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世之殇-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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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的圣陨站在了人群的后面，面对眼前的寒昔殿，他的心中也吃惊不小。寒昔殿只有禅季一人，难道这是他破坏的？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自己，也只能勉强破坏到这个程度，而禅季的功力应该和他差许多啊？但是更让圣陨感到吃惊的是，他可以从这里残留的气息中，感受到一种一样的邪气，一种本不应该存在于禅季冰元素的一种邪气。
胧冲到了殿内，寒昔殿的殿顶已经被彻底的摧毁了，而殿顶的断砖碎瓦已经铺满了寒昔殿的地面。胧环顾四周，只见在最靠北的角落里，发出一层淡淡的蓝光。胧快步走了上去，只见禅季蜷缩在角落里，他双臂抱膝，坐在了地上，而那淡淡的蓝光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禅季，你怎么了？”
禅季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怎么了？”
禅季还是没有动，还是没有回答。
胧蹲了下来，看着蜷坐在角落里的禅季。
只见禅季一脸愕然，好像痴傻了一样。
“你怎么了？不要吓我！”胧大喊道。
这时，禅季才缓缓抬头，看到了眼前自己的二皇兄，本是呆滞的眼睛中，赫然流出了泪水。
禅季轻轻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胧很是不解，问道：“什么没控制住？”
“禅季说他没控制住他的力量！”一个深沉的声音从二人的背后传来。
胧回头一看，竟然是五大高手之一的圣陨。
胧焦急地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圣陨看了看地上的禅季，又看了看已经被彻底破坏的寒昔殿的殿顶，道：“这殿顶是他自己破坏掉的。”
胧惊讶的看着圣陨，又转头看着禅季，他声音颤抖地说：“这……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力量，禅季才修炼几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破坏力。”
“禅季的这种破坏力是与生俱来的，这一点，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若是我没猜错，禅季刚才在修炼，但犹豫他急于求进，忘我的修炼，最后走火入魔。他发狂了，控制不了自己，他需要发泄，而眼前这寒昔殿又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他就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把这里破坏掉了。”圣陨平静地说道。
胧呆呆的看着禅季，他没想到，这个被大殷朝所有人认定是最没用的小皇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圣陨看着满脸呆滞的禅季，说道：“禅季，其实，本来那件事是不应该由我告诉你的，但是看这情况，必须要告诉你了，而且你也有权利知道的，我们不可能瞒你一辈子。”
禅季慢慢转头，看向圣陨，而他刚才那呆滞的眼神也好了许多，他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是什么事？”
圣陨淡淡说道：“一件导致你父王恨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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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不可释怀的恨
更新时间2012…3…23 9：48：18 字数：3356
禅季就这样看着圣陨，在圣陨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禅季的思维一下子又开始转动了，渐渐的他从刚才的呆滞中清醒了过来，接下来，圣陨要说的事情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但是禅季还是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不是曾经说过，这件事你是绝对不会说的么，只有父王才有资格说么？那现在为何又要告诉我。”
圣陨一笑，道：“虽然我说过那样的话，但是现在看来，也只有我能告诉你其中的原委了，要是等大王告诉你，我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而现在，就是我告诉你的最好的时机。”
禅季慢慢站了起来，散去了覆盖在自己身上那冰蓝色的光芒，整理了一下衣服，道：“请说。”
圣陨目光深邃，好像回忆起了本不太想回忆的事情，他轻声说道：“那要先从你的母后说起了。”
禅季心中一紧，母后！自己还有母后么？为什么在自己降生以后，就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后，她在哪？
人们都说无论是善良的女人，还是恶毒的女人，在自己成为母亲的那一天，都会有所改变，即使她们对全世界所有的人做出恶毒的事情，但是也不会做出对自己孩子不利的事情，不管孩子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什么样的灾难，母亲都会拚尽全力去保护孩子，尽管孩子被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了，母亲也不会抛弃孩子。可是，禅季呢，禅季的母亲又在哪里？
禅季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独自一人站在寒昔殿门口的那种凄凉，他还记得自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这些时候，自己的母亲到哪里去了？
圣陨继续说道：“你的母后叫兰昔，是一个美丽、善良、毫无心机的女人，正是因为她那善良的心，才使得大王玄净爱上了她，兰昔只不过是大王众多佳丽中的一个，但是在大王心中，却只爱她一个。为了兰昔，大王甚至可以放弃天下间所有的没人。无论大王他有多不开心，只要他见到了兰昔那甜美的笑容，他就会快乐起来。
不久后，你就诞生了，你的诞生给大王和兰昔带来了天大的快乐。在你出生后不久，大王就召集了我们五人来给你祝福，你要知道，无论是哪个皇子出生，甚至是大殷朝的历史中，都不曾有五大高手去祝福一个皇子的事情，而你，是第一个，我想，也是最后一个。可见，大王是很爱你的，就和爱你的母后兰昔一样。
在我们五人见到你的时候，我们五人都惊呆了，你是一个天资绝顶的三元素魔者，你的这种天资是我们五人任何一个人都超越不了的，也是大殷朝的历史上天资最高的人，甚至比我们的祖先末琼的天资还要高。
大王和兰昔高兴坏了，因为你，不仅是大王最爱的女人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很有可能超越我们祖先末琼的人。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喜悦之中，甚至连我们五人都十分高兴，因为你，可能会成为大殷朝最伟大的大王，而没过多久，大王就宣布了你是下一任的大王。”
听着圣陨所说的话，禅季和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圣陨口中的孩子就是现在的禅季么？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差那么多？
父王那么爱禅季么？那为何现在会是这样？为何现在会恨禅季呢？
