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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婚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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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若兰默然不答,男人挟持着她,加重手劲以示威胁——

当下若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往脑门上冲,这恶徒逾越的分际,已造成了她一辈子的奇耻大辱!

“一定是刚才风大……把烛火给吹熄了。”她喉头紧涩,坚强地答话。

“那么,晚膳我就搁在案头上,一会儿您出浴就能用膳了。”说完话后心蝶转身离去,不忘带上房门。

心蝶离开后这恶徒却没有即刻松手,若兰不得不苦涩地请求:“请让我起来穿件衣裳。”

男人沉默。

而这“沉默”时光长得几乎令若兰死去。

终于,他撂了开手。

如蒙大赦,若兰才刚刚急忙披上单衣,那狂徒却再次抓住她的双腕,强迫怀中猎物跟随他一道回到房中后,才突然松手——

一时间若兰因为站立不稳,而跌至床边。

男人袖手旁观若兰的狼狈。“上床。”并且嘶哑地下令。

“上床”这两个字终于引起若兰的恐惧。她僵在床边,错愕地与“他”四目对峙。

烛光下,只见男人的脸上覆着一只奇异的面具,那面具十分精巧,油灯射出的光线虽然微弱,面具上却反射着刺眼的银光。那面具看起

来十分柔软、伏贴着脸孔,面具上有两个黑洞,射出男人冷星般的眸光。

两人僵凝了片刻。

“上床。床上的被褥,你爱怎么包裹都成。”男人命令,声调嘶哑低沉。

这话点醒了若兰!

回过神后她迅速上床,钻至被褥下密密实实地包裹住自己——

然后怀着恨意,瞪视眼前这名与自己共处一室的狂徒。

这个男人毁了她的清白!

匆促间发生了一切,此时此刻若兰唯一感受到的只有汹涌而至、无边无际的羞耻与肮脏。

稍事平静下来后,她忽然想起床头柜内藏有一把剪子,那是她平日做衣裳时拿来裁布的利剪。若兰悄悄摸索着床头,直至冰凉的指尖终于触摸到那只收藏针线剪子的木头箱笼……

男人没有停在屏风前,他迈开步伐一步步走近床沿。

不洁的念头,像条毒蛇般盘踞着若兰的心窝……

她暗下决心,倘若他敢近身,她会拿起剪子与他同归于尽!

瞪着男人一步步接近,若兰全身绷紧。她悄悄掀开箱盖摸出里头的剪子,然后牢牢揣在怀中。

屋外冷风飒飒,这屋子不大,没走几步路男人已经走到若兰身边。

她缩到床角,由于男人背着灯光站在床前,以致她看不清楚他眸中的眼色……

突然,男人腾身一跃上了床!

同时间,若兰举起手上的利器猛地刺向对方——

“呃!”

然而须臾间,若兰握在手上的武器与右手被紧扣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愚蠢。”男人冷嗤一声。

下一刻他将若兰从紧裹的被筒中拉起——

然而猎物脸上没有惊惧的神色,只有冰漠般胜利的艳笑……

男人心口一寒。

同时间藏在若兰另一只手里的细针,已经刺到男人的胁下——匆促间他反手掐住她纤细的手腕,失控的力道几乎掐碎她——

他简直不敢相信,凭一根绣花针、再加上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差点得手伤了他!

“该死的。”他眯起眼,似诅咒又像喃喃自语。

一名闺阁弱质不该有这样的胆量!

男人冷酷的眼底猝然点起两把灼光,瞪着身下的女人,一时间却只是捏住她的手骨未有进一步动作……

若兰脸色虽然苍白,眼底却毫无惧意。

看透她宁为玉碎的决心,他不怒反笑。“看来,我得让你明白,你到底有多愚蠢。”

若兰不必低头,就能感受到一股凉意直抵着自己的心窝——那把原要置敌于非命的剪子,此刻刃口已经转而抵向她自己。

“现在就杀了我,要不,我一定会杀了你。”瞪着恶徒,她一字一句冷淡地道,平静的神色没有一丝惊惧。

“想死?那容易的很。”他粗嗄地低笑。

那沙哑的笑声让若兰不安。

突然间,天狗蚀月的奇观褪去,月光乍然亮起。男人脸孔上的软皮面具,在射入屋内的月光下反映出诡异的银光……

冰冷的刀锋滑过她的胸口,沿着若兰白皙的肌肤划着圈圈。“只可惜,这等上品的羊脂白玉就要染血了。”男人低哑地嘶笑。

男子的戏弄,像恶意要挑起她的羞惭。

若兰面无表情地,执意瞪着这名可恨的狂徒。她在心中对自己发誓,只要有机会,这番耻辱她一定要讨回。

面具下,男人挑起眉眼。

她的冷静与勇气,出乎他的意料。

“有趣。”男人低笑。

伴随着低沉的笑声,他手臂一震,那把抵在她胸口上的利剪忽然甩脱,直射往对面的房门上。若兰发现自己手腕松动,立即扯住一床被褥奔下床,摆脱被钳制的命运。

僵立在房内一角,若兰忽然感到被褥上有一股黏稠的湿意,在毫无心理准备下,她赫然见到被褥上竟然染了一大片血渍!错愕的她直到此刻才注意到,男人的上臂有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还不断渗出血丝。

