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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湖三女侠-第14章

小说: 江湖三女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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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教书先生不知他有这段情缘,只觉词意幽怨,词中所怀念的意中人,可望而不可及,似乎是在虚无飘渺间的仙女,颇为不解。因道:“说起来嘛,他这样的年纪,也怪不得。关关睢鸠,君子好逐,他这首词是怀念意中人之词,发乎情,止乎礼,也不能说是坏心思。”杨仲英道:“那先生又怎样说他入了魔道?”先生道:“词中之意,好像他的意中人和他极难配合,他把意中人视为素娥青女,当成天上的神仙哩!词中还用了诗经秦风中露白孽苍之典——”杨仲英插口道:“那首诗说的又是什么?”先生道:“那首诗原是春秋时秦国的民歌,所以称为“秦风’,歌道:‘蔑孽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回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意思是说:‘芦花(兼葭)一片白苍苍,清早露水变成霜,心上的人儿哪,在水的那一方。我逆着水流去找她,绕来绕去道儿长,我顺着水流去找她,她呀却像在四边不着的水中央。’总之,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了。青年人两情相悦还好,最怕单思成病,走火入魔,只恐贻害终生!”杨仲英别有会心,忽然一笑,想道:“原来晓澜也在思慕青儿,他见青儿娇纵,自以为无望,所以在词中认为是可望不可及了。”因道:“先生不必担心,他并不是单思哩!”一笑揭帘而出。 
  唐晓澜那晚也是彻夜不宁,他想起吕四娘,又想到杨柳青,不禁暗笑。他想:吕四娘武功比杨柳青不知要高多少,但她温柔近人,而杨柳青那点能为,却就骄横放肆,日间情事,蓦上心头,想到她对邹锡九那般狠辣,不觉打了寒噤,一夜恶梦。 
  第二天一早,杨仲英将唐晓澜叫来,劈头就问道:“晓澜,你在这里五年,现已长大成人出该有成家立室的打算了。玄风道长带你来时,曾说你是个孤儿,那么想必你未曾订下婚事的了?”唐晓澜悚然一惊,答道:“未曾!”杨仲英哈哈笑道:“那么你自己可有合意的人么?”唐晓澜满面通红摇了瑶头,杨仲英道:“业师如父,但说何妨。”唐晓澜讪讪说道:“没有!”杨仲英道:“少年人儿,果是面嫩。”把那张词笺,掏了出来,掷给他道:“这难道不是你写的?”唐晓澜面红过耳,正待分说,杨仲英忽道:“青儿和你也是一样的心思,最开通不过,你们两人即都有意,我就派人找玄风道长来。请他作男家的主婚,让你们俩人早成婚礼,我也可了生平之愿。”唐晓澜听了,俨如晴天霹雳,半响说不出话来。 
  杨仲英见唐晓澜面色骤变。低头不语,道他年少畏羞,含笑说道:“女嫁男婚,人生大事,有我替你们作主,怕什么不敢说?”唐晓澜忽然低声说道:“弟子学业未成,不敢有成家立室之想,而且也不敢高攀师妹!”杨仲英又笑了一笑,看着他手上的词笺,唐晓澜摹然抬起了头,鼓着勇气说道:“我对师妹,可丝毫没有非份之想!” 
  这一答复大出杨仲英意料之外,看他神情严肃,不似怕羞掩饰之言,咳了两声,双掌一按,忽然也正色说道:“你人我门时,曾立誓遵守十二戒条,这十二戒条,你可还记得么?”唐晓澜正襟危坐,垂手答道:“记得!”杨仲英道:“最后一条是什么?”唐晓澜道:“不得欺师灭祖!”杨仲英道:“怎样解释?”唐晓澜道:“什么事情都不许瞒着师傅,一切要说真话,更不许勾结外人,侮辱尊长,犯此条者,轻则废去武功,重则五马分尸!”杨仲英道:“这就是了!那么我问你,你写的这首词,先生说词中意思是怀念一个女子,可是真的?”唐晓澜道:“是真的!”杨仲英道:“你怀念的女子是谁?”唐晓澜脖子粗红,好不容易才挣出声道:“不是师妹!”杨仲英颓然坐下,挥手说道:“你去吧!” 
  唐晓澜失魂落魄般的走出外面,爬上后山,青郁苍山色,满滟湖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道:“湖山再美,恐非久恋之乡,这地方只怕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想起师妹那骄横残酷的样子,从心底打了一个寒噤,他知道师妹的性儿,除非她不想要,若然她想要一件东西,那就是不得不休!只是自己如何敢要这样的妻子?那晚他反复思量,终于在深夜起来,收拾好诗囊,悄悄走了! 
