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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猛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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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神机妙算反“扫荡”(2)
情况十分紧迫。早有预料的周希汉果断命令刚回东峪的772团3营10连在东峪南沟就地抗击敌人,他自己率领旅、团直属队和772团3营9连、12连迅速向西北安太山转移,一下就“跳”出了奥村第一个合围的“圈心”。
  当周希汉率部进至安太山时,鲍店之敌已进至杜村附近,正向安太山前进;府城之敌从孔滩向安太山靠拢,随即,又对他们形成在安太山的第二次合围。情况虽然又变得十分紧急,但周希汉沉着冷静,令772团9连:
  “坚决顶住杜村方向之敌,掩护旅团直属部队,其余人员在河阳地区向北突围。”
  拂晓,5架敌机轮番轰炸扫射,迟滞旅团直属部队前进,加上又是在深山密林中行动不便,当周希汉率部到达河阳地区北渡兰河时,西边来的府城、浮山之敌也进到河阳,一把截断了他们的去路。周希汉跑到突破地段,一边令12连坚决阻敌,一边组织直属部队奋力突围。激战中,他亲自抓起一挺轻机枪,向鬼子猛烈扫射。12连连长发现参谋长亲自“扫”机枪,立即夺过机枪自己来“扫”。周参谋长身先士卒的举动,鼓舞了部队,凡是带枪的都积极参加战斗,就是没枪的卫生员也从伤员手中接过步枪和手榴弹参加战斗。鬼子多次冲击,却都被击退。激战到下午5时左右,终于所有的人马胜利地渡过了兰河,突破了鬼子的第二个合围圈。
  突过兰河后,跑了10多里路,就到了石佛岭。战士们激战了整整一天,又饥、又渴、又累,正想休息一下搞点饭吃,并准备架起电台与上级联系时,又被杜村、上寨的“扫荡”鬼子发现。疯狂的敌人又两面围来,企图第三次合围。这时,周希汉果断地决定:
  “兵分两路,向临屯公路以北转进。”
  他此举意在使鬼子摸不清去向,以摆脱连续的被追击、包围。于是,他带一路走西线,向宋店地区前进;政治部主任张祖谅带一路走东线,向八泉方向前进。两路人马用机枪“开路”,边打边跑……结果,又成功地粉碎了鬼子的第三次合围。
  第二天,两路人马在良马以北地区胜利会合。
  (2)
  奥村三次合围未成,又连遭打击,决定“率部归巢”。战士们正在欢欣鼓舞时,周希汉突然接到情报,说:
  “府城还有1000多鬼子未动。”
  他立即审时度势,结果分析来分析去,一拳头击在桌子上:“狡猾的鬼子!”
  张主任问道:“怎么回事?”
  “我判断鬼子有可能诱我主力回转后再来一次‘扫荡’!”
  “我看完全有可能!”
  于是他们决定:旅直属机关和主力停留在东峪东北10多公里的老方山地区观察敌人动向,派少数机关干部和小分队回东、西峪村,分别安抚群众,并动员群众准备应付敌人再来“扫荡”。
  不出周希汉所料,没过几天,高平、沁水、府城、鲍店的鬼子3000多人,突然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同时向东、西峪奔来“杀回马枪”。但是,奥村万万没料到,这次八路军和根据地群众一改以往的“惯例”,在他们退出根据地后,恰恰没有立即返回原驻地。奥村兴师动众,重兵猛扑过来,结果又扑了一个大空。但是,气急败坏的奥村还是不相信八路军中有如此“高智商的人才”,指挥部队在东、西峪和安太山一带,来回地“搜”、“扫”了两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最后,他只好下令开始撤退。
  望着鬼子的背影,一个战士高兴地说:
  “嗨!周参谋长真是料事如神呀。”
  另一个战士接口说:“奥村狡猾还真狡猾,但他没想到遇到了周参谋长这个克星!别说打仗,就是拼智慧,他也远远不行!”
  这个对话恰好被路过的周希汉听见了,他不屑一顾说:
  “奥村,笨蛋一个,算什么英雄!”