若兰从来没见过这么狰狞可怖的伤口。

忍住欲恶的冲动,她毫不犹豫地转身从衣箱内取出一尺白绫,然后裹着被单,走向那名可恨的恶徒。

那一尺白绫是年前太监配发的宫例体己,若兰原想留下给额娘做小衣用的,然而现在她没有丝毫犹豫,便将白绫缠上男人粗壮的手臂,无言地动手包扎着那道几乎见骨的伤口。

男人挑起眉,无言地忍受若兰粗陋的包扎技术。“你该恨我,为何要救我?”沉默半晌,他终于开口。

若兰垂着脸,月光下她白皙秀净的脸蛋上,倒映着两排轻羽般的眼睫阴影,红玉一般柔润的朱唇低柔地掀动:“如果我的敌人性命垂危,却非命丧于我的手下,那么我会先救人,然后再杀人。”她用力扯紧白绫。

只见一道血水渗出绫布,男人却像毫无痛觉般面无表情。片刻后,他冷峻的眼色透出笑痕……

“我欠你一条命。”他沉声道。

不知为何,那低沉的语调,让若兰感到挟着一丝戏谑。

“永远别再出现。”她面无表情地警告。

否则,她会要回这条命。

“就这样放过我?我怕你会后悔。”他清楚地看见,她眼中的恨意。

她是该杀了他。但冷静下来后,若兰想到了她的额娘。额娘与皇阿玛的关系已冷淡如冰,额娘的屋内不能再有不祥变故,否则她们母女俩势必会被拆散,而额娘可能就此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冷宫。

但若兰还来不及后悔,男人突然上前扣住她的双腕、并且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床帐后——

若兰瞪大双眼,透过窗棂望向屋外逐渐清朗的月色,隐约可见纸窗上倒映了数条黑影,片刻后窗纸“窸窣”微响,若兰亲眼看见窗角被屋外一道黑影搓指拧破一个小洞,瞧那黑影的动作,似正在往屋内窥探。

亲眼见到如此,只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这几道黑影倘若是刺客,夜半潜入深宫,宫中禁卫不该毫无知觉,宫内早该掀起一阵呼喝嚣嚷,此时势必已乱做一团。

可这一刻,宫内却平静的接近诡异。

若兰神思一凛,领悟到在这宫禁森严的紫禁大内,一班黑衣夜行者居然能于暗地里潜行自如,宫中的守卫安全实在堪虑。

忽然间,若兰感到双腕上的钳制松开了,眼前划过一道银光——

男人突然破窗而出,在明亮、毫无遮掩的月光下,昂藏立于中庭。

数道黑影迅速围上,将男人包围在圆圈中心点。只见男人臂上带着伤,背着双手,仗剑而立。

“想找死?!”围住男子的黑衣人叫嚣。

男人仍旧站立不动,银色的面具随着月光闪动着诡异的光晕,直到敌人逼近眼前——

窗外正上演着一场剑拔弩张的刀光剑影。

若兰知道男人受了伤,却不明白他为何要破窗而出,自投罗网。

入夜月色更炽,大地犹如洒上一片银白雪花,耀目的光芒反射在男人的面具上,在数十名黑衣人的包围下他跃上宫墙后失去踪影,那数十人紧接着纷纷追赶而去……

夜,再度回复寂静。

若兰瞪着月色凄然的京城高墙,银白色的月华在她眼前摇晃,今夜就像一场恶梦,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感……

第二章

北京城最著名的富贵酒肆,向来是京城公子哥儿们狎妓玩乐的场所之一,想当然这“妓”可不是一般的“妓”,能让这些贵公子们送下东道,来到这富贵酒肆的妓女们可是个个大有来头,所以不在“烟花院”、“怡红楼”里玩乐,却要在这所远近驰名的富贵酒肆里头,与富贵金主们一同卖弄诗文书画,聆琴睹棋。

可近来,京城公子们都听说,富贵酒肆推出了一道“新菜色”,这菜色就叫“美人香”,单瞧菜名就能猜出有点文章,最特别的是这道菜不入您口,要的是让来到酒肆里这些见多识广、见怪不怪的富贵公子们,个个大开眼界。

很快的,这新玩意儿在衣冠子弟间时兴起来,纷纷租赁富贵酒肆内昂贵无比的包厢,闭门醉心聆赏这道外来的“洋人菜”——

您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其实只是数名美女,在众公子眼前跳舞罢了!

