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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时间的回纹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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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钧笑,挺坏地,“慈恩啊,你师妹,怀孕了。不是我。”瞥冕良一眼,重申,“不是我,现在不用给红包,干嘛摆出那张脸?” 

  冕良吐出口气,心脏跳回来了。传说中的被吓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你说什么,慈恩怎么了?”冕良嗓音拔高八度,气势汹汹,“你再说一遍?!” 

  别说一遍,再说几遍也都是这样啊。 

  冕良回来的前一天,何慈恩小姐晕倒在办公室,被送去医院检查过之后,确定这位小姐怀孕了。而且,慈恩说想要这个孩子,于是被留在医院保胎,还打电话回家骗何老爹,将夜不能归的原因归咎于需要连夜加班。为了取得何师傅的信任,远钧不得不陪着慈恩一起撒谎。 

  “慈恩只说想要见你,好在你今天回来了。”远钧稳稳当当开着车,问冕良,“孩子是你的?” 

  恰好冕良问,“孩子是谁的?” 

  两人异口同声之后,再同时摇头,一起喊了句,“天啊。” 

  冕良冤比窦娥,“怎么可能是我的?你少胡说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师妹最想嫁的男人是你,”远钧理由充分,“所以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 

  冕良为清白努力辩解,“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我把她当妹妹,我不可能对妹妹做出那种~~”冕良想不出用什么词汇形容,憋半天才说,“那种禽兽的事情,你少给我乱安罪名。” 

  远钧纠正,“拜托,男未婚女未嫁,真情所至发生什么事情也是理所当然,那不叫禽兽好不好?” 

  冕良声音又大起来,急赤白脸地,“你相信我成不成啊?我和慈恩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别乱想了啊。哎,那个人到底是谁?慈恩没说吗?” 

  “她不肯说,”远钧摇头,“只想见你。” 

  啊?只要见我?冕良头大,为什么要见他?不是应该见孩子的爸吗?怔忪好一会儿又问远钧,“最近有见慈恩和谁来往吗? 

  “有啊,和简爱,难道孩子是简爱的?” 

  冕良长叹一声,双手蒙面,告饶,“小姐,别闹了,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神啊~~,冕良愁够呛,他遇到的怎么都是这号人物?没一个省心的。 

  一只凉悠悠的手掌拍拍他手背,那是来自远钧的安慰,“别急啦,到医院再说。”而她的手掌仍是来不及被冕良回握,就又回到方向盘上。 

  “不是我的。”冕良再次重申。 

  远钧抿着嘴乐,“是啊,我知道。” 

  知道?知道还拿那种话来说让他急,冕良给远钧一个大白眼。 

  在去慈恩病房的走廊上遇见徐医生。 

  话说,穿白袍的徐医生真是~~好看。单纯用帅来形容他太肤浅了,就是觉得这位医生怎么看怎么来得舒服。他身上的那种清朗,倜傥,潇洒和专业人士特有的沉稳干练是流动的,活色生香,引人入胜。 

  乍见远钧,徐医生的眼神里多一份温柔,竟然当着冕良的面和她说起情话来。从口袋里掏出条纯银质地泪滴十字架链坠来问远钧,“这是你的吗?” 

  远钧摇头,“不是,你知道我不喜欢戴这种东西。” 

  徐医生柔柔浅笑,笑容里有无限伤感失落,“我以为是你的。上个月我在衡山路喝酒,醉得半死被人带回家,那个人留下了这条链子。怎么那人不是你吗?” 

  冕良心跳不规则,不会是真的吧? 

  远钧耸耸肩,“上个月我基本上没在本市呆几天,哪儿有空去衡山路喝酒?不是我啊,不过如果是我看到你醉得半死,会找你爸来把你带回家的。” 

  “吼,”徐医生翻眼睛,“那幸亏不是你救我。” 

  冕良松口气,对啊,上个月远钧都出差来着。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随手拿过那条链子看,“哦?怎么扣袢坏了?” 

  “我也不知道,看到它的时候就坏了。怪可惜的,”徐医生从冕良手里取回链子再慎重放回口袋,“到时候找人修好吧。” 

  远钧思想不纯洁,在旁窃笑,“喂,医生,你喝醉后没干什么坏事吧?” 