  再说杨柳青向父亲吐露了心事之后,又是害羞,又是高兴,她想父亲素来疼爱自己,一定去和师哥说了,师哥想也没想到,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她可全没想到,唐晓澜会不欢喜她。这一日她为了怕羞,故意避免和唐晓澜见面,想等父亲和师哥说好之后来告诉她,谁知父亲也整天不来找她。那晚她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她再也熬不住了,匆匆披衣起床,去找父亲。在庭院蔷薇架下,见父亲独自徘徊,颜容憔悴,不禁惊道:“爹爹,你有病吗?”杨仲英叹了口气道:“唐晓澜这孩子走了。”杨柳青跳起来道:“是么?”杨仲英掏出一封信来,掷给她道:“你看去!”那信果然是唐晓澜的笔迹,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先道谢师傅五年教养之恩,继而婉转推辞婚事,杨柳青看了,不禁柳眉倒竖,瞪眼说道:“爹,我我他去。”杨仲英道:“傻孩子,别人不愿意,你强迫他又有什么用?”杨柳青咬唇说道:“谁要强迫他?只是我不愿再呆在家里了!”杨仲英叹口气道:“那也好。” 
  正是: 
  情丝偏系错,恩爱反成仇。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酒市藏龙 采花传怪寨 渔舟蕴玉 破浪见仙踪                 
  一个多月之后,山东半岛的黄海之滨,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耳听大海波涛,目看海天帆影,生出无穷感慨。这人使是偷离师傅,独走江湖的唐晓澜了,他离开杨家之后,本想进京去打探师嫂邝练霞的下落,但自忖武功,尚远非神魔双老的敌手,深怕到了京城,被血滴子所发现,那时救人不成,反丢性命,思维再三,改变行程。他无友无亲,想来想去,只有玄风道长,是自己义父周青的朋友,而且关东四侠又曾答允过自己援救冯家遗孤,豪侠诺言,坚如金石,因此唐晓澜想从山东半岛渡过渤海,到辽东去找关东四侠。 
  这日他到了青岛,远眺海天一色,胸襟开阔,他从未见过大海,不觉被海的雄壮所吸引,独自走上滨海的一间酒楼,叫了一壶黄酒,坐了一张近窗的座位,饮酒观潮。正自神移心醉,忽听得一阵嘈杂之声,回头看时,竟是一队官差,走上酒楼。唐晓澜定了定神,把捏好的一套话应付官差,谁知那些官差问得非常仔细,不但盘问他姓名来历,还问起唐晓澜在青岛有什么亲朋,唐晓澜道:“我是路过此地,那有什么友人?”一个官差冷笑道:“你自己说是东平县的秀才,要到辽东来探亲,却一无学府文书,二来口音又很生硬,谁敢担保你的话不是捏造的!喂!朋友,你做的好事情!”唐晓澜道:“我没有做什么事!”那二名官差哗啦啦的抖开铁链,往唐晓澜脖子一套!喝道:“你跟我们到府里说去。”唐晓澜轻轻一闪,那官差扑了个空,喝道:“好呀,你敢拒捕!”拔出铁尺,竟自迎头打来,唐晓澜正想出手,忽听得一声:“且住!”邻座一个少年公子,折扇轻摇,轻轻一跃,拦在两人中间,那官差喝道:“你是什么人?”伸手就要来抓,蓦然手腕一痛,旁边窜出一个精壮汉子,将他拉住,喝道:“你找死!”少年公子微微笑道:“放了他吧!”官差团团围上,少年公子双眼一睁,问道:“谁是捕头?”双目神光凛射,话声虽不很高,却似具有无限威严,令人不寒而栗。那名官差给他一瞪吓得倒退几步,一名老捕头走上来打了个干,说道:“这位伙计莽撞,公子别见怪!请问公子尊翁何人?与这位朋友什么关系?”老捕头善观风色,只道他是什么大官的儿子,才敢如此霸道。那料他又冷笑一声,说道:“凭你也配查问我的家世?”把摺扇一张,缓缓的在他面前摇了两摇,那老捕头面色倏变,扑通的跪在楼板上,颤声说道:“冒犯!冒犯!但求公子不知不罪!”少年公子道:“你们回去吧,这位客人是我的朋友,我担保他的话不是捏造的!”老捕头恭恭敬敬的叩了个头,率领官差疾步退下! 