可这醉翁之意,自然不在舞娘的舞蹈技艺如何,而是在这名翩翩起舞的美丽佳人的“身子”上!试想想,倘若美人舞动曼妙胴体时,能少那中间一截布料,多一丝若隐若现,再加上那曼妙的胴体尽情舞动、不同于本国舞娘婉约似水的撩人丰采——那么这玩意儿能在京城里时兴起来,就是肯定的了!

原来,这舞娘还有个特别的名词,就叫肚皮舞娘。

瞧瞧舞娘们身上那少到几乎无遮的衣料,舞动时撩人的模样儿,直把这些京城贵公子们看得如痴如醉、色令智昏,连妓院里相好的小娘们都搁下了,专上这富贵酒肆来,就点这道“美人香”。

这夜,酒肆里如往常般来往宾客络绎不绝,众人酒酣耳热之余,免不了来场余兴节目。

“爵爷,这个舞娘可不同,她是咱们中原女子,自小跟着鄂图曼舞娘学舞,论容貌与舞技都是最拔尖儿的!”说话的正是富贵酒肆里的大当家。

这位大当家卑躬屈膝,附耳在一名衣冠齐楚的男人身边陪着笑脸道。

可想而知,能让酒肆大当家亲自出马侍候着,这位肯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只见那名被称做“爵爷”的男子,迳自伸长猿臂拿起桌上的银杯,对于大当家并未多加理睬,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慑人气势。

一旁随从道:“既是最好的,就叫上来瞧瞧!”

大当家一得令,连忙调头吩咐底下人。

片刻间鼓乐响起,众乐师弹琴鼓瑟自后厢而出,鼓乐弹奏正热,只见一名身段婀娜曼妙的女郎,自房后踏着舞步出现,半张薄纱半遮面,身上半截小蛮腰儿随着靡靡的异国乐音扭动着……

在这一等厢房内,众人皆看得目瞪口呆,只差没口角流涎。

只有那位众星拱月的爵爷,美女当前无动于衷,只有那双灼灼深目紧盯着舞娘半覆面纱的娇颜。

见爵爷没有表示,大当家暗地里朝舞娘使个眼色,那舞娘会意,于是更加卖力扭着白皙滑腻的肚皮往爵爷的坐位舞过去,同时缓缓揭下脸上的面纱……

霎时间众人倒抽一口气,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这舞娘的姿色堪称绝代,眉眼间妖娆狐丽的媚劲儿,只怕连柳下惠再世也要按捺不住。

一曲鼓乐舞毕,舞娘堪堪停在那正主儿的跟前,忽地一声朝地上跪将下去,这姿态似乎是预先设计的,只见那绝色舞娘胸前春光若隐若现,着实引人遐思。

“凌爵爷……”那舞娘低垂着螓首,在正主儿跟前媚声呢喃。

只这个“凌”字,已经透出玄机。

俗话说得好:举凡风月女子媚眼儿一抛,正主儿是谁立见分晓!眼下此时,正是这番情景!

一时满屋子鸦雀无声,众人数十双眼珠全往凌爵爷身上瞧,只见发起这桌酒席的主子鹰般的目光,渐渐打量起舞娘丰腴滑润的身段。

“主子,给奴家打个赏吧!”那绝色舞娘跪在地上娇呢,莺声燕语醉人心脾。

爵爷英俊的容貌、强壮的体魄,就连她这长袖擅舞的欢场女子,也情不自禁脸红心悸不止!

也不能怪她,因为全北京城里未出嫁的女人都知道,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策凌爵爷骁勇擅战,他最大的功勋便是为皇帝远征噶尔丹取得胜战。更遑论爵爷尊贵的出身,他可是皇太后最疼爱的内侄孙,全北京城里最具有影响力的异姓贵族!

“你叫什么名字?”正主儿凌爵爷终于露点声色,他低沉富磁性的嗓音粗嗄地问起舞娘的名字。

“奴家名唤玉奴。”舞娘回道,朝爵爷绽开一朵媚笑如花。

“玉奴?”策凌挑起眉,粗柔的声调挟着温存的调情。“你要的不会是赏钱。凭你的姿色,千百两银子捧到眼前也绝不稀罕。”

玉奴一听见爵爷说这番话,便知道有玄机。

她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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