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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悍赵-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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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胜一阵释然,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大王这样做也并没有错。君为一国之主,朝堂之纲,驾驭之道极是重要,你我忠心为国。与大王辨其是非自是应当,不过只要不是害国害民之举,大王若是有其考虑已成成命,还需遵旨而行。嗯,这些密信不能作数。等大王的明喻到了,我自会上奏辩驳,你还是安心做事。不要考虑太多。”

    “可……诺。”

    “还有没有别的事要禀报?”

    “没了。”

    “那好,你先下去歇息。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诺,小人告退

    冯夷有些不服。但是突然想到赵胜明明白白的说出了“驾驭之道”四个字却接着闭了嘴。他心里大汗了一把,深知赵胜的意思就是他自己不能对大王咄咄逼人,而冯夷手底下更不能当真“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这是为君者最大的忌讳,如果犯了这一条,不管你有多大功劳也已经到了要倒霉的时候。冯夷一个下臣自然会如此,就算赵胜公子之尊也免不了如此。

    大赵这国君实在是让人难服,能让人服的却……冯夷满心的唠叨,然而终究不敢说出口,连忙告退了出去。

    赵胜看着冯夷的背影莞尔一笑,心中暗想道:赵造这一招看似愚蠢,却实在是高妙,如今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乖乖看着云台被分化瓦解也能说是隐忍待发,要是辨争免不了又会说我揽权谋权,架空大王。他们左右都是理儿,偏偏大王又是个软耳朵,就算徐韩为暗中把这层意思告诉了我,我也拿他们没办法。果然是高啊,不过你们以为我当真没办法对付你们么?

    心思已定,赵胜也就没那么多疑虑了,再次低下头展开那封密信细细的看了起来。那封密信并不像冯夷得到的消息那样详细,不过内容却要多一些,包括了许多最近一段时间朝堂内的动向,当看到一句“五月二十三明喻郑铎为扈从将”时,赵胜忽然突地咽了口唾沫,本已平静的心再次猛地一抖。暗自想道:五月二十三,五月二十三,若是不算回宫接着休息的头一天晚上,五月二十三不正是大王刚刚回到邯郸的第二天么?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明喻郑铎为扈从将军!

    这样一句不经意的话令赵胜的手一阵发抖,连忙在最前边的那些文字中寻找了起来,当看见调何值充任云台佐贰的rì子也是五月二十三时,赵胜刷的一声将那幅字绢紧紧的团在了手里,下意识的抬头向微微抖动的灯烛火苗上望了过去。

    难道,难道是我会错意了么,赵造他们并没有动什么手,而是大王……大王这是要干什么?

    ………………………………………………………………………………………………

    赵胜不可能不感到惊诧,原因很简单,因为两年前的李兑宫变赵何被高信劫持,赵何一直以来都是心有余悸,说什么也不肯重设扈从将军之位,虽然郑铎一直代行职权,隐隐就是新一任扈从将军,但赵何却始终不肯下发明喻。

    如果说这时候单单下明喻任命郑铎为扈从将军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毕竟郑铎忠心耿耿的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亲卫,又没名没分的做着扈从将军的工作,让他名正言顺的担任这个职务完全可以看成是赵何觉着对不起他,或者说对他的考察已经圆满结束,已经到了给他正名的时候。但就在同一天赵何却忽然对云台动了手。而且还是将另一个对他忠心耿耿。又在挫败李兑之变时立下汗马功劳扈从都尉送进了云台之中,这两件事合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蹊跷,那就有些很明显要削赵胜权力的意味了。

    然而事实并不像赵胜想的那么复杂,甚至可以说相当的幼稚可笑。赵何的绝嗣之症根本没办法跟别人提,再加上又受到了陈嫔那些话的刺激。在没有像样的人可以商量的情况下,赵何只能依靠已经知情的郑铎,所以郑铎便很是“幸运”的突然被提拔成了扈从将军。

    可是郑铎虽然对赵何忠心耿耿,但终究只是一个纯粹的不能更纯粹的武夫,哪有什么运筹帷幄的能力?他和赵何的想法一样:赵何没有了子嗣。不管赵胜原来对他多忠心,在得知了此事以后也必然会对君位有非分之想,为了避免再一次宫廷政变,那就得在暗中追杀正伯侨的同时未雨绸缪地将赵胜手里的权力收回到赵何手里去,以求将来从他赵胜或者赵豹的子嗣中选取嗣君时不受掣肘。

