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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牧野流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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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长风又再祷告:“人生得一知己可以无憾。这是你和我说过的。紫萝你虽然死了十年在我心里你还是活着。但愿……”

    听到这里杨华不觉皱了皱眉觉得缪长风这番话有点“奇怪”这番话似乎是不应该向一个死去的有夫之妇说的话。“但愿”什么缪长风尚未说出却忽地微微一噫站了起来。杨华怔了一怔凝神一听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似也正朝着这个墓地走来。

    缪长风似乎已知道来者是谁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想不到这个卑劣的贱丈夫居然有脸来给紫萝扫墓。若是在别的地方碰上我我决不能饶他。但现在是在紫萝坟前看在紫萝份上我不便妄开杀机只好暂且躲他一躲了。”声音虽小但杨华躲在后面却是听得清楚。

    “卑劣的贱丈夫”这六个字十分刺耳杨华听了不觉颇为奇怪心里想道:“此人不知是谁但缪长风这样骂他这人的行为自必是十分恶劣的了。但却为何说是看在我妈的份上不愿为难他呢?妈妈是义军领都尊敬她的女侠难道还能有这佯一个朋友?”

    脚步越来越近是两个人并肩同行的脚步声。

    缪长风躲入树林飞身一跃跳上一棵大树。枝不摇叶不落连一点声息都听不出来杨华暗暗佩服:“这人别的本领不知就凭他一手卓越的轻功已是非我所及。怪不得三师父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心念未已只见两条黑影在山坡出现已是开始踏上墓道了。

    杨华悄悄拨开洞口的乱草凝眸张望。走在前面的是个军官走在后面的是短小精悍的中年汉子。

    这刹那间杨华不由得心头一震想道:“奇怪走在后面的这个人我好似见过的呢?”可惜他只能从小小的窟窿张望出去月光又不是怎么明亮那人的面貌还未能看得清楚。但不知怎的杨华的心已是在卜卜地跳似乎已感到“不祥之兆”了。

    后面那人开口说话了他用赞叹的口吻说道:“想不到这里别有洞天全大人若不是你带路这座坟墓只怕还是当真不易找到呢。”

    这个人一开口说话杨华不禁又是心头一跳:“更奇怪了这人的声音好熟!我和他一定不只见过一面他是谁呢?他是谁呢?”

    那姓全的军官笑道:“说起来也是你的运气要是你托了别的人可就不容易我到这个地方了。”

    后面那人道“我早知道你最有办法所以在你随军出征小金川之时才特地拜托你的。”

    姓全的军宜道:“不是我有办法是我有运气。”你想知道其中缘故么?”

    后面那人道:“不知道。请你说来听听。想必是很有趣的故事了。”

    那姓全的军官说道:“一点也不有趣。我是跟北宫统领在这葫芦谷打过仗的人想起当年那场大战思之犹有余悸。当年北宫统领就在这附近战死他是死在缪长风之手的我侥幸逃脱误打误撞撞到这个群峰合抱的‘谷中之谷’里来躲了几天方能脱险。”

    后面那人道:“原来如此那你是旧地重游了。”

    “是呀虽然我想起来害怕还是忍不住要到从前遇难之地重游却想不到恰巧就现了你托我寻找的这座坟墓。我现之后就加意保护严禁士兵进去。”

    “她生前是和朝廷作对的人你肯保全她的坟墓我真是十分感激。”

    “杨兄这么一点小事我还能不卖你的情面吗?”

    听到这里杨华不觉呆了。一阵茫然过后心里想道:“怎么这人也是姓杨?”“不祥之兆”的阴影在他心头渐渐扩大不过他却不敢朝着这个方面想了。

    他定了定神心里想道:“总算弄清了一些事情原来刚才那个姓缪的果然是侠义道。他们说的那个‘北宫统领’想必就是那个十年之前身为清廷御林军统领的北宫望了。北宫望生前是侠义道的公敌杨华是曾经听得他的两个师父说过的。

    但弄不清楚的事情更多“这个姓杨的分明和鞑子的军官一伙为何他要保护我妈的坟墓?”杨华越想越是坠入五里雾中。或许正是在他内心深处害怕拨开这重重的迷雾。

    说话之间那两个人已经到了云紫萝的墓的。那姓杨的“咦”了一声说道:“这里好像有人来过。”