  (3)
  这话不是说周希汉骄傲,或者吹牛皮。
  高平的鬼子在归巢途中,正遇周希汉早已派到合围圈外,在敌占区附近寻机歼敌的16团。谢团长发现鬼子正在回撤,立即悄悄地在长子、高平交界处的界首村“伏”了下来,一个漂亮的伏击仗,又消灭鬼子先头行进的一个小队,毙伤鬼子和伪军几十人,缴获一挺“歪把子机枪”,战士们还“抢”回了不少鬼子在根据地掠夺的一批财物。
  28日,各路鬼子分别窜回老巢。
  反“扫荡”胜利结束后,东峪村的群众说:“八路军是神军,真会打仗!去年国民党98军在这里和日本人打了一仗,全军垮了,军长也牺牲了(指武士敏牺牲)。今年日本人来了几次,日本人来,八路军走,日本人走了,八路军又回来,八路军真神!”
  西峪村的百姓说:“八路军有个周参谋是个小诸葛,会神机妙算。有八路军在,我们就天不怕地不怕!”
  陈赓听到这话后,说:“西峪村的老乡被周希汉带着反了几次‘扫荡’,都骄傲了!”
  抗日战争时期,太岳区曾流传歌谣云:
  小日本,你听清,
  太岳山上有陈赓。
  小日本,你别捣蛋,
  让你碰上周希汉。
  

5。陈周“戒烟记”(1)
周希汉和陈赓之间,出身不同,经历不同,年龄差异大,他们的性格更是迥然不同。陈赓是个乐天派,很爱开玩笑,几乎不分场合、对象,上至毛主席、朱总司令,下到警卫员,炊事员,是诙谐幽默,玩笑不断。在386旅时,他和自己的政委王新亭、参谋长周希汉的玩笑近于恶作剧的程度。他和周希汉之间也有着许多“扯不清”的故事。有意思的是,虽然他们出身、个性、经历差距大,但他们心息相通,生死与共,配合默契,最终成为我军中有名的“上下级铁哥们”。
  陈赓是个“烟筒旅长”,偏偏周希汉也是个“烟筒参谋长”。
  每次,周希汉从陈赓那里领受了任务,就开始把他的“炮筒”卷上一“马答儿”,让警卫员背着,然后,自己叨上一支,就去布置他的阵地了。
  抗战时期,有时饭都吃不上,条件这么艰苦困难,陈赓和周希汉从哪儿搞到那么多香烟呢?
  在386旅里,首长们的烟,全是由武工大队大队长查玉升负责供应的。
  查玉升是原772团副团长,由于对敌斗争需要,1940年调任386旅武工大队任大队长,负责敌情侦察和情报收集,袭击日伪据点。这个查玉升也是位智勇双全的虎将,除了完成旅长参谋长交给的任务外,他还经常从鬼子据点或二鬼子盘踞的县城里“顺便”给首长们捎带搞点紧俏物资,什么大米、香烟、罐头、牙膏、牙刷等等,一背来,往往就是一大麻布袋子。陈赓和周希汉两个“烟筒”的香烟,就是他“供应”的。而查玉升不管怎么困难,他都有办法弄些来,从不使首长“断粮”,并且他除供应旅首长外,还给八路军总部和师部送一点。因此,他使日伪军闻声丧胆,在八路军的“首长机关”也是“颇得好评”。
  陈赓和周希汉见着他就说:“老查,嗨,特务大队是我们386旅的一支特种兵、一张王牌。”
  据说后来查玉升升任386旅的王牌16团的团长,都与这“特供”多少有些关系呢。
  结果,两个“烟筒首长”,带出了386旅一大串的“烟卷兵”。
  但是,抽烟有害,这不管谁承认不承认,都是事实。偏偏一次这“害”,在周希汉“最危难”的时候让他“摊”上了。
  那是百团大战之后的事。1941年2月,386旅主力移驻武乡县王家峪整训。前一段时间,尽是频繁的行军作战、冲锋陷阵、奔袭伏击,在鞍马劳顿的对日作战环境中,陈赓和周希汉抽烟也多起来了。结果,部队在战斗间隙一来整训,参谋长把工作安排布置后,精神稍一松弛,感冒突然袭来,虽无高烧,但周希汉又是打喷嚏,又是流鼻涕,加上烟抽太多,还咳嗽不止。一天,陈赓旅长突然发现,参谋长本来就瘦长的脸,现在变得更窄更长了,眼窝深陷,皱纹增加,面容憔悴,说“叫人怪心疼的”,立即召来军医冉再恒给周希汉“看病”。
  医生摸了一阵子脉,说:
  “戒烟一个月,就不咳嗽了。”
  陈赓立即找来参谋和警卫员,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一项措施:“从3月1日起,旅长和参谋长戒烟一个月,欢迎大家监督,谁要违犯就刮他十个鼻子。”
  对医生的嘱咐、司令员的好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周希汉只有暗中叫苦,明里被迫同意,无可奈何地说:“旅长都戒,我这个参谋长还有什么话可说!”
