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妖藏:诡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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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阙不归此刻在想的不是如何配合他，而是如何让他永远闭嘴。转瞬间方法倒是想出不下几种，就是这老爷的身份有些麻烦，一个处理不当可能会带来更多麻烦。而他又恰巧是个除了兴趣爱好外，对任何事物带来的麻烦都是能避则避的懒人。
这可真是……麻烦呀。
。。。
；。。。 ； ； “请坐。”上班时间才会带着金丝眼镜的医生，看起来仍是一副无论拿到什么地方都会被挂上“温柔男”牌的亲切模样，丝毫没有因为预约患者没有提前通知的更换而有一丝不悦。
助手小本来跟进来想要说什么，看到医生被称为“治愈系”笑容的招牌微笑时，冷不丁狠狠打了个冷战，就觉得一股寒气从皮肤渗了进来，顺着脚跟蹿到头顶，又一延伸到四肢穴。
就算老大的心思外人根本猜测不透，好歹跟着相处了这些年，他还是会了解到安全和危险之间的界限。于是从那个笑容里解读出来的信息让人鱼小在第一时间把门关上，也把自己“顺便”关在“暂时”安全的门外。
海神呀！请您千万要保佑咱这条挣扎在尘世间的小人鱼别被当成池鱼那样的笨蛋来殃及。冥王呀，咱可是正宗男人鱼，以您的位就是收也肯定收女人鱼对吧？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呀，咱可不是东方的种，您可别一时冲动给收了，会引起国际纠纷的……
门外，小正忙着东方西方各地神佛一拜过去，就连过的都没放过，门里，诡异的气氛也同样卷得陪伴老人进来的两个助手脸色煞白，呼吸急促。
一直都了解老爷给人的压力有多大，从他们跟在他身边就没见几个可以和他对视的人，可对面那位一脸云淡风轻不说，还能笑出相差无几的气场与之抗衡，让处于暴风边缘的他们只能盯着关得死死的大门，双眼满是羡慕。
先不管暴风圈外的两人如何脚软，处于中心的两人表情却丝毫没有什么变化，该怎么瞪还怎么瞪，该怎么笑还怎么笑。
抢了其他病人预约时间的老爷固然站直身一声不吭，只是一味喷发着老当益壮，吓死人不偿命的压力。理应开始和病人谈话，好进行诊断治疗的阙不归也同样保持着笑容，双臂支撑在桌上，十指交叉撑着下颌，以一种兴趣盎然望着。
时间在两人的对视中悄然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爷终于皱起了眉头，有些撑不住了。
如果是被对方的压力给压倒，他或许还能潇洒地感慨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可问题就是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反抗，或者说根本没有与他对上。就好象他用尽全力挥拳过去，却打在水面似的，完全使不上劲。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遭到对抗，医生古怪的视线就使得他的头皮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几乎都要冒出来了。试想一个七十多的老爷被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用一种看宠物似的眼神盯着，有几个还能保持平静的心态？没有直接摔门走人，老爷都觉得平时属下奉承自己时所说的那些英明神武之类的话，其实并不算夸张。
两人之间从开始就没说一句话，完全是精神层次的“较量”，所以虽然败下阵来，老爷也没有在下属面前丢脸。也因为这样，反而让他对心中所挂念的事更增强了决心。
“你们先回去。”
老爷发下话，助手二人如获特赦，又似怕他反悔似的冲出房间。
。。。
；。。。 ； ； 别说小吃惊，任何对暗鬼稍微了解点的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