  唐晓澜大感惊奇,连忙道谢,这时官差已全部退尽,酒楼上叽叽喳喳,纷纷谈论,只听得酒保大声说道:“哼,捉采花贼捉到这里来了!”一个酒客道:“他们也不带眼睛,那里有这样斯文的客官会是采花大贼!”又一个酒客道:“这也难怪他们,采花贼闹得这么凶,他们被知府三日一追,五日一逼,当然要到处查访。”酒保道:“采花大贼,那会有公然上酒楼等你捕捉的道理!”一个酒客道:“这又不然,也许那采花贼技高胆大,就公然到你的望海楼来呢!再说官差们抓紧搜捕,也还是为民除害!”另一个酒客“哼”了一声道:“就只怕正点儿抓不着反而滥捕无辜!” 
  唐晓澜听得骇然,唤过酒保来问道:“怎么你们这里闹采花贼吗?” 
  酒保道:“闹得凶呢!这十天来天天都闹采花的案子,好好的闺女,半夜三更就失了踪,连三百万和周守备女儿都给贼人劫走了!” 
  唐晓澜道:“竟然有这样的事!”双眉倒竖,不觉用手拍了拍剑鞘,忽觉那少年公子双眼耿耿的盯着他,面上一红,笑道:“原来他们竟把我当作采花大盗了!”正说话间,酒客又是一阵纷乱,窗口临街的客人叫道:“又有一队官兵远远来了!”客人们怕再惹事,纷纷结账下楼,只剩下那少年公子和那精壮汉子与唐晓澜三人。酒保知道那少年公子大有来头,赶快换过小菜,重新暖了三壶美酒。 
  少年公子与唐晓澜携手入座,笑道:“给这班奴才败了清兴!”唐晓澜重谢相救之恩,少年公子摇了摇摺扇,缓缓说道:“这算不了什么,家父与现任山东巡抚有旧,这把扇子就是山东巡抚写的,那个老捕头大约认得巡抚的字,所以不敢罗唆。”唐晓澜眼利,见扇子上落的款是“于南湖叩写”心中一凛,想道:“难道他的父亲是朝中大官?”想起师傅的戒条,神情顿时冷淡。少年公子道:“这于南湖是翰林出身,书法还过得去。他未发迹时,曾是我父亲的学生。所以对我父亲非常恭敬。我的一家,从远祖到今,都没有人做过官!”唐晓澜听他如此说法,稍稍放下点心,请教姓名,少年公子道:“我姓王名尊一,他是我的家人哈布陀,是个回子。”唐晓澜把姓名说了。王尊一对他甚为客气,问道:“兄台腰悬宝剑,暗透光芒,想必是位剑法名家。”唐晓澜忙道:“曾学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那里谈得到剑法。”少年公子微微一笑,又摇了摇扇子,蓦声吟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望海楼地点虽好,只是不高,兄台若想观赏海景,最好泛舟海中,港湾外不远之处的田横岛,上有孤峰,攀登峰顶,看红日从海中升起,那才是天下奇景呢!”唐晓澜道:“兄台真是雅人。”正喜他话锋已转,不料他顿了一顿又道:“在岛上孤峰赋诗舞剑,才是人生乐事,兄台可否借宝剑一观?” 
  唐晓澜好生为难,这把宝剑,周青曾郑重吩咐,不可随便炫露,但这王尊一如此客气,又对自己有恩,怎好不借。正踌躇间,楼梯格登格登的响了一阵,上来了两个女人。前面的那个黑发垂肩,发光鉴人,面上却是皱纹隐现,看她那头秀发,只似廿岁左右的少女,看她面上的皱纹,又似年逾五旬的老妇。后面那个长眉如画,稚气未消,却真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少年公子双眼一翻,前面那妇人道:“客官可要听支曲儿吗?”王尊一眼珠一转,向家丁抛了个眼色,道:“也好!”黑发老妇将手中两片竹板一敲,那少女轻启朱喉,低声唱道: 
  “一片红霞海上生,海中有岛曰田横,当年齐国贵公子,国破家亡抑泪行,誓不帝秦悬正气,海隅抗暴见旗渡,五百壮士誓同死,强虏不灭天道盲……” 
  歌犹未终,王尊一眉头一皱,道:“不要唱了!”妇人道:“客官面对田横岛,却不喜听田横辞吗?”王尊一的家人哈布陀斥道:“休得罗唆!”王尊一道:“赏她银子,叫她去吧!”哈市陀把手一扬,两锭大银骤的掷去,老妇人道:“谁稀罕你这点碎银?”举袖一拂,两锭大银落到桌面,碎成无数小块!王尊一与哈布陀一惊,那两个女人已经下楼去了。哈布陀作势欲追,工尊一道:“由她去吧。唐兄,适才谈及请借宝剑一观,幸勿见却!”唐晓澜道:“这个,这个……”手指摸向腰间,忽然惊叫起来道:“我的剑不见了。”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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