    姓全那军官道:“听说孟元每年都要来给她上坟对她倒是一往情深呢!孟元虽然不知逃到什么地方但也说不定是他托山中猎户按时来给她扫墓。”

    杨华听到这里心头大怒想道:“你这样侮辱我的母亲待会儿叫你知道我的厉害!”他当然作梦也梦想不到孟元其实乃是他的父亲。还只道这姓全的家伙是“狗嘴里不长象牙”对“孟大侠”和他母亲的交情横加污辱。

    杨华在怒那姓杨的汉子也在怒“哼”了一声说道:“孟元可惜不知他躲在什么地方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说也奇怪姓杨这个汉子和那军官一起同来杨华对他倒似乎并无多大恨意。但此际听了他这番说话却是不由得的恨起来了。心里想道:“你把孟大侠千刀万剐那是做梦我却可以叫你先吃我的苦头。”几乎就想出去把这两个人痛打一顿但转念一想武功比他高明得多的缪长风都可以忍受他们想必其中定有道理。他心里许多疑团未能解开只好暂且忍住听听他们再说什么。

    不料他们再说可就说到他的头上来了。

    姓全那军官说道:“杨兄我向你打听一桩事情。”

    “什么事情?”

    “你是上个月出京的你有没有听说朝廷派了一个御林军的军官米小金川他是负有什么秘密的任务的?”

    “哦有这样的一桩事情吗?我倒没有听说。不过我和新任的御林统领海大人的交情比不上和前任北宫统领的交情那人既是奉有密令想必他就不便告诉我了。”

    “杨兄你过谦了。谁不知道新统领海大人也要倚重你呢?比起十年之前你是更加得意了。虽然你没有正式任职也是御林军中的红人呢。我却是想回御林军都不能够。”

    “全大人不必担心。你的事我和海大人提过海大人军门答应只待此间局面稍定就可以让你回去复职。”

    “多谢杨兄给我保荐。”那姓全的军官接着说道:“不过我想做件功劳才好回去。言归正传这可又要说到那位御林军中派出来行藏十分神秘的朋友了。”

    那姓杨的汉子道:“我真不知道有这个人否则以你我的交情我何必瞒你?”

    军官笑道:“我不是怀疑你把秘密瞒着我。我是怀疑那个人。那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说来凑巧也是姓杨。”

    姓杨的汉子摇了摇头说道:“据我所知我不算数御林军中似乎并没有另外一个姓扬的军官。”随即问道“你怀疑他什么?”

    姓全的军官说道:“我怀疑他是假的!”

    姓杨的汉子吃了一惊:“假的?他有没有御林军的腰牌?”

    “有不过这人行径实在可疑。依我看来他那面腰牌即使是真他的军官身份恐怕也还是假的!”

    姓杨那汉子道:“为什么?”

    姓全那军官道:“他有两样可疑之事。第一、他来了已经一个多月可还没有来见我们的提督大人。”

    姓杨那汉子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纵然他有秘密任务不能给人知道按官场的规矩也该来拜会军门。除非他是奉了皇上的密令前来监视……”

    “决没这个道理。莫说军门圣眷正隆即使皇上对他有猜忌之心派来的人也该是老成干练的亲信怎会把一个恐怕还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倚作心腹何况他也曾对我透露口风自称是来密查‘逆匪’的余党的。”

    姓杨那汉子道:“倘若这样海统领更没道理不叫他携同密令前来知会你们的提督大人请你们的提督大人赐予方便。”跟着问道:“第二桩可疑之事又是什么?”

    那军官说道:“昨天军门的兵小队长去捉一个姓贺的猎尸这人是‘通匪’有据的。本来我们以为捉拿一个寻常的猎户还不是手到拿来哪知却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他们在那猎户家中碰上了那个自称是御林军军官的小伙子。”

    “他怎么样?”

    “他叫士兵回去只留下那个小队长帮他办事。那小队长今早回来身上带伤。”

    “谁打伤他的?”

    “据那小队长说是姓贺的猎户打伤他的。”

    “那个小伙子呢他站在旁边看吗?”

    “不说出来恐怕大出你的意料之外了。据小队长说是那个小子故意要他忍受这个委屈的。为的是便于他用怀柔的手段笼络这个猎户才好放长线钓大鱼!”

