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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月有期-第10章

小说: 花月有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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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弱的身躯颤抖着,无声地哽咽着,艰难地迈步,向着自己未知的命运走去。不曾料想,这一切都落入了远处的观望镜里,皇帝满意地笑了。
  “承惠,你说,羽妃今后的命运会不会掌握在朕的手上?”
  “陛下已部署好了一切,要掌握她的命运有何困难。”身为**总管的承惠说起话来有着太监惯有的一种阴阳怪气,可是,听起来不不似一般太监一样令人生厌,反而透着一股韵味。
  “哈哈,承惠,朕就是喜欢你跟朕想法一样!”皇帝玩味地笑了笑,“朕就是要把所有人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让他们一步步照着朕的想法走,哈哈哈!”
  

十二 刺客

 羽妃再也没有回来过,像是蒸发了一般,消失在皇宫之中。
  有传言,羽妃被妖精迷惑了心智而自杀,也有说羽妃看破红尘羽化升了仙的……即使众说纷纭,但是依旧没有打扰到蜷局于宫中一角的敷原宫。
  良佩没有说羽妃去了哪里,也没有说为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公主哭够了,为她整理,擦干泪水和鼻涕,即使镜楼对着她发脾气,她也还是一声不吭。过了很久,直到镜楼开始思考,开始看着良佩的时候,良佩只说了一句话。
  “公主要去救娘娘吗?她说等着你,十年二十年,她都活着等你。”
  一句话,让六岁的镜楼瞬间长大了几岁,从这以后,她再没问过羽妃的下落,只是把羽妃留下的衣物和书画整理起来,良佩把羽妃的嫁衣,一件镶嵌着许多追贤族圣石的锦衣,用锦盒装起来,告诉镜楼,这是羽妃送给她的,里面还夹着一封用蜡封得密密实实的信,关于这封信,良佩也只说等她十六岁打开看。
  ***************
  元昌二十一年
  镜楼都跟着良佩学习,从习字,学习最基本的占卜,到后来运用自己的能力,开始从书上自己学习,良佩讶异于镜楼的天分,但是看见她没有了孩子的好动爱玩,心里也不是滋味。教导多了,她也渐渐发现镜楼的心性不同与一般的孩子,但是究竟不同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隐隐总是觉得她眼中闪烁着其他神采。
  良佩有时看着在泥地上占卜着的镜楼,心里思绪乱飞,她没有任何关于羽妃的消息,现在人是否还活着,她也不敢断言,最可恨是皇六子,自从羽妃失踪,他便再也没有踏进敷原宫。从镜楼渴望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想见皇六子,良佩也不知外面的具体情况,对于她的期望,往往也只能束手无策。
  在这期间,良佩将男女之事详细具靡地告诉给了镜楼,尽管镜楼半懂不懂,但是也将锦华宫的所见了解了大概,清晰地明白了乱仑这个字眼。这个字眼,让镜楼纠结了很久,她理解不了爱,更加理解不了禁忌的爱,乱仑则是更甚的肉体纠缠,她才九岁,根本无法完全理解。
  没有一天,她不是在努力地学习着,为了获得力量,去把娘亲救出来,一年前,她发现了自己身上承载着神的祝福,开始显现出操纵水的天分,那天,良佩对她下跪,用追贤族的语言称呼她为“神女”,也从这天开始,镜楼开始学习追贤族的语言。
  她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娘亲,把她救出来!
  镜楼似乎又做梦了,温暖的手掌似有似无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像羽毛一样……
  “娘……”尚带稚气的脸上漾出幸福的笑容来,让手掌的主人微微一停顿,接着,收回自己的手,静静地离开。
  初夏的天气干燥而闷热,在通风处小睡一番是很好的享受,也无怪乎镜楼难得在下午偷个小懒,在躺椅上打着盹。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瓷宽盆,盛着浅浅的水,奇妙的是,这些水,竟然会随着镜楼平缓的呼吸而有规律地荡漾出水纹来,像是有着生命力一般。