  谁知陈赓是不怕“戒烟”的。平时他喜欢玩烟技,只要闲下来,身边的参谋、机要员、警卫员就全围着他坐,他不是讲故事,就是给他们表演吐烟圈、弹烟头、藏烟头的动作,他一身手、一抖烟头,像魔术师一样玩得干净利索,常常赢得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和参谋们是掌声一片,啧啧的赞叹声好几天。其中,他吐烟圈的方法最绝,大圈套小圈,然后一支烟箭,还来个“穿糖葫芦”。这时,他会说:“抽烟吐圈,说话绕弯,不是流氓,就是瘪三。”

5。陈周“戒烟记”(2)
“不会吧,怎么是流氓瘪三呢?”
  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和参谋们哪里明白旅长这番话的“深意”?陈赓只好又接着“解释”说:
  “这是我是当年在上海拜瘪三为师学会一套的绝技。”
  他这也并非说假话。在30年代,他在豫皖苏区担任红12师长时,在一次攻打黄安的激战中大腿受重伤,最后在上海养伤治愈后,任党中央特科科长,专门在周恩来手下干着收集情报和反敌特之类“来无踪、去无影的事儿”,干了两年多,他和上海滩上的三流九教混得“鱼水不分”,伪装瘪三那一套,他装得很像。这“抽烟吐圈,说话绕弯”绝技就是从上海滩的那些地痞流氓和瘪三手中学到的。因此,陈赓尽管烟史很长,但主要是玩烟技,在通常情况下,他玩得多,咽得少。虽然吸烟“历史久远”,却从没上瘾,因此,戒烟一个月,对他来说并无什么大威胁。
  而周希汉则不同。他的烟瘾很大。打起仗来或制订作战方案时,他一支接一支抽,食指和中指都是“抽”得焦黄焦黄的,一张口,满嘴巴的臭烟味“可以把一大堆女大学生熏倒”,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有空就向人们宣传抽烟的好处,说什么抽烟可以提神入静,使人精力迅速集中,有助思考问题,能使工作效率倍增;什么冬天抽保暖,夏天抽驱蚊,饭前抽增香,厕所抽防臭;什么睡前抽入眠迅速,醒了抽头脑清醒。总之,好处一大堆多得说不完。结果,他抽烟越抽越“疯”,而且还越来越“要抽好烟”。因此,对于这样一个大烟鬼,这戒烟一月,不是要他的命吗?
  大概陈赓知道他是难熬过这一个月的,在和周希汉做出戒烟一月的君子协定后,向查玉升发出“指令”:一个月内不得供应周希汉香烟。同时,他收缴了周希汉的香烟。
  周希汉边吃药边戒烟,熬过了第一周、第二周,到第三周感冒全消,咳嗽停止。他感谢旅长的关心,同时又感到神不守舍,坐立不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有时像掉了魂似的毫无目的地游荡。这是烟瘾发作的表现。3月20日夜里,他从作战地图木箱——这是他“秘藏”烟的地方——中取出一盒烟,装进口袋里,然后,披上缴获日军的黄呢子大衣,带领几个参谋和警卫员,来到村边的山坡上,说:“要搞一次演习。”接着,他用刺刀在地下挖了一个坑,对参谋和警卫说:
  “我裹上军大衣在地下抽烟,你们分别在20、50、100、200公尺的距离内观察,看能不能发现火光?半小时后,到这里向我报告。”(顺便说一下,这一吸烟法,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曾被广泛推广使用)
  当即,有作战参谋提醒说:“参谋长,你不是同旅长订立……”
  “这是演习。”周希汉制止说,“和一个月禁烟是两码事。大家不要乱讲呀!”
  在参谋长周希汉蒙头盖脑地把嘴巴拱到土坑里大抽特抽,过足了烟瘾,果然不见火光。可是,不到半小时,有人把他的大衣一揭,提着耳朵把他拉起来。他抬头一看,是旅长一张严肃的面孔。周希汉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讷讷地说:“我只是搞个试验……”
  “这种试验满可以在一个月过后再搞。”陈赓说,“这么重要的试验,为什么不向我报告?你违犯了君子协定,怎么办吧?”
  “这……这……”周希汉低着头咕哝着,被陈赓押着往回走。他们一起走进了周希汉的住房。
  “坐好!”陈赓对周希汉下令。
  参谋、警卫员没敢进来,扒着门框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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