  “当然没有,”徐医生居然回应这种不着调的假设,“我们正派人,衣冠整齐,站如松,卧如弓。”正派人继续调情,“如果是你我可能会考虑干点什么。” 

  远钧踹他一脚,“臭美。”拉过冕良,“我们去看慈恩。” 

  徐建设也跟上,“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用上班吗?”冕良问,他现在非常想把这医生和远钧隔离开。 

  可人家徐医生说,“下班了,我也是专程来看慈恩的啊。” 

  哎~~随他随他。 

  推开慈恩病房门,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萎靡不振的师妹,谁知那丫头悠闲自在的在那里翻杂志。见到冕良她笑意盈盈,如往昔样甜甜的招呼,“良哥,回来了。” 

  “哦,回来了。”冕良过去拍拍她面孔,“喂,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慈恩答非所问,“有没有礼物带回来啊?” 

  “你想要什么礼物啊,丫头?”建设插嘴。 

  “什么都可以,”慈恩给徐医生一个大大的笑容,“难道你有礼物给我吗?” 

  怎么这么乱呢,都没办法好好说话。冕良盯了徐建设三秒,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直接丢到门外去,“医生,等我不在的时候你再进来吧。” 

  徐建设不罢休,跟在冕良屁股后面再开门进来,挑拨,“美女,记得跟他要最大颗的结婚戒指,这种人烦死他算了。” 

  连徐建设也误会是他的责任吗?冕良回头,很狠盯徐医生那张俊脸。 

  徐建设却对他吐吐舌头装可爱,这次,没用冕良丢,自己消失。 

  看建设闪人,远钧也打算离开,留下时间方便冕良和师妹聊天。说,“我还有事情先回公司,你们两个先聊聊吧,我等等再回来接你,送你回家。” 

  人都走净,冕良终于坐定在师妹面前,象个宽厚的哥哥那样,“好啦,有什么要跟我聊的吗?我的耳朵现在就是你的了,要是不满足,肩膀也可以借你。” 

  慈恩没用他的肩膀,也没用他的耳朵。 

  “借你的嘴巴,良哥,想请你陪我回家,跟我爸谈谈,让他同意我当未婚妈妈,生下孩子就行了。” 

  冕良傻眼,他宁愿借肩膀和耳朵,也不想去和师傅谈这个。怎么谈?他自己都不同意慈恩做未婚妈妈啊。 

  挺困难的吞口口水,问慈恩,“你最近交的男朋友是什么人啊?” 

  “我没交男朋友。”慈恩很无辜。 

  没交男朋友孩子哪里来的?冕良想咬人。耐着性子再问,“那孩子的爸爸是谁呢?” 

  慈恩笑笑 ,“孩子没爸爸啊。” 

  “每个孩子都有父亲的,”冕良苦口婆心,“当未婚妈妈不是唯一的选择吧?你告诉哥那个男人是谁?良哥可以去找他他谈,有什么问题当面解决,孩子出世总是有妈有爸才叫安稳。” 

  慈恩固执,“我的宝宝就只有妈妈,只有妈妈的孩子也可以活下去的。” 

  “慈恩啊,当妈妈这回事情不是想当然的,你……” 

  “总笑很辛苦的,”慈恩突然打断冕良,与他目光相对,仍然微笑,但神情寥落,“总笑也很辛苦的,我并不是时时都撑得住,笑得出来,我会害怕。良哥,我现在不想管别的,就是要这个孩子而已。你愿意帮我就帮我,帮不到我就请不要问我那么多问题。哥,你那些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也没办法解释。真对不起。” 

  眼前这个女孩儿是他认识的小师妹吗?以前的慈恩绝对不会告诉他,笑也是件辛苦的事情。冕良握住慈恩的手,突然很神经地说,“慈恩啊,是有人对你施了法术吗?你变得我快不认识了。” 

  慈恩看着冕良握住她的那只手,眼圈逐渐泛红,泪未曾落,可她说的话却让冕良比哭还难过。她说,“良哥,我比你更困惑,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就是找不到那个对我施了法术的人啊,所以,我害怕。” 

  “别怕,天塌下来有良哥在。”冕良实在受不了,他从小一直呵护到大的妹妹忍泪含笑的模样,信誓旦旦,“放心,只要你决定的,良哥挺你到底。晚上我陪你回家去见师傅。” 

  远钧再来医院接了冕良送他回家的路上,冕良揉着眉心,痛苦,“她什么都不肯说,不告诉我孩子是谁的,只是让我陪她壮胆,回去见我师傅。你知道我师傅那个人~~哎哟,难办。” 

  “你就没跟她说说一个人带孩子有多可怕?”远钧轻言慢语的,“刚开始是小孩子完全离不开人的,等孩子再大点母体里带来的抵抗力没了,三岁之前头疼脑热那是家常便饭,肯定要常常跑医院,根本没办法正常工作。收入不稳定,大人孩子怎么活呢?喂,你好歹吓唬吓唬她,让她把孩子处理掉才行。” 

  “处理掉?”冕良象听到震天大密闻似的,惊乍,“怎么处理?你是说做手术吗?” 

