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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悍赵-第201章

小说: 悍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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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雎能有什么帮手?蔺相如么?冯夷么?可惜这两位现在根本不在邯郸。剩下的人要么与他少有交集,要么和他一样根本起不到决定xìng的作用。他除了能跟乔端商量之外,在赵胜没有态度之前连平原君夫人季瑶那里都不敢泄露半个字,毕竟这种事冲击xìng实在太大了,要是弄不好,季瑶那里一个受不了可就是一尸两命,他范雎别说当什么赵胜的功臣了。恐怕不为此自杀谢罪就算是命大的。

    如今的情况是赵胜肯定很快就会知道赵何要对他动手,从而做出防范的举动,但是却又很难想明白赵何动手的真正原因。在这样的情况下范雎和乔端也只能不计后果的将赵何绝嗣的消息通知赵胜,只有这样赵胜才能有完全掌握主动,并且有所凭持,从而做出合适的回应。不至于被蒙在鼓里让jiān人害死。范雎他们无法预知赵胜在这种几乎可以算前所未有的事情面前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但……以他们目前的能力也只能为他做这么多了。

    不管赵胜有没有私心,赵墨系云台郎也几乎可以完全算是他的私人力量,要不然赵何也不会在匆忙之中第一个想到要去收拾云台了。赵何虽然没有心机和城府,但这个点儿却没有抓错,只不过就算他已经和宗室权贵化干戈为玉帛,准备联起手来对付赵胜。但在现在的情况之下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云台署来个一锅端以除后患,所以云台署至少表面上依然在正常运转。而且暗中的活动也没有中断,那个在刘元授意之下带着绝密情报快马奔赴河间的云台郎便是明证。

    密信传到河间的时候赵胜正在继续对燕王施压。这件事同样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所以赵胜已经得知赵何在云台署动手脚的消息,但在做出相应防备动作和难心等待赵何明喻的同时却只能将jīng力继续放在这上头,这倒不是赵胜是个连自己安慰都不顾的工作狂,而是他也没办法,毕竟赵何那样做虽然莫名其妙的让人难猜原因,但终究只是争权的一个小小动作,秉国者在绝对的大事面前绝不能受到这么点因素的干扰,要不然苦心经营起的局面只能功亏一篑,最后连还补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候赵胜的外交攻势已经逐渐显出了效果,虽然燕王依然还是不yīn不阳的在那里敷衍了事,但韩魏两国却已经坐不住了,先后派快马传给燕王,与赵国联名敦促燕国尽快从齐国撤军的国还没有到达蓟都便先在河间歇了脚,在分别给赵胜留下一封君王亲笔信之后才再次踏上行程。而且通过云台署刺探,秦楚两国虽然与三晋所想不一,但在明面上的义礼压力之下也被迫向燕王送去了敦促他撤军的明信,虽然这明信也就是做做样子,根本不是秦楚两国的真实想法,但只要能有此表示,赵胜此前所做的努力就不算白做了。

    与此同时,齐国那里也传来了赵胜期望中的消息,莒邑在田法章继位齐王之后已经从短暂的混乱之中脱出了身,军民众志成城之下再次扛住了屈庸的凌厉攻势,而即墨那里田单也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开始和骑劫玩起了攻心战,虽然一时之间无法破局,但骑劫也已经被磨损了强攻的势头,双方的攻守大战已经进入到了相持阶段。

    整个形势非常好,赵胜没有理由不继续自己的计划,在继续放出外交烟雾弹的同时,攻燕的二十万大军也已经在暗中到了最后的攻击位置,就等着赵胜以赵王何的名义发出那句“勿谓言之不预”了。

    战前的准备必须谨慎再谨慎,这些rì子与赵胜见面最多的自然是廉颇,此时廉颇正满面肃然的坐在赵胜的侧面几上商量着出战的具体计划,不期间却见厅门外冯夷满面急sè的闯了进来。

    冯夷并没有意识到廉颇在这里,当闯进厅门看见他和赵胜都略带这些惊愕望向自己时,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脸上的焦急猛然间变成了一个怪怪的笑容,却怎么也不敢将藏在袖子里的那个锦囊拿出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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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这是什么招?】………

