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反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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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太年轻了。”奥康纳博士怎么会不记得这个男孩，所有者中年纪最小的，仅仅只有十一岁，想到这里，博士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不再说下去了。
“可是您在动员时说，无年龄限制的，所以请让我参加吧。”齐格继续请求道，躬鞠得更深了。
“你过来。”奥康纳听着男孩那坚定的话语，也不再使劲拒绝，而是走到了办公室后面那块巨大的玻璃前，静静地向下指了指。
齐格走到了奥康纳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去，眼前的一幕不禁让他震惊。办公室的下面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唯一的大门被锁死，没有一扇窗户却是灯火通明。里面有很多的士兵在罐子一样的仪器前站着等待着什么，还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在紧张地做着准备。
“动员的时候有些事情没有公开，这个实验可以让人得到力量的确是真的，可是生还的几率只有三分之一，而成功的几率更低。这里有很多人都是战场上受伤的士兵，已经落下了残疾，如果他们不去做点什么，可能这辈子就完了。”奥康纳博士收回了向下的目光，看着眼前那个青涩的男孩，继续说到。“可是你不一样，你还这么小，以后的路还有很长，机会也还有很多。”
“博士，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因，让我去吧。”即使博士这么说了，齐格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决定。
“年轻人，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一去能不能回来还不清楚呢，即使成功了，也可能会失去记忆甚至是人格。”听了齐格的话，奥康纳博士居然没有听出一点的疯狂与不理智，想必这个年轻人真的有自己的想法吧，可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身为负责人的她还是要再确认一下。
没有过多的话语，齐格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流出的那份坚毅任谁都会疑惑，这真的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吗？
“好吧，这次的实验就加上这个孩子吧，我马上去安排人员”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奥康纳博士决定接受这个孩子的请求。说着拿起了挂在玻璃旁边墙上的电话，说了几句，很快的，下面上来了几个工作人员，带齐格下去准备了。
“你看好这个孩子吗？”一直一言不发的司令还是不禁问出了这么一句，毕竟这种级别的实验不是说加人就加人的，而且刚刚齐格点头时的眼神，也让他很是震惊。
“这次毕竟是基因契合度实验，理论上说越小的孩子成功率越高，获得的力量也会越大，可是也越危险。不管怎么说这项技术没办法做动物实验，而人体实验技术还太不成熟了，危险性很高，也难为这些参与者了，可是这些实验，必须有人先来。”说到这，奥康纳博士目光暗淡下去了，面对于夺走这些人的生命这个事实，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气氛僵硬了起来，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就这样过了几十分钟，太阳大半个脸都埋进天边了，司令才率先打破了沉默，提醒奥康纳博士实验快开始了。也不知道是害怕那孩子出事，还是实验本身的罪孽，奥康纳博士脚步变得很重，几乎是挪着走到了实验室的底层。
科学不就是为了寻求真相，探究真理吗？这么说科学就是对的了，奥康纳博士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一直保持着很高的热情，直到这个实验从第一次开始就完全失败，她才开始思考自己曾经信奉的一切。
“主会宽恕你的。”司令对着她做了一个简单的祈祷动作，目送着博士下到了底层。
底层的实验室，实验在紧张地进行着，不管罐子里的人露出怎么痛苦的表情，所有的工作人员仍然机械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对于这种程度，他们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反正罐子里装满了液体，你无论怎么喊，声音也不会发出来。
奥康纳博士在一个个罐子前面走过，时不时地驻足一会，看着罐子里面的人叹息，直到最后走到了齐格的罐子前，她停住了脚步。
“这个孩子的情况怎么样？”这个实验本来应该是伴随着很大的痛苦的，而奥康纳看着齐格的表情却是分外的平静，不由得问起了旁边的人。
“目前情况还好，生命体征很稳定，也没有暴走的苗头出现，有可能是抗性体质。”旁边的白大褂把所有数据扫了一遍，立刻报告到。
基因是通过直接注射输入人体的，跟病毒入侵人体的原理差不多，但却可以更好地排除其他因素的干扰。理论上的分析，欧洲权威给出了人的体质情况分为三种，一是融合体质，可以最完美的接受外来基因，这种人少之又少。其次是克制体质，外来基因和本体基因之间存在斗争，理论上本体基因的相对强度占到90％以上就可以看作接受成功，临界值是80％，而低于这一比例的话就会可能有生命危险，大多数人甚至连50％都不到导致连实验室都出不来。最后就是抗性体质，完全让外来基因无效化，理论上这种人不在少数，可是实验到现在居然一例都没有出现过。
“嗯，继续观察吧。”奥康纳博士看着罐子里的小男孩，突然间不由得开始心疼了起来。
随着实验的进行，巨大的实验室里也开始喧嚣起来，倒不是因为工作人员们有多么不耐烦了，反倒是被实验者们开始有了反应。
“2号实验者，本体强度30％，实验失败。”
“3号实验者，本体强度47％，实验失败。”
“6号实验者，本体强度20％，实验失败。”
“11号实验者，本体强度67％，实验体暴走。”
坏消息从四面八方传来，很多实验体都不在动了，只是静静的浮在罐子里，还有一些比较顽强的，忍受不了巨大的痛苦开始疯狂的拍打着玻璃的罐壁。
“将暴走的实验体销毁，所有失败品妥善处理，出现强度在临界值以上的就强制沉默，没准有机会可以保留下来。”奥康纳博士环视了一周，发现不会再有什么好消息了，就赶紧站出来主持大局。
“博士，23号实验体本体强度达到了81％，强制沉默失败，已经要冲出来了。”一个工作人员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大量的麻药对于实验体居然完全没有效果，无奈的他只得向奥康纳寻求帮助。
