臂攻去。

云慧双袖轻拂,化去了这两招,心中顿时明白,这铁杖叟两招的用意,不在伤致,旨在牵制自己的左右两路,以期令自己行动停滞,好等那烟圈的迎头一击。

但云慧幼得孤独客的真传,与龙渊切磋六七年,又借那万年鲸珠之力,将“天地罡气”练到收发随心、刚柔如意的无上妙境,怎会将左更生区区的莽牛气功,放在心上?

故此她假装不知,从容化掉铁杖叟凌厉的两招攻势。

直等那浓烟风驰电掣袭近,离头顶不足一尺之顷,霍的脚躯纤脚立地生根,纤腰一捻,如同风摆杨柳,向后一折。

整个的上半身随这一折之势,陡的后移了三尺之距。

铁杖叟黄晴如灯,见状大喜,暗骂声:“该死的丫头,还不快纳命来!”

手中铁杖一挺,随势猛捣,恍似毒蛇出洞,直向云慧“下阴”要穴捣去。

同时间,云慧头顶上袭来的烟圈,势若奔电,虽则错开了头部,却仍笔直向下,向云慧微仰的小腹之上击去。

而身在空中的左更生,居高临下,情势看得更加清楚,他一见云慧不避不藏,竟敢使用铁板桥一类的功夫,企图藏过一击,不由暗骂云慧轻敌该死!

但是他没料到云慧已经是藏不过自己的莽牛气功,与铁杖叟手中铁杖,却仍然不甘就此作罢。

手中烟杆一抖,探臂疾落,直往云慧胸臆要穴点去。

就在这三面攻势均快,云慧纤腰后折,又看似旧力用尽,新力难生,势非伤在二人手中不可之际。

龙渊一旁瞥见,虽知慧姐姐必能自救,却不由也代她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惊“啊!”出声!

只是他并未出手,其实,即便出手,似亦是救援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也不过一瞬之间!

只见那云慧娇叱一声“去”,左手挥袖,往上一拂。

玉颈微挺,“呼”的也吹出一口,淡淡的几等于无色的烟气。

同时间,右脚疾起,往上一蹴!

只见那左更生,招未过满,却已如断线风筝一般,闷“哼”出声,翻翻滚滚的向外飞去。

而那圈浓臭的烟圈,一落到云慧酥胸之上,不及五寸之处,霍改直落而为横飞,其势更快!

“呼”的一声,径自向五尺之外的铁杖叟胸前撞去。

尤奇者,那一脚亦未落空,只一下正踢在铁杖的杖尖之上。

铁杖叟但觉左手虎口,陡然间震痛如裂,铁杖再也把持不住,“呼”的飞上半天,向台外落去!

铁杖叟大吃一惊,尚未弄清,怎么回事?

眼前白烟一闪,那烟圈,风驰电掣,势若奔雷一般,已然撞近胸前,不足一尺了!

这一来,铁杖叟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察看右手伤势,猛顿双脚,跃退五尺!

但那烟圈势急力强,竟而亦步亦趋,跟踪又至。

铁杖叟旧力已尽,新力难施,要藏已自无及。

无奈何,咬牙猛一低头,但听得“叭”的一声。

烟圈己撞在他那颗千锤百炼的脑瓜皮上,“蹬蹬蹬”连退三步,顶门一阵裂骨巨痛,眼前一黑,心口一甜,“哇”地吐了两口鲜血,一头栽在地上,顿时晕绝过去。

黄山老农左更生,翻滚出二丈开外,勉强拿住站稳,瞥见这边的情形,既急且悔,那一股强行压制的逆血,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亦自喷了出来。

另一面云慧却是轻松之极,她藉着一蹴之势,飘身向后倒纵寻丈,落地单脚为轴,翩翩轻登巧纵,飘落在龙渊身畔,与他并肩而立,面不红,气不喘,樱唇含笑,直似是没事的人!

左更生火眼圆瞪,瞥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豪气全消,垂头丧气,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龙渊看在眼内,心中有觉不忍,便即好言相劝道:“胜败为兵家常事,尊驾从速调理伤事为宜,何须……”

说着,缓步向晕绝地上的铁杖叟行去,欲待将他救醒。

那知黄山老农左更生,根本不领这份情,只见他火眼一翻,凶光一闪,疾捷抢掠到铁杖叟身边,虎吼也似的嚷道:“小子你休要惺惺作态,老夫可不理这个。”

说丰,俯身抱起铁杖叟,复又恨声对云慧说:“今日老夫既败在你的手下,自怨学艺不精,但老夫若有一口气在,誓必雪洗今日之耻……”

龙渊与云慧两人,均不料这老头儿这么怪癖,一闻此言,不由气为之结。

云慧忍不住冷“哼”一声,正欲接口骂他几句,霍闻台左传来一阵猎猎的衣袂带风之声!

这风声方才入耳,台边古松梢头,已然出现了两个年约四旬,体躯高大的僧人!

这两个僧人,虽然膀宽身粗,但一路踏枝渡叶,身不摇,腿不弯,枝叶亭口,毫无一丝受力的现象,而速度捷逾飘风,转眼之间,已然飘坠当场!

黄山老农左更生,回头瞥见两们,直似遇着了亲人一般,高声招呼:“渡天、渡地两位在师,来的正好,杖兄他……”

说着,竟又将铁杖叟放在了地上!

左边的僧人,合什问询,对左更生道:“左施主,请放心吧,杖叟交予贫僧就是……”

边说边蹲下身去,施出推宫过血的手法,在铁杖叟胸前,连连推拿!

另一僧人,上下打量着龙渊云慧,眼睛中精光闪闪,浓眉中连连耸动,半晌方宣声佛号,洪声向龙渊道:“阁下何人?竟在贫憎等驻锡之地,文殊院外,恃强斗狠,将本山老施主打成重伤,可是轻视我文殊院中无人吗?”

龙渊早已听见了他俩的声音,同时,当他俩初出现时,也早就注意打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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