  “叮”地一声,有人突然间敲响了这个盆子,水纹顿时凌乱了,而镜楼也被惊醒了,睡眼惺忪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佩姨……”
  良佩将一只手上的茶盅放在桌子上,笑而不语。
  水纹渐渐平息,安静地变成一盆清水,不再荡漾出波纹。
  看着水的变化,良佩赞赏地点点头:“才这么些日子就能将操控得一丝不漏,还能将这些水与自己相融合,呼吸吐纳都能保持一致,公主真是很努力在学习。”
  “当然,佩姨你也应该说我天赋好呀!”镜楼顽皮地吐吐舌头,良佩倒是顺从地点点头,水属性的神女很少见,一般都有极高的治愈能力,要是让追贤族人知道,肯定悔得捶胸顿足。
  “是是,公主天分高,这天分也不是人人能有的,主子就……”
  一提到羽妃,良佩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紧张地看着镜楼,果然,镜楼原本轻松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暗自叹息,眼神飘向窗外,说:“主子不是不要你,而是有她迫不得已的原因,你千万别恨她,将来有一天,等公主有了能力,良佩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她当然知道,娘怎么会不要她呢?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擅自走出敷原宫,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到现在,连六哥哥都再也没来看过她。她通过水流的讯息,才知道他已经被封了王,也立了妃,是茶亚家的次家元家的长女,另外还有两个侧妃,莫氏和萧氏,则是平民出身的将臣家族,势力也是不可小觑。这三门亲事都是茶亚皇后一手置办,一时间风靡皇都,皇六子衡澋成为男人们钦羡的对象。
  可是,连成亲,六哥哥都没有来通知她,是将她彻底忘记了吧。
  她每每想到不好的地方,都会禁止自己继续想下去,生怕自己的坏想法会成真。从出生到现在,她的生命中只有三个人来来回回,娘亲已经不知所踪,六哥哥也不再出现,身边只剩下了佩姨一个,渐渐长大,才知道什么叫寂寞,她,觉得寂寞了。
  良佩对与公主,心里总是暗暗地为她难过,而且,可能近年来公主身边的变故太大,她不像是一般的孩子一样爱玩爱闹,变得早熟,而且学习东西出奇地快。
  “对了,公主,过些天有是你的生辰,族里的传统,每个孩子满十岁,就是脱离孩童成为少女的时候,所以,孩子们的母亲都会到神女前祈福,求一个预言。”
  镜楼下意识地在脑海中寻求讯息,“女子十为少女,十五及笄,二九适龄而婚嫁,佩姨,对不对?”
  “佩姨不是考你,”良佩甚是好笑,“我是说,你十岁时能力尚浅,不足以完成预言,但是现在你的能力已经可以了,虽然晚了一年,但是,只要佩姨为给你下暗示,你还是可以可以为自己求一个预言。神女拥有预知能力,你这方面很弱,只为自己求,完全可以。”
  为自己求预言?镜楼开始想着,她可以知道她将来可不可以救出娘亲,可以知道六哥哥能不能即位,还可以……求太多了,哪一个好呢?她问良佩道:“佩姨,你当时求了什么?”
  听到这话,良佩顿时出现了尴尬的表情,说:“我……额……那个……”
  “佩姨?”镜楼没想那么多,询问地看着她。
  良佩的表情像是挣扎了一会儿,叹气,“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的,我还是现在说给你听吧。”
  “公主,主子出嫁到皇都前,生活在东域的追贤族领地,追贤族聚居地,叫摩耶,在我们的语言里,释义为厚土。追贤族的历史很长久,所以神力稀释,一般的普通人没有的力量,神女则是追贤族唯一一个天生带有力量,并且通常都是长公主出身。可是,近几年来,神女不仅力量减弱,甚至不会出现,主子,她就没有天生的力量,除了精通于阵法,她与一般追贤族的女子没有任何区别。本来先前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但是,公主偏偏母亲早丧,后母又不待见,因此,她在族中受尽奚落,除了她的一对双胞胎弟弟,没有人给过她好脸色,包括她的父亲。所以,和我一样大的女孩,都没有接受的预言,而且更过分的是,在皇权压迫下,族长居然把女儿奉献给了皇帝做妃子,蒙骗族人有新的神女出现,蛊惑族人将公主献出去,不顾主子的哭喊,硬是让人拖上了马车,那年主子只有十六岁。”
  说道这里,良佩语气开始哽咽,吸吸鼻子,看着镜楼一脸凝重,她安抚地握住她的小手,温柔地说道:“主子虽然被册封为四妃之一,但是,她并不是十分受宠,除了你,她几乎什么也没有,本来,她发现你是神女之后,想亲自教导你,把你送回追贤族,这是她唯一能为族里做的事情。而且只要你是神女,他们就不会在乎什么血统。这样,你会受到长老们的保护,一辈子都会安稳地过下去。”