“但是，在你刚好满三岁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这大事直接导致了你悲惨的命运。
记得那一天，整个大殷朝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因为这一天，是你，是大殷朝将来的大王三岁的生日。大王更是高兴，因为一个魔者，过了三岁就可以开始慢慢学习魔法了，大家对你的期望很高，因为你会是带领我们大殷朝走向鼎盛时期，我们大殷朝会更加的壮大。当日，大王更是大赦天下，减免了许多许多囚犯的罪，为百姓开仓放粮……那一天，可以说是普天同庆。但是很可惜，那一夜，却是大殷朝最悲惨的一天。
在白天的喜悦之后，众臣和大王、兰昔共进晚餐，而你，当时就在兰昔的怀中，就在大家兴致最高的时候。还只有三岁的你，展示了你那至高无上的魔者天资。
突然间，只见大殿之上风、水、暗三元素的光芒大盛，所有人都朝着这光芒的方向看去，可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么强大的光芒竟然是从还是三岁的小皇子的身上发出来的。
但是，当我们所有人从吃惊中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一切都迟了，因为当时的你是在兰昔的怀中的，而这些光芒竟然穿透了兰昔的身体，你把她的身体撕成了碎片，你把她的骨头碾成了粉末，你让她的肉变成了肉泥，你让她的血变成了河流……”
“你……你说什么！你说我，你说我……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禅季整个身体不停颤抖，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又怎么会是真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母亲父亲抛弃的人，他埋怨过母亲，怨恨过母亲，他恨，为什么只有他不能被母亲保护着，他恨，为什么就只有他，会被当成垃圾一样被人丢弃。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是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是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命运！
圣陨没有理禅季，继续说道：“我至今都不敢相信只有三岁的你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兰昔自己就是一个修行不差的魔者，但在你那光芒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兰昔是大王最爱的女人，而你是他们的孩子，可你却亲手杀死了兰昔，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的母亲，亲手杀死了大王最爱的女人。虽然大王也是很爱你，但那也是因为你的天资，更重要的是因为你是兰昔的孩子，他对你的爱多半是来源于兰昔。但是，兰昔死了，而且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大王他，永远不会原谅你，所以他禁锢你，把你关在了最寒冷的寒昔殿中，起码那样，大王他就不会再见到你。
你的命运也因为那一瞬间的而被改写。而后，大王杀死了除了我们五人在场的所有人，而你，从那以后就成了大殷朝中最‘没有’的小皇子，成为一个大殷朝永远的伤痛。”
禅季脑子嗡嗡的，根本听不清楚圣陨还在说些什么，他的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再也止不住了，他跪倒在地上，用头猛烈地撞击地面，他的双手紧紧的攥住胸口的衣襟，双手之中，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汗。
他的心好痛，痛的让他无法呼吸，他大口的喘着气，地上的尘土被他这大口大口的气吹起，尘土夹杂在空气里，又被他大口大口地吸回。
胧看着已经崩溃了的禅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圣陨的话也深深的刺痛了胧，他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胧上前抓住禅季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他大喊道：“禅季，禅季，你醒醒！你不要这样，不要！”
但是禅季好像已经死去了一样，根本听不见胧的声音。
突然，胧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禅季，禅季被他这一推，整个人脸冲天空，倒在了地上。
此刻，禅季满脸是土，胸前的衣襟也被他撕扯烂了，他大大的瞪着双眼，看着高而深的天空，而泪水还是不停的从他那大大的眼睛中汩汩流出。
远处，圣陨把手背在身后，而他身边还有一个男子，这男子身材瘦而高，给人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而这个人，就是大殷朝的大王，玄净。
玄净道：“你都告诉他了？”
“对。其实，还是你自己告诉他好些。”
玄净摇头，道：“我怕我说不出口。”
圣陨知道，玄净是怕自己想起曾经的事，曾经的人。
圣陨说道：“不过，现在告诉他也好，这可能是最好的时机了。”
玄净点头，玄净知道，此时，是最好的时机，禅季那恐怖的爆发力一旦发狂起来，就算五大高手一起出手，也难免不会陷入恶战，而一旦恶战，难免有人受伤，甚至是死亡，这都不是玄净想要看到了。
就在刚才，玄净和圣陨发现禅季练功走火入魔了，而且他还放出了那么强大的冰箭，就也是说，他的精神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虽然还剩下不少，但是却在他们能完全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若是现在不告诉他，怕是以后等到禅季的功力越来越高后，再去告诉他，那他要是发狂，肯定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所以，这是一个原因。
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却是，他们要利用禅季那深不可测的天资，利用有他那庞大的精神力。禅季是什么性格他们很是清楚，他善良，优柔寡断，为了曾经的愧疚可以放弃任何事情，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圣陨道：“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毕竟他也是你的孩子。”
玄净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脸抽搐了一下，好像回想起了什么，然后道：“我承认，他是我的孩子，他身体里流的是殷氏的血，可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这样做。”
“就为了那十年之约？”
“对！”玄净答道。
“这十年之约就那么重要么？为了这个约定你竟然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禅季，竟然……”圣陨没有说下去。
玄净道：“竟然利用自己的孩子，对么？”
圣陨点头。
许久。
圣陨问：“那你还恨他么？你要知道，当年他只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你这样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不知道？但是，我不能欺骗我自己，我始终是无法彻底原谅他的，而现在的他，我想，他一定也是不能原谅自己的。”
圣陨看着倒在地上的禅季，再看看眼前的玄净，一个是大殷朝的大王，一个是大殷朝的小皇子，本是一对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