    杨华躲在洞中偷听不觉暗暗偷笑:“这小队长果然不敢说出真相。”

    那姓杨的汉子则是不禁皱皱眉头说道:“恐怕是那个冒牌的军官有意包庇同党吧?”

    “不错提督大人亦已起疑是以立即把那个小队长关了起来并叫我去秘密调查那小子的身份。可惜不知他躲在何处。杨兄你可得帮帮我的忙!”

    杨华忍不住又再偷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待会儿我就会不请自来的!”

    姓杨那汉子道:“咱们哥儿俩有什么好说的。你的事还不就是我的事吗?”忽地霍然一省跟着说道:“会不会就是这个小子刚才来过这里扫墓?”“我正是有此疑心听说这小子武功很好……”

    姓杨那汉子哈哈笑道:“全大哥凭你这一套威震大河南北的五虎断门刀莫说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号称天下快刀第一的孟元恐怕也未必敌得过你要是他当真在此那就正是最好不过了!”

    杨华心想:好待会儿给你们一个“最好不过”。

    他正在暗地偷笑哪知再听下去却是不由得他不大吃一惊了!

    只听得那军官打了一个哈哈说道:“杨大哥你怎的倒给我的脸上贴起金来?你的金刚六阳手天下无敌说实在话我是在借着你壮胆呢!”

    “金刚六阳手”正是杨华家传的绝技杨华当年虽然因为年纪太小未曾跟他父亲练过但他家传的绝技他焉能不知?据他所知够得在“金刚六阳手”这门武功称为天下第一人要是他父亲未死的话当然是他父亲。他父亲已死就应该是他的姑姑“辣手观音”杨大姑了。但眼前这个姓杨的人却并非女子!

    “奇怪他怎么懂得金刚六阳手?还居然敢号称天下无敌?呀怎的、怎的偏又这样凑巧他、他也是姓杨?”不知怎的忽地一股寒意直透心头杨华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这两个人却不容他不想下去他们说的话令他越来越是胆战心惊!

    只听得那姓杨的汉子笑说道:“多承谬赏。说实在话这十年来我是在苦练家传绝技但我这金刚六阳手是准备用来对付孟元的!”

    那军官道:“对、对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一个臭小子何须使出你的看家要领?刚才是我失言了。”

    姓杨那汉子笑说道:“咱们所说的话恐怕都是瞎疑心给紫萝扫墓的人料已远走高飞他还怎敢躲在这里?”

    那军官道:“不错那么你该办你的正经事了要不要我暂且回避?”

    姓杨那汉子似乎怔了一怔说道:“我有什么事要你回避?”

    那军官笑道:“杨兄你是一个多情种子如今来给令夫人上坟恐怕会有一些体己的说话要在她的坟前泣告吧?我在旁边听了可是不好意思。”

    姓扬那汉子哼了一声愤然说道:“我早已把她休了如今我也不知道她是应该称为孟门云氏还是应该称为缪门云氏呢?哼你瞧她这墓碑就是孟元给她立的想必多半还是应该称为孟门云氏吧!”

    那军官笑道:“所以我才佩服你是多情多义的丈夫呢她那么对不住你你还是故剑情深!”

    姓杨那汉子叹了口气果然装作一个“多情种子”的模样说道:“不错这贱人虽然千般对不住我我杨牧总算和她做了一场夫妻!”

    杨华越听越是吃惊听到最后几乎晕了过去。

    “我是在做恶梦么?”他咬了咬指头很痛显然不是做梦。“这人怎么能是我的父亲怎么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早已死了!”

    迷茫中他父亲死时的情景依稀犹在目前。

    他记得父亲是上吊死的那晚他给母亲的哭声惊醒睁开惺松的睡眼看见母亲把父亲解下来。不过母亲随即就叫丫头抱他出去当时母亲没有说明原因但他长大了自己懂得。想是母亲不忍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太深的刺激故而要他避开不过现在他却突然起了怀疑了:“我没有亲眼看见爹爹的尸体入棺莫非他、他当真是还没死掉?”

    “不不我爹一定死掉的。这人是冒充我的爹爹!”他想起了出殡之日灵堂的惨像“要是我爹没有死掉妈为什么哭得那样伤心?还有姑姑和我的几个师兄也是哭得那样伤心?我亲眼看见他们抬着爹爹的棺材出去的!”他哪里知道其中另有许多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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