    这样的想法并没有错,但错就错在郑铎这位“狗头军师”城府实在太差了些,虽然也懂得万事急求不得。赵胜已经在朝中立下了威信,至少大半的朝臣都站在他那一边,如果突然免了他的相位必然会引起朝堂动荡的道理,但却想当然的认为现在事情已经紧迫,要是不采取些行动去削赵胜的权肯定不行。

    尾大不掉的道理郑铎还是懂得一些的,赵胜如今就像八爪鱼一样将触角伸到了朝堂的方方面面。你去砍哪一条腿都会让他感觉到疼,从而引起他的反弹,反为不美,倒不如先去遮他的眼,在云台密探中安下赵何的人手,一方面可以利用云台追杀正伯侨,另一方面也能一步步挤占赵胜的权力空间。将这双“眼”逐步控制在赵何手里,使之成为赵何窥探朝堂动向的眼睛。于是第二步将何值送进云台的计划便立刻执行了。

    这恰恰是郑铎的鲁莽所在。他只想着这样做是在捂赵胜的眼睛,却没去想要是戳到了这双“眼”同样会使赵胜感觉到疼。而且不但会使赵胜感觉到疼,同时也会让别的人发现蹊跷。

    第一个发现蹊跷的人自然就是被受命带何值前往云台的徐韩为。徐韩为这两年来活的其实也很窝心,他早已经知道了赵何的隐疾,但是这两年来却一直希望赵何能好转过来,以免朝堂出现动荡,所以虽然早已在暗中与赵胜结成了同盟,却在左右为难的矛盾心理之下根本不敢做什么,只能耐住xìng子等,耐住xìng子看,以求最终能出现自己希望的结果。

    然而徐韩为的脑子哪是郑铎能比的?在得了赵何的授命以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所希望的结果不可能再出现了,所以在带着何值前往云台署的路上便做好了打算,不管赵胜最后会怎么做,他也一定要站在赵胜一边。毕竟赵何和赵胜兄弟俩比起来赵何实在连提鞋的资格都不够,不管赵胜有没有取而代之的心,赵何现在也已经傻乎乎的动手了,弟兄俩要是当真干起来的话,赵何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急需表明自己的立场。

    正因为这个原因,徐韩为才在刘元面前来了一出“莫名其妙”的责骂,要的就是既要让赵胜通过联系其他细节得知邯郸这边出的事根源就在赵何身上,跟他人无关,还要在没有摸清赵胜心思的情况下隐瞒自己知道赵何隐疾的事实,也只有这样,以后他才能有进退的空间,以免在赵何面前当不了人,在赵胜那里也落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徐韩为还需要继续看,只有在关键的时候才会出手,这倒不是他想脚踩两只船,而是因为他毕竟是一个客卿,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在赵国朝堂上的身份都带着几分尴尬,这尴尬约束着他,使他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才行。

    徐韩为只能如此,但有些人却没有必要像他这样小心谨慎,在何值做了云台佐贰的第三天,得知了消息的赵谭便约上了赵代匆匆的赶往了宜安君府邸去拜见赵造。

    赵何“莫名其妙”的举动让赵谭和赵代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却不难看出赵何对赵胜动手的苗头,这苗头让他们大是兴奋了许久,但是兴奋过后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能好好地跟“姜还是老的辣”的六叔商量商量了。

    宜安君府依然是老样子,赵造也同样是那副慵懒的模样,等屏退了仆役侍女,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以后,赵造仿佛丝毫不关心的笑道:

    “老夫也不知道你们整天想干什么。大王随手对云台动上一动便是要削平原君的权啦?一个个都想什么呐,不知道他们俩才是至亲的兄弟么?平原君对大王自然是忠心耿耿的,至于大王么,当然也一样与平原君兄友弟恭,别说些许权柄了,就算哪天大王看不上自己的子嗣,又觉着平原君的子嗣好,过继一两个过去继嗣大统也不是没有可能。”

    “呃……”

    赵造的话顿时把赵谭和赵代说愣了,相互看了一眼之后更是一头雾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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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二)】………

    赵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胆虚的瞅了同样神情琢磨不定的赵谭半晌方才鼓起勇气对赵造小声说道:“六叔,这种,这种玩笑话还是少说为好。”

    “玩笑话?老夫说几句玩笑怎么了?大王还能杀了老夫不成?”赵造不屑地向赵代撇了撇嘴,随即以肘支榻略略欠起了身子,“再说老夫说的有错么?我问你们,若是哪天你们死了……噢,老夫只是打个比方。若是哪天你们死了,又没有嫡传的子嗣,这封君之位该又谁继承?”