  “不然呢?”远钧反问。 

  冕良不同意,“好歹是条命,哪儿有说处理就处理的?我最希望的是找出那个男人让他和慈恩结婚,把孩子名正言顺的生下来。 

  “那对方要是个烂人呢?”远钧假设,“你看慈恩什么都不肯说,也知道对方多半是个不上道的,搞不好就是吃喝赌嫖贪五毒俱全的流氓?要么是有妇之夫?反正一定是没办法给慈恩未来的人。” 

  冕良听得汗都冒出来,哀求,“喂,你别说了,好可怕,慈恩虽然单纯,但做人一向有原则,她不会喜欢流氓也不会爱上有妇之夫的。” 

  远钧也同意,“是,看在慈恩暗恋你那么多年的份上,我相信她挑男人的眼光。但是?她有没有可能因为得不到你的回应,一怒之下去来个一夜情之类的?” 

  “一夜情?”冕良肯定,“慈恩不会!”埋怨远钧,“你少瞎猜好不好?” 

  “好,我不猜她。对了,一夜情你会不会?” 

  冕良气,抗议,“喂~~” 

  远钧大笑。 

  冕良和远钧回家,韩妈妈正拿着盆往水泥地上泼水。正午盛阳下,韩家小屋子里倒是凉爽宜人。 

  冕良见了妈妈当然高兴,随后就将慈恩的事情告诉妈妈,是想跟母亲要个意见。 

  韩妈妈犯难,意见和远钧的差不多,“她一个人怎么照顾孩子啊,很难生活下去的。” 

  冕良苦恼,“慈恩执意不坦白孩子的爸爸是谁,又一定要孩子,这也没办法啊。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师傅。可我又觉得我应该支持慈恩。” 

  远钧插话,“还是做手术处理掉最好。” 

  “那是条命,说处理就处理?”冕良不高兴,“你怎么那么心狠啊?” 

  远钧相争,“那不是命,那只是一团血块。” 

  冕良也不让,“对不起,你和我都是那团血块变出来的,那就是生命。” 

  “生出来的才叫生命,没生出来的不算。” 

  “生没生出来的都是生命,”冕良瞪着远钧,一字一顿,“那,是,生,命!” 

  远钧也瞪回冕良,僵持住,练半天眼神,她小让步,“好吧,算是生命。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条生命愿意来到这个世界呢?你也要问清楚了才好决定吧?” 

  问清楚?怎么问?冕良楞住,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哑巴了。 

  韩妈妈一直没参与讨论,此时收拾桌子上的杯碟碗筷,道,“我去洗碗了。你两个聊吧,最后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支持。” 

  这老妈什么立场啊,他是她儿子,她应该全力支持儿子才对吧? 

  等韩妈妈出去,远钧忽问冕良,“你呢?如果现在问你,你愿意不愿意被生出来,你怎么回答?” 

  冕良深思熟虑后道,“以前我没考虑过,不过,现在想想,我高兴被生出来啊。” 

  “为什么?” 

  “因为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才认识到一些可爱的人,经历过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喂,每个人都这么想的吧?你不是?” 

  “哦,你是想告诉我,认识沈安琪觉得很值得是吧?了解了解。”远钧没回答问题,反独断专行出个答案。也不管冕良反应,她径自站起来拎包包,“好啦,得走了,我们先回医院接慈恩,然后送你两个去见何师傅。” 

  冕良跟着她身后出门,却觉得别扭。 

  活着,能认识安琪,当然值得,可并非是值得的全部,还有安逸,慈恩,何师傅,更有她骆远钧啊。可这雷厉风行的女人根本不给他机会说那个标准答案。 

  “买点礼物去看你师傅吧,”远钧已经进行下一个话题,“茶叶,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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