“把灌顶的液态氮放出来，冰冻实验体然后销毁。”这个决定还是不由得让奥康纳痛心疾首，又是一个眼看就要成功的案例，多去世了一个人不说，实验还要盲目的进行下去，想到这里，奥康纳只得把目光落在了还没有结果的33号罐上。
除了一部分的工作人员在处理善后，其他闲下来的人都围到了还没有结果的33号上，所有人都渴望这个最后乱入到实验室中的男孩能给他们带来惊喜。
“孩子，你一定要挺下来啊。”在所有人都在渴望着成功的时候，只有奥康纳博士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没有本体强度数值，是融合体质！”这个消息一出，所有人都兴奋的大声欢呼起来，持续了一年多，在无数尸体上爬过来的人体实验，终于有了回报。
欢呼声中，实验罐内的液体被清空了，旁边的门也应声而开，齐格在大家的簇拥中走到了奥康纳博士的面前，等待着作为负责人的他宣布最后的结果。
“这里是？”齐格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没关系，记忆断层，很正常的现象，现在你可以重新适应一下周围的环境了，随遇而安就好，晚上我会派人去找你的。”奥康纳看着完全没有异样的齐格，不禁露出了母亲般的慈祥，不禁将齐格抱在了怀里，向着兴奋的人群，大声地宣布了试验成功。
这虽然是最艰难的一步，可是后期的实验还要继续，这个实验的成功经验总结还要做，要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奥康纳没有参见其他人为她准备的庆功派对，而是和几个贴身的助手为后面的实验去做准备了。
齐格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格格不入的他换好了工作人员为他准备的衣服，仍然发现自己一点话也插不上，只好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出去。
果然博士说的没错，周围的一切都是格外的熟悉，熟悉的练兵广场，熟悉的食堂大楼，果然这里就是自己参军的地方。想必参加了实验，至少今天应该没有什么训练任务了，虽然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可是齐格却一点也没觉得饿，于是他也就没去食堂，只是到处漫无目的的乱走，转眼间就到了军区的大门口。
平时军区大门是禁止随意进出的，齐格在无聊的时候总想出去逛逛，可总是没有机会，这次可能是因为穿着白大褂的关系，卫兵并没有阻止他，参军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说起来还有点迫不及待呢。
外面的大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虽然变化很大但也不至于面目全非，街道房子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可是基本上挂牌都变得差不多了，以前熟悉的店再也找不到了，但大街上依旧是热闹非凡。
齐格继续向前走着，周围的一切都让他应接不暇，欣喜不已，直到他在一个路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一个完全熟悉却又叫不出名字的面孔。只是时间并不允许他仔细回想，因为那人正和两个同伴在欺负一个小女孩。
“住手，欺负女孩算什么本事。”齐格也不在回想，爆棚的正义感让他立刻出手相助。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废物啊，这么多年了，挨打的还没够吗？”那人轻蔑地笑道，仿佛齐格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其实他面对齐格也是有自己自信的资本的，跆拳道黑带，从小就是孩子头，没少对出来主持正义的齐格大打出手，而且总是齐格单方面的挨打。后来也是和齐格一起进入军队，即使在军队里的搏击训练，依旧是齐格被打的落花流水。
面对如此地蔑视，齐格没有被激怒，反倒极其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去招惹善良的人，因为如果有一天他们撕开面具，你连跪下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个善良的人吗？”那人怜悯地看了齐格一眼，双手插在口袋里，傲气十足地低着头，走到了齐格的面前，猝不及防地转身就是一个回旋踢。
预想中齐格被踢倒的景象并没有出现，这一脚甚至根本没有想预想中的那样踢到他。齐格只是头向后微微一斜，直接抬起脚踢在了他后腿的膝盖上，这一下不只躲过了攻击，还直接将对手踢到在地。
那人被打倒了完全没有甘心，起来又向齐格冲了过去，紧接着又是第二次第三次，可是不管几次，都毫不例外的被一招打到在地。直到那人站都站不起来了，齐格才走了过去，一只手抓住他的领子把他举了起来。
“怎么，想杀掉我吗？要知道这里虽然是在军区外，可要杀掉我你也会很麻烦的。”那人使劲咳了一口血，哈哈大笑起来。
“那干脆就弄成意外吧。”齐格依旧十分的平静，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可在森严的语气中，却透漏出了无尽的杀意。而在他冰冷目光的注视下，那人的目光也一点点化为惊恐。
齐格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一辆红色的轿车正飞快地开来，看起来毫无异状，可他却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于是放下了抓着的人，转身离开了。
“你不是要吗？来啊。”那人摔在了地上，却还在继续挑衅，而齐格却不为所动，只是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
“嘭”的一声，就是齐格刚刚看到的那辆红色轿车爆了一个轮胎，失去了控制，斜着冲向了路边，直接在那人身上碾了过去。
两人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怎么看都是一场意外，可是听着齐格说的那些话，感觉就像他控制的一样，完全看不见的恐惧的席卷了两人，惊恐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一动不动。
警察很快的就来善后了，虽然两人极力跟警察解释这不是意外，可是即使调出了楼口的监控录像，仍然也看不出一丝端倪，也就只得作罢。
对于齐格来说，刚刚的一切对他来说还是让人费解了，仅仅是随便想了一下该怎么还击，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有些动作甚至都超出了自己身体的极限，这一切都开始让齐格对自己感兴趣了起来，本来期盼已久的逛街也开始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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