因为暗鬼是种纯思维体，所谓疑心生暗鬼，就是指的这种东西。它是由思想所产生，靠吸收负面的情绪，例如恐惧，悲伤，愤怒等等维生，除了会让某些敏感的人因为感应到它的存在而不适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害处。
但这种东西很敏感，全靠本能生存，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阙不归即使很久前就想搞这么一只放进自己的收藏中也一直没有机会成功。可这次不同，一只不会消失只会逃跑的暗鬼……他似乎应该开始考虑用什么容器来装他的新标本了。
而更令他感兴趣的却是那个背后操纵着暗鬼的人，能将习性如此麻烦的暗鬼驯养成功，很难想象一个人类能有这种本事，而如果不是人类的话……
想到这，阙不归半眯的双眼中精芒流溢，或许这次他的收藏可以大丰收也说不定。
第二天早晨8点50分，在地下室窝了一夜的阙不归，精神如常地走进诊疗室，即使被一个问题纠结了一夜，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带着杂乱的心情去面对他的病人们，毕竟他可是专家级的优秀医生。
将所有准备工作结束，时针也正好指向9点整，就在他想让小把预约的病人请进来时，小却先一步推开门，为难地探进了脑袋。
“老大，哦不，阙医生。预约的潘女士……”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房间的门已经被人完全推开，一名年纪70左右，表情严肃的老者在两名随行人员的护卫下，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由于其中一名随行人员他曾见过，就是昨晚等在诊所外的那个菜鸟助理，所以来者是谁，阙不归不用猜也可以想到。
他喜欢观察人，由人类的行为、语言、神态和装扮等处推测复杂的人类思维，对他来说是件非常有趣的事，也是他从事心理医生，并乐此不疲的原因。
所以当老人走进时，他已经第一时间将他扫描了一遍，并且得出一个初步的结论。
有钱人阙不归见过不少，可以说越是有富有的人，在心理方面就存在了越多的隐患，当然也就更会来照顾他的生意。但要说起气势，眼前的老人无疑是最强悍的。
一名上位者，由于长时间的指挥发令，自然而然的会有一股让人折服的气势。越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就越发强盛。以眼前这人来说，仅是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就足以让处于他面前的小辈们战战兢兢，就差趴俯在地上聆听旨意的了。
可惜他对上的是阙不归，就算他利刃似的眼神戳过去，到医生那也跟被阳春月的小风扫了一下似的，不但不疼不痒还附赠神清气爽的效果。
昨晚遇到的小助理，再加上预约的潘女士没有提前半小时等在门外就已经让阙不归想到某种可能，如今本尊果然出现在面前，还是让他有些兴奋。
没错，就是兴奋。
他几乎可以嗅到从对面那位身上传来的一股属于神秘的独特味道，一种他狂热追逐的某种东西的味道。
。。。
；。。。 ； ； “、人、甲……您确定这是名字？”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人鱼同显然还对某医生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但现实是残酷的。
“你觉得人乙比较好听的话，我也无所谓的。”笑眯眯的无良医生仅用短短一句话，就将他眼前的光明打得粉碎。
人鱼少年悲愤了。就算他刚刚接触人类，也不代表他对人类的常识一点不懂吧？这个字会有正常的人类拿来当姓名用吗？
“为什么是人甲？”他坚决抗议，力图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他指着“人”字：“我可是伟大的，拥有绚丽如晚霞一样尾巴的人鱼！而不是用两条腿走的人类好不好！”
“似乎……有理！”医生垂，抚颚，沉吟，半晌后拿回记事本，大笔一挥，在人下加了一笔，将人字改为亼字。
“如何，这下变成尾巴了吧！”改完后，医生还颇为赞赏地打量几眼，接着满意地扬长而去。
从此，我们的欲哭无泪的人鱼同就有了一个非常之个性的名字。而人鱼亼甲的幸福（？）冒险生活，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似乎扯远了些，让我们回来继续人鱼小与无良医生的第n＋1次，关于男性人鱼是不是属于人鱼族的辩论。