    赵谭和赵代被赵造这不吉利的比方弄得一阵烦躁,却又不敢说出来,只得声音干涩的应道:“自,自然是庶长了。”

    赵造又笑道:“那好,若是连庶子也没有呢?”

    “啊!这这这……”赵谭和赵代登时懵了,胆裂般的瞪着眼相互看了看,赵代惊然呼道,“六叔,您糊涂了!”

    “老六老六,你你你,你别这么说。”赵谭满头的大汗已经下来了,连忙拽了拽赵代的衣袖,寒着脸对赵造问道,“六,六叔。这种话可万万不能乱说。万一,万一……”

    赵造瞥了赵谭一眼,仰身重又靠在靠枕上,闭上眼慵懒的说道:“老夫姑且说之,你们姑且听之。既然是玩笑话,那就哪说哪了好了。”

    这种话哪能哪说哪了?赵谭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犹豫了半晌才迟迟疑疑的问道:“六叔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的瞎话啊?”

    赵造连眼也不肯睁,吭地笑了一声道:“什么瞎话?老夫说什么了?”

    赵造这幅表情已经使赵谭和赵代完全明白了什么,再追究消息来源赵造显然不会说的,但赵造既然已经将这么惊天的大事说了出来,那么赵何忽然对云台动手的鲁莽行为便好理解了。

    赵谭、赵代他们跟赵胜都说来说去都是闹家窝子地争些利益,但突然出现这种事情时。原先那种就算撕破脸也不会出人命的情形便不会再存在了。赵何如果真的没了子嗣,又因为这个原因要缴赵胜的权,那么接下来必然是一场恶斗,以赵何这么糊里糊涂的招数根本不可能是赵胜的对手。如果赵胜当真上了位,没有了赵何在中间作缓冲。以赵胜虽然比不上赵武灵王果断,但是心机却要深沉许多的xìng格,反对他的宗室们显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赵代真的怕了,满头的大汗不住的往外冒,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胆怯的说道:“六叔,五哥。若是当真如此,我们,我们可怎么办?难不成,难不成坐以待毙么。要不,要不便规规矩矩的听平原君摆布就是了,说不准。说不准……”

    赵代已经完全语无伦次,要是他爹赵成还在,看见他这幅模样,恐怕大耳瓜子早就扇过来了,不过如今赵成已死,倒是不用担心脸疼。

    赵代是个听班随从的xìng格。关键时候便会乱阵,但赵谭不同,见赵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已然料到他早有定计,连忙向赵代摆了摆手,拉着坐垫靠在了赵造的塌旁小心的说道:“六叔,为今之计也只能死保大王了。若是让平原君毫无掣肘的掌了大权,宗室必然要受重创。此事干系重大。六叔您说什么也当这个主心骨啊!”

    “呵呵。老夫一个糟老头子能当什么主心骨?唉……”赵造轻叹口气,摇着头笑道。“咱们这大王啊,嘿嘿,实在说不得。为君之人能糊涂到这种程度堪称前无古人了。他也不想想,云台是什么地方,刘玄又是什么人。论起平原君的心腹来,这个刘玄恐怕也不比冯夷差,你好好的去动什么云台?就算动云台,上手便将刘玄挤了出去,这不是戳平原君的眼珠子么。嘿嘿,糊涂啊。”

    赵谭连忙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大王这样做已然挑明了与平原君的裂痕,若是任由发展下去,不论平原君怎么想,也只能被迫应手。如今平原君大权在握,根基已固,就算他想退,他手底下的人也绝不可能答应,这乱子想不起来都难。六叔,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咱们应当想办法向大王表忠心,不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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