    打探情报刺探密闻这种活儿向来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既需要非同寻常的能力还得有超出常人的强大心理,除此以外更重要的一条则是必须是被其所效忠者绝对的心腹亲信才行,没有最后这一条,不管你本事多大主家也不敢用你。冯夷是赵墨的首领,与赵胜又有扯不清楚的层层牵连,自然是赵国管理这方面事务的最佳人选。他今天都有些不镇定了,不管是赵胜和廉颇都足以意识到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云台署所覆盖的范围包括赵国在内的所有中原国家,甚至远及北胡西羌各部外族政权,在这种战国纷纷的年代所主管方面主要刺探的是军情和朝堂动向,明面上虽然属于赵国朝廷,其实至少在一半以上却是属于军方系统的,所以赵胜和廉颇虽然可以看出冯夷有些不淡定,但要想轻易判断出大抵是哪个方向出现了重大事件却没那么容易。

    这样的突发情况之下赵胜还怎么跟廉颇继续谈军情?下意识的瞥了同样面现诧异的廉颇一眼,这才沉住气向冯夷问道:

    “冯下卿,出了什么事?燕国那边有动静?”

    现在最为紧迫的就是对燕,丝毫不能出现无法预料和掌握的情况。赵胜这样问也是观之急切的表现。冯夷紧接着收住了笑容,目无旁视的向赵胜肃然拱手道:

    “燕国那里一切如常。下官刚刚收到邯郸发来的大王密旨,事属急务,大王促相邦急办,事成之前不可泄与不相干之人。”

    冯夷说归说,话音落下却没拿什么密旨出来。廉颇哪能想到冯夷这些话半真半假,“急务”、“不能泄密”是真。什么“大王密旨”却是假的。见冯夷说的滴水不漏。怎么还有可能怀疑?心里不觉暗想道:

    “那几个近支的公子公孙整天介不消停,怕是又趁相邦不在邯郸之时办了什么龌蹉之事,以至于大王和两位相邦佐贰还有大将军都压不住阵了。这帮灰……嗨,他娘的就是一帮灰孙子,他们谁敢说一声自己不是赵成余孽么?他娘的!他们怎么就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国事为重呢?老子这帮不要命的人跟着相邦提脑袋为国奔命。他们却在后头使绊子,扯后腿,真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廉颇自在那里腹诽,赵胜已经转过头来沉声对他说道:“廉将军,那边的事就按刚才商量的办。你先去cāo持着,有什么情况咱们再据情相商。”

    “诺,末将这就去。”

    赵胜这已经是在赶人了,廉颇心里透亮,连忙起身啪的抱拳答应了下来,正要转身出去,忽然心中一动。又转回身向赵胜抱拳道,

    “相邦,咱们这边忙归忙,邯郸那边却是国之根本,末将身为邯郸将军,也不敢丝毫懈怠。为了这边的大事。末将这就去吩咐邯郸那边的将领都他娘睁大点眼睛,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什么扯后腿的事。”

    廉颇在这是不明就里之下气愤已极,虽然没明说什么,可脏话却带出来了。赵胜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觉莞尔一笑,摆了摆手道:“好,稳妥些好,廉将军去安排就是。”

    “诺。末将领命。”

    廉颇又是啪的一声重重抱拳,这才阔步走出了厅去。在廉颇身后。冯夷一直扭着身子看着他,直到他走出院子看不见影了才急忙转回了身去。一边从袖子里掏密信一边急切地低声说道:

    “公子,这次是真出大事了,您可一定要稳住阵。这封信不是大王写的,而是乔公和张禄先生让刘元秘密派人送来的,大王他……”

    冯夷的手有些抖,掏摸了好几次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赵胜。秘密部门的规矩就是对外人“密”而不对经手的自己人“密”,毕竟秘密要经过他们的手,对他们来说就不存在什么秘密了,不然的话也没必要非得用可靠的心腹亲信。

    赵胜清楚冯夷知道密信里的内容,又见这么一个经过多年磨练沉稳无比的人今天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不觉心里一惊,暗一琢磨他这些话明显与刚才当着廉颇时说得不一样,更是意识到了问题重大,没等冯夷把话说完,见他摸出锦囊便欠身抢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打开呢,冯夷后边的话已经刹不住车地秃噜了出来:

    “大王他竟然,竟然绝嗣了!”