即使已经为这个问题争论过很多次，医生的论调依然让小几乎咬碎一口白牙：“老大，没有我们男人鱼，这个种族早就灭绝了好吧！”他们人鱼族是出了名的俊美，无论男女哪个不是美的冒泡？只要是美丽迷人帅气的人鱼都可以被称作美人鱼，偏偏他老大硬是把男人鱼从直接人鱼族里抽离了，只承认女性人鱼才是真正的人鱼。当然也幸好这个原因，他在第一次遇到老大的时候才没有被做成标本……
“no，no！”果然，对于某些问题异常坚持的阙不归连连摇头：“人鱼就是美人鱼，只有女性美人鱼才是人鱼。而你……”他用一个蔑视的眼神来表达语言没有表达出来的意思。
“……”小抱着头不再和他争执，反正每次都争不出什么结果来，只是让自己可怜的自尊心多受打击而已。“老大，你怎么突然想起暗鬼，不会又想……那个了吧？那东西可不好搞，一点动静就消失，无影无踪的。”
阙不归摸摸下巴，没说话，只是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脚下的身影。
闲不住嘴的小又说：“再说那东西也不好看，阿米巴原虫似的，连个身材都保持不了。不如去搞上次说的魅影吧，好歹也是都市传说之一，捉起来更有意思诶！”
扬手停下小的絮叨，阙不归问他：“如果暗鬼在感到被发现时没有消失，而是逃跑，这意味着什么呢？”
“那怎么可能？”小直觉的否定，可转念一想老大不会说些没有根据的话，那也就是说……“老大？你见到逃跑的暗鬼？”
阙不归耸肩，歪进沙发中，优雅地两腿相叠。
意味着什么，其实他已经猜到几分，只是这种可能性实在小，小得让他连自己的推测都开始质疑。
“这玩意也会有人驯养成功？”小失声大叫，也替阙不归把心里所想的答案揭示了出来。
。。。
；。。。 ； ； “老大？出什么事了？”
走上二楼，助手小迎过来，很意外地看到头儿的脸上带着几分阴沉。
阙不归脱下外套丢给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一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可知道暗鬼？”
“诶？”
小呆了一呆，虽然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又有点悲愤地回道：“老大，你会不会也小看我了一点？连暗鬼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算白瞎跟在你身边的这么多年了。”
白瞎？阙不归听到他的用词，好笑地对他挑了挑眉：“看来你又会了一个人类用语。”
小得意一笑，背书似的说道：“暗鬼，纯思想形成的思维体。智力低下，几乎完全以本能支配行动。喜欢藏在人类的影里，靠吸取负面思想为食。对吧？”
“还算不错。”阙不归赞赏地点点头，顺手从墙边养着蛇蝎的观赏箱中捏出一条竹叶青朝他丢去。“有奖。”
小两眼一亮，一个小跳精准无比地将蛇头已经被捏掉的青绿蛇身叼在嘴里，连咬几口吃黄瓜似的吞进肚。
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他的表情突然在下一秒转换成对自己的唾弃，接着两眼含泪道：“老大，你可不可以别把我当宠物一样喂食？”他老大倒是乐在其中，可悲的是自己明知道有损形象却还是每次都上当。“我是纯正野生的人鱼，可不是家养的不良种。”这两者之间可是差别很大的！
阙不归笑容没有变，眼神却明显多了几分和他一样的唾弃：“只有女性人鱼才叫人鱼好吧。”
没错，我们的助手小很不凑巧的就是被某性别歧视非常严重的无良医生归，纳于不属于人鱼的正宗人鱼族美少年。
小，亼甲。
说起他的名字，又是一番催人泪下的动人故事。
话说当年，一时无聊想抓只海妖加入收藏的医生无意中从海妖口里救下一个人鱼少年。涉世不深，又饱受睡前英雄故事毒害的少年，对捏泥人一样把欺负自己的海妖捏成一团不明物质的医生崇拜得五体投地，毅然决定离开家乡追随他来到尘世。
既然在人类的世界生活，一个响亮、雅，可以完全体现出他俊美外表和高尚内涵的人类名字是非常必要的。当然，作为深海古老人鱼族的一员，他有一个听起来像音律般悠扬，读起来如诗歌般优雅，但绝不适合被人类拿来作为称呼的本名，于是刚开始，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