  “娘在族里受尽奚落,为什么还要我回去做他们的神女?”镜楼觉得气愤,明明族里对娘亲不好,为什么……
  突然,她想起来自己还很小的时候偷听娘亲和佩姨说话,不就是说了当年进宫的事吗?
  “你现在还不懂,”良佩也苦笑,“这是套在主子身上一辈子的枷锁,她身为追贤族人,族里就是她唯一的归宿,而且族里也有她所牵挂的人在,她跟公主不一样。”
  不一样?良佩突然愣愣,公主跟主子是不一样的,即使从小在皇宫中长大,但是公主却丝毫没有把宫里当做是自己的归宿,而更不用说从来没有接触的追贤族了,或许,她的路比她母亲更难走。
  良佩叹了口气,爱怜地拍拍她的手,然后放开起身,“以后总有一天,你都会明白的。”
  镜楼闷闷地点头,她真的想快些长大,这样就可以做很多自己现在做不到的事情了。不过今天她总是有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还真灵验。
  晚上,万籁俱静的时候,她被一只手的摸索惊醒!
  冷冰冰,还带着血腥的气息。
  这是手迅速地捂住她准备尖叫的嘴,喘息着威胁到:“不准叫人,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镜楼尚且睡的模模糊糊,只能先应和着点点头,那人见她如此胆小温顺,心里暗自为自己捏了把汗,继续说道:“现在皇帝在宫里到处派人捉拿我,帮我逃过这一劫,我必当感激不尽。”
  镜楼动了动,那人马上紧张地抓牢她,不得已,她手舞足蹈地比划,指指自己的嘴。
  “你要说话?”
  镜楼连忙点头。
  那人几乎犹豫了一下,慢慢放开手,镜楼急忙喘上气来,咳了两下,刚要开口说话,外面便传来了一阵骚动。
  良佩则是被外面的吆喝声吵醒的,几个武太监当然知道这宫里的公主不是得宠的,更加肆无忌惮,直接砍破门闩,冲了进来。良佩本身被吵醒就变得有些暴躁,见到他们的无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拦在他们眼前。
  “你们几个大胆奴才,这是十九公主的寝宫,怎容许你们乱闯!”
  带头的武太监满脸的横肉,看起来甚至有没有净身的嫌疑,他冷哼两下,拿出一卷黄色锦轴捧在手上,调高了嗓子说到:“这宫里住了十九公主奴才知道,可是奴才们可是奉了皇上命令,搜查窝藏在宫中的刺客,耽误了陛下的正事你担当得起吗!”
  良佩冷哼一声,“我一直守在敷原宫,怎不见得有刺客闯入,这是公主寝宫,伤了公主
  的清誉你们也担当不起吧。”
  “姑姑明鉴,奴才们奉了旨,别让奴才们难办啊。”带头的武太监一脸横肉动了动,皮笑肉不笑。
  “我说了,敷原宫没有什么刺客,这是公主寝宫,不许你们乱闯。”良佩依旧不让。
  那武太监见说不通,眼色一使,手下立即意会,拔出刀剑,冲进敷原宫,而他就拦住良佩,阴笑道:“姑姑见谅,奴才是要交差,若有什么不当的地方,姑姑可以请总管大人和尚宫大人评理。”
  “你!”良佩怒瞪了他一眼,挣脱不出他的纠缠,心里更加着急,担心镜楼有什么闪失。
  突然镜楼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响亮的破碎声,良佩的心都悬起来了,那武太监明显也是愣了一愣,朝里面的太监大吼:“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怎么做事的!”
 

十三 元师父

 良佩一脸怒容,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冲向镜楼的房间,后面的武太监也忙不迭地带人跟上。
  大敞的房门,几个太监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一眼看去,地上满是破碎的花瓶,尖锐的碎片在月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光芒。
  “公主!”良佩看到了碎片中正手足无措的镜楼,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正当所有人都有了反应,想要挽回这个尴尬的局面时,带头的武太监大喝一声:“统统不许动!”锐利的小眼扫过众人,停留在站在房中的镜楼身上,“有血腥味,那个刺客就在这里。”
  “不会的,”良佩厉声回绝,“我们公主也是金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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