    “你说什么!”

    赵胜侍弄着锦囊的双手猛地一停,直觉得满头的头发根都在发炸,猛然欠身抬头心惊不已地向冯夷望了过去。

    冯夷差点没哭出来,急忙应道:“公子快看啊!难怪大王要在云台动手脚,这不是冲着公子来还能是什么,这是胡乱支招,可是后头少不了还得有后手!”

    经冯夷这么一提醒,赵胜连忙低头拆开锦囊从里头拿出了一份锦帛,扑在几上匆匆的上下看了一阵,紧紧抓着几案边角的左手忽然“啪啪”两声发出了骨节错位的轻响。

    王嗣已绝,王嗣已绝……虽然密信上内容很多很详细,但赵胜的目光还是定格在了“王嗣已绝”四个字上。这四个字仿佛裂开的天空中猛然而降的无边天河之水顷刻间全部击在了他的头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就在这一瞬间他完全理清了这些rì子出现的所有不正常,这一切不正常恰恰就是因为这四个字……

    这样的表情必然会出现在赵胜的脸上,然而当真亲眼看到时,冯夷还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赵胜的几前,几近绝望的说道:“大王这是对公子动手了啊!他绝嗣公子又有何辜?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赵胜回答不了冯夷的问题,他只知道这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事并不仅仅是王位危机,更重要的却是他和众多的人苦心经营出来的局面必然会在这件事前面付之东流。他记得历史上赵何之后继承赵国王位的将是赵何的儿子,然而就在这一天,他所知道的,通过也是小说了解到的那么一点可怜的历史知识也将灰飞烟灭。完全变了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出现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没有这件事。通过不懈的努力,这一年必然会成为大历史的转折点,可是就在这时候这种谁也没办法预料的事却发生了,虽然历史必然改写,然而却将走向不可预测的方向。

    赵胜忽然觉得自己很乏力。虽然硬撑着身子,脑子里却是一阵空白,他清楚在此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又感觉自己无力去控制。就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些茫然,抬起头盯着屋顶的承尘默然半晌。渐渐地又向满脸绝望的冯夷望了过去,良久以后一字一顿的问道:

    “冯夷,你说……我是谁?”

    “你是大赵的平原君,你是大赵的相邦,你是大赵的公子!”

    冯夷真的绝望了,自从跟随赵胜回到赵国,他一直以来都以此为傲。他相信自己跟着赵胜必然能够做出比父亲更大的事业,他对一切都信心满满,他对赵胜忠心耿耿,他绝对秉承君礼而臣忠,他并不认为自己在赵胜面前是个外人,他得遇明主情愿抛头颅洒热血。他永远相信赵国必然重兴赵武灵王之路,然而就在今天,赵国的天却塌了……

    冯夷不甘心,他不明白苍天为什么要这样作弄赵国,为什么要这样作弄赵胜,为什么要这样作弄自己。他虽然并不认为赵何是个好君王,却依然心甘情愿跟着赵胜为了赵国的社稷四处奔忙。这既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又何尝不是对赵胜的信心?

    他永远相信赵胜是不世出的贤良。赵国有了赵胜犹如周朝有了周公,他相信不只是他。他相信所有的人都会与他一样想,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依然变成了一场空,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使他瞬间失去了理智,根本顾不上赵胜怎么想,立刻膝行后退一步,嗵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响头叩在了地上,虽然不敢放开声量,却已是语带绝然,

    “公子,冯夷跟随公子仕于大赵,不敢说绝无为己的私心,却亦是情愿为大赵抛却xìng命。事至今rì,冯夷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话。冯夷与手下一班兄弟为何愿为大赵抛头撒血,莫非当真是为大王么?我等都是草莽之人,不懂得儒学君子那些君臣之礼,只知道公子是为明主,大赵必可在公子手里得兴。

    大赵诸公子平原君最贤,原先我等只是听闻,跟随公子之后方明其意。莫说大王在位,即便代君(赵章)得逞其志又当真可做出公子的功业么?我等愿为大赵,我等愿为公子,却并非愿为碌碌无为之君。若是他礼待于公子,他便是我等的君